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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第61章:巨鹿12 文 / 長風一嘯

    終於,在經過了一陣難挨的沉默之後,懷王終於發話了:「那這樣吧,既然項愛卿此意已決,那麼,本王也只好順從項愛卿的意願,讓你率兵北上擊殺那章邯老賊了。不過,北上之路畢竟充滿著風險,還望項愛卿小心謹慎,早是凱旋歸來啊!」懷王十分鄭重地對項羽說道。

    就這樣,項羽終於如願以償地獲得了北上攻擊章邯的任務,而西進咸陽的任務,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劉山河的身上。而出現這種結果,無論是對於宋義來說,還是對於劉山河來說,還是對於懷王來說,自然都是十分高興。而那項羽,雖然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怎麼對頭,不過,這畢竟是自己親處選擇的結果,所以,自己當然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

    劉山河的居室裡面。那宋義正在跟劉山河舉杯暢飲。

    「沛公,宋義可真是服了你了,宋義可真是服了你了!你這可真是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啊!如果這一回,沒有你的那一招『強將對弱兵』作為指點的話,那麼,只恐怕,這西進和北上的人選,一定會另換人了!哈哈,哈哈∼∼∼」宋義十分激動地對劉山河說道。然後,他高高地舉起了一杯酒,對著劉山河說道:「沛公,來,宋義敬你一杯!祝賀咱們合作成功!」

    劉山河也舉起了酒杯,笑著對宋義說道:「哎呀,哎呀,宋將軍,宋將軍,區區小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何足掛齒啊!這也只不過是一點雕早小技,彫蟲小技罷了!不足為道,不足為道啊!反而,如果不是宋將軍在懷王面前多多美言,那麼,咱們的好事也不能夠成功啊!可見,宋將軍那才是大才,真正的大才啊!」劉山河把那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也同樣地恭維著那宋義道。

    劉山河心裡十分清楚,只所以,只所以他們能夠成功,自己的那一條計策固然重要,可是,可是,如果沒有那宋義在懷王面前多加美言的話,事情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

    兩個人又喝了一會子,不久之後,宋義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對劉山河說道:「我說沛公啊,我們快人出征了,我向北去對敵章邯,而沛公則西進攻取咸陽。一旦分別,沒有了沛公對宋義的教導與提醒,宋義還真是大為不捨,大為不捨啊!」

    劉山河一邊吃了幾口菜,一邊瞇起眼睛看了宋義一番,然後道:「哈哈,哈哈,怎麼,宋將軍,宋將軍怎麼這麼多愁善感啊!宋將軍不曾聞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句話嗎?哈哈,哈哈!只要我們有緣分,以後還會在一起合作的。再者說了,我劉邦跟宋將軍十分莫逆,甚為合得來。因此,跟宋將軍分別,也是劉邦心所不願的啊!不過,王命難違,大敵當前,我們也只能以後再見了。」說到了這裡之後,劉山河不由得感覺有些傷感。

    「哦,我說剛才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一下沛公的,可是,由於剛才的時候只想著別離之事了,所以竟然把那一件事情給忘記了。還好,還好,宋某現在又想起來了。那就是,此後分兵,我跟那項羽被編成了一路,而你則自己一路。我說沛公,你的那位盟弟項羽將軍的為人,咱們可都是十分熟知的。像他那樣的脾氣,我來坐主將的位子,他會不會不樂意啊?我只是擔心,一旦他不想聽命於我,那我可怎麼辦呢?為了這一件事情,我可是費盡了心思啊!」宋義此時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無奈的樣子。

    劉山河聽了那宋義的話之後,沉思了一番,然後對宋義說道:「嗯,宋將軍,宋將軍!此番你當上了主將,而項羽卻只是一個次將,他肯定心裡不滿意的。這一點,是一定的。而憑著項羽的為人和性格,這樣的安排,對於他來說,那幾乎就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還是奉勸宋將軍,遇事一定要多多思考,不要大意,要知道,那項羽,可不是好惹的!∼」

    劉山河的這一番話,自然也是對於宋義的一番忠告。跟項羽相處這麼久,劉山河對於那個傢伙的性格和脾氣,可謂是摸得十分透,這也才有了剛才他對於宋義所說的那一番話。

    「哦!多謝沛公提醒,多謝沛公提醒了!宋義感激不盡,宋義感激不盡啊!」那宋義自然知道好歹,雙後拱起,不停地向著劉山河表示感謝。

    而在秦朝有首都咸陽城裡,在那一座戒備森嚴的丞相府裡,左丞相趙高正坐在一處陰影裡,面色陰沉著對自己的女媚嚴樂說道:「嚴樂啊,我派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可一定要辦好。」

    嚴樂一聽,連忙向著趙高道:「請丞相吩咐,小婿一定照辦,小婿一定照辦。」

    看到了自己的這位女婿的這一番態度,趙高這才面帶一絲笑容地說道:「嗯,好,好!其實這事也很好辦,那就是,你帶關幾個人,去把這幾個人都給我通通抓起來,然後一個不落地殺掉!你帶關幾個人,去把這幾個人都給我通通抓起來,然後一個不落地殺掉!以解我心頭之恨!」趙高咬著牙說道。

