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臻秦以一敵三,這讓嵐松驚訝之餘十分欣慰。
「破後而立,秦兒到底有大奇遇?底蘊修為深不可測,現在的修為足以自保,雲霞山莊暫時也沒有再護衛的必要。我已經收到城主音訊玉簡傳音,慕容賊子野心博大,倆日後要登臻府造次,這就安排山莊高手,悉數前往助陣!」
嵐松拍拍手掌,朗聲大笑。
他一聲令下,雲霞山莊的高手全部行動了起來。…
「剛剛雖然是以一敵三,不過殷叔三人並非一擁而上,而是車輪戰,加上我的身份,對戰時殷叔三人實力顯然有所保留!」
臻秦開始思考起來,他倒不會盲目自大,真正廝殺,那是生死瞬間,就算是面對殷野正獨自一人,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流雲層下面,臻秦正飛速朝夜月城飛去,歸心似箭的期待感。
「父親,大哥、三妹,我來了!….」臻秦此刻心情十分激動,自從氣海被廢蝸居在霞雲山莊,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現如今氣功恢復,更勝往昔能不激動?
倆年,畢竟臻秦他已經足足倆年沒再踏足夜月城了。
…………….
「咯吱!…」臻府大門前,一倆『八寶琉璃尊』馬車,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轱轆立馬停止了滾動。
與此同時,馬車上踏下一隻黑色雲靴。
那雲靴的主人,虎膀腰圓,禿頂發亮,沒有一根頭髮,整個腦袋似乎能夠折射出大日光芒,身穿烏絲大披風,顯得十分彪悍。
「金鼎門門主,仇一鳴到!……」臻府管事高聲唱了一個肥諾。
「仇兄可比馮某我早到一步,不過我馮錫陽也算不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馬車身後轎子中傳遞了出來,轎子上走下倆人,一老一少,那老者鶴發雞皮,仙風道骨的樣子,目光精爍。
「原來是一劍飛血馮錫陽,馮兄久違!」金鼎門門主『仇一鳴』雙手抱拳一拱手,隨後眼神朝青年掃去;「這位可是令子?」
「晚輩馮飛揚!」青年上前一步,氣息悠長,一臉的傲氣。
「仇兄,慕容復已進入臻府,這次盛拳相邀,想必呆會兒還有不少高手,會陸續前來,你我不妨進臻府再說?」馮錫陽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意如此!」
仇一鳴點點頭,表示認同!
幾人昂首闊步走進武侯府,沒過片刻,又陸續車水馬龍,這次慕容復的目地,就是借退婚之事打擊臻家威望,可以說用心十分歹毒。
隨後,眾多高手一一到來,柳劍山莊莊主『柳如龍』
西陲老嫗『金花婆婆』,氣宗八段,身後帶著的則是她的七名徒弟,四男三女,個個都氣息渾厚,青年才俊的氣師高手。
南苗氣宗高手『蠱毒先生』,離火門掌教『丹朴子』等等。……
臻府大殿,此刻正是群龍薈萃,高手如雲。
一尊尊氣宗高手坐在巨椅上面,橫刀立馬,氣息渾厚,除慕容復和慕容安靈以及其麾下高手之外,足足來了十幾家巨頭,青年才俊更是過百。
自然,臻氏旁系掌事人,一些氣宗高手也端坐在列。
「臻政,我等諸多名門家主都已經到齊,臻儒人呢?難道龜縮了起來?怕了不成,要你一個乳臭未乾,黃毛小兒出來主持?」
轟!
一尊高手拂袖起身,胯下巨椅立馬化作齏粉,盯著大殿正中書生打扮的『臻政』,第一個發難。
柳如龍,這是一位高手,氣宗七段!
「原來是柳劍山莊莊主,素聞柳大莊主擅使一套神通『龍陽氣功』,幼年發有大宏願,人人如龍,雅號是『君子』,君子劍美稱一時無二,視為美談。」臻政白面玉冠,氣息溫和,面對『柳如龍』的突然發難,不疾不徐說道。
這個柳如龍長的倒是不賴,丰神面俊,髮髻高盤,插著一根碧玉簪子,此刻聽到臻政抬舉,臉上厲色不由緩和了倆分,口氣也好了很多;「臻政,在座都是名動一方的氣宗宗師,門閥巨頭,今日的事你主持不了,還是叫臻儒出來吧!」
「說叫就叫,柳如龍,你以為自己是誰,對臻府指手畫腳?」
臻政突然變臉,冷冷一笑。
先前柳如龍受到臻政恭維,臉上有光,雖然他是氣宗七段,不過今日在座哪個不是一方梟雄,何況,對他贊謬的還是臻家大公子,這讓他十分受用。
哪裡想到,形勢突變?
立馬自己就成了眾人嘲諷的對象,彷彿在座眾人,每道射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的嘲諷譏笑。
「混帳!」柳如龍臉色涮一下鐵青,運轉起『龍陽氣功』。
臻政迎上對方要吃人般的眼神,毫不畏懼;「怎麼?人人皆贊柳如龍,君子胸襟,難道你柳大莊主,氣宗高手,要對我一個後生晚輩出手不成?」
「嗤!…」在座各方巨頭都倒吸一口涼氣,暗讚好手段。
「氣宗高手對氣師出手,的確說不過去,何況柳如龍又是長輩,號稱君子劍,絕對抹不開臉面對一個臻家後生晚輩動手。」
「是啊,這次可有好戲看了!」
「你沒看到,柳如龍先前被抬舉時那得意的樣子,真是捧的越高摔的越重!」
「活該,純粹自找」
「聽聞臻家一門三英才,這臻政看上去溫文爾雅卻是好手段,以退為進,三言倆語竟是將柳如龍,這堂堂氣宗都制住了?」
「好戲這才上演,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巨椅上面,那一尊尊門閥巨頭,氣宗高手彼此暗中傳音,他們身後的男女青年才俊,看著堂堂氣宗七段高手下不了檯面,也大有幸災樂禍的心思。
柳如龍現在臉上表情精彩極了,漲紅的像是要滲出血水來。
退也不是,不退?
