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遵照著劉山河的命令,咸陽之城裡的那些頭面人物,都紛紛的來到了灞上劉山河的行軍大帳之內。而就在他們一進劉山河行軍駐地的時候,他們便被那嚴整的氣勢也歎服了。啊,真是戒備森嚴,紀律嚴明啊!只見一道道關卡,一個個哨兵,一座座行軍帳篷,一面面迎風招展的旗幟……
可是,這些地方鄉紳們,心裡卻是如同有十五隻只吊桶似的,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是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劉邦把他們叫到他的軍營裡來,究竟是什麼事情。
「噮,大哥,不會是殺我們頭吧?是不是因為我等沒有及時地去拜見於他,所以,那劉邦這才記恨於我們,便我們捉了來殺頭啊?」其中的一個鄉紳戰戰兢兢地說道。
「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那樣子呢?咱們雖然沒有及早地來拜會那劉邦,可是,咱們也沒有做什麼有損於他的事情,自然不至於被他劉邦所殺。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那樣子呢?咱們雖然沒有及早地來拜會那劉邦,可是,咱們也沒有做什麼有損於他的事情,自然不至於被他劉邦所殺。嗯,沒有那樣的事情,絕對沒有那樣的事情。」另外的那一個鄉紳搖頭說道。
「那麼,依您之見,這劉邦把咱們找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嗯,我想啊,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劉邦的部隊缺錢花了,所以,這才把我等找來,說的好聽一些,是向我們借糧餉;而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強令我們出錢。反正啊,嘿嘿,嘿嘿,這一回,我們是沒有什麼好事的。」
……
於是,他們一行人,就這行議論紛紛地來到了劉山河的營寨之中。之後,便有專門的引領人員,引領著他們在營寨之中東折西拐,穿過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帳篷之後,這才終於看見了一座位於整個營寨正中位置的呂帳篷,而這一座大帳篷顯得跟其他的那些帳篷自然是不一樣的,佔地面積明顯的更大一些,也更高一些。而且,帳篷門口,站崗的兵士也更多一些,蹂躪每一側都有十餘人之多。大帳的前面豎著一面旗幟,上面迎風而展著一個大大的「劉」字。
「看來,這裡就是劉邦的中軍大帳了。」其中的一個鄉紳猜測道。
「嗯,差不多,應該是吧!反正就這一座帳篷特別,。」另外的一個鄉紳接話道。
「各位請進,我們主公可是在帳內等候大家多時了。」那個一直都在引領著他們前行的兵士站在中軍大帳的門口,向著那些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那些咸陽的當地鄉紳們,便都次第魚貫而入魚貫而入,每一個人的臉都現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
而當他們一進了那一座行軍中軍大帳之後,發現果然那裡有一群人,而那一群人都分列到了大帳的兩側,看來,那些人,就是劉山河的文臣武將文臣武將了。那些鄉紳們都普遍發現,這些文臣武將們,個個都具有著一種氣勢,一種志在必得的氣勢,一種難以戰勝的氣勢。一種「此天下捨我者其誰」的氣勢。
而就在那一群文臣武將的後面,便是一個中年人,此人面相奇特,骨骼驚人,面如銀盆,巨耳垂肩,日角高突,極具帝王之相。
「歡迎各位父老,劉邦片進入咸陽以來,由於軍務繁忙,沒有能夠跟各位父老謀面,這都是劉邦的過錯。在這裡,劉邦向各位父老請罪來了。」說著,劉山河站起身來,向著地些咸陽的鄉紳們深深地鞠了幾個躬。
「大王軍務繁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召見我等,已經實屬不易,讓我等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其中的一個年齡大一些的鄉紳,雙手向著劉山河一拱道。
「哈哈,哈哈,多謝各位父老的諒解。今天,幫略備薄酒,請各位父老到帳下一聚,同時,我也多謝各位父老給我劉邦這個面子。來請入席吧、」說著,劉山河便用手往那座位處一指。
酒席可謂十分之豐盛。他們這些鄉紳們,自然都是傢俬富有之人,什麼好吃的沒有見過?甚至是吃過啊?可是,他們見了劉山河所擺下的這一桌酒菜之後,仍然是感到十分的吃驚:哈哈,哈哈,怎麼全是一些名貴的酒菜啊?而且,有很多的菜餚,也都是我等平時根本就沒有看見過的啊?
