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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第133章 鴻門之宴6 文 / 長風一嘯

    而當那項伯終於回到了楚營裡的時候,大營之內,除了那些站崗的兵士之外,其他的人大多數都已經入睡了。因為明天還要面臨著一場大戰。

    那項伯將戰馬牽進了馬砌裡拴好,然後便直奔項羽的中軍大帳。而此時,雖然已經是三四更之深了,可是,那項羽的中軍大帳之內,卻仍然是燈光通明。

    那項伯撩簾而入,卻見那項羽正在一個人喝酒。項羽這個人跟其他的一個很重要的區別之一,就在於,別人往往是喜歡一群人共同喝酒,可是,那項羽卻只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蝕。

    見那項伯過來,項羽微微一怔,道:「叔父怎麼還沒有睡啊?這時間可是不早了。」之後項羽見項伯好像風塵僕僕的樣子,而且還不斷地喘著粗氣,於是便問題:「叔父,有什麼事情啊、怎麼看上去很是匆忙的樣子啊?

    那項伯一聽項羽這樣一問,強定住神,道:「唉,啥話都別說了!唉,我跟那張良張子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當年我在下鄴避難的時候,幸虧有他的幫助,我們兩個人在那一段時間裡,結成了非常深刻的友情。如果不是他張良的話,那麼你這個叔叔可就很有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當年我在下鄴避難的時候,幸虧有他的幫助,我們兩個人在那一段時間裡,結成了非常深刻的友情。如果不是他張良的話,那麼你這個叔叔可就很有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項羽一邊喝著酒,一邊看上去很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那項伯的話。半天,他才插了一句:「哦,這些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咱們明天不是想去攻打那劉邦嗎?可是,那張良卻跟那劉邦在一塊兒啊!唉,一想到仗在打起來之後,那刀槍可是沒有眼睛的,要是那張良跟那劉邦玉石俱焚的話,那麼,一方面,像他那樣的一個大才,就這麼被殺掉了,自然是十分的可惜。另外一個方面,我既然跟那張良有著如此深厚的友情,明明知道他有大的災難,卻置他於不顧,那也不是我項伯的為人,也不是咱們項氏家族的為人。要知道,咱們這個項氏家族,一直以來,可都是重情重義的啊!要是咱們不知道也倒罷了,可是,咱們既然知道了,如果再不去管一管,不去拉那張良一把的話,那也太對不住朋友了。

    「所以,我便幫那張良一下。而至於怎麼幫,當然是想把他拉到咱們的隊伍裡來了。於是,我就去了那張良那裡,這不,剛剛回來!」那項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那項羽,似乎是在看他究竟會有著什麼樣的表情。

    是的,那項伯也知道,如果是換了別人的話,像這種偷偷地出營到敵軍的陣營裡去,無論去幹什麼,那都是絕對不允許的。這一點,他項伯自然還是十分明白的。可是,由於自己的身份,以及他跟那張良的特殊關係,還有那張良的名頭在那裡,所以,那項伯心想,就算是項羽心裡不高興,不管怎麼樣,這點面子,項羽還是給自己的。

    那項羽又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哦,叔父,我知道了。只是,你有沒有把那張良給請來職?我也是知道那張良可是一個很不得了的謀士的,是亞父的師侄兒。我平時倒也經常聽亞父說起過他,說此人論才能,並不在亞父之下。像這樣的一個人才,如果真的毀在了亂軍之中,那還真是夠可惜的。嗯,真的夠可惜的啊!只是,你有沒有把那張良給請來職?我也是知道那張良可是一個很不得了的謀士的,是亞父的師侄兒。我平時倒也經常聽亞父說起過他,說此人論才能,並不在亞父之下。像這樣的一個人才,如果真的毀在了亂軍之中,那還真是夠可惜的。嗯,真的夠可惜的啊!」項羽看來對於那項伯的舉動,並沒有表現出過於激動的樣子。相反,甚至他對於那張良還表現出了很深厚的興趣來。

    那項伯見如此,心裡便也踏實了很多,再說話的時候,便也從容了很多了。於是,那項伯便接著說道:「嗯,不過,那張良卻不肯過來。唉,要是早知道這樣,我也就不過去了。」

    「什麼?那張良不願意過來投靠我軍嗎?嘿,他覺得他是什麼人啊?是神仙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也是看在他跟你有著舊日的情分的份上,這才想把他招攬過來的,還不想過來!真是的!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咱們也就不用再管他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明天,咱們攻打劉邦的計劃不變!到時候,我的那四十萬大軍一起揮過去,無論是什麼人,都格殺勿論!」那項羽一聽那項伯說張良不想過來,竟然大為惱火,不由把手中的酒杯猛地一蹲,將那酒杯裡的酒都灑出了一桌子。

