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那義帝真的就是生不逢時啊,可是這又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是的,就是這樣子的。本來,那義帝是想,不管怎麼著,自己畢竟也是一代楚王啊,再怎麼著,你們也將聽我一下吧?總不可能,真的就將老子看的什麼也不是吧?想起曾經的時候,自己也曾經號令諸侯,而且,那一個時候,那一些人,又哪裡敢不聽我的呢?可是,自從那項羽在那巨鹿之戰之中打了那麼一個勝仗,把那章邯的主力都滅掉之後,情況似乎便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了。而且,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這樣的一個變化對於自己來說,那究竟意味著什麼。是的,那項羽極為殘暴,且嗜殺成性,對於這一點,他的心裡自然也是十分明白的。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吧,在當初的時候,他才沒有將自己的寶押在那項羽的多上。看來,當初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因為當時的情況之下,他便已經看出來了,其實那項羽,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當初也就是沾了那亞父范增的光,這才沒有把自己給趕走。可是,現在時過境遷,那項梁已死,而且,那項羽又極為殘暴,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想要再保全自己,確確實實並不之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當然了,自己要是善於忍耐,不去計較那一時之長短,也不必太在意那項羽的粗魯態度,更不去在意那些得與失,而只是隨波逐流,而只是隨遇而安的話,那麼,事情也使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本來,他對於那項羽還是抱有一些希望的。最起碼來說,他自己並遠沒有絕望。可是,今天早上那項羽直接帶了衛兵來到了自己的內殿,看上去大氣之極,而且,手裡還握著兵刃。這,這,這,這又哪裡是臣下的姿態啊?一想到自己由當初的諸王皆伏,到現在的無人能聽,那義帝自然是一臉的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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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對於那項羽來說,卻是很開心的日子。不管怎麼樣,自己已經用自己覺得最為妥當的方式,基本上已經解決掉了那一個問題了。義帝,狗屁!老子尊稱你一聲「義帝」,你就是義帝。老子不拿你當一回事情,看你又能夠怎麼樣呢?
現在,老子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你要是能夠聽從老子的話,老老實實的,及早地離開這裡,到那彬州之去居住的話,那麼,那倒也還罷了。可是,要是給你臉不要臉的話,那就怪自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哇靠,什麼東西,竟然也敢不聽老子的話?
想著自己終於在剛才的時候,將自己的那一腔的怒火,全部都發洩出來時的那種快感,那項羽真的覺得十分的開心。是的,多少天以來,那義帝遲遲都不肯遷都到那彬州之地去的事情,引起了他項羽的無比的鬱悶。開始的時候,自己派那范增前去勸說。而自己之所以派那范增前去,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要知道,畢竟,提出了這樣的建議的,將那個傢伙扶上了那皇帝寶座的,就是那個范增。
而現在,自己再讓他去進行解勸的話,那麼,無疑,應該具有最好的效果。正所謂「解鈴還是繫鈴人」。所以,由那范增前去解決這個事情,那無疑應該就是最佳的一個選擇了。
可是,讓他項羽沒有想到的是,那范增,在前往到了那義帝處之後,居然,居然沒有能夠取得半點兒的進展。那義帝,居然真的就是一個茅坑裡的石頭,那簡直就是又臭又硬啊!死活就是不走。就是不肯遷都。當時他項羽真恨不得一下子把那義帝給一刀宰了。可是,時機,確確實實也不夠成熟,殺人,也得講究一個殺法,即使對於他這樣的一個嗜殺成性的人來說,那也是一樣的。
「嗯,老子就先去勸解一下,也算是給他下一個最後的通牒!如果他要是再不聽的話,那麼,老子再採取更為強硬的措施也還來得及啊!」那項羽的心裡,其實也早已經做好了打算了。
