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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墮落的天使 第四十二章 服毒自盡 文 / 田海橙

    ~日期:~10月08日~

    「太后,毒藥是我下的,張貴妃流產一事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和其他人無關,望太后明鑒。」第二天被傳上殿的我跪地說道,消我把這件事一律承擔下來後,其他人不會再被乾,就讓這件事到我這裡截止吧!

    「張貴妃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太后怒道。

    我怎麼知道那人就認準張貴妃下手了,我可是被逼招認的,我現在還委屈的不知道去找誰傾訴,雖然我一向大大咧咧的,可我也怕死啊!我這一輩子可能就偉大這麼一回,還搞得腦袋馬上就搬家了。你現在竟然還問我害她的理由?這要我怎麼編啊!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本宮就成全你。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午門斬首示眾。」太后以為我自認理虧,所以無話可說。

    「慢著,太后明鑒,我不相信這件事是萱月姐做的,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萱月姐喜歡的是包大哥,她又怎麼可能去害張貴妃呢?」展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衝出來跪地說道。

    「放肆,一個大內侍衛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要吃傳出去,成何體統。」太后怒斥道。

    「萱月姐,你快說你沒有做過那些事,你是被冤枉的。」展昭沒理會太后的話,依舊焦急的對我說道。

    展昭,我真的很想說我沒做過,可是這樣的話就會連累彩雲、榮康、榮福、秀寧、秀靜這麼多人為我受苦,說不定還會因此丟了性命,只有我把這件事扛下來,他們才有消。雖然可以讓皇上查清事實,可他們說不定挨不到那個時候便死在重刑之下了。況且人證、物證都在,我說不是我,誰會相信?就連皇上都有些不相信我了。

    「對啊!萱月,只要你說不是你,朕一定親自徹查此事,還你一個清白。」皇上也略帶焦急的說道。

    皇上,你權力再大,大得過太后嗎?你能阻止皇后藉機夜審嗎?你能阻止那些一直伺機陷害我的人嗎?你不能,所以就讓這件事到我這裡終止算了。

    我抬頭看了皇上和太后一眼後道:「我無話可說,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只要你說出來朕一定辦到。」皇上說道。

    「如果.我被判了死刑,留我個全屍,讓展昭把我的屍體帶出宮。」看來皇宮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我,還是到外邊自由的多,雖然那時候出去的可能只是一具屍體。

    「萱月姐,你在胡說什麼?明明不是你,你為什麼要承認?」展昭幾乎咆哮般的吼道。

    「這件事就是我做的,因為我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嫉妒皇上寵愛她♀樣總可以了吧!」說完便摘下那個半遮面的面具。如我所料,在場的所有人璸妃皆露出驚訝的神情,我走到張貴妃面前道:「我這樣的一張臉是永遠也比不過你以及那些有心人的,所以這件事就到我這裡截止吧!消這個皇宮會隨著我的離去而平靜下來。」說完逐個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

    「好,哀家成全你。來人,賜她毒酒一杯,死後由展侍衛將她屍體運出皇宮。」

    我淡然一笑:「謝太后恩典。」我話剛說完,便有一個太監端著一壺酒和酒盅從後殿走了出來。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啊!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沒想過要我活著離開這裡。

    「太后,萱月姐是被冤枉的,她不能死。否則以皇甫大哥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展昭焦急的說道。

    「他一個草民哀家還怕他掀起什麼風浪不成?你若再在這裡信口雌黃,哀家便把你貶為庶民逐出宮去。」太后怒道。

    「不用您貶我,我自動辭職甘為庶民。」說完把頭頂的帽子以及身上的侍衛服脫了下來。

    「放肆,來人,將展昭給我逐出皇宮,哀家不想再見到他。」太后拍桌怒道。

    此時皇上一臉焦急的看著太后道:「慢著!母后,展昭、皇甫瑞、包拯、公孫策他們任何一個都是國家難得的棟樑之材,若是因為萱月的事使他們對朝廷喪失了信心,將是我大宋的一大損失。」

    「我泱泱大宋之國人才濟濟,難道會缺這幾個人才嗎?。」太后不屑的說道。而後便示意那太監將酒端到我面前。

    端起那杯帶著淡淡酒香的酒盅,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我這一杯喝下去後,這輩子真的就結束了。在這裡的一切都將會如塵埃一樣落地,最後了無影蹤。就是不知道死後還能不能再回到現代。

    當我鼓足勇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酒盅被一隻手打了下來,頓時碎片散了一地,那酒更是在地上『嗤嗤』的冒著白煙。我抬頭看到展昭血紅著雙眼說道:「不要喝,萱月姐。要不我帶你闖出宮去,我們去找包大哥他們,然後遠走高飛。」

