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7
零零碎碎的紙張,白愁飛看了整整一個月。[`小說`]
那些字裡沒有一個字是寫江湖,沒有一個字是寫著風眼要做的事情。
任何一個人找到這些紙張都會以為這不過是些少女的情懷。
可就是這些簡單而又零碎的紙張,卻讓白愁飛笑著安心無比。
他甚至在之後,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將風眼在各地的小屋裡寫的紙張收藏好。
白愁飛的做法,讓所有看著他的人都無比吃驚。他們無法理解白愁飛在做什麼,想做什麼。
沉睡的獅子才會讓人害怕。
白愁飛無疑不是在沉睡,可這樣的白愁飛,卻更讓人感覺到害怕。
比起喜怒無常的他,這樣正常的白愁飛,幾乎讓所有的人感覺到沉默和恐懼。
沒有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白愁飛無疑不是一個蠢貨,哪怕從未在過去的某些時間內顯示過自己的智慧,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會思考或者說他不如別人。
整整一年時間,白愁飛的腿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可他卻從未再殺過人,甚至從未再出過手。
他們並不知道白愁飛在等待什麼。
只有蘇文月知道,因為她一直在看著白愁飛做事,看著白愁飛微笑。
看著他慢慢的將風眼藏起來的所有紙張收集起來。
看著他的臉慢慢沉默,慢慢變冷。
白愁飛從來就沒想過將那些傷害風眼的人放過。
他不做只是因為還沒到做的時候。
他並不是蠢貨,更不是傻瓜。
如果這件事本身就是風眼的計劃,那他也只能等到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後,才能出手。
在風眼心中,他重要無比。
在他心中,風眼又何其不是?
風眼看著那個固執的奔跑在校園中的少年感到幸運。他又何其不是為那個坐在窗前認真的女孩感到幸運呢?
直到現在,他都不曾明白風眼到底在做什麼。可無論風眼在做什麼,都不能由他破壞!
蘇文月看到白愁飛的臉色慢慢沉下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時間已經到了。
白愁飛看著她直接開口:「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蘇文月安靜的點頭。
「那就好。既然已經已經結束了,那我也該去處理下那些人了。」白愁飛起身,輕笑:「相信他們這一段日子一定過的很好很好。[`小說`]」
「為什麼?」
「因為無論是誰,人生中沒我做仇人的時候都是最美好的時候!」白愁飛冷淡的開口。
沒有人能逃脫仇恨!
如果仇恨足夠強大,那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可以躲過。
白愁飛沒有找過,卻從沒擔心過他會找不到這個人。
他的確能找得到,甚至在找到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平靜。
對於任何情形都不會感到吃驚,因為對於一個該死的人,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白愁飛很平靜。
這個人也很平靜。
他平靜的看著白愁飛走到他面前,平靜的看著白愁飛坐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還活著,卻一點都不比死好過多少。
他原本是個很帥的年輕人,可白愁飛看見他的時候,他不僅很蒼老,而且很虛弱。
甚至很絕望。
絕望到似乎再看不到半絲希望。
他在喝的酒,是一兩銀子五百斤的酒,可他喝起來跟喝五百兩銀子一兩的酒沒有任何不同,因為任何酒在他喝起來都沒有任何不同!
他已經似乎沒有了任何感覺。
感覺不到仇恨,感覺不到悲傷,感覺不到希望。感覺不到死亡!
