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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章;嵐松之死 文 / 夢入珠璣

    臻秦原本歸鄉情切,有種衣錦還鄉意思,心情大好,卻不想一入夜月郡就發現驚天變化,此刻,迎面那古銅鎧甲男子,厲喝聲音更是讓他臉色深沉了下來。

    「我是臻秦!」臻秦目光微微一掃,眼前這小隊人馬修為,頓時一清二楚。

    這小隊人馬,看上去衛士穿戴,長槍盔甲,以古銅鎧甲青年男子修為最高,氣宗九段巔峰,其它的居然也個個都是氣宗。

    這股力量,放眼凡俗世界,在任何一方都不容小視。

    不過,此時此刻的臻秦是誰?連石龍子都敢挑釁,金日光這樣半步法力,都敢相約巨戮台生死一戰,自然不會把面前幾人放在眼中,不過隨著這幾人出現和夜月郡外,重重交疊的大陣,他的心開始冰冷下來。

    「臻秦算什麼東西?——啊!你是臻秦?」

    古銅鎧甲男子一聽,先是不以為意,陡然之間像是反應了過來,臉色警惕,不過很快那抹警惕之意,又被傲氣所代替了。

    「嗯?」看到古銅鎧甲男子反應,臻秦心中一緊。

    看來情況不容樂觀,這古銅鎧甲男子,不過一個小分隊就個個都是氣宗,顯然是某個超級門閥家族勢力。這樣一個,能夠隨意號令、指揮全部都是氣宗高手的家族,又豈會消息閉塞,不聞外事?

    要知道臻秦斬殺慕容復,又得到彌生仙令,進入仙門,這事足以讓他威名遠播。

    「看來父王和夜月郡有了危險!」剎那之間,許多念頭在臻秦腦海閃爍。

    「不管你是不是臻秦,亦或假冒,既然來了,就別想再走,鹿鼎小王爺已下號令讓夜月郡歸降,只給三天時間,明日就是最後限期,如若不降,這夜月郡將會徹底從這世上消失,雞犬不留,一個都逃不了!」那古銅鎧甲男子,一步逼迫欺身,威風凜凜;「這外面四周,已經遍佈大陣,上仙難救!你也順帶留下,等候小王爺發落!」

    「我當然會留下來,不過,你卻要死!」

    死字音節剛一響起,臻秦右腳一跺,頓時氣浪排山倒海,那古銅鎧甲青年還來不及驚悚呼喝,蓬!直接爆炸成了血霧。

    「林隊死了?」

    「好大膽子,居然敢和鹿鼎小王爺作對,你死定了!」

    「敵襲!敵襲!」

    那幾名衛士能夠修成氣宗,自然不傻,見勢不妙,立馬鑽進陣法氣罩中去,高聲呼喊,發出長長警示聲音。

    「看是誰死定了?一個不留!」臻秦大手一撈,撕破氣罩,隨後那些氣宗就像被捏死的小雞一樣,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臻兄,這是怎麼回事?」賴俏蓉等人飛身上前,不解的問。

    「我也不很清楚,不過該是父王遇到了麻煩。死的這幾人,口中嚷嚷著鹿鼎小王爺,因該是他在逼迫父王歸降。這夜月君,父王費盡苦心這才經營起來,豈有拱手相讓的道理,走,進城再說!」臻秦面無表情的飛身一躍,直接破陣而入。

    賴俏蓉幾人相互一個對視,知道那鹿鼎小王爺感到悲哀。

    通過這些時間和臻秦的交流,幾人彼此相互都有了一定程度認知,知道臻秦是個對朋友豪爽大氣,義薄雲天,對於敵人,卻如秋風掃落葉,除惡務盡的性格。關鍵的是,臻秦不僅膽氣過人,更有逆天實力。

    夜月郡內,此刻厲兵秣馬!

