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星星閉關,凝練自身殺招的時候,修真陳家內門外的小村落裡,悄悄上演了一場小小的風波,當然,這風波,實在是小的很,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以後,周星星才得知了此事。
曾經被周星星廢掉一身修為的陳澤,最終被陳家之人從內門裡趕了出來,回到小村落之中,這對他的打擊,可比周星星將他的真元廢掉來得更加猛烈,自己真元一日不回復,便一日不能回歸,這是多麼淒慘的一件事情啊。
不過,恢復,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如何會容易?他本來不過是旋照初期的修士,真元本就沒有多少,全部廢去,那真的是要從頭開始了,與這小村落中的無數同宗基本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唯一有優勢的地方,也不過是他曾經到達旋照期的經驗而已。
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回歸內門了,與修真絕緣,也不再是高人一等,與常人無異。不過這也沒什麼,他有一個號稱天才的妹妹,現如今已經是融合後期的修為,眼瞅著就要進入心動期,而且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自己的妹妹對自己,可是非常愛戀的,絕對不會讓自己受欺負,因此,回到小村落之中以後,他依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種田是感悟天道?這種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不過,突然有一天,自己的這種美好生活,也被打破了。
村裡傳來噩耗,前往抵禦天魔教的陳家一眾修士,除了族長的妹妹與女兒,全部覆滅,當然自己的妹妹也在其中!
他的美好生活,由此被打破,再沒人來伺候他,他徹底的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不得不去務農,不得不去感悟天道,否則,連飯都沒得吃
當初,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止妹妹前往戰場啊!
「哥哥,請原諒我,不但沒有替你報仇,反而丟了那麼大的臉!這一次正邪大戰,那人一定也會被招來,等妹妹前去將他暗地裡殺了,為哥哥報仇,也未妹妹我找回顏面!」當初,陳藻前往李家之時,如此對他說道。
既然是暗地裡殺了,那還怎麼找回顏面這一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當時,陳藻的離去,也算是自己默許了,在他看來,周星星就是他修真大道上的心魔啊,如果不將其滅殺了,自己一輩子沒有復原的希望!
因此,陳藻的離去,是為了替自己報仇,而她的死,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周星星!
轉過這個彎來,陳澤對自身的罪惡感消散殆盡,轉而更加的憎恨周星星,那憎恨的程度,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當他聽說,周星星和那陳妙妙,被族長正式招為陳家弟子的時候,真個如同是五雷轟頂一般,而那時候的感受,到底是不是憎恨,他也分辨不出了
「不可饒恕,不能原諒!」不但自己進入了陳家內門,還將自家人搬遷到這窮鄉僻壤來找罪受,這也就罷了,竟然還過著錦衣玉食般的日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不幹活有飯吃,這明顯打破了常規嘛!而且,更讓他感到氣憤的是,他們這群鄉下人暴發戶,竟然還妄想沾染修真,每個人都抓著一大把不知道哪裡來的破爛在修煉個不停,稍有一點進境便會大呼萬歲,這群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啊。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睜,田里幹活的陳澤,與大練功的周家一行人,最終還是到了狹路相逢的時候。
「喲,這不是陳家的那叫什麼的大少爺嗎,天才啊,而且還有個更加天才的妹妹呢!怎麼,看你拿著鋤頭,不去修煉你們家的長春訣,卻跑去體悟天道了?體悟到什麼程度了?恢復了沒有?從你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真元波動,難道你已經返璞歸真,進入大乘?啊,真是天才啊,資質驚人,逢凶化吉更近一層陳大少,對於你身為這現如今站在修真界頂點之上的男人,有沒有什麼感受?說出來聽聽啊!」能夠一臉笑意的說著這樣一通話,冷嘲暗諷的,除了周家的毒舌郎君唐獨語之外,估計也沒什麼別的人了。
陳澤聽到這些個話,幾乎氣得吐血三升,不過他自問咬不過瘋狗,再說也沒必要對咬人的瘋狗以自己的牙齒還擊,索性將其無視,朝著分配給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走去,背地裡畫圈詛咒別人。
不過,事情彷彿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啊。
既然身為週三少左膀的唐獨語在,那麼右臂喪心病狂荊無命,當然也在!
經過當初天魔頂一事,荊無命受了不輕的傷,現如今雖然完全康復,卻變得渾身都是傷疤,當然臉上也不例外,一眼望去,那就是實打實的喪心病狂的惡人。或許是那陳澤慌不擇路吧,不巧正撞在了荊無命的身上,當然,陳澤只會認為荊無命站得位置不對。
自己被撞,荊無命只是皺了皺眉頭,他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證,確實只是皺了皺眉頭
不過,這在陳澤看來,卻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怎麼,你想咬人?」那陳澤猛的向後一跳,擺好姿勢,防備起來。
「哈,老荊,這傢伙罵你是狗呢!要怎麼辦?」唐獨語大笑起來
「少爺說了,要咱們安心修煉,不要多惹是非。」荊無命狠狠瞪了那陳澤一眼,轉身便要回去。
不過,那陳澤也真是沒有眼色,將「不要多惹是非」一句話曲解了,誤以為那周星星是怕了他,畢竟在他看來,低調,那就是示弱啊!
「原來是兩條被拴著的狗,不能咬人啊,那我就放心,哈哈……」陳澤可以以自己的人格保證,自己這幾句話不過是壯膽之用,絕對沒有挑釁的意思。
不過,這在荊唐二人聽來,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
「老荊,你出手吧,我怕我留不住手,波及了旁人。」唐獨語身為唐門弟子,練就一身的毒功,本來適合修煉沈家的梅花三弄,不過因為那不能外傳,周星星轉而將一本《毒經》給了他,雖然比起梅花三弄來,差了許多,卻也是專業煉毒的,一出手那就是不留情面,更別說他這種剛剛入門的半瓶水了。
「嗯,那我來吧。」荊無命本來藏在袖中的雙手,露了出來,右手握住腰間的劍,作勢預拔。
他本來擅長劍術,當然修煉庚金劍氣最為適合,因為同樣不能夠外傳,他所修煉的乃是御劍術,據說練至大成,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其實說起來,還不如飛劍符來得好用,也不知道這荊無命到底看中了這一套功法的哪個優點上了。
「你們要幹什麼!」陳澤慌了,自己不過簡單的一句話麼,怎麼鬧得好像要危及到自身安危上去了?連忙將手中的鋤頭握得緊了緊,如臨大敵。
「我可以將你手中的鋤頭,當做是你的兵器嗎?」荊無命並未出招,只是問道。
「什麼?」陳澤看了看手中的鋤頭,沒搞清楚對方的意思,總覺得對方是在打自己鋤頭的意思,這可不能給他,農具損壞,自己下一頓飯可就沒著落了!
「看來確實是如此了!」荊無命握劍的右手,微微一緊,只聽得一聲輕響,接著又是一聲輕響,荊無命已經恢復了一般時的模樣,收起雙手,原路返回去了。
「不好看。」唐獨語皺了皺眉,跟在他的後面。
「嗯,看來是怕了我了!哼,幸虧你們跑得快!否則……」敵人走遠,陳澤頓時囂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