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純文字更新快哦!更新時間:2012-08-31
白愁飛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傅紅雪睜開眼,看著他站起來。[`小說`]早已知道了答案的他,還是有些開心。
傅紅雪的樣子依舊冷漠而又冷酷,只是那種幾乎蒼白的黑色上,卻多了一些光芒。
白愁飛坐在了旁邊看著他。他並沒有多動,只是站了起來,而後再次坐下,扭頭看向了一邊的葉開。
一樣的時間,甚至葉開還比他早開始,可先結束的卻是他,他並沒有什麼驕傲的情緒。甚至都沒有去試驗或者確認下自己剛剛擁有的力量,而是跟白愁飛坐在一起。等待著葉開。
葉開當然不會讓他們多等。
等到三人都坐在一起,外面的人才開始上酒菜。喝酒的人只有葉開一個,所以他也只好少喝點酒。不知道為什麼,葉開總是有點感覺,白愁飛好像對傅紅雪比他好點。
這並不是錯誤的感覺。
因為在吃完。葉開就看見了真正的偏差。雖然他也沒什麼真的嫉妒,只是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白愁飛說:「葉開,你把你學會的愈加。教給傅紅雪。」
「你腿上的傷,並不如你想的那麼嚴重。內功心法繼續下去,再加上葉開的愈加。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白愁飛看著傅紅雪慢慢說著:「本來還準備把一些用刀的心得交給你,只是你自己繼續下去也並不會比我差。」
笑著看看兩人,白愁飛走出了門。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也相信他們兩人一定能做好他們該做的事情。
他走出門外,就看見了一直等在門外的人。只有一個人。見他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急切。
白愁飛沒等他開口,就朝他點點頭。
這個人當然是王自在。
看到白愁飛的點頭,王自在的臉上多出了幾分微笑,他認真的朝白愁飛抱拳。
白愁飛受了他這一禮,慢慢開口:「他們都不去接管神刀堂,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到時間了。以後神刀堂你來管吧。」
王自在搖頭。
「那你不管,讓神刀堂就這樣散去?」白愁飛看著王自在皺眉。王自在的武功很高,處事也很地道,人更是聰明。(。純文字)可唯一的弱點就是跟一個狂妄無比,不聽別人建議而又近乎無敵的白天羽長大。讓他在處理跟白天羽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卻幾分決斷。
「堂主,神刀堂對你們來說,是一個負擔,可對我來說,卻是我的家。」王自在看著白愁飛。他知道不說明白不說服白愁飛,恐怕就真會從此散去。
「我長在神刀堂,活在神刀堂,也想死在神刀堂。」王自在笑著看著白愁飛:「可我從沒想過,要做神刀堂的主。」
「神刀堂本就該你做主。」白愁飛歎氣:「哪怕是葉開和傅紅雪,都應該喊你聲大哥。你做神刀堂的堂主,沒人會有意見。」
「神刀堂的氣魄只有在你們手上才能發揚,哪怕我武功高,我也沒那種氣魄!」王自在笑笑:「我幫你們看家就好,你們有時間回來看看。」
「他們不會管,我也不想讓他們管!」白愁飛看著王自在有些頭疼,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固執到極點的人,他不會因為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他認定的事情就會一直的做下去!
這樣的人總人讓人敬佩,也讓人煩躁。
白愁飛已經有些煩躁。他看著王自在依舊認真的表情歎氣歎氣再歎氣:「隨便你!」
「請堂主示下!」
「這二十多年怎麼過的,就繼續怎麼過。想走的人你不要留,想留的人就留下吧。」白愁飛說完看看天空才繼續說著:「你先別走,等葉開和傅紅雪出來,讓他們見見你這個大哥。」
王自在卻笑著搖頭:「不用了。」
「隨便你,都隨便你!」白愁飛無聊的揮揮手,走向了別的地方。也不再管站在那裡的王自在,就像別人無法理解他一樣,他也無法理解王自在在想些什麼。
王自在認真的看著白愁飛走遠,才忽然笑笑。他知道白愁飛這個人從來都沒把自己當過白天羽的弟弟,可是估計連白愁飛自己都不知道,不再冷酷的時候,他簡直跟白天羽相差無幾,一樣的沒有的耐心,一樣的不在乎別人。一樣要別人選擇別人自己的道路卻絲毫不管他給別人的壓力。
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
王自在笑笑,走進了旁邊的房子,他要看著葉開和傅紅雪出來,才可以回去的,神刀堂還在等著他。
等葉開和傅紅雪走出那間的屋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愈加並不是件艱難的武功,需要的堅持和忍受,無論哪一件,傅紅雪都可以做到。
等他們走出房子的時候,外面已經掛起了燈籠。
出門,轉身,傅紅雪的腳步依舊跟原來一樣。沒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動作,就那樣朝一個方向走著。
葉開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走進黑暗,眼中卻多了幾分笑意。這是件很讓人快樂的事情!