白愁飛坐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抬頭看白愁飛一眼,直到他將他酒瓶裡的酒喝乾,才抬頭開口:「你是來殺我的?」
他努力裝成是冷笑著的開口。
可實際上他說出來的話,沒有絲毫的表情語氣感覺。
白愁飛點頭。
「那麼,你是誰呢?」這人笑著開口。
他本該第一眼就認得出白愁飛的。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把白愁飛認得出來。
「我是白愁飛。」白愁飛一樣平靜的開口。
「原來是你啊。也是,到了現在,也估計就你這個跟我有殺妻之仇的人,會找上我了。」這人輕笑:「我第一次發現,有個仇人也是件好事。」
這次是真的笑,真的開心。
白愁飛認真的看他,而後有些震驚的皺上眉頭:「你是不是姓軒轅?」
這人歎氣,再歎氣:「是的,難道就因為是姓軒轅,難道你就連殺妻之仇都不報了嗎?」
「軒轅絕是你什麼人?」白愁飛的臉忽然變的冷淡而且漠然。
「我叫軒轅皇,你說呢?」
「軒轅皇?軒轅家沒有這個名字的,這個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白愁飛冷笑,而厚開口詢問:「這件事是軒轅絕做的嗎?」
「不是!」軒轅皇苦笑:「當然不是。若是軒轅絕要動手,又怎麼可能會這樣?」
白愁飛沒有開口。
「這不過是個遊戲,不是嗎?就算我把自己叫做軒轅皇,也不過是個遊戲不是嗎?我又怎麼知道,軒轅絕會來這裡?軒轅絕會對付我?他需要對付我嗎?」軒轅皇笑,眼中沒有絲毫笑意,沒有絲毫希望。
「你知道軒轅絕,那就應該明白,在軒轅家中,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他一句話可以弄死的。他又何必這樣對付我?」軒轅皇笑著開口:「我又有什麼資格讓他這樣對付我?」
白愁飛沉默,皺眉。
「你想知道為什麼,是吧?」軒轅皇笑著看著白愁飛:「殺了我。」
白愁飛沒動。
「殺了我,去找軒轅絕問吧。」軒轅皇笑著開口。
白愁飛靜靜的看著他。
「這世界為什麼要有不平等?為什麼他天生高高在上,對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一言而決?」軒轅皇笑,不甘心而且憤怒:「為什麼?憑什麼?」
「他可以奪走我辛苦這麼多年建立的一切,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因為他想,只是他想就是足夠的理由!就因為他是軒轅絕?」
「我不甘心不甘心!」
軒轅皇在桌子上大叫大喊。
白愁飛卻已經安靜的起身,轉身。
「難道就因為我認識軒轅絕,你就不敢殺我了嗎?」軒轅皇狂笑著朝白愁飛開口。
白愁飛轉身,揮刀。
看著軒轅皇愕然而又憤怒的眼神。
慢慢開口:「就算是軒轅絕,他也必須為某些事情付出代價。」
「不跟你解釋的原因的很簡單,因為我只跟死人說話。你不甘心的時候,為什麼沒想過?在你不用任何努力就得到以前那些的時候,你憑的難道不是軒轅這個姓嗎?」
等到白愁飛說完,軒轅皇的身體才慢慢分做兩半。
「你以為這樣麻木平靜的生活,就是你人生中黑暗的日子嗎?」白愁飛靜靜的看著已經再聽不到他說話的軒轅皇。
「你要相信,這不是的。因為往後的日子裡。這段日子會成為你唯一的回憶,你會想起這些日子是有多麼美好。」白愁飛慢慢的說完,轉身離開。
殺一次,哪夠!
白愁飛從酒館離開,而後直直的闖進了軒轅絕的行宮。
是的,行宮。
任何一個有思維能力的人都會為這個行宮感到震驚,只有象白愁飛這樣近乎被一種情感支配的人,才會無視這些,冷漠而又淡然的看著所有的一切。
他不是被請進來的。
這樣的地方若不是主人請的客人,那走進來的唯一方式,就是殺進來。
白愁飛就是殺進來的。
從門口,到軒轅絕的面前,他一步步殺到了這裡。
而後看著高高坐在上面,看著一群人像臣子一樣的站在他下面。冷漠而又淡然的開口:「我來了。」
軒轅絕點頭:「我看見你來了。」
「那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白愁飛的眼中有著森冷的殺機,
「大膽……」
人群中的聲音不過剛起就已落下。
白愁飛手中的刀上,已經又多了一分血光。
「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正事的時候插嘴。」白愁飛冷漠的掃過站在這裡的一群人,看著軒轅絕開口:「你若管不好你狗,我可以替你管管。」
他本是個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話的人,可他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也沒人敢去驗證下他話的真實性。
軒轅絕並沒有因為白愁飛在他面前殺人而憤怒,因為他也是個討厭說正事時別人隨便插口的人。
所以他只是看著白愁飛開口:「你看我這裡像什麼?」
「皇帝。」
軒轅絕點頭,他並沒否認,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白愁飛問:「哪一國的皇帝?」
白愁飛回答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
「哪一國的皇帝都不是。」軒轅絕自己回答:「我要成就人皇業位。」
這是個被任何人聽到都會覺得軒轅絕是個瘋子的話。可無論是站在這裡的人群,還是白愁飛都面無表情。
別人是早已知道,白愁飛卻是毫不在意。
「那關風眼什麼事?」
「不管她的事,有她簡單幾分,沒她也沒什麼變化。」
「那為什麼你要她的命??」
「不是我要她的命,她的命從來都在她自己手上。」軒轅絕甚至給白愁飛解釋著:「是她自己要轉生鬼族。」
「為什麼?」白愁飛問他。
「因為你。」
軒轅絕看著白愁飛認真開口:「因為你,她要讓她自己為洗盡你身上的罪孽做點事。」
「這不過是個遊戲。」
「無論是什麼,做的事都是做的事,人心都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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