    一邊說著,趙高一邊把一張上面寫滿了名字的名單,交給了閻樂。那閻樂把名單接過來之後,反覆地看了幾遍,眉頭微微皺起來,道:「丞相大人,上面這些人,可都是國之重臣啊!就這樣把它們都給殺了,豈不太可惜了?」

    「可惜?哼!你懂個屁啊!什麼國之重臣不國之重臣的,這個世界,離開誰都照樣轉,嘿嘿,嘿嘿,唯一一個離不開的,就是我趙高。重臣又如何?忠臣又如何?無論他們是重臣,還是忠臣,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這些人不老實,不聽我的話,所以,老夫便要讓他們死。就是這個原因。好了,你快去執行吧!」趙高有些不耐煩了。

    「哦∼丞相大人,難道,難道就僅僅只是因為那天在大殿之上,這幾個人沒有遵從您的意思,沒有把鹿說成馬嗎?」閻樂又問道。

    「閻樂,什麼把鹿說成馬不說成馬的∼!那東西本來就是一世馬!本來就是一匹馬嘛!」趙高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中,狠狠地盯著閻樂,道:「閻樂,難道,你也同情他們不成?哼,別把老子給氣煩了,不然的話,就連你,老子也敢殺掉!別把老子給氣煩了,不然的話,就連你,老子也敢殺掉!」趙高反覆地說道。

    閻樂一聽事情不好,便唯唯諾諾地向著趙高深施了一禮,然後便轉身想要離開。可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趙高的聲音還是從身後傳過來了:「你要明白,對待這樣的人,如果你不去幹掉他們,那麼,他們便會想辦法幹掉你!所以,在我的周圍,堅決不允許這種不聽話的人存在。有一個殺掉一個,有兩個殺掉一雙。只有這樣,咱們的地位也才會得到鞏固,無論是在朝野之上,還是在群臣之間,咱們也才能夠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與威嚴∼∼∼」

    聽了趙高的這一番話之後,閻樂的臉幾乎都變得雪白了。哇靠啊,這趙高哪裡還是人啊,他分明就是一個妖魔啊!

    ※※※※※

    項羽的府底之中。項羽跟范增剛剛從大殿之上回來,一臉的怒氣沖沖的樣子。今天,他雖然挽回了「北上去擊殺章邯」的意願,可是,卻沒有被封為主將,而是僅僅被封了一個次將。項羽心裡自然不好受,剛一回到家裡之後,便把寶劍往桌子上一扔,怒氣沖沖地說道。

    雖然,項羽知道,即使他被封為次將,可是,他手下的那八千並東子弟兵,卻是唯他項羽的馬首是瞻的,一切自然還都是聽他項羽的。也就是說,只要他項羽不同意,那麼,誰也別想調動他手下的那些江東八千子弟兵。可是,雖然如此,畢竟那懷王的分封,波及到名位問題,沒有被封成主將,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他項羽的心裡,又怎麼會服氣呢?

    「懷王昏庸,居然封那宋義當主將,真是笑話,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項羽仍然不停地罵著懷王,「他宋義,有什麼資格來做這個主將?特別是,他竟然還騎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哇靠,哇靠啊!真他娘的混蛋!」

    此時,那位虞姬夫人剛剛把項羽的外罩衣給取下來,聽完了項羽所說的話之後,便問項羽道:「將軍答應了?」

    「不答應?不答應又如何呢?唉,誰讓當初叔父,立那一個放羊的小兒為楚王呢?哼!真是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項羽仍然是一臉的怒氣。

    聽到了這話,在一旁的范增和虞姬,自然也都是心懷各自的心事,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些事情。范增心想,你項羽這豈不就是在說我嗎?因為當初的時候,立那位楚王孫為懷王的主意,其實就是他范增出的。而且,那還是他范增出山之後,來到楚營之中後的第一次出計謀的傑作,也是為自己日後在楚軍帳下打下基地的代表作啊,現在,卻被項羽這傢伙攻擊不已!真是的!

    「其實當初立鷥楚王孫為懷王,並沒有錯,而懷王之所以不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自身的原因所造成的嗎?唉,你殺人成性,暴虐凶殘,若是換了我,我也照樣不會,不,是不敢重用你的!而懷王之所以不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自身的原因所造成的嗎?唉,你殺人成性,暴虐凶殘,若是換了我,我也照樣不會,不,是不敢重用你的!」范增不由憤憤地想著。

    而那虞姬呢?卻在想著另外的事情。她想的是,那懷王孫剛剛來到楚營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剛剛來的時候,因為他還太小,所以,自己便擔任起了哄懷王玩、吃、睡的責任。每每想起那孩子的可愛之處,天真無邪之處,幼稚可愛之處,虞姬都會心動不已。可是,這才幾年啊,當初的那個小孩子,此時居然成長為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了!而且,還擁有著超人的聰慧,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明君啊!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被自己的丈夫說成是「黃口小兒」,大有不敬之意。想到這裡,那虞姬便不由得長歎一聲,大有對世事無常十分無奈的意味。

