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陳留城外,劉山河率領著他的那一幫兄弟們,正翹首以待。可是,已經到了說好的時辰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那酈食其出來。
而劉山河心想,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那酈食其或者已經被那縣令所控制、所殺害,再一種情況,便是那酈食其仍然在跟那縣令正在糾纏之中……
「姐夫,要是酈食其那個狂人騙了咱們兄弟的話,那麼,我非把他宰了不可∼∼∼」樊噲恨恨地說道。此時,他已經在城外等得著了急了。
劉山河看了樊噲一眼,悶聲道:「你休得胡言∼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呢,胡說什麼呢!」聽了劉山河的一番話之後,樊噲便不再吱聲了。卻說那樊噲,自從經高興做主,娶到了如花似玉的美夫人之後,自然跟劉山河也就有了一種連襟的關係了。從那以後,打仗更是勇冠三軍,出生入死,自然也更加得到那劉山河的信賴了。
就在一行人等得幾乎不耐煩的時候,劉山河忽然看到城門慢慢的打開了,之後,一個吵啞的聲音狂威道:「沛公,沛公∼∼∼∼」竟然也只能威出這兩個字來,其激動之情,不能言表。
嘿嘿,不得不說的話:像酈食其這種酸腐之書生,也難得能夠做成這樣一件大事,這樣的話,自然也就難怪他會高興得幾乎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雖然,在跟那陳留縣令周旋的時候,也是屢經不平,可是,畢竟也算是取得了成功。尤其是,當情況突發生變的前提之下,那酈食其,卻仍然能夠沉穩不亂,隨機應變,從而成功地把那陳留縣令給灌醉了,然後這才得以拿走令旗,打開了城門……
劉山河此時一看到那酈食其手裡舉著令旗打開了城門,自然也一下子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了,於是,便厲聲喝道:「周勃,曹參,樊噲,命令兵士們點起火把,準備攻城!」
「是!」眾位將士們猛應一聲,於是,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點燃了火把,呼喊著,叫嚷著,向著城內便殺了進去。
由於城內的守軍一點兒的防範也沒有,所以,自然便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很快便都歸降了劉山河。晚上,照例,劉山河要開一個慶功大會。眾將官都手捧美酒,喜氣洋洋。
自然,今天晚上,最受眾人矚目的,當屬於那個書生酈食其了。因為這陳留城,也確確實實就是憑著他的那三寸不爛之舌,跟那縣令巧妙周旋,這才得以弄出了令旗,引領著劉山河的部隊輕鬆地進攻進了城去。
對此,劉山河心知肚明,自然要好好地表彰一番了。於是,劉山河便舉起酒杯,先敬那酈食其道:「先生箭不搭弓,刀不血刃,僅憑藉著那三寸不爛之舌,就取得了這樣的一座如此重要的城池,真是功不可沒,功不可沒啊!來,我先敬先生一杯。」說著,劉山河把手中的美酒跟那酈食其輕輕一碰,然後咕咚一聲,便吞嚥下去。那感覺,還真是他娘的痛快之極。
「哈哈,哈哈,尺寸之功,何足掛齒,何足掛齒啊!」那酈食其倒還挺謙虛。其實,如果他一直都這樣謙虛的話,那麼,事情也就好辦得多了。只是,他能不能就這樣一直謙虛下去呢?這人,特別是這種書生,往往是稍有一些功勞,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自己沒能了數的話,那麼,自己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嗯,好,好,好啊,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劉邦居然又得到了一名如此厲害的說降之人。從今往後,我就封你為廣野君,專門負責那說降之事。怎麼樣啊?」劉山河心裡一高興,那空頭支票便自然也就毫不在乎在給他開上兩張了。
不過,雖然只是空頭支票,可是,在此時,在他的權力之下,在那一群人之中,自己的隨口而說出的一張空頭支票,也都是彌足珍貴的,要不然的話,他所開的那種空頭支票也就不那麼好使了。
「多謝沛公,多謝沛公!能夠在沛公的帳下效勞,也是我珙的榮幸,是我酈食其的無上的榮幸啊!」酈食其把那一杯由劉山河敬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惼不迭當地說道。
之後,那酈食其藉著酒興,覺得自己也應該好好地利用一下這個好機會,於是,便對劉山河說道:「我酈食其只是一介儒生,趿趿無名。特別是在這天下大亂之時,更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為天下百姓做一點事情。而想那暴秦逆天而行,焚書坑儒,大失人心。於是,就在那一夜之間,所有的書生與寒人,便全部都成為了罪人。哇靠,哇靠,這讀書何罪?為什麼又都成為了罪人了呢?這,這,這,這實在也讓人不能接受,實在不能夠讓人接受啊!於是,就在那一夜之間,所有的書生與寒人,便全部都成為了罪人。哇靠,哇靠,這讀書何罪?為什麼又都成為了罪人了呢?這,這,這,這實在也讓人不能接受,實在不能夠讓人接受啊!