自己氣宗高手,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後生晚輩出手?
柳如龍尷尬無比的杵在原地,先前只顧著增加氣勢,起身時可是親手將座椅給毀掉了,誰又能想到,幾句話的功夫就踏進了小鬼挖好的陰謀之中。
反觀臻政溫文爾雅,三言倆語就將一尊氣宗大高手逼上絕路,何等英才?
這就是臻秦大哥,文韜武略的臻政!
「好了!柳兄你先坐下!」就在這時,慕容復恢宏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目光紛紛看去,只見他指尖凝聚勁氣,朝著柳如龍方向一點,一彈。
轟隆!轟隆隆!……
頓時之間,一座美輪美奐,氣流波動的水晶座椅出現在了柳如龍身後,他這一舉動倒是很好的解決了柳如龍的尷尬,後者恨得牙咬咬的坐了下去。
「凝氣成胎,憑空造物?」仇一鳴吃驚了下。
「慕容復對勁氣的運用簡直是如火純清,這種手段,你我氣宗八段修為也能做到,卻根本達不到他那樣的凝形於實!」
馮錫陽、金花婆婆等各大巨頭看到慕容復施展手段,一個個表情也變得豐富。
「臻秦賢侄,今日我相邀各大氣宗高手前來臻府,是有大事要和臻儒相商,你做不了主,還是叫臻儒出來吧!」慕容復看著臻秦,說道。
「慕容復,你這樣興師動眾,要找臻某所為何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怒而威的從後殿傳了出來,隨後,一道紫金殘影直接飛向上首主位,殘影凝實後正是臻儒。
「家主(父親)
臻氏氣宗高手以及臻政,紛紛起身行禮。
「許久不見,臻儒兄風采一如往昔,照樣風采奕奕啊!」慕容復淡淡一笑,氣息溫和,要是不知情的外人看見眼前一幕,還以為倆人是老友敘舊。
「哼!一隻狼和一群狽!」
臻儒犀利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悉數掃過,心中暗道「慕容復,你今日攜帶各大門閥巨頭來我臻府不是示威,毀我名聲還是什麼?柳如龍?這不過是你慕容復的馬前卒,一個黑臉一個紅臉,這戲唱的倒是不錯!」
「閒話不提,慕容復,還是說說你今日拳邀諸位高手,來我臻府所為何事?」
臻儒目光再次盯上慕容復,開門見山。
看到臻儒這麼不給他面子,慕容複眼神閃過一抹狠色,不過他城府很深,很快臉上就恢復了笑意;「其實也沒什麼,這次臻儒兄完全可以當做是一次,你我倆人老友敘舊。自從,臻儒兄的二公子『臻秦』氣海被廢,你我倆人轉眼之間,已經有倆年不曾見面,或許這其中有些誤會。」
「來了!」提到臻秦,臻儒虎軀一振,他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
「是否誤會,或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臻儒話中有話,眼中寒光一閃。
「唉!看來臻儒兄對我成見實在太大!」慕容復仰頭長長一歎,滿臉無奈表情;「既然如此,看來安靈沒那個緣分,我慕容家也沒那份榮幸,再同臻兄結成連襟之好。可歎兮,可憐了我靈兒,漸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多份消瘦!…」
不能再結連襟之好?換句話說就是——退婚!
奇恥大辱,在玄黃大陸,男方被女方上門退婚十分罕見,何況臻家在方圓十萬里地界絕對的名門望族。
這份羞辱,怎能忍受?
「慕容城主果然好手段,說起話來同樣是引君入甕,峰迴路轉,字字見血!」
「嘿嘿!這下子有好戲看了,退婚?簡直不可思議!」
「臻儒還想建立王庭,兒子被女方上門退婚,這消息一旦傳揚出去,對臻儒的威信是個絕對打擊。恐怕,到時候他該擔憂的該是他這臻家家主的位置了。」
在座的各大氣宗高手,門閥巨頭,都是慕容復邀請來助拳的,個個冷笑。
而那些青年才俊都是少年成名,大多眼高於頂一個個差不多都養成了不可一世的性格,此刻都臉色玩味,帶著譏笑的意思。
…………
「仙洞吸收的庚金之氣果然厲害,可以龜縮精氣藏在丹田之中,一旦我隱藏修為,連殷叔都看不出來,要是父親和大哥、三妹看到我突然氣海恢復,多大驚喜?」
此刻,臻秦已經飛臨到臻府上空,只是氣息隱匿了起來。
「到時,父親他們的表情肯定很有趣!」臻秦嘴角劃過皎潔的笑意,他雖然已是氣宗強者,不過畢竟才十五歲,偶爾骨子裡還會流露出絲絲頑性。他開始期待起家人瞠目結舌,吃驚無比?隨後欣喜若狂?
「嗯?好多強橫的氣息,氣宗?這麼多氣宗高手,怎麼都聚在家裡?」臻儒勁氣一收,鷹鳩翱翔一樣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臻府庭院正中。
「父親、大哥!」
臻秦第一步跨進大殿,頓時上百道目光直刺朝他掃去,看的他渾身不自在,那是股排山倒海般的精神力量。
其中,氣宗七段、八段高手,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意志瓦解,淪為廢人。
「咦?真是說誰誰到,這不是臻家二公子,廢物『臻秦』?」一劍飛血馮錫陽身後,一道鉤刺似的目光盯著臻秦,特別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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