    那項伯一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小聲地說道:「唉,雖然如此,不過,那張良之所以不來我們的營裡投靠於我們,還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本來,他倒是願意來投靠我們的,可是,他的一番話,說的那真是有道理。嗯,你也先別發火,聽我把那張良的那一番理由說給你聽一下,你再下結論也不遲啊!不過,那張良之所以不來我們的營裡投靠於我們,還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本來,他倒是願意來投靠我們的,可是,他的一番話,說的那真是有道理。嗯,你也先別發火,聽我把那張良的那一番理由說給你聽一下,你再下結論也不遲啊!」

    而那項羽看上去仍然是余所未消的樣子,聽那項伯這樣一說,便豹眼圓睜,憤憤地說道:「叔父,你且說說,那張良到底是怎麼說的?哼!」自然,如果是換了別人的話,面對著那嗜殺成性的項羽,也不敢這樣說話。今天,是自己的叔父,無論如何,總得給他一個面子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

    「哦,是這麼一回事情。那張良說,雖然那劉邦比著我軍早入了關中,可是,他們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我軍的事情。可是,我軍卻要去攻打他們,這純粹的就屬於那種不義不仁的舉動。而他張良怎麼能夠投奔一支經常行不仁這義之事的部隊呢?這便是那張良為什麼不來投靠我軍的理由了。」那項伯一邊說著這一番話,一邊還不停地拿眼睛瞄著那項羽,看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反應。

    「什麼,說我軍是不義之師?切,這話他怎麼說得出口啊!什麼是仁義之師啊?啊?他劉邦進入那關中之後,還想立那子嬰為相國,自己做關中之王——他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是個做關中王的人嗎?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說,他派重兵把守著那函谷關,明明就是想跟我過不去,就是不想讓我入關。為了打下那一個函谷關,我還犧牲了幾千的士卒。哼!話說得倒是很輕巧啊!這樣的話,誰都說得出來!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說,他派重兵把守著那函谷關,明明就是想跟我過不去,就是不想讓我入關。為了打下那一個函谷關,我還犧牲了幾千的士卒。哼!話說得倒是很輕巧啊!這樣的話,誰都說得出來!」那項羽一聽那張良不來投靠自己的理由,居然是因為自己不是仁義之師,說自己去攻打他劉邦,是不仁不義之舉,自然是大為滿了。

    「嗯,你也先別生那麼大的氣。那張良可是接著又對我做了一些分析的,下面我就說出來給你聽一下。」那項伯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也是最為關鍵的機會了。如果不然的話,那麼他在那劉邦處所誇下的海口,可就是一席空話了。而自己也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而且,還跟人家劉邦私定了親事,所以,這事他說什麼也得為劉邦爭取一下了。

    聽了那項伯的話之後,那項羽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自顧自在給自己滿上,眼睛卻怔怔地盯著那一盞燭光,看上去像是在出神的樣子。

    項伯見狀,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兒雖然很生氣,可是卻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這樣的話,便也等於是說,給了自己繼續說明的機會了。於是,那項伯便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其實就是在提醒那項羽,我又要說話了,你可要聽清楚啊!

    「哦,那張良說,一方面,劉邦雖然早日入關,可是,除了接受那秦王子嬰的投降之外,他並沒有做過其他的有負於我們的事情。那些府庫等部門,他都全部地給封存起來,這本來就是為了等著我軍到來之後再說的;還有,那劉邦好色可是出了名的,他在那泗水的時候,一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了。但凡是對於那劉邦有一點兒的瞭解的人,都知道他的這一個毛病。可是,那一天,也就是那劉邦入關的那一段時間,他對於皇宮裡的那些宮女,卻是一個也沒有動。嗯,一個也沒有動。這說明了什麼?這也說明了他的誠意啊!可是,那一天,也就是那劉邦入關的那一段時間,他對於皇宮裡的那些宮女,卻是一個也沒有動。嗯,一個也沒有動。這說明了什麼?這也說明了他的誠意啊!

    「還有,就算是那劉邦在那函谷關派了重兵進行把守,那他也是為了能夠防止盜賊們入關。要知道,在現在的這種形勢之下,可是有很多的盜賊,唯恐天下不亂,趁那關中沒有王權的時刻,想方設法地去撈一些好處。那劉邦為了避免這一點,從而採取了這樣的一種措施,也不算有什麼過分啊!再就是對於那秦王子嬰的發落,考慮到這個事情的管理機構重大,所以,那劉邦也沒有當即就對那秦王子嬰進行發落,而是只是把他給貶為庶民而已,為的也是等到咱們楚軍到來之後,再行論處。

    「所以,從這一些事實來看,那劉邦還真的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住我們的事情,儘管他比著我們早日入關。嗯,所以,那張良才說,咱們現在去攻擊他們,確確實實屬於一種不義之舉。於是,那張良便不肯歸降於我們。唉,事情的經過其實就是這樣的。不過,那劉邦倒是答應,他明天一早,就來向我們來親自說明情況,以消除誤會。那劉邦還說,他是真的想擁戴你做關中之王呢!」那項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心裡倒也寬鬆了不少。

