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被兩名hi衛快速拉進人群,幾個年輕的騎兵一擁而上,將緊緊相擁、哭得死去活來的司令和他的女人架上馬車,放下簾子打馬就走。
絡繹趕來的一隊隊騎兵蜂擁而上,很快便騎兵隊長的吆喝聲,排出整齊有序的前進隊形,前後左右護衛著馬車向成都城奔去。
水月庵門前寬闊的空地上已經滿是好奇的人群,一個個翹遙望,目送馬隊離去,心的感動無法用言語表達,這可比所有戲檯子上的大戲要真實多了,不少人感歎地說:「難得啊!這輩子何曾見到過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對?值了!」
不知誰高喊一句「剛才那人就是蕭小哥」,全場頓時一片驚呼,人群隨之a動起來,一堆堆人群不管是否相識,全都湊一起議論紛紛,所有的謠言這一刻完全被善良淳樸的人們唾棄,不管是村野fu孺還是商賈縴夫,無不對名震巴蜀的蕭益民蕭小哥豎起大拇指:「仁義啊!」
「是條漢子!」
「貧賤不能移,富貴不相忘,真英雄也……」
「老子要去給小哥當兵……」
馬隊繞過高高的城牆,越過修的大鐵橋,從開的北門直接進入振興路,駛進綠樹掩映、花綻放的蕭公館。
提前接到hi衛通報的女眷們,早就等正堂前的台階下,不等布簾子拉起,四姐、七姐和包夫人已經哭哭啼啼湧上去,從蕭益民懷裡搶出哭得一塌糊塗的易真穎,抱頭就哭。動作慢的一群孩子衝上去,圍著易真穎,這個拉手,那個抱tui,依依呀呀哭得人心都碎了。
車廂裡的蕭益民飛快擦了把臉。鑽出腦袋,站車轅上大聲吼道:「哭什麼哭?都給老子閉嘴!四姐、七姐,你們把她送到我樓上關起來。其他幾個去把她的衣服都送上去……他娘的,老子看你跑!一不留神你就想翻天?真要讓你跑了還得了?老子這張臉往哪兒擱啊……還磨磨蹭蹭幹什麼?把她給老子帶上樓去,等會兒再好好收拾她。老子不威。竟把老子當病貓了……」
一群女人顧不上擦眼淚,忙不迭簇擁易真穎進入正堂。
周圍余弟兄本來個個雙眼紅,心酸不已,可蕭益民這麼一嚎,弄得弟兄們驚愕過後,個個想笑,看到蕭益民跳下馬車氣鼓鼓地登上台階,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益民大為惱火。忽然轉過身,惡狠狠掃視一圈,余弟兄個個閉上嘴。動都不敢動,蕭益民這才轉向柱子邊上的包季卿。大大咧咧地吩咐:「包大哥,麻煩你通知一下鄒老爺子,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明天報紙的頭版給我留下來,我蕭益民要刊登結婚啟示,婚禮就定五月一號,凡是給面子的朋友,都可以來喝我的喜酒,氣死那些亂咬舌根的畜生!」
眾人大吃一驚,距離五月一號可沒幾天了。
包季卿一本正經地問道:「就按你說的寫?」
「嗨!我就是說個意思,怎麼寫你們商量著辦……弟兄們為我蕭益民的事辛苦了,等會兒讓參謀長通知各團營,明天統統停止訓練,今明兩天餐餐加菜,酒肉管夠!今天就不留弟兄們吃飯了,回去,沒事了!」
蕭益民說完,轉身就走進正堂。
滿院弟兄全都望向包季卿,看見包季卿揮揮手,弟兄們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包夫人趕上丈夫,扯著丈夫的袖子,不無擔憂地問道:「你也不進去勸勸一鳴?要是他氣不過,真的打罵真穎,可怎麼是好啊?」
包季卿四下看看沒什麼人,湊近妻子,低聲笑道:「虧你是過來人,你沒看到一鳴臉上的巴掌印啊?還有一鳴的脖子和手臂,上面至少有四五個鮮牙印,要是一鳴真捨得打真穎,怎麼被弄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誰打誰呢!
