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樊噲於是便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張良的住處,臉色十分的難看地對那張良說道:「子房先生,子房先生,你看我們家主公,唉,他,他,他現在居然在後宮裡,跟那些宮女們飲酒作樂呢!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那還打什麼江山啊∼我剛才在他那裡跟他說了一大痛的話了,可是,他根本就不聽,還把我給臭罵了一頓。子房先生,您看這事該怎麼辦呢?」
張良一聽那樊噲的話,再一看那樊噲的臉色,也真是相當的難看。他轉念一想,覺得事情還真是有些難辦,而且,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可是,卻是絕對的不能不管。
作為一個熟讀太公兵法的人,張良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壯志的話,是十分之危險的。特別是當他處理險境之中的時候。想現在,雖然那劉邦已經奪取了咸陽之城,可是,周圍的環境卻並不容他樂觀。那章邯雖然被項羽打敗了,可是,對於他劉山河來說,那項羽對他的威脅,其實絲毫也不比那章邯對他的威脅差多少。所以,張良聽了那樊噲的話之後,也是深有同感,覺得事情真的很棘手。
雖然,他跟那劉邦有些神交,可是,畢竟相處的時間也還並不是很長。自己如果太過唐突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那劉邦對於自己的反感。可是,如果不管的話,那又對不住那劉邦對於自己的深情厚誼。想到了這裡,那張良便把腳一跺,心裡想道:「嗯,自己再去找個人,一同去做一做那劉邦的工作。」
想到了這裡之後,那張良便來到了那蕭何的住處。一見面,那張良便笑呵呵地對那蕭何說道:「蕭何兄,蕭何兄,你猜一下,咱們的主公,現在在幹什麼呢?我可是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呵呵,呵呵∼∼∼」
其實蕭何心裡十分明白劉山河現在突然在哪裡,在幹什麼。不過,蕭何這個人很猜測,讓他得罪人的事情,那可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幹的。因為跟那劉山河可是幾乎就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又在衙門裡一塊兒共過事,所以,那蕭何對於那劉山河,真可謂是太瞭解了,甚至可以說,就算是那劉山河化成了灰,那多媒體也多媒體蕭何也能夠辨認出來。曾經在沛縣的時候,那劉三可是吃喝嫖賭吃喝嫖賭無所不會,無所不做。平日裡的時候,一看到了女人,那幾乎就是沒有命啊!當然了,他這個人倒不怎麼愛財,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色之徒。曾經在沛縣的時候,那劉三可是吃喝嫖賭吃喝嫖賭無所不會,無所不做。平日裡的時候,一看到了女人,那幾乎就是沒有命啊!當然了,他這個人倒不怎麼愛財,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色之徒。
如今,既然已經打下了咸陽,那劉邦要不在往那後宮的女人堆裡扎一頭下去,那才怪呢∼所以,那蕭何早就斷定,那劉山河現在,肯定就在後宮裡呢!而他蕭何呢,也樂得自在,不去管這些事情。一來自己是下級,而多年的官場難捨難分經驗,已經將那蕭何磨成了一塊鵝卵石,沒有了一點兒的楞角。他知道,作為下屬,能夠做好自己的工作,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那就得了。而至於其他的事情,則是能少管就少管,能不管就不管。話多說無益,事多做有害。這,就是他蕭何一直以來所秉承的做人和做事的原則。
不過,這回既然那張良來找自己,自己當然不能再無動於衷了。於是,那蕭何便打著哈哈,對張良說道:「子房先生,至於主公到哪裡去,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我也來問問你,你知道我剛才在什麼地方嗎?」
張良一聽,不由得一怔,接著說道:「啊,啊,蕭何兄,蕭何兄一直都是別具新裁,我想,蕭何兄肯定是到一個一般人沒有到過的地方去了。而且,肯定,蕭何兄肯定對於那個地方十分的感興趣。嗯,至於蕭何兄所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我還真的說不好。」
「呵呵,呵呵,不瞞子房先生說,剛才,我倒還真是到了一個好地方去呢!嗯,那裡是典藏滿室,令我是大開眼界啊!哈哈,哈哈,我啊,在那裡轉了整整大半天呢,並且派人把那些有用的典籍,都拉回了咱們的軍營裡了。」蕭何興致盎然地說道,眼睛裡不斷地放著光芒。
一聽到那蕭何如此一說,張良還真的吃了一驚。心想,這人和人,可真是不一樣啊,看來,這蕭何天生就是這種人才,一個治理國家的能手。一般來說,在攻破了一個地方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會去搶奪金銀財富,甚至是美女古玩。可是,那蕭何卻對於這一些都不感興趣,而是想到了去收集那些典藏文圖,這明明就是為了劉邦日後奪得天下之後做準備啊!嗯,嗯,這個蕭何,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一般來說,在攻破了一個地方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會去搶奪金銀財富,甚至是美女古玩。可是,那蕭何卻對於這一些都不感興趣,而是想到了去收集那些典藏文圖,這明明就是為了劉邦日後奪得天下之後做準備啊!嗯,嗯,這個蕭何,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
想到了這裡之後,那張良看向那蕭何的目光裡,不由得也帶上了一些敬佩的色彩。
「嗯,蕭何兄果然是不同於一般人,張良十分佩服。哦,對了,還是說正事吧。剛才樊噲將軍來找我,說是找不到主公了。他好不容易在後宮裡轉了大半天,才在宮女那裡找到了主公。那樊噲將軍當即就說了主公一番,可是,主公卻是不聽,把那樊噲將軍檢訓斥出來了。這不,樊噲將軍這才來找我,問問我到底該怎麼辦。嗯,於是,我就找到了蕭何兄這裡來了,想跟蕭何兄商量一下,這個事情,咱們到底該怎麼辦為好。」張良便把蕭何如何找他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蕭何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可是,有一個事情,那蕭何的心裡也是有著一些疑問:那樊噲可是對於那張良很不感冒的,這回怎麼主動地去找張良了呢?嘿嘿,這裡面肯定有些道理。哦,明白了!