街上的人已不多,燈籠照的並不清晰。可他沒走幾步,就遠遠的看見了一輛馬車。
一輛八馬並馳的黑漆大車,就停在門外。
黑漆如鏡,一個人肅立待客,卻是一身白衣如雪。
車上斜插著一面白綾三角旗:「關東萬馬堂」。
葉開剛走過去,白衣人已長揖笑道:「閣下是第一位來的,請上車。」
這人年紀比花滿天小些,但也有四十歲左右,圓圓的臉,面白微鬚,不笑時已令人覺得很可親。
葉開看著他,道:「你認得我?」
白衣人道:「還未識荊。」
葉開道:「既不認得,怎知我是萬馬堂的客人?」
白衣人笑道:「若非閣下這樣的英雄,襟上又怎會有世間第一美人的珠花呢?」
葉開道:「你認得這朵珠花?」
白衣人道:「這朵珠花本是在下送的。」
他不讓葉開說話,忽又歎息一聲道:「只可惜在下雖然自命多情,卻還是未曾博得美人的一笑。」
葉開卻笑了,拍著他的肩,笑道:「我以前也被人恭維過,但被人恭維得如此地開心,這倒還真是平生第一次。」
車廂中舒服而乾淨,至少可以坐八個人。
現在來的卻只有葉開一個人。
他見著花滿天時,已覺得萬馬堂中臥虎藏龍,見到這白衣人,更覺得萬馬堂不但知人,而且善用。
縱然是公侯將相之家的迎賓使者,也未必能有他這樣的如珠妙語,善體人意。
無論誰能令這種人為他奔走效忠,他都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葉開忽然想快點去看看那位三老闆究竟是個奉麼樣的角色,所以忍不住問道:「還有別的客人呢?」
白衣人道:「據說有一位客人,是由閣下代請的。」
葉開道:「你用不著擔心,這人一定會去的,而且一定是用自己的方法來請,我問的是另外幾位。」
白衣人沉吟著,道:「現在他們本已該來了。」
葉開道:「但現在他們還沒有來。」
白衣人忽又一笑,道:「所以我們也不必再等,該去的人,總是會去的。」
夜色漸臨。
荒原上顯得更蒼涼,更遼闊。
萬馬堂的旗幟已隱沒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白衣人坐在葉開對面,微笑著。
他的笑容彷彿永遠不會疲倦。
馬蹄聲如奔雷,衝破了無邊寂靜。
葉開忽然歎了口氣,道:「今夜若只有我一個人去,只怕就回不來了。」
白衣人彷彿聽得很刺耳,卻還是勉強笑道:「此話怎講?」
葉開道:「聽說萬馬堂有窖藏的美酒三千石,若只有我一個人去喝,豈非要被醉死?」
白衣人笑了笑,道:「這點閣下只管放心,萬馬堂裡也不乏酒中的豪客,就連在下也能陪閣下喝幾杯的。」
葉開道:「萬馬堂中若是高手如雲,我更非死不可了。」
白衣人的笑容彷彿又有些僵硬,道:「酒鬼是有的,哪有什麼高手?」
葉開淡淡道:「我說的本是酒中的高手,那麼多人若是輪流來敬我的酒,我不醉死才是怪事呢!」
白衣人展顏道:「三老闆此番相請,為的只不過是想一睹閣下風采,縱然令人勸酒,也只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哪有灌醉閣下之理。」
葉開道:「但我還是有點怕。」
白衣人道:「怕什麼?」
葉開笑了笑,道:「怕的是你們不來灌我。」
白衣人也笑了。
就在這時,荒原中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歌聲。
歌聲婉轉,如泣如訴,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經文咒語!但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天皇皇,地皇皇。眼流血,月無光。
一入萬馬堂,刀斷刃,人斷腸!
天皇皇,地皇皇。淚如血,人斷腸。
一入萬馬堂,休想回故鄉。」
歌聲婉轉悲淒,縹緲迴盪,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經咒,又像是孤魂的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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