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雀等人散去,要夢婷並沒有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了句:「說吧,要我跟你去哪裡?」
不明其意的單思華憨笑著低下頭,想了想,逐提出去碎石場聊天。[搜索最新更新盡在.;一來他想確定要夢婷是不是要教官的女兒,二來他也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要夢婷變得如此的不羈。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在想著心事。
到了碎石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上班時間。「轟隆隆」的碎石機旁邊穿插著幾個忙碌的身影。
進去小屋,要夢婷坐到鋪上,隨口說道:「先把門關上。」
聽到這話,單思華有些猶豫,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把門關上,這讓外面的工人看見,會有怎樣的說法?
轉而又想,可能她是嫌碎石機的聲音太吵的緣故吧。剛剛經歷了那緊張的一幕,她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這樣更利於談心。
於是,單思華便起身將門輕輕關上了。待得他再回頭一看,卻被嚇了一大跳。
原來要夢婷在他起身關門的時候,正坐在床上,一邊脫著外衣,一邊說:「來吧,我是你的。」
這樣的動作再加上這樣的話語,誰都明白要夢婷想要幹什麼。
看著要夢婷面無表情地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單思華徹底懵了。他嘴裡念叨著「你想做啥?」,顯得手足無措。
「幹嘛?你大老遠的跑來找我,還幫我還錢,不就是想得到我嗎?」要夢婷並沒有停止脫衣服的動作,很快脫得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衣,裡面的內衣若隱若現。
見單思華低著頭站在旁邊搓衣服的下擺,脫了衣服的要夢婷有些發冷地縮進被窩,只露個頭在外面,接道:「來吧,隨你怎麼弄,反正今天下午我是你的。」
很早以前,對異性身體的求知慾,只能靠那些不堪的書籍和低俗的小電影來得到滿足,今天,活生生的異性軀體就在自己眼前,等著自己去探索。
雖然曾經用可惡的手段在游麗身上獲得過短暫的歡愉,可那是違背了良心和道德的身體侵略,並沒有讓他得到過真正的快樂。
眼前的少女可是自願的,這讓單思華突然間熱血噴漲,幾乎就要衝到床上去。
然而他馬上就想到了叫要夢婷來的真正目的,同時要教官的臉也不自覺地浮現在眼前。
如果自己就這樣無恥地衝上床,不就是趁人之危嗎?這和小雀等人有什麼兩樣?
幫要夢婷還錢是怕她被小雀侮辱,找要夢婷來這裡,是想確定她和要教官到底是什麼關係。
無論如何也不能做那低俗下作的事情。
雖然自己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一個正值生理旺盛期的男人,對異性的渴望也是非常強烈,但這個女孩是萬萬不可侵犯的。
最起碼,在沒有搞清楚要夢婷為什麼要去做那些騙人的事情之前,自己絕對不能做出什麼傻事。
單思華仰起頭長長地呼出一大口氣,咬咬牙,將臉別到旁邊,囁囁道:「把衣服穿起來。」
單思華的反應令要夢婷感到不解,她「咯咯」一笑道:「別裝了,你們男人不就是想得到這些嗎?來吧,不要耽誤時間,脫了衣服很冷的。」
「不,我想你誤會了。」單思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艱難地回道。
「誤會啥?你三番幾次的來找我,還答應幫我還錢,不是為了得到我,那你憑什麼要幫我?」要夢婷繼續嬉笑道。
「為啥?就因為你姓要。就因為你長得像一個人,一個我非常尊敬的人。」單思華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是這樣啊。」要夢婷突然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我問你,要建平是不是你爸爸?」話到一半的單思華索性將心中的疑惑抖了出來。
聽到要建平這個名字,要夢婷的臉上滑過一絲不屑,一邊加快穿衣服的動作,答所非問地接道:「你不要就算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瞎磨,下回你想要,我還不給你。」
「說,你到底是不是要建平的女兒?」見要夢婷衣服已穿得差不多了,單思華上前一步,緊緊追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要夢婷跳下床,整理著她的鞋帶。
這個回答已經不言自喻,要夢婷就是要教官的女兒!
剎那間,一陣酸楚湧上單思華的心頭。他按捺住滿腔的悲憤,恨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咋對得起你的爸爸?」
「不要提他!」一聽到「爸爸」這兩個字,要夢婷明顯開始激動。「我沒有他這樣的爸爸!」
要夢婷的回答令單思華震驚不已。她為什麼那麼恨要教官?難道是要教官平時只顧著工作而疏忽了對她的關愛?
在吼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已穿戴好的要夢婷側身繞過單思華,準備奪門而出。
單思華見狀,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問問為什麼。
「放開我,你把我抓疼了。」要夢婷掙扎了一下沒有成功,乾脆蹲到地上失聲痛哭。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關心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你憑什麼來管我!」
要夢婷這一哭鬧,讓單思華慌了手腳。憨厚內向的他幾時見過女孩子這樣,更別說該如何去安慰。情急之下,他立刻鬆開手,不知該怎麼回答。
要夢婷抓住機會,猛然起身掩面向外一路狂奔。單思華回過神,馬上追了出去。
「站住,聽我說!」單思華緊追幾步,大聲呼喊。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要夢婷回了一句,繼續狂奔。
碎石場的幾名工人遠遠投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這對男女之間發生了什麼。
怕引起工人們的誤會,單思華準備衝上前抓住要夢婷。
見單思華步步緊逼,要夢婷連連後退,手觸到了冰凌的鐵欄杆。她扭頭看了眼滔滔江水,眉頭一皺,對單思華大吼道:「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要夢婷這一嗓子把單思華震住了。眼下正值寒冬臘月,如果把她逼得跳進長江,萬一出了啥事,那就麻煩了。
見單思華不敢再過來,要夢婷又接上一句:「你記住,我不需要你以我爸爸的名義來幫我什麼,我不需要!」說完,向馬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