「好了,別瞎操心了,回去給孩子們做飯去,我得通知各團加菜,完了還得趕到報社去見鄒老爺子,司令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含糊。
「以我看啊,除了真穎,全天下的女人都入不了司令的法眼,他二人相依為命十二年,坎坎坷坷都過來了,這輩子恐怕再也分不開了。」
包夫人感歎不已,返回東院的一路上,心裡一直為蕭益民和易真穎感到高興,對敢愛敢恨的蕭益民為欽佩。
蕭益民板著臉上到二樓,看到一群小傢伙都客廳裡靜靜等著,馬上黑下臉,質問為何不學校跑回家來了?
一群小傢伙閃閃縮縮,不敢抬頭,蕭益民歎了口氣,進入寬大的臥室,讓迎上來的七姐把小傢伙們送回學校,然後一屁股坐huang邊的沙上,望了一眼傳出流水聲的洗澡間,只能掏出香煙,悶聲悶氣地吸起來。
過了好久,洗澡間的門才打開,四姐陪著洗浴完畢、身披浴袍的易真穎出來,看到坐窗邊板著臉吸煙的蕭益民,一時間很不好意思。
四姐四處看了看,低聲請求易真穎別跟氣頭上的小哥吵架,然後快步出去關上門,招呼守外面的一群小丫頭趕快下樓,邊走邊說這可不是你們能上來的地方。
臥室裡,易真穎靜靜地站那兒,一句話也不說,蕭益民等得不耐煩,煩躁地掐滅香煙,幾步走到她面前,瞪著眼,大聲吼道:「你啞了?」
易真穎緊咬嘴hun,冷冷地看著蕭益民就是不說話。
蕭益民惱火不已,原地轉了一圈,突然抱起易真穎,猛地扔到大huang上,飛身撲上去,粗魯地撕開她的睡袍,一手按住她,一手忙亂地脫衣服,嘴裡不依不饒地罵道:「操你大爺的。老子讓你欺負了十幾年,不收拾你一回看來是不行了……今天老子就連本帶利賺回來……」
「別……別這樣,小弟,你別這樣啊……」
易真穎急得哭起來,用力推開蕭益民。死死抓住睡袍前襟,拚命掙扎,可是她哪裡有天天練武的蕭益民力氣大?不一會兒就被脫得光溜溜的蕭益民全部剝光。結實而灼燙的身軀重重壓她潔白如脂的jia軀上。
掙扎聲、哭泣聲一聲慘叫過後歸於平靜,兩個緊緊一起的身軀不動了,氣喘吁吁的蕭益民鬆開她的兩隻手。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輕輕en去她臉上和眼角的淚珠。
「從今天起,我再也不叫你姐了。」
易真穎忍著下身的劇痛,抬起無力的手,緩緩抱住蕭益民的頭,淚水止不住滾滾流淌:「你這傻子……你傻啊,你……天下比我好、比我乾淨的女人多的是,你為什麼、嗚……」
蕭益民飛快en住她的嘴,從靜止到躁動。再到貪婪地吮吸和彼此動情的熱烈呼應,直到呼吸不暢,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看到眼前的女人激動得全身紅。jia軀亂顫,緊閉的雙眼仍掛著滴滴淚珠。蕭益民只覺得自己正被滔天的大火所吞噬,一時間腦海完全空白,只覺得腰腹間騰起的滾燙熱流瞬間散佈全身,不由自主地運動起來,嘴裡無意識地出斷斷續續的夢囈:「我看你跑……你現跑啊……再敢跑……我就先姦後殺……殺、殺、殺、殺……」
……
次日上午陽光燦爛,走出家門的成都市民很快就被滿街報童的歡叫聲所吸引:「號外號外,《華西時報》行特別號外,軍政次長、邊軍司令蕭益民將軍宣佈五一結婚,娘子就是十二年前把蕭將軍從街上撿回來養大的易真穎小姐……」
「號外號外,蕭小哥和易姑娘愛情故事驚天動地,壇領袖鄒翰先生親自撰述……」
「好消息,蕭小哥和易姑娘五月一號正午時分北校場舉行盛大婚禮,盛情邀請朋舊友大駕光臨……」
「號外,四川報紙次出版套紅特刊,恭祝蕭益民易真穎愛情美滿……」
整個成都短短一個早上就沸騰了,一群聞名巴蜀的人墨客紛紛特刊上為蕭益民的婚禮搖旗吶喊,引人矚目的是壇領袖鄒翰親筆撰寫的長篇敘述章,他用平實老道的語言,將蕭益民和易真穎的生活背景、十二年相依為命的過程娓娓道來。
章,兩個亂世的青年男女衝破一切枷鎖、勇於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的鮮明形象,栩栩如生,字裡行間情真意切,柔情萬種,人物形象近凡人,有血有肉,看得讀者心潮澎湃,跌宕起伏。
無數善良的人們久久捧著報紙,為之落淚!
