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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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像霧像雨像風
單思華原本想當場說出當年的事實真相,被游麗這一吼,才覺不妥,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當眾說出來.他悻悻地看著車上的白志超和游麗,氣得一時語塞。
人群爆發出一陣「嗡嗡」的言論,對著單思華的背影指指點點。游麗見白志超不敢說話,接著又大聲吼了一句:「這個人是我以前的同學,追了我很久,我都沒有答應他,今天還跑來攔我們的婚車,真不要臉!」
游麗話音剛落,圍觀人群的議論聲更加密集,鄙視眼光鋪天蓋地的射向單思華的臉上。
這句話,深深地刺傷了單思華的自尊心。他默默地低下頭,轉身離開,快速擠出人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單思華明白,自己已經讓游麗傷透了心,一時之間難以說的清楚。如果繼續堵在車頭,事情只會適得其反,越來越糟糕。倒不如先迴避一下,這樣對雙方都有思考的餘地。
擠出人群,單思華並未走遠,繼續跟在車隊的後面,伺機再向游麗表白。
無論如何,都要給游麗解釋清楚,不能讓她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嫁給白志超!
拿定主意,單思華遠遠地跟著車隊轉悠了古城鎮四大街,在距離凡秀路不遠的路口處退下來。
只見游麗和白志超雙雙走進一家婚紗攝影店,浩浩蕩蕩的車隊也跟著四散開去。單思華不禁暗喜:看樣子不是結婚,應該是訂婚吧。
單思華猜得不錯,游麗和白志超確實是訂婚。白志超家境顯赫,有錢有勢,為了臉上有光,才搞出這別開生面的訂婚遊行車隊,目的就是為了顯示他很有錢,不料半途衝出單思華,差一點壞了訂婚儀式。
五分鐘以後,游麗和白志超再次出現在婚紗攝影店門口,已經換回了各自的衣服,白志超還戴上了近視眼睛。
這是一個機會,不能再錯過。
單思華毫不猶豫地走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游麗的瓜子臉,大膽地說道:「游麗,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但我真的消,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單思華的突然出現令游麗兩人同時一驚,白志超瞪著他那雙賊溜溜的綠豆眼,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有什麼語言。或許那次在江邊沙灘,他真的被顧城嚇破了膽,令他心有餘悸,對單思華自然是忌諱莫深,不敢隨便發言。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老跟著我們?」游麗對單思華的請求充耳不聞,面帶厭惡道:「如果你再跟著我們,我真的報警抓你了。」
「游麗,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比較靦腆的,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我今天真的是求你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要再對我所說的這些無所謂。你就給我5分鐘的時間,好嗎?5分鐘就夠了,讓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你解釋清楚,然後你再決定怎麼做。」
單思華一口氣說出這段話,眼巴巴地望著游麗,並沒有把旁邊的白志超放在眼裡。
但白志超卻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單思華話音剛落,他就對游麗勸道:「要不你就答應他吧,可能他真的有啥話想要對你表白。」白志超的這句話,明顯帶有討好單思華的味道,聽得游麗皺起眉頭。
單思華一見有門,趕緊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話要說。」
游麗終於抬眼看著單思華,淡淡接道:「好吧,我就給你5分鐘,看你有什麼屁話要放。」言辭之間充滿了辛辣和刻薄。
見游麗總算答應下來,單思華感覺一陣輕鬆,終於可以將當年的實情向游麗披露,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自己無心犯下的錯。
這樣想著,單思華又將目光移向小白的近視眼鏡,冷冷地逼視著他。
單思華冷冷的目光令白志超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會意地點點頭,對游麗笑道:「那我先迴避一下,你們慢慢談。」
「不用,你就在這裡。」游麗略帶賭氣地應道,眼睛朝上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單思華繼續用眼光惡狠狠地盯著小白,並微微揚了一下嘴角,示意小白快滾。
一直以來,單思華都非常厭惡小白,又怎麼願意讓他聽到這個秘密。說到底,這是自己和游麗之間的秘密,除了自己和游麗,任何人都不能夠聽,包括爸爸媽媽,單思華也絕口不提。
單思華的這個暗示徹底讓白志超感到心寒,他急忙回了一句:「不了,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你們先聊著,我先走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當場,也不管游麗有何反應,匆匆跳上一輛人力三輪車而去。
見快速消失的三輪車載著白志超遠去,游麗不禁皺起了眉頭。單思華抓住這一點,歎道:「游麗,你怎麼和這個膿包一樣的小白在一起,你看他剛才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噁心。」
「不要你來教我。」游麗冷冷地打斷道:「他再怎麼膿包,也比你這樣的人面獸心要好得多。」
單思華聞言,苦笑著搖搖頭,再次歎道:「游麗,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原諒我,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麻煩你,不要叫我的名字,讓人聽著噁心。」游麗有些厭惡地回應道:「有啥話你就說,不要在這裡磨時間。」
游麗一再的冷漠讓單思華有些窩火,他怎麼也想不通,短短四年的時間,游麗性格的變化如此之大,變得如此的不近人情。
轉而又想,也難怪游麗會對自己持這樣惡劣的態度,畢竟自己給游麗的傷害,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游麗答應聽自己解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還能讓她態度好,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想說,其實那天晚上,我是被別人下了藥,然後才對你做了那些事情。」單思華抓緊時間,終於將如何在兩龍鎮偷聽到顧城的酒後失言,得知是因為被顧城下了**,才難以自制內心的渴望,從而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一一向游麗解釋清楚,並消游麗能夠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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