「老子可是對你先禮後兵的!老子就給你定一個最後的期限,要是再不行的話,那麼,那可就休怪老子翻臉無情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的話,就算是老子把你給殺掉了,那又怎麼樣?你那是咎由自取!」那項羽回想著自己撂下了那幾句狠話之後,蕭灑的一轉身而去時的那一種決然的態度,不由得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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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劉山河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天。晴空萬里,艷陽高照。高高的一座拜將台,看上去十分的雄偉。而在那一座拜將台前面,幾萬的校兵,披堅執銳,盔明甲亮,氣勢奪人。
而在另外的一條街道之內,那漢王劉山河正跟那丞相蕭何,並行於街道之上,一邊走著,還一邊交談著什麼。而且,從其面部表情上來看,那劉山河可是一臉的喜悅,一臉所期盼,一臉的求賢若渴。是的,先有那丞相蕭何的力薦,後有那張良的舉薦帛書,這樣的放在,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要知道,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為了沒有尋得一位賢將良臣,早已經是思慮過度,食不香,睡不安了。而現在,自己終於擁有一位良將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自己自然是無比的高興了。
而且,按照著那蕭何所安排的禮儀,今天自己還並不能夠坐車,而只能夠騎馬。論其日程,便是先到那將府去,按照著那三禮之約,鄭重其事的請那韓信出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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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就在那拜將台前,以那樊噲為首的那一些部將們,都在那裡議論紛紛呢。其中一個問道:「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可是,可是,我們卻還並不知道,咱們的漢王想要拜的,突然是什麼人。」
「唉,想這一些又有什麼用啊?你想啊,就連咱們的樊噲將軍都不知道,你說,像咱們這等身份的人,自然也就更不知道了!唉!愛是誰就是誰吧,你想啊,就連咱們的樊噲將軍都不知道,你說,像咱們這等身份的人,自然也就更不知道了!唉!愛是誰就是誰吧,咱們等著瞧就是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聽了那兩個人的話之後,一旁的樊噲梗了一梗脖子,道:「哼,也不是我樊噲吹啊!今天,漢王所要拜的元帥,若是合我的意,讓我心服口服則罷,若不然的話,那麼,我一定會鬧他一個底朝天!哼!我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這是幹什麼?這是過家家啊?這是鬧著玩的嗎?這可是關係到我們漢王的大業啊!」
而就在它們幾個人爭爭吵吵的時候,校尉王陵厲聲說道:「漢王有令,在今天拜將之際,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這裡竊竊私語,更不准任何人出列!樊將軍,請回列吧!」
那王陵,可是漢王劉山河的禁宮侍衛統領,這一番話由他說出來,自然也就代表著那漢王在說話了。雖然,那樊噲心裡十分不滿,可是,對於這軍中的規矩,是漢王劉山河的禁宮侍衛統領,這一番話由他說出來,自然也就代表著那漢王在說話了。雖然,那樊噲心裡十分不滿,可是,對於這軍中的規矩,特別是對於漢王的意思,自然還是盡量的尊從的。他,可不是一個傻子。只是,有的時候,膽子大一些,血液勢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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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那漢王劉山河,還有那丞相蕭何,已經來到了那相府的大門前了。而按照著蕭何的安排,這裡,暫時就不再是「相府」了,而是人家韓信韓壯士的私所了。這,就是規矩。一定得按照著那嚴格的古制,認真的,鄭重地進行著各種的拜相這禮節。
可是,到了那丞相府的門前之後,那劉山河卻根本就早已經把曾經的,蕭何跟他所說的那一番話,都忘到了腦後了。於是,幾步向前,就要前去開門。那種急之若渴的樣子,讓那蕭何不由得不發笑。於是,看到了這裡之後,那蕭何微微一笑,向著那劉山河說道:「哈哈,哈哈,漢王不要過於著急,漢王不要過於著急!嗯,還是由我先去看一看,韓壯士是不是在家裡!請漢王在這裡稍侯,請漢王還是在這裡稍候吧!」一邊說著,那蕭何一邊向著那劉山河遞了一個眼色,心裡說,怎麼了,我的漢王,昨天不是剛剛跟你說過了嗎,這可是禮節啊,怎麼一下子就給忘了呢?
也直到那蕭何這樣進行了一番的提醒之後,那劉山河這才恍然,訕訕地笑了笑,道:「呵呵,呵呵,好吧,好啊,那就有勞丞相了!還請丞相速去帶回啊!」言外之意也是很明白的,那就是,我當然沒有忘,可是,你也不要太過裝腔作勢了,差不多就行了啊!
是的,那蕭何跟那劉山河之間,可是默契了多年的關係啊,一個眼神,一個口氣,對方都能夠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