無數少男少女,對這場飽經磨難卻又轟轟烈烈的愛情,對兩位主人翁敢愛敢恨、無所畏懼的真切ing格,萬分地羨慕嚮往。
特刊上一篇篇情真意切的章,迅速轉化成電b傳往全國各地。
兩天不到,這段被稱為「本世紀偉大的愛情」先後刊登全國各大報紙的突出版面,這個戰雲密佈、民不聊生的時代,國西部一對青年男女的真切愛情,深深打動了成千上萬的國人,如同陰雲密佈的寒冬,突然出現的一抹暖陽和絢麗霞光。
短短五天時間,全國各地以及日本、德國和英國到成都的祝福電報,多達五余份,其不乏臨時大總統袁世凱、東三省總督趙爾、東北軍參謀長姜登選、同盟會領導人楊庶堪以及德國克虜伯公司總裁、毛瑟公司總裁、英國怡和公司上海總部等外名流和世界著名跨國集團,四川各地的祝賀電是如雪片般飛來。
五月一日正午時分,北校場鼓樂喧天,彩旗招展,道路兩旁的綠樹上掛滿喜慶的紅燈籠,就連城牆上也插滿戰旗,掛滿綵帶。
吉時已到,婚轎入場,身穿傳統結婚禮服、騎著高頭大馬的蕭益民,坐八抬鴛鴦大轎裡的易真穎,五親友和衛士的簇擁出場。
震天的鞭炮聲,一對人來到巨大的彩門前停下,郎官蕭益民翻身下馬,揭開轎門的大紅布簾,溫柔地牽著綵鳳紅綢蓋頭的娘子,緩緩來到端坐主位的鄒翰老爺子面前。
主婚人張瀾一聲令下,兩餘名各地來賓和三萬餘名成都軍民齊聲喝彩,郎娘拜謝天地拜謝高堂,雙雙對拜接著送入洞房。
兩千多官兵隨即將來賓引到十桌豐盛的流水宴席周圍坐下,上千成都廚子做出的佳餚,爭奇鬥艷,令人饞涎欲滴。
沒機會上桌的觀禮市民,每人都領到一個小紅包,紅包裡放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大洋,惹來陣陣驚喜的歡叫聲。
晚上宴席結束,客人們歡而散,出包有大洋的紅包總計二十五萬七千多個,超過半數的成都民眾人手一個。
這場轟動全國的婚禮,給蕭益民帶來了巨大的聲譽,蕭益民的至情至ing的形象和諸多事跡廣為流傳,從此成為無數少女心儀的偶像,成為千萬少婦的夢情人。
大的收穫是,蕭益民的婚禮打碎了所有陰謀者散佈的謠言和惡意傷,讓他的親民形象深入無數人心,成為平民姓口口相傳的傳奇式人物,這災難頻的苦難年代,帶給人們美好的記憶,也民國的歷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婚禮一周之後,成都有名的三位古建築專家和一個三人建築隊,突然來到東郊水月庵,拜訪主持師太之後,開始擴建廟宇,重塑菩薩的金身。
消息傳出,巴蜀大地的無數善男善女合掌禱告,真心真意地為仁慈溫婉的蕭夫人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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