蕭何心念一轉,然後便終於弄明白了那樊噲為什麼會對於那張良的態度有著這麼大的一個轉變了。想當初的時候,那張良作為一個謀士,自然在攻城掠地的時候,處處,時時都主張用計攻,而這種方式,自然會受到一些武將的反感,而那些武將之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那樊噲了。他們認為,這攻城掠地的事情,主要還是靠著手裡的傢伙,靠戰鬥,靠流血犧牲來換取,而不是用那種所謂的計謀來取勝。不然的話,還要他們這些武將幹什麼呢?
也就是念及劉山河的威勢在那裡,所以,每每在張良獻計的時候,那樊噲等武將雖然心裡十分的不滿,可是,也只有心裡想想而已。不過,後來,隨著作戰次數的增多,也隨著一些難以攻克的城池,在犧牲了很多的將士之後仍然都沒有能夠得以攻克,也正是在這一種情況之下,張良的奇謀也再一次得到體現其獨特的價值之所在,使得將士們少流很多血,少付出很多生命。而且,有的時候,還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一座城池給拿下來了。
這讓樊噲那些武將這才慢慢地佩服起那張良的計謀來,所以,慢慢的,他們對於那張良的態度,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想到了這裡之後,那蕭何便也釋然了,笑呵呵地對那張良說道:「子房先生,子房先生,走,我跟你一塊兒去到咱們主公那時看看。看看咱們的這個花花主公,究竟在幹些什麼呢!」
就這樣,張良跟那蕭何二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向著後宮深處走去。一路上,只見不深宮之內是十分的冷清,簡直就不像是在人間似的。偶爾的,有一兩個太監出現,可是都鬼頭鬼腦的,因為他們都跟張良和蕭何不熟悉——當然了,就是跟那劉山河,也不是怎麼熟悉。這後宮一易主,一切的一切,也就都不一樣了。他們這些一直都在伺候著那些秦朝王孫的人們,此時就彷彿是一群喪家之犬似的,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宮牆,走過了一段又一段的迴廊,張良跟那蕭何,終於來到了後宮的一間最為豪華的殿室之內。那裡的擺設十分地豪華,一看便是皇帝的主後宮。而且,離著還很遠呢,張良和蕭何二人,便聽到了一聲聲的說話之聲從那裡傳了出來。自然,一聽到這聲音,二人便知道,他們的主要劉山河,肯定就在那裡了。於是,二人相視一笑,便繼續向著那裡面走去。
終於,二人走進了那一間十分豪華的宮殿裡來了。那劉山河一看到他們二人來了,自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可是,他跟那樊噲所生的氣,還沒有消呢,正一臉的怒色,氣呼呼地坐在那裡。而那間宮殿之內,宮女已經沒有幾個人,都在剛才的時候,被那樊噲給轟走了。此時只有兩三個太監,侍立在那劉山河的兩側,看上去,那情景,簡單就彷彿那劉山河已經當上了皇帝似的。那劉山河一看到他們二人來了,自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可是,他跟那樊噲所生的氣,還沒有消呢,正一臉的怒色,氣呼呼地坐在那裡。而那間宮殿之內,宮女已經沒有幾個人,都在剛才的時候,被那樊噲給轟走了。此時只有兩三個太監,侍立在那劉山河的兩側,看上去,那情景,簡單就彷彿那劉山河已經當上了皇帝似的。
「主公,怎麼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啊?這麼豪華的秦宮,這麼舒適的環境,主公還有什麼不快的啊?主公,怎麼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啊?這麼豪華的秦宮,這麼舒適的環境,主公還有什麼不快的啊?」那張良自然是話裡有話,笑嘻嘻地問那劉山河道。
而那劉山河聽了張良的話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悶聲不答。他的心裡還十分的不痛快,怎麼願意理會張良的話呢?張良見狀,仍然微微地笑著,然後在室內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主公,你看這裡,宮殿美女,美酒佳餚,亭台樓閣,端的是一個人間的天堂啊!嗯,明公,明公可真是有福之偮!」
「是啊,是啊,咱們主公可是一個有福之人啊!這樣的地方,那可不是一般人隨便就能夠住起來的啊!」那蕭何也在不停地打著哈哈。
「你們兩個人,可並不是為了誇我而來的吧?說說吧,我到底怎麼有福了?我的福在哪裡啊?本來,老子辛辛苦苦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想在這裡先快活幾天,放鬆幾天,也享受一番,可是,可是樊噲那廝,卻不知好歹,不知深淺,竟然敢對著我說三道四起來國,這個傢伙,真是該殺,真是該殺之極!我的福在哪裡啊?本來,老子辛辛苦苦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想在這裡先快活幾天,放鬆幾天,也享受一番,可是,可是樊噲那廝,卻不知好歹,不知深淺,竟然敢對著我說三道四起來國,這個傢伙,真是該殺,真是該殺之極!」那劉山河終於憋不住了,抬起頭來,向著張良跟那樊噲二人說反覆地說道。