就在自己的無比的驚訝之中中,這些人還一戰戰兢兢的一一坐下了。因為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那劉邦其實並不是想殺自己,那就行了。而至於別的什麼事情,那都沒有問題。只要留著這條性命,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再弄來的。這個道理,對於這些人來說,那可是金科玉律,是它們得以保身的法寶啊∼
見那些眾鄉紳們全部都入座之後,劉山河也隨之而坐到了主座之上,雙手將一杯酒端了起來,向著那些鄉紳們說道:「各位,各位!暴秦無道,致天下蒼生百姓於水火之中,所以,天下英雄豪傑都竟想得而誅之,人神共憤。而邦,起兵於芒碭之山,至今也已經有五年之久了。揮兵所到之處,從來都是視百姓如父老。因為劉邦起兵反秦的目的,就是使天下的百姓,不再被那暴秦所統治而已。
「不過,也有個別的兵士,可能會有一些擾民現象。這一點嗎,也是可能的。不過,這種現象一旦出現的話,那麼劉邦一定不會姑息養奸,縱容遷就的。這一點兒,還請各位相信劉邦。來,咱們為了同一個目標:讓廣大百姓能夠生活得幸福安康,乾杯!」劉山河豪情滿腹的舉起了酒杯來。
那些鄉紳們,一聽到了劉山河的這一番話,自然都是大加讚賞,也紛紛應和著,紛紛舉起杯來。不過,這些人的心裡也都在紛紛的嘀咕著:「切,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啊!可是,你的兵士確確實實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買強賣,還調戲民女民女,這可是人們所親眼看到過的。還在這裡說得是冠冕堂皇!」當然了,這些可都是那些傢伙們心裡所想的,嘴上自然不會說出來的。
那劉山河也似乎已經看出了那些人的所思所想,於是,只聽得那劉山河一聲斷喝:「給我帶上來!」
接著,三個被五花大綁的下級軍官,被這樣推推搡搡地拉到了這中軍大帳之內,然後「撲通」一聲,被當地跪下了。而這一切的一切,來得也大多是十分的突然,所以,在座的那些鄉紳們,雖然從剛開始的時候,就不知道那劉邦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心裡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那也頂多只是一種猜測而已。而且,那種猜測,也基本上只是限於這劉邦到底想讓他們給捐出多少錢的事情。因為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慣例了,無論是哪一支軍隊,要想打仗,就得花錢,就得吃飯。而這些東西,他們主要是靠打劫那些富戶來完成的。
就算是在秦朝時代,他們這些鄉紳們,也是最為主要的稅收徵收對象,誰讓他們有錢來著!可是,這一回,似乎事情並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竟然,竟然把幾個五花大綁的下鄉軍官給押上來了。這劉邦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這這劉邦,把那三個下鄉軍官給帶上來,究竟有什麼關係啊?究竟跟他們有著什麼關係啊?這是不是殺雞給猴看啊?
反正這麼說吧,那幾個鄉紳們現在是真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那種未知的恐怖感,可是讓人十分之害怕的。究竟,前面會有著什麼樣的事情在等待著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啪∼∼∼」接著,那劉山河便是一記響亮的拍響驚堂木的聲音。
「你們三個大膽的渾蛋∼本沛公自芒碭起兵以來,我手下的兵馬對於百姓一直都是秋毫無犯,秋毫無犯,每過之處,當地百姓都是夾道歡迎。可是爾等,爾等卻做出了這樣的傷害百姓的事情,這真是我劉邦的軍法所堅決不容的。嗯,所堅決不容的。為了正軍威,為了本軍的名聲不被你們幾個給玷污了,本沛公決定,把你們三個斬首示眾,不然的話,也難以平息百姓的怨憤。
「我也知道,爾等幾個人跟著我劉邦是出生入死,東征西殺,說實話,我對於你們還是很有感情的,我也不希望你們被斬首。可是,這就是軍法,這就是命令,這就是部隊!不殺你們三人,這個事情,我劉邦是沒有辦法去跟百姓們去交待的。今天,當著各位鄉親父老的面,我先向他們賠罪了!這首先是我劉邦治軍不嚴,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而你們三個,則是必死無疑了!這就是命令,這就是部隊!不殺你們三人,這個事情,我劉邦是沒有辦法去跟百姓們去交待的。今天,當著各位鄉親父老的面,我先向他們賠罪了!這首先是我劉邦治軍不嚴,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而你們三個,則是必死無疑了!」說著,劉山河先是站起了身來,向著那幾位鄉紳們深施了一禮,然後,便大手一揮,對兩側手下人道:「給我拉下去,砍了!」
「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我,我,我等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樣做了,請主公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請主公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我,我,我等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樣做了,請主公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請主公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那幾個下級軍官此時也是後悔莫及,不過,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劉山河可是一直都是寬厚仁慈之人,而且極為了豁達大度,應該看在他們三人跟隨著他南征北戰的面子上,應該會饒過他們一命。於是,他們幾個人,便如同是搗蒜一般,把腦袋都快要磕破了。
說實話,那劉山河看了這一番的情況之後,心裡也是相當的不好受。可是,雖然如此,他卻不能心慈手軟了。因為,這關係著自己的軍隊的聲威,關係到自己的部隊日後在老百姓的心目的位置如何,也關係到自己的軍隊能不能真正的紀律嚴明,能不能提高戰鬥力的問題,所以,劉山河對於這個事情,自然敢是絲毫不敢大意的。
「拉下去,你們也不要說了,不過,念在你們跟隨著我征戰四方,你們的家人,你們就放心好了,我會派人去照管的。
若是放在以前的話,像出現了這一種情況,那麼,一定會有人來為那幾個人求情的。畢竟,那可是三條人命啊!畢竟,可那可是三個軍官啊!儘管是下級軍官,可是,畢竟現在可是用人之際,到處招攬來來不及呢,怎麼可以說殺掉就殺掉呢?
