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聯兵11
劉山河接下來便聽著張良繼續說道:「愚生想借項梁將軍之力,去復位我的韓國,以完成我的列祖列宗沒有完成的心願。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啊!到了那個時候,愚生將會竭盡全力,輔佐明公奪取天下!」
聽了張良的這一許諾之後,劉山河這才如釋重負一般,連連說好,並緊緊地抓住了張良的手,道:「好啊,好啊,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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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項梁將懷王孫心從那窮鄉僻壤裡接回到了中軍大帳之後,由於其尚年幼,所以,暫時便由虞姬帶養著。這天,項梁安排了各路豪傑都一起來到了大帳之內,然後便跟范增和項羽二人,一同來到了內帳裡,來請那懷王到大廳內議事。可是,那懷王由於過於年幼,同時又是在比利時間長大,所以,自然有些怕生,執意不肯去見人。而那項羽見自己的叔父及范增都神情十分莊重地跪在那裡,心裡感到十分地好笑,便對范增說道:「范老先生,如此這般,暴秦何日可滅啊?」言外之意自然也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咱們成天價跟這麼一個小屁孩子過家家似的,這哪裡還能幹正事啊?
范增一聽,忽然心生一策,便對項梁說道:「將軍,當前之計,咱們也真的不能耽誤了大事。以老夫之見,咱們可以先假借吾王傳旨,來將咱們的誅滅暴秦的決定先傳達下去。畢竟,這暴秦一日不滅,咱們便一日不得安寧哪!」
項梁一聽范增的這一番話之後,覺得也是很有道理,於是便點頭應允。其實關於各路諸侯下一步該如何出手的事情,項梁也早就考慮好了,現在只是想請懷王出面,然後當著懷王的面把這一決定說給大家聽,那樣的話,便是合法的,既然具有了法律效力,那麼,眾人誰敢不從?可是,既然這懷王怕生,不願意出去見人,可是那滅秦之大業又不能耽誤,於是,便也只好依著范增的計策前去行事。
大帳之中,本來是人聲鼎沸,大家都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主座,可是他們的王——孫心卻是遲遲沒有露面,這不由得讓這些豪強出身的人都覺得有些納罕,同時也覺得有些可笑。多大一點的一個小屁孩啊,竟然還要上朝理政!真是笑話!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王位畢竟是一位,那可不是一般的任何一個人,就可以隨便來充當的。
可是很快的,整個大帳裡面便靜下來了,因為大家此時看到有三個人已經走進了大帳之中。這三個人正是范增、項梁和項羽三人。
只見這三個人快步走到了大帳的主座近旁,項梁環顧了一下眾人,從鼻子裡噴出了一股氣,悶哼了一聲,道:「大家都請坐吧!大家都請坐吧!」
只到了項梁的這一句話之後,大家這才敢於坐下來,便也紛紛地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靜候著項梁發話。大家的心裡其實都很明白,那楚王心雖然是項梁所立,可是,這懷王畢竟是懷王啊!只是他過於年幼,不能理政,所以,今天我項梁就代替吾王宣詔,大家都要聽好。
「由於吾王年幼,尚且怕生,所以,這接受眾人朝賀之事,還是等到定都之後再說吧。下面,我就把吾王的詔書讀一下。為順天意,應民心,共誅暴秦,現封項梁為武信君,任大將;封項籍為大司馬,為次將。范增為軍師,陳嬰為上柱國,劉邦為碭群太守……」
而當項梁說到這裡的時候,張良便輕輕地向劉山河拱手道:「恭賀明公,恭賀明公!」劉山河嘻嘻一笑,並未置否。
接著,只聽著項梁繼續念道:「英布,為碭陽君;陳平,為左校尉,項伯,為偏將……封季布,鍾離昧,為旗尉。另外,除了以上的封賞之外,其他的大小將官,仍然繼任原職!」