    『啪』的一聲,手起聲落。我看著展昭怒道:「你說的什麼混話。」第一次打人,並且打的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稱得上最親近的人,心裡也是難受至極。可他這樣的話聽在太后耳中,無非是要做通緝犯疑或是造反。無論哪種情況都足以落個人頭落地的大罪,我不能讓別人抓住他的話柄來害他。

    看著臉頰頓時出現五個指印的展昭,語氣頓時一軟道:「展昭,你幫姐姐個忙,出去後把這個帶給包拯好嗎?」說完把一個用乾草編織的星星遞到了展昭手中。聽說一顆星星代表的是愛,既然我無法親口和他說,那就讓這顆星星代我傳達這份情意吧!「以後不要那麼任性了,你還有師傅、師兄弟和皇甫大哥他們,要記得顧全大局。如果你今天帶我闖出皇宮,那麼他們必定會遭到連累,到時候你就成了以一己之私而害了大家的小人,會遭到天下人的唾棄。」說的這麼嚴重,他應該不會亂來了吧!

    「可是……。」展昭依舊一臉焦急的樣子。

    「放心好了,或許這樣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一副釋然的說道。

    這時那個小太監已經在皇后的示意下換了一個酒盅並盛好就端到了我面前。我端起酒盅對太后說道:「太后,展昭只是一個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想必太后寬宏大量,一定不會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今天我喝了這盅酒,這件案子就此了結←太后遵守諾言,讓展昭把我的屍體送出皇宮,萱月在此謝過太后娘娘。」

    「皇上,是我自己要進宮的,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要負很大的責任,你也不必自責。我早就想家了,也許這是回去的唯一辦法。」說完端起那酒盅一飲而盡。頓時胃中便燥熱難耐,腹中更是絞痛難忍,當腥紅的血液從嘴角流出來時,我已痛的失去了知覺。

    第四十二章子午鴛鴦鐲

    朦朧中只感覺身邊吵鬧聲不斷,隱約中還聽到哭聲,難道我下地獄了?我這麼善良,死後竟然會下地獄,老天真是不長眼。在心裡狠狠的歎息了一陣後,突然覺得這爭吵聲怎麼這麼耳熟?我想起身看個究竟,可竟然動不了分毫。

    「萱月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現在就進宮找趙禎和那個老巫婆算賬,要是不給我個充足的理由,我一定搞得宋朝提前滅亡。」竟然是瑞瑞的聲音,從語氣聽來,此時的他一定急紅了眼,要不然也不會發這麼大火。

    奇怪,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聽到他講話。可是從胃中傳來陣陣刺痛的感覺證明了我現在還活著,而他卻一口斷定我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瑞,你就這樣貿然的進宮,別說是替萱月討回公道了,就連自己也有可能回不來,你冷靜一點行不行。」公孫策攔著皇甫瑞說道。

    「放手,死的不是你妹妹,你當然不心疼、不傷心了。我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也被害死了,你要我怎麼冷靜。」皇甫瑞哽咽著幾乎絕望般的吼道。瑞瑞,你千萬不要衝動,我還活著,我沒有死;我在心裡吶喊著,可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當我正焦急萬分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拉上了我的手,從感覺上我便知道,這雙手是包拯的。「萱月,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等我出來和你講清楚嗎?為什麼才兩天就成這樣了?」

    「你別在這假惺惺,你早已和如夢訂了娃娃親為什麼還要招惹萱月。萱月她有缺陷、所以會自卑,她總認為自己比不上如夢,所以才會進宮逃避這件事,好成全你和如夢,這些你都知道嗎?你瞭解萱月嗎?你明白她想要什麼嗎?我告訴你,說白了就是你間接害死萱月的。」瑞瑞上前甩掉包拯的手朝他吼道。

    「如夢,你到底和萱月說了什麼?」包拯轉身對如夢說道。

    「我只說了我和你定過親,後邊的還沒說完她就走了出去。」如夢委屈的說道,說的同時還不停的抽泣著。

    「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想讓她安寧嗎?」竟然是龐語灩的聲音,從聲音聽來也好像是剛哭過,說完還把我額頭上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天啊!我現在在他們眼裡可是個死人,她竟然還敢碰我,真是太潘。

    「你們快來看,萱月的身體竟然還是溫的。」如夢的一句話,致使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從喝毒酒到現在至少三個時辰了,萱月姐的身體竟然還是溫的。」展昭不可思議的說道。(古代一個時辰等於現在的兩個時。)