「於是,我酈食其便借酒消愁,最後嗜酒成性,也只好繼續裝瘋賣傻,藉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而如今,得遇到沛公這樣的王者,知人善任,寬厚仁愛,老夫雖然已經年邁,可是,卻真的十分願意為沛公鞍前馬後,以效其勞啊!這也是老夫此生的榮幸,榮幸啊!「
「哪裡,哪裡,老先生過謙了,老先生過謙了!「劉山河忙忙再一次給那酈食其滿了酒杯,然後又跟他一飲而盡。於是,氣氛也隨之而達到了**。
而就在這時,那蕭何展顏一笑,然後慌忙走過來,雙後端起手中的杯子,對劉山河說道:「主公,主公啊,酈老先生醉取陳留,已成佳話,真是可敬可敬,可敬可敬啊!」說著,便也過來跟酈食其碰杯而飲。之後,樊噲也手捧酒杯走了過來,對著那酈食其說道:「麗老先生,你僅一條舌頭,就能夠取得陳留這樣的一座大縣城,沒有損及一兵一卒,真是厲害,真是厲害啊!俺樊噲算是服了,俺樊噲算是服了!」說著,也跟那酈食其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哎,樊將軍哪裡話,我這麼一點小事,哪裡值得將軍誇讚啊!過獎過獎啊!過獎過獎啊!」說著,也隨之而把杯中的美酒給喝乾了。
喝過了一巡酒之後,那酈食其便正色對劉山河道:「老朽多謝沛公知人善任,同時,老朽也願意推薦老朽的胞弟酈商,來到沛公帳下來效勞,不知道沛公意下如何啊?老朽多謝沛公知人善任,同時,老朽也願意推薦老朽的胞弟酈商,來到沛公帳下來效勞,不知道沛公意下如何啊?」
劉山河一聽那酈食其此方,自然心裡也滿是高興,特別是在這個場合之下,那酈食其剛剛立下如此大功,自然更得給他一個面子,於是便說道:「好啊,好啊,只是,不知道尊弟現做何差事啊?」
那酈食其呵呵一笑,先是深深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對劉山河說道:「沛公啊,我的胞弟其實也是自己扯大旗的,手下怎麼也有幾千兵馬,雖然並不是很強大,卻也可以稱得上是能征善戰,攻城掠地,那也絕對是一把好手啊。我願意勸說胞弟前來投奔沛公,不知道沛公意下如何啊?」
劉山河一聽此言,不由得大為驚喜,是的,這一點,他劉山河可是說什麼也沒有想到的。本來,這個酈食其能夠憑著一嘴之舌,便將一座陳留城給「說」過來了,這本來就是奇功一件啊。可是,劉山河萬萬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還想給自己再送過一支人馬來。看來,自己的戰略思想還是很對頭的,招攬人才,真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啊!
「老先生,老先生,你可真是重情重義之君啊!咱們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來,干,干!大家都一起把這一碗酒乾了!咱們今天晚上,一定要喝他個痛快!嗯,對一定要喝他個痛快!酈老先生用醉酒的方式智取陳留,咱們今天晚上,也就用這種醉酒的方式,來好好的慶賀一番!」劉山河的興致也真的上來了。一來憑空得到了一座位置十分重要的城池,二來,那酈食其又為自己說下了一支四千人馬的隊伍,這等好事,真是難求,難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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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軍宋義、項羽和范增的營陣之中,軍旗獵獵。今天,那宋義正準備召集諸將,來到了他的大帳之內,準備向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就在駐軍四十餘日。那天,范增的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在原地駐兵四十餘天,也確確實實做的有些過分了,總也覺得不好跟大家交待。那天范增這樣一說,他覺得也正好借此機會,向各位首領們解釋一下,也好穩住軍心。不然的話,士卒們的軍心一旦亂了陣腳,自己雖然處在這個主將的位置之上,可是,下面也不好控制了,事情也就不怎麼好辦了。
想到了這裡,宋義便決定,一定得把大家召集起來,把事情說一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正一步一步地,鑽進了范增這他下下的這一個圈套裡去。死亡,距離他也就不是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