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軍醒來時,見到病房裡面站著六個人,分別是顏麗芸、譚月雅、周曼、吳鐵和米菊,譚月雅臉上表情平淡,周曼臉上則掛著淡淡的微笑。
醒來後,錢建軍用手捏了一下大腿,確定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愣了片刻,笑著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
吳鐵燦燦笑道:「剛過來,看見你睡的香,就沒有吵你。」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猴子,你肚子餓了沒有呢,可以去吃晚飯了啊?」
錢建軍的目光在譚月雅和周曼二人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點頭道:「我也有點餓了,中午身體不舒服,胃口不好,也沒有吃多少。」
「建軍,我就不一起去了啊,我先走了。」顏麗芸微笑道。
「顏姐,還是一起去吃點吧。」
「不了,你們一起去吧。」顏麗芸轉身離開了病房,剛才她來看望錢建軍時,在病房門口見到了周曼等四人,除了周曼外,其他三個人,她都沒有見過,只和周曼打招呼,周曼向她介紹了譚月雅、吳鐵和米菊三個人說是錢建軍的朋友。
顏麗芸善於察言觀色,她很快感覺到譚月雅和米菊二人和周曼根本不對頭,頓時想到了三角戀,因為她也覺得錢建軍特別優秀,這樣的好男孩肯定招惹女孩子喜歡,特別是她知道周曼在國外留學後。
顏麗芸離開後,錢建軍跳下病床,穿上了外套,望著吳鐵說道:「鐵牛,你說我們去哪裡吃飯呢?」
「你待會兒還要來醫院打針?」
「八點左右打針。」
「那還是到附近的酒店吃吧,吃過晚飯後,大家就陪你過來打針。打完針,我們幾個人弄兩幅牌打牌,今天通宵。明早一起迎接新世紀的曙光?」
「好啊。」錢建軍含笑點頭道。
「建軍,明天下午,你還要捐獻骨髓呢,通宵對身體不好吧。」周曼開口說道,說完後,故意瞥了譚月雅一眼。
譚月雅看到了周曼投來的目光,白了對方一眼,微笑望著錢建軍,指著放在床頭櫃上的蛋糕,問道:「建軍,這個蛋糕是特意買給我的吧?」
「嗯!」錢建軍燦燦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啊,你對我真好。」譚月雅走了幾步,走到了錢建軍的跟前,湊到錢建軍的嘴邊,並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之後,挽著錢建軍的胳膊,得意洋洋地看了周曼一眼,「建軍,能夠和你一起迎接新世紀,還有迎接我的二十週歲,真好!」
周曼並沒有生氣,微微一笑,說道:「走吧,去吃晚飯吧,我也有點餓了。」
錢建軍朝吳鐵看了幾眼,吳鐵頓時明白了錢建軍的意思,頓時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那個裝在盒子裡的蛋糕:「我來拿蛋糕,走,我們去吃晚飯去。」
下樓後,錢建軍等人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吳鐵將蛋糕放在後備箱,為了避免尷尬,錢建軍搶著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而譚月雅、周曼和米菊三個女生坐在後排,其中米菊坐在中間,譚月雅和米菊二個人坐的很近,這讓周曼的座位空間很寬,不顯得擁擠。
到了酒店,周曼和譚月雅一左一右緊挨著坐在錢建軍的兩邊,米菊坐在譚月雅的身邊,吳鐵則緊挨著坐在米菊身邊。
這頓晚飯,每個人都沒有喝酒,就喝了一點果汁。菜上桌後,譚月雅和周曼爭相給錢建軍夾菜。
「建軍,吃一塊紅燒肉。」周曼給錢建軍的碗裡夾了一塊
「建軍,吃魚乾,這魚乾好吃。」譚月雅給錢建軍的碗裡夾一塊油炸過的小魚乾。
「親愛的,吃丸子,這肉丸子好吃。」周曼又夾了一個肉丸子。
譚月雅拿起勺子,盛了一些蛋羹,「來,親愛的,我餵你吃,乖,張開嘴巴,你不會想要讓我用嘴巴餵你吧?」
錢建軍做夢都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他知道譚月雅和周曼正在慪氣,一臉鬱悶道:「月雅,小曼,你們別這樣了,我自己夾,你們自己也吃啊。」
「對,對,還是自己吃自己的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吳鐵呵呵笑道,他知道這種場合,自己需要幫助錢建軍調節一下。
米菊吃了一口蛋羹後,含笑望著譚月雅說道:「月雅,我給你把蛋糕擺上,二十支蠟燭,許個願後,把蠟燭給吹了,明天就是二十一世紀了,我想今天你許的願肯定能夠實現的。」
譚月雅微微一笑,向米菊投向了感激的表情。
米菊站了起來,將蛋糕的盒子拆開,插上蠟燭後,把手伸到了吳鐵面前,「打火機。」
吳鐵拿出打火機遞到了米菊的手中,米菊剛把二十支蠟燭後,周曼站了起來,舉起裝著果汁的玻璃杯,對譚月雅說道:「譚月雅,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願意和我碰一杯嗎?」