    「你們看,萱月手上的鐲子隱約間發著墨綠色的光。」語灩大驚道。

    「快看,皇甫大哥手上的鐲子也發著墨綠色的光。」展昭驚道。

    「難道是子午鴛鴦鐲?」公孫策驚訝的說道。

    「子午鴛鴦鐲?」眾人齊聲問道。

    「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此鐲乃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物品。擁有此鐲的兩人只要一人還活著,另一個人即使死去,也會有微弱的生命氣息,但卻不能自主自己的肢體語言,說白了就是一個活死人。」公孫策說道。

    我說怎麼只能聽到他們講話自己卻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原來我現在成了一個植物人,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雖然我不是個勤快的人,可一直躺在床上的話我一定會瘋的,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生不如死。神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這樣子懲罰我。

    「你是說只要我不死,她就死不了?不過看樣子卻像死了一樣?」

    「大體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們得盡快想辦法把她救醒,否則時間長了,她便會進入永眠的狀態。」公孫策嚴肅的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人能救得了她。」包拯也肅然道。

    「誰?」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南潯仙翁。」

    「南潯仙翁?」眾人驚訝道。

    「對,在天山山谷中有一個四季如春、風景宜人的地方,南潯仙翁就隱居在那裡。」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萱月去找南潯仙翁。」瑞瑞興奮的說道。

    「不瞞皇甫兄弟,南潯仙翁正是家師,家師所住的地方非常隱蔽,一般人很難找到那個地方。本來下山前答應過師父不說出我們的關係,可如今……」我突然感到一道憂心匆匆的目光向我掃來。「所以我消你們幫我保密,我會帶你去天山找家師,直到萱月安然無恙為止。」

    如夢驚訝的說道:「明天還有兩場沒考呢!你難道不考了?」

    「萱月如今命在旦夕,我怎能置她於不顧?而且就算我去了也不能專心答題,倒不如節省下來時間救萱月。而且這件事一旦傳到宮裡,萱月怕是在劫難逃。」

    語灩突然說道:「萱月妹妹一路上都需要人照顧,不如讓我陪你們去吧!一路上好照顧萱月妹妹。」

    「可是龐太師會答應嗎?」瑞瑞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我一會給我爹寫封信就說我到姑媽家住幾天。我爹一定不會說什麼的。」如夢給了瑞瑞一個會心的微笑。

    「謝謝你,語灩。」瑞瑞深情的說道。

    公孫策突然道:「功名利祿對我來說並無任何意義,萱月也是我的朋友,作為朋友我也該想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所以此次不知能否和你們一同前往天山,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好吧!既然公孫公子有這份心意,我也不好推托。我和展昭去買馬車和馬匹,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啟程。」包拯肅然道。

    很快大家便收拾好行李到了樓下,包拯竟然毫不避嫌的把我抱上了馬車。想起我這一百多斤的體重,就覺得對不起他,心裡在暗暗想著等我好了一定減肥。

    經過幾天的奔波,終於快到天山了,不過聽語灩說話的口氣,好像不太開心似的。「萱月,我們馬上就要到天山了,你很快就能得救了。可是最近皇甫瑞好像很虛弱的樣子,雖然他每天還是不吭一聲的堅持趕路,可他的眼睛裡早就佈滿血絲,而且頭上也多了幾縷白髮,樣子憔悴了好多。看到這樣的他,我心裡好難受,真的好想讓他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會停下來休息的,因為他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他要傾其所有來償還。」

    語灩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皇甫瑞怎麼會突然變憔悴了?雖然趕路很辛苦,可也不至於滿眼紅血絲、連白髮都出來了,難道和我手上的子午鴛鴦鐲有關。還有我自問沒給過瑞瑞什麼東西,他為什麼會說欠我的要用所有來償還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瑞曾經對我說過,在十幾年前那場火災中,你爹本來是可以先救你的,可你爹卻先救出了他。當你爹把你救出來時,你已經被煙嗆得暈倒在地,也正因為這樣才毀了容貌。他怕你知道真相後怨恨你爹,所有他一直默默的保護著你讓你盡量不受傷害。而你爹卻誤以為他喜歡你,所以才把那對手鐲分別送給了你們兩人。皇甫瑞說,如果你找到了真愛,他便把手鐲轉送給他。如果你找不到真愛,他便照顧你一生一世。」語灩歎息著說道。

    天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每次我去瑞瑞家,他家人總對我格外親切,皇甫瑞雖然總是惹我生氣,可每次在我危難無助時,他總會出現在我面前。可我怎麼可能會怪我爸呢?他是警察,是人民群眾的保護神。即使他再寵愛我,也會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擺在第一,這是他身為一個警察不容推卸的責任,也是注定的事實,更何況那場火災也是因我們引起的,他只是被連累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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