不過,在座的那些人的心裡,卻也是十分的明白,那就是,這一件事情本身的政治意義之所在。恐怕,那並不是三個下級軍官的性命所能夠比得上的。是的,三個軍官的性命。是的,是的,巨大的政治意義。什麼政治意義呢?自然也就是立威,再就是給那些老百姓們一個交待了。要知道,一支沒有老百姓所支持的軍隊,那可是一支不會長久的軍隊。不能夠得到民心,也就意味著最終的失敗。所以,這樣的事情,又有誰敢於出面求情呢?是的,三個軍官的性命。是的,是的,巨大的政治意義。什麼政治意義呢?自然也就是立威,再就是給那些老百姓們一個交待了。要知道,一支沒有老百姓所支持的軍隊,那可是一支不會長久的軍隊。不能夠得到民心,也就意味著最終的失敗。所以,這樣的事情,又有誰敢於出面求情呢?
這樣的話,如果要怪,就怪那三個下級軍官倒霉。若是放在別的時候,在其他的地方的話,那倒也不一定會出現這種情況,劉山河也不一定就會動真格的。可是,現在,在今天,在咸陽這個地方,就不行。一切的一切,就都得服從於那個政治意義。就算是那些鄉紳們親自為那三個下級軍官求情,劉山河也不會鬆口的。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要麼不辦,要麼就辦個痛痛快快,就辦個利利索索。
就這樣,那三個下級軍官,就在一聲聲的淒慘的「饒命」聲裡,終於慢慢的沒有了聲音。在戰時的部隊裡,殺幾個人,那幾乎就是家常便飯。這也是一種管理,一種帶有著血腥味道的管理。在很多的時候,像這種帶著級強的血腥味道的管理,雖然殘酷了點兒,可是,卻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因為人的本性就在那裡,在很多的時候,人,並不在意什麼感情,卻很在意什麼怕情。而劉山河,自然是深諳深諳其中的道理的。
就在那三個下級軍官被殺掉之後很久,那些咸陽之城內的那些鄉紳們,仍然都呆呆在坐在那裡,他們果然被深深地震驚了。沒有想到,這個劉邦還真是動了真格的。嗯,嗯,還行,還行啊!那些鄉紳們,都紛紛暗地地翹起了翹起了大拇指。
劉山河此時故意的乾咳了一聲,然後向著那些咸陽的鄉紳們一抱拳,道:「各位,各位!各位受驚了!我劉邦自從入關以來,一直都忙於軍備,對於我的部隊管事不嚴,所以,才導致了前幾天的擾民事件的發生。在這裡,我劉邦向各位父老道歉!」
說到了這裡之後,那劉山河便又向著那些鄉紳們深施一禮。而那些咸陽的鄉紳們自然也都紛紛站起身來,向著劉山河還禮。其中的一個年齡較大的鄉紳向著劉山河一抱拳,道:「大王入關,實在是咸陽民眾的福分。嗯,大王一直都是愛民如子,有民如子啊!就算是有那麼幾個個別的士兵出現一些擾民的行為,那也是極為偶然的事情,那也是極為偶然的事情啊!不也很正常,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聽到了那一位鄉紳的話之後,劉山河不由正色道:「剛才那位先生的話差矣!想我劉邦生於民,長於民,理應為民謀取福祉,怎麼能夠允許我的部下有絲毫半點兒的擾民行為呢?兵之罪,將之過。我劉邦實在是難逃其責,難逃其咎啊!剛才那位先生的話差矣!想我劉邦生於民,長於民,理應為民謀取福祉,怎麼能夠允許我的部下有絲毫半點兒的擾民行為呢?兵之罪,將之過。我劉邦實在是難逃其責,難逃其咎啊!」
說著,劉山河向著帳下所有的諸人說道:「傳我的命令,日後但凡再有騷擾百姓者,格殺勿論!一定格殺勿論!」
之後,劉山河又轉向蕭何,道:「蕭何,你對於那幾戶受到騷擾的百姓,一定要調查清楚了。不但要當面向人家道歉,還要賠償財物。這一件事情,一定不能拖後,你馬上就去辦理。」
「是,沛公,蕭何馬上就去辦。」蕭何向著那劉山河一拱手,然後便走出帳去處理此事了。
一看到那劉山河如此英明,並果斷地處理掉了此事,那些咸陽的諸鄉紳們,不由得都紛紛站起身來,向著那劉山河是大聲地威道:「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說實話,聽到了那些咸陽的鄉紳們,官自己叫「大王」,劉山河的心裡還是怪受用的。嗯,畢竟,這個稱號,還是很適合於自己的。大王,大王,老子就是要做你們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