譚月雅愣了片刻,瞥了錢建軍一眼,站了起來,舉起玻璃杯和周曼的杯子碰了一下,微笑道:「謝謝!」
乾杯之後,錢建軍拿起一瓶果汁,給譚月雅倒果汁:「月雅,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先給你倒啊。」他給譚月雅倒了一杯果汁後,又給周曼倒果汁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謝我幹什麼啊,我早就想認識月雅姐姐了,呵呵,將來,我和月雅姐姐會成為朋友的。」周曼大方地說道,含笑看了譚月雅幾眼,之後環視在場每個人,「來,大家都站起來,一起給譚月雅唱生日歌。」
這頓晚飯比錢建軍預想的更好,周曼和譚月雅二人根本沒有爭吵,周曼表現的更大方一些。
八點左右,錢建軍、周曼、譚月雅、吳鐵和米菊等五個人回到了醫院,護士給他注射了第六針動員劑。
之後,錢建軍幾個人開始打牌了,五個人打兩副牌,也沒有定太多的規則,最後一個出完牌的人臉上貼一張小紙條,打牌促進了譚月雅和周曼二人的關係。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的功夫,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外面已經開始有人燃放煙火了。
「我們要不要去買點煙火放一下呢?」吳鐵問道。
「好啊。」錢建軍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周曼看了譚月雅一眼,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先開口說道:「我也贊同。」
「大家都想放煙花,那我們現在就去買吧。」譚月雅微笑道。
「走,來的時候,我看到附近有家店有賣煙花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還開門吧。」吳鐵說道。
「應該不會關門,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肯定有很多人買煙花。」錢建軍微笑道。
錢建軍等人離開病房後,天亮之前,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他們買了上千元的煙花,玩了很開心,吳鐵還開車在這他們到外灘觀賞夜景。
2000年元旦早上六點半左右,吳鐵等人把錢建軍送回了病房,此時,他們已經吃過早餐了。
「建軍,我們走了啊,下午,我們會來看望你的。」吳鐵說道,剛才,他和周曼等幾個人商量好了,待會兒到醫院附近的酒店租個房間睡覺,下午三點半來到醫院看望錢建軍。
「建軍,你好好休息。」譚月雅說道。
「建軍,要不等護士給你打完了最後一針動員劑,你也去酒店睡覺,在醫院肯定睡不好啊。」周曼建議道。
錢建軍想了想,覺得這樣更好,他馬上讓護士給他打動員劑,之後,他給家人,還有給顏麗芸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要去酒店睡覺。
「建軍,那個,我和醫生說過了,下午六點再給你採集造血干細胞,你可以多睡一會兒。」顏麗芸說道。
「這樣也可以?」
「呵呵,醫生能夠理解你昨晚通宵,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顏姐,那我掛了。」
「應該是姐姐謝你。」顏麗芸真摯地說道,「再見了,晚上再見。」
打完動員劑後,錢建軍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沒過多久,他和吳鐵等人一起前往酒店睡覺了。
這天上午九點左右,張亞東驅車載著妻子袁慧來到了銀海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口,袁慧拿出手機撥通了李美珍的電話:「喂,李姐,我袁慧啊,我家亞東聽錢大哥說,建軍準備捐獻骨髓,我和亞東來到醫院門口了,來看看建軍。」
「袁慧,現在建軍不在醫院啊,這孩子昨晚通宵了,現在在酒店睡覺。要不,你和亞東過來到我家吃午飯吧,你有好一陣子沒有來我家做客了啊。」
「好的,我和亞東現在就過去。」
袁慧掛了電話,望著丈夫說道:「建軍現在不在醫院,李姐讓我們過去吃午飯。」
「好的。」張亞東驅動汽車,駛往錢建軍的家。
在陸上,袁慧和張亞東聊道:「老公,你說建軍這孩子覺悟怎麼怎麼高呢?去年向洪災再去捐了五百萬,今年又給台灣地震災區捐了兩百萬,現在又給素不相識的人捐獻骨髓……呵呵,說真的,我的覺悟和他相比,差遠了。」
「呵呵,建軍這個人不簡單啊,我想將來,他肯定會成為全球知名人物。」
「那當然了。」袁慧笑了笑,她在華訊公司一年多的時間了,很清楚華訊公司的情況,很多風險投資機構願意投資華訊公司,不過,錢建軍拒絕了這些投資,另外,她不是一次從錢建軍的口中聽到對方的理想,同時,她還知道華訊公司未來的一些發展計劃,知道這家公司前途無量,將來成為一家市值超過一千億元人民幣的上市公司完全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