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春光乍現()
烏黑飄逸的長髮散開在圓滑的雙肩四周,長長的睫毛壓著眼睛,天然的雙胸傲然挺立,將乳白色的襯衫撐起了迷人的兩團。還有那無意識撩起的裙擺下耀眼的雪白,無一不在刺激著單思華的視覺神經。
少女動人的曲線玲瓏嬌媚,讓單思華禁不住一陣熱血噴張。他甚至開始幻想脫掉連衣裙的游麗會是怎麼的一副樣兒。是否如書中所描寫的那樣好看?
「我在想一個問題,到底是報考古城縣重點高中,還是報考古城鎮職業高中?」閉目沉思的游麗突然坐起身,困惑地問道,全然沒有注意到單思華異樣的目光。
正胡思亂想的單思華聞言一怔,暗罵自己怎能對游麗存有如此非份之想。
當下正色道:「那倒不好說,但我一定要考重點高中,這也是我爸爸的心願。」說著,單思華使勁嚥了口唾液,用意識之手狠狠扇了那骯髒想法一個耳光。
「恩」,游麗讚許地點點頭,接道:「我媽說女孩子不一定要考重點,這樣可以減少心理壓力。」
「你媽說得對,你家庭條件好,沒必要恁拚命地考重點。」單思華心神不定地回道,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往游麗身體瞟,那個想法居然越來越明顯。
「也不曉得今年的錄取分數高不高,」游麗撲閃著大眼睛好奇地猜測道:「你說我考得上重點嗎?」
「可能行。你平時成績也不錯。」單思華鄭重地點點頭,眼角的餘光卻不由自主地在游麗高聳的雙峰流連忘返。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啥老想看那些擾亂思緒的地方?以前可是從來都沒留意過的?
為了甩掉心裡那份難堪的念頭,單思華跑到外屋倒了兩杯開水,遞一杯給游麗,自己也抿了一口。
「我要考上重點高中,讓我媽大吃一驚!」游麗洋洋得意地說完,高佻的身材在斗室中優美地轉了一圈,人已經到了屋外,只留下一陣淡雅的少女清香在空氣中緩緩擴散。
「晚上有空我再來找你。」銀鈴般的聲音在三合院中響起,游麗就像一隻美麗的天鵝早已歡快地飛出了三合院的大門。
單思華怔怔地呆坐在床邊,貪婪的呼吸著游麗殘留在斗室空氣中的清香。聞著這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出現在他豐富想像力的腦海空間。
不知道褪去遮擋的游麗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那高聳的雙峰在手裡是怎樣的感覺,還有隱藏在裙擺上方的私秘地帶是多麼令人神往。
心潮澎湃的單思華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毫無知覺地對游麗產生了異樣的想法,作為一個初中學生不應該具有的非份之想。
從兩小無猜的兒時夥伴,到現時同窗苦讀的鄰里朋友,游麗在單思華的心目中一直都像一朵絢白的蓮花,純潔得讓人不會產生絲毫的雜念。
但是今天為什麼竟如此強烈地對游麗抱有非份之想?
難道是因為看了那些撩拔人心生邪念的「新潮小說」才變得如此不堪?或者是身體發育中所產生的男性荷爾蒙在作祟?
「應該是兩者兼有之吧!」單思華使勁甩甩頭,悻悻地在心裡罵道。
是夜,游麗並沒有如約而至。爸爸照例到鄰居家搓麻將了。關了燈的單思華怎麼也睡不著。眼前不斷浮現出遊麗動人的身姿和那高聳的雙峰。
無奈地重新開燈,百無聊賴的單思華信手拿起「新潮小說」,一任自己純淨的思想放肆地在低俗下流的字裡行間暢遊。
曾幾何時,一心只知道認真學習的單思華此刻卻如癡如醉地沉迷於這等胡編濫造的書籍中。那十幾年累積起來的、對於人生最為重要的上進心,正在一點一滴地消失。
不知不覺中,無形的「欲」「念」已幻化為一隻魔,住進了單思華的心裡。令他過早地對異性身體產生了佔有慾。
單思華開始盤算著,準備在哪天去看看那些地下放映廳的黃色小電影,也好開開眼界。
豎日清晨,灰濛濛的天空開始飄灑牛毛般的細雨,一直到上午第二節課快要結束,都沒有要停住的跡象。
單思華沒有聽清楚老師在講些什麼,滿腦子胡思亂想讓他根本無法將注意力集中。
一會兒是「新潮小說」裡極盡粗糙低俗的情景描寫,到底兩性之間有多少奧妙值得如此的耗費筆墨?
一會兒是游麗躺在床上的動人曲線,高聳的雙峰,耀眼的雪白,無一不在刺激著他日益膨脹的慾念。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單思華再也撐不開沉重的眼皮,一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因為下雨,同學們只能在各自的座位邊上做廣播體操。
「啪」,輕微的骨頭撞擊聲瞬間被體操音樂淹沒,單思華疼得跳了起來,一手搓揉著後腦勺,先看看旁邊假裝一本正經做體操的小白,然後將眼光鎖定了故作從容的方名就。
除了這兩個「凶神」,班上不會有其他同學這麼無聊。
自從上次在學校門口的事件發生後,方名就和小白經常對單思華實施惡意的人格攻擊。一向懦弱內向的單思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忍氣吞聲。
心存遠大目標的單思華有自己的想法:反正還有三個多月就要畢業,忍忍就過去了。
等考上重點高中後,再伺機報復這兩個「凶神惡煞」。
對於單思華的膽怯,小白倆人愈發變本加厲,絲毫不放過一次可以整他的機會。
今天居然趁單思華瞌睡,用石子打他的後腦勺。
單思華強忍住委屈的淚水,竭盡全力將胸口的惡氣吞進肚子裡。
廣播體操結束後,游麗趕過來撥開單思華的頭髮,只見他後腦上冒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淤血紫疙瘩。
有幾個同學們也好奇的圍攏過來,見小白滿臉壞笑,頓時明白了幾分。
「痛不?」游麗關切地詢問單思華,眼睛卻在怒視著旁邊的小白。
「沒得好疼!」單思華憨笑一聲,若無其事地重新坐下。
望著窗外的毛毛細雨,怏怏不樂的單思華怒憤難平:這個小白,簡直欺負人到家了。好吧,明著不敢惹你,老之就暗中整你。
怨憤難平的單思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同桌的小白,一個大膽的報復手段從心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