    可是,至於後果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他自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過,他覺得自己該做的,已經基本上都做過了。不過,憑著他對於那項羽的瞭解,要知道,那項羽可是他從小看著長起來的。同時,也是憑藉著他的一種直覺,他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個侄子,應該會認真地考慮考慮他剛才所說的那一些話的。

    當然了,那項伯還沒有傻到,把自己跟那劉邦結成准親家的事情也說出來。畢竟,像那樣的事情一旦說出來之後,特別是說到了那項羽的耳邊之後,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一點,那項伯還是十分清楚的。

    聽了自己的叔父如此一說,那項羽不由把自己手中的酒杯給停在了半空之中了,沉吟了半天之後,不由說道:「嗯,叔父所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有些道理。哤,如果,如果那劉邦果真是像你所說的那樣的話,這罷兵之事,也不是不可以進行考慮。」

    「啊,啊,那樣就好,那樣就好。反正別的我也不管,只是那張良,實實在在是一個大才啊,對於咱們的以後的發展,那可是大有幫助,大有幫助啊!所以,賢侄啊,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得把那張良給爭取過來。而要想把他給爭取過來的話,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知道咱們的誠意,那就是,既然你劉邦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那麼,好,咱們就要做一做給你看一看。不過,如果他再有什麼想法的放在,那也就怪不得咱們了。」那項伯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兒能夠做到今天的這一步,已經是很不錯很不錯的了,總算是給了自己很大的一個面子。

    「好了,好了,叔父,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哼哼,劉邦,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有什麼托塔李天王還沒有使出來。明天,明天,明天就是你表演的一個機會了。如果你再把握不住的話,那麼老子可就對你不客氣了。到時候,你也不用再怪我這個盟兄盟弟了。嘿嘿,嘿嘿,你現在就是我手心裡的一隻螞蟻,我想什麼時候捏死你,就什麼時候捏死你。先放你一馬又怎麼樣?」那項羽說實在的,並沒有把那劉山河給放在眼裡。

    也無怪於那項羽如此來看劉邦。當前來看,那項羽的手裡,可是擁有著近五十萬精兵強將的,而且,那一此戰力,可都是一南征北戰之中鍛煉出來的,都具有著很強的作戰能力。而那劉邦的部隊,從數量上來看,僅僅只有十數萬這眾,這跟那項羽的兵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所以,那項羽如此不把那劉山河放在眼裡,也是正常的。

    「沛公,子房,你們的命運到底會如何,就看明天你們的表現了。嗯,就看明天你們的表現了。作為朋友,我能夠做到的,也就是這些了。也就是這些了。」那項伯從那劉山河的營帳之中出來,顯得有些無助。是的,作為朋友,他已經盡力了。可是,這楚軍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自己說了也不算。所以,他也只有保佑那劉邦和張良,特別是那張良能夠平安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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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劉山河便跟張良坐著一輛馬車,走在了那一條從灞上通往那鴻門的路上。那是一條古道,由於時節已經是深冬了,所以,地面上的荒草到處都是。北風呼呼地刮著,偶爾有幾隻野兔從那一條古道之上跑過,像箭一般,飛快地向著遠方射去。

    劉山河跟那張良所坐著的那一輛車子,由兩匹馬拉著,而趕車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老把式,所以,車子走在路上,倒也還算是很平平穩。前面,是十幾個騎兵,後面,也是十幾個騎兵。前面的負責開路,後面的負責殿後。而那一些騎兵,都由那樊噲負責繼往開來指揮。

    雖然,劉山河平時對於那樊噲的一些作法,很是不滿。因為那個殺狗的傢伙,有的時候做事說話都太不動腦子,確確實實讓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可是,那傢伙畢竟對於自己是十分的忠心的。而且,樊噲這個人,遇事還真敢說敢做,從來都不會瞻前顧後,這樣的人,在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些用處的。而且,這保駕護航的事情,還是交給自己最為信任的一個人,這樣的話,自己也才更放心一些的。

    就這樣,劉山河一行人,並不是很多,總共也只有幾十人吧,在那一條古道之上,行進著。而前面,是一條幾乎就決定著劉山河和他的起義軍的命運的路。而那一條路究竟會怎麼走,他劉山河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打算。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心裡感到很是安穩的,那就是,第一,有那子房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擬裡自己會感到踏實一些了。第二,自己覺得在智力方面,在能力方面,對付那項羽一群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儘管,那項羽的身邊一位范增,可是,自己的身邊不也是有一位張良嗎?

    「當然的,更多的事情,還是看到時候的臨場發揮了。無論如何,自己既然敢去,那麼,就不會再懼怕什麼。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劉山河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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