「明公,請想一下,這麼豪華的宮殿,那秦王子嬰卻並不能夠享受,現在卻住在宮外的平民居住區之內。倒是明公,從那沛縣一個窮鄉僻壤,一下子來到了這麼一個天堂一般的地方,這難道不是福嗎?這難道不是福嗎?明公請想一想,究竟,究竟是什麼緣故,從而致使明公能夠住在這裡呢?又究竟是什麼緣故,致使那秦王子嬰搬出了宮殿?這裡面的道理,我想,明公一定會明白吧?」那張良簡直就是高談闊論,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到了這裡之後,那張良故意地停頓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那劉山河的神情。見那劉山河的神色比著剛才的時候好多了,這才又繼續說道:「明公,那秦朝正是因為荒淫無道,這才走到今天這樣的一個地步啊。如果明公也想跟那秦朝一樣,想走那秦朝的老路的話,那麼,明公自然就可以繼續這麼辦去,繼續在這一個安樂窩裡享受。而如此明公想以天下為己任,救兵於水火之中,那麼,明公就不應該繼續在這裡,而是應該重整誥旗鼓。現在,天下並不太平,我們也並不是打敗了所有的敵人。當前來看,那秦朝雖然已經被滅掉了,可是,我們還有著一個比秦朝更強大的對手,那就是那項羽。現在,那項羽已經打敗了那章邯的部隊,正率領著四十多萬人,向著咸陽衝來。明公試想一下,憑藉著咱們手中的這些軍隊,能夠跟那項羽的四十萬大軍抗衡嗎?那麼,明公就不應該繼續在這裡,而是應該重整誥旗鼓。現在,天下並不太平,我們也並不是打敗了所有的敵人。當前來看,那秦朝雖然已經被滅掉了,可是,我們還有著一個比秦朝更強大的對手,那就是那項羽。現在,那項羽已經打敗了那章邯的部隊,正率領著四十多萬人,向著咸陽衝來。明公試想一下,憑藉著咱們手中的這些軍隊,能夠跟那項羽的四十萬大軍抗衡嗎?如果明公只貪圖現在的享受,那麼,很快便會有一天,那項羽的兵馬在咸陽城下,將這咸陽之城圍困一個水洩不通。到了那一個時候,還有誰還能夠來給明公解這咸陽之圍呢?」
劉山河聽到了這裡之後,不由得黯然不語,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似的。雖然,那張良在說剛才的那一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心平氣和,可是,那種言辭之間所透露出來的警告之意,以及那一些具有著相當力度的字眼,都深深地刺痛了劉山河。比如說什麼「助紂為虐」,什麼「荒淫無道」,等等。
那張良一看到那劉山河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那劉山河已經聽進去了,於是,便想趁熱打鐵,道:「明公,古人說的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啊!剛才那樊噲將軍的話雖然直了一些,雖然有些直言犯上,可是,他也是一片好心,確確實實是用心良苦啊!樊噲將軍也是為了明公的一統天下的大業而著急啊!因此,還望明公不要拿樊噲將軍的怪才是啊!」
劉山河不停地念叨著剛才那張良所說的那幾個詞,他的臉色已經不再那麼難看了。忽然間,那劉山河猛地站起來,緊走幾步,來到了那張良的面前,緊緊地握住了那張良的手,道:「先生,先生的一席話,讓劉邦如同是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如果不是先生教導的話,劉邦險些犯了大錯啊!劉邦這裡向先生有禮了!」說著,劉山河便雙手找拱,向著那張良便是深深地作了幾個揖。
「主公,主公,樊噲向您請罪來了!樊噲向您請罪來了!」這個時候,只見那宮室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那樊噲幾步便走到了劉山河的面前,雙膝跪倒在地上。
一看到那樊噲此舉,劉山河自然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情了。其實,那樊噲一直就在那一間宮室的外面侯著呢!就在他把那張良和蕭何二來叫過來的時候,他便一直都跟在後面。只是,因為害怕進去之後,更會讓那劉山河火上澆油,所以,他這才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那宮室的門外等候著。現在,他一看到那劉山河的怒氣也消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這才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