    將士客卿們來去匆匆,沒有一個不臉色凝重,戰虎嘶昂,暴風雨來臨氣的氣氛,充斥在這座郡城的每個角落。

    「報,天龍木刺陣已經妥善!」

    「報——夜月郡所轄方圓十萬里境內,各大門閥家主,已收到靈魂玉簡傳令,正趕來救援!」

    「報,六品以上氣師,已經全部集結!——」

    傳令兵如白馬過隙一般,來去匆忙,議事大殿大門台階上面,臻儒和臻政以及二三十名氣宗客卿,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而又緊繃。

    「主公,鹿鼎小王爺麾下,氣宗高手數量要遠遠超過咱們十倍吶!」

    「當年,梟夜大帝起勢,鹿家從龍,跟隨梟夜大帝開疆裂土,立下不世戰功,開元之初,鹿家被賜封為『鹿鼎王』,大有逐鹿中原,定鼎江山,這份不世功勞大帝永遠銘記在心意思。這鹿鼎王深受大帝器重,乃是大帝的左膀右臂,權柄滔天。論權勢麾下軍馬,比寶親王、武威侯還要強悍數倍!」

    臻儒嗟歎一聲;「這次,怕會是慘烈無比一戰!」

    「多虧了二弟當初留下來的上千件半步寶器,咱們夜月郡戰鬥力也是大增,六段氣師配合上半步寶器,也有和七段氣宗,一戰之力!」

    臻政的話給大家壯了下膽氣。

    「話是這麼說!」恆元子居然也在其中,插嘴說道;「若單單只是鹿鼎王麾下的兵馬勢力,倒還有一搏之力,可那鹿鼎小王爺,來頭不小,居然是火焰魔王的徒弟,那絕對是你我招惹不起的存在,就連連嵐松也死的冤枉!」

    「恆元叔,你說的什麼?嵐——嵐爺爺他?」

    就在這時,陡然一團焰火,高空落下,火芒一收,裡面的臻秦已經紅了雙眼,神色激動的問。

    「二弟,你怎麼回來了?」

    「秦兒!」

    看清楚來人是臻秦,臻儒連同臻政和一干氣宗客卿,紛紛圍攏了上去,可是臻秦此刻卻置若罔聞,只是死死的盯著恆元子。

    恆元子深深吸氣一口,沉默良久,這才無聲的點了點頭。

    「嵐爺爺,嵐爺爺居然!——」臻秦腦海裡一幕幕畫面閃過——小時候,嵐松給自己洗澡,調皮的他踢水花踐的嵐松渾身都濕漉漉的。

    ——把自己架在脖子上,騎白馬的來回跑,那個時候,臻秦總覺得嵐松是這世上最高大的人

    ——還有,在雲霞山莊那最落寞的倆年裡,陪伴自己的一直都是嵐松。

    ——還有——還有很多,在雲霞山莊的倆年,臻秦才發現原來自己心目中,那最高大的形象,已經開始彎腰,就像是弓,而自己卻茁壯成長,筆直如箭——無聲的淚水,從臻秦臉頰滾燙的滑落下來,流進嘴中,那味道鹹的發苦。

    「是誰?」臻秦雙眼血紅,全身都在顫慄當中。

    「秦兒,嵐公的死大家都很難過,你別激動,秦兒你是怎麼進來的?趁現在鹿鼎小王爺還未察覺,速速離去!」

    「是啊,恆元叔說的沒錯,小弟快走!」臻政臉色也很焦急。

    「你恆元叔說,鹿鼎小王爺那是火焰魔王的入門弟子,咱們萬萬招惹不起,秦兒,就算為父求你,給臻氏留下一點血脈,為父不想絕後!」臻儒眼中佈滿血絲,養父如生,對於臻秦,他給的父愛絲毫不少於臻政。

    「秦世子,你就聽主公一勸吧!」

    那些氣宗客卿,一個個勸慰出聲,話語中的激昂和悲憤,卻顯露出了那種破釜沉舟,以死明志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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