    這時,亞父范增乾笑了幾聲,道:「呵呵,呵呵,我說將軍,現在你已經爭取到了北上擊殺鄲的任務,這樣的話,你的家仇雖然可以報了,不過,那王位,那王位,卻要被別人給搶走了!將軍是否考慮到這一點啊?」

    范增的意思自然是很明顯的。此番北上去擊殺章邯,如果順利的話,自然可以一舉將其滅掉。可是,同時,因為另外一支西進大軍會同時出發,而且,中傷稍近,期間所遇敵軍勢力不會太強,因為那西進純粹就是一種乘虛而入的舉措,成功的可能性極大。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極力奉勸項羽西進咸陽,而不是北上去擊殺章邯的主要原因之所在。

    范增知道這項羽是一個在血性的人,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可是,他也知道,這項羽也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是一個胸無點墨之輩。凡事都不喜歡深入地去思考,只是想當然。要知道,這王位之爭,跟那家仇,二者相比起來,那一頭輕,哪一頭重,這應該是十分明顯的事情。至於家仇,可以在爭得了王位之後,再去報;而那王位,一旦被別人爭去了,想要再爭回來,那可就不是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項羽聽了亞父范增的話之後,不由啞然一笑,然後又摸著下巴,繼續聽亞父范增說道:「我說將軍啊,你要知道,那沛公看上去貌似忠厚,可是,卻是一個有著深謀遠慮之人,不可小瞧,不可小瞧啊!此人很有野心,絕對不是一個一般平常之人!如果將軍不信的話,那麼,咱們可以走著瞧,老夫的心裡,那可是像明鏡一般亮堂啊!」

    聽完了范增的那一番話之後,項羽只是輕聲笑了一番,然後想了一想,對范增道:「劉邦?呵呵,那個有名的泗水無賴!哼,他也配做王?他也配爭王?亞父,你也太高看他了吧?什麼盟兄盟弟,去他娘的!要是惹毛了我,我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呢!照樣把他給殺了!而至於王位,亞父,你也不要擔心,待我先殺了那章邯,然後,我隨意給你弄回一個王位來便是!哈哈吩咐∼∼∼」說到了這裡,項羽不由得放聲長笑起來。

    聽了項羽這麼一說,亞父范增此時也只有乾笑的份了。他雖然覺得,那章邯也沒有那麼好殺的,那王位,自然更沒有那麼好奪的。可是,既然這項羽生性執拗,自己拿他也沒有辦法。看來,自己也只能隨波逐流,走一步說一步了。

    想到這裡,亞父范增把手向前一探,強作笑臉道:「是嗎?呵呵,呵呵,那倒真是不錯啊!那倒真是不錯啊!但願將軍能夠稱心如意,稱心如意啊!」說完之後,兩個人便都放聲笑將起來。自然,二人笑聲不同,發笑的原因也是不一樣的。

    而那位在一旁正在為項羽整理衣服的虞姬夫人,聽完了項羽的話之後,臉上不由得掠過一絲的憂慮之色。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丈夫這樣態度,這樣想法,那是肯定不行的。這哪裡像具有著王氣之人所說的話,所辦的事情啊?唉,可是,自己一介女流,又有什麼辦法呢?就連亞父那樣的雄才大略之人,都拿項羽沒有辦法,自己也就更是如此了。

    三天之後,北上和西進的兩路大軍,便在彭城郊外進行集合了。展眼望去,幾十萬大軍鋪天蓋地,旌旗旌旗招展。馬嘶鳴,人威武,兵器閃亮耀眼,好一派氣勢。

    而站在軍前的,則是這兩路大軍的首領們,其中包括,北上抗擊章邯的主將宋義,次將項羽,末將范增,等等。西進咸陽的主將劉山河,等。而劉山河的手下諸人,比如夏侯嬰,蕭何,樊噲等人也站在隊列的最前面。

    眾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嚴肅,都在接受著懷王孫的檢閱。而楚懷王孫,此時也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正坐在車輦之上,饒有興致地觀看著自己手下的這一群將官,心中自然敢是別有一番感慨。眾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嚴肅,都在接受著懷王孫的檢閱。而楚懷王孫,此時也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正坐在車輦之上,饒有興致地觀看著自己手下的這一群將官,心中自然敢是別有一番感慨。

    想當年,自己也只是一個被遺棄了的放牛娃,整天在荒野之中放羊為事。可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自己竟然被人推上了王位,成了一代楚王。這種一時地上,一時天上的感覺,也讓這位正值風華之年的懷王雄心勃發,想借此做一番屬於他自己的大事。

    而這些,自然要歸功於自己的老師叔通了。開始的時候,自己只是一個玩意,懵懂無知,整天只知道玩耍嬉戲。可是,後來,在那位號稱王者師的叔通的影響之下,自己居然越來越精通於王道,那種源自於骨子裡的爭王稱霸的氣概,也逐漸地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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