項梁剛剛宣佈完畢,在座的諸位豪傑便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正在這時,從兩旁的眾人之中,走出了一位老者,來到了帳中,向著項梁跪倒便拜,道:「將軍在上,請受老夫一拜!我請問一下,楚王難道沒有封老夫什麼官職嗎?」
那老者此時抬起頭來,滿面帶笑,向著項梁繼續說道:「老夫叔孫通,曾經在咸陽侍奉二世皇帝,任博士官。後來因為老夫的口舌所惹大禍,所以便逃回了薛地。今聞楚王已經尋到,自然需要像老夫這樣的人。所以,特意前來應召。請大將軍明察。」
項梁聽了那叔孫通的話之後,感覺有些意思,真是什麼人才都有啊!想那懷王孫平,正是一個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小妹妹,更加上他久居鄉野之地,所以自然十分怕生,他項梁現在可是正愁著怎麼將那位懷王教導成了代明君而發愁呢!現在倒好,不用自己費心,居然跑出了個王者的老師來!於是項梁聽後不由大喜,便進一步問那叔孫通道:「這樣說來,你對於那些君臣禮儀之類的東西全懂啊?」
「回稟將軍,老夫對於那些事情可以說是爛熟於心。」那位叔孫通十分自信地回復道。
「哦?那敢情好啊!也就是說,你能夠把一個不懂朝規的孩子,教導成一個,一個,一個……」說到這裡的時候,項梁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而其實他想說的是,要把懷王改變成一個什麼都明白的英王。可是,他卻由於言辭不達,所以便沒有把那一層意思給表達出來。
那叔孫通聽後,仍然是十分自信地說道:「也不是老夫吹牛啊,像這樣的事情,對於老夫來說,那可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啊!」
「好!既然這樣,從今往後,你就留在懷王身邊,跟上柱國陳嬰一共去輔佐懷王,執理朝政!而至於封你為何職嘛,」說到了這裡,項梁又一次沉吟了起來,因為對於這些封職之類的事情,他確確實實是外行,於是便變通道:「至於封你的職位,還是等奏稟懷王之後,再行定奪吧。」項梁這一回,倒是十分明快地給出了答覆。
「多謝大將軍!」那叔孫通聽了之後,不由得立刻樂得眉開眼笑,連連作揖道謝。
而就在這時,本來正在正襟危坐的劉山河忽然間在身後捅了一下張良。由於二人自始至終都是挨靠著的,所以,這倒也為兩個人之間的相互提醒提供了便利。
劉山河是這樣想的:既然之前他已經獲知張良此番來楚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想靠楚軍之力,匡復韓國。而現在,既然那些該封賞的也基本上都封賞完了,正是一個跟項梁說事的機會,於是便用手有背後捅了一下張良,以做提醒。而張良自然一點就通,於是便急急起身,卻是幾乎跟剛剛退下來的叔孫通撞了一下滿懷。
張良站立到那中軍帳中,向著項梁拱手施禮,道:「項將軍,哦,武信君,懷王新立,眾望所歸,齊趙魏燕,都已經復國了,卻只有韓國尚沒有得到復立。張良多年以來,對於韓國復立之事心存耿耿,也是為此奔泊多年,還望武信君能夠奏稟懷王,恩准策立韓王,恢復韓國,這樣的話,張良死而無憾!」
項梁聽了張良的這一番話之後,覺得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很難辦的事情,也不用他出兵,更不用他封爵,他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於是便道:「這有何難啊?只是,那韓王室還有後嗎?」
張良一見有戲,自然便也心裡一下子踏實下來,於是便接著說道:「那韓公子承,為人寬厚仁慈,且極受百姓愛戴,曾經受封於衡陽君。如果能夠立此人為王,那麼韓人必然會感恩戴德,永世歸楚。」張良的這一番話說得也是十分的巧妙,既說出了他所想要封立的韓公子承的可立之處,同時,也說出了如果真的能夠策立此人的話,便會讓韓國傾心歸楚,這當然是項梁所願意看到的。
而項梁聽了之後,不停地頻頻點頭,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回復道:「那好吧,我現在就代懷王准奏!你下一步,就幫著那韓公子承,去重建韓國吧!」在項梁看來,既然是張良提議,那麼,由他去牽頭出面,幫著張良所想要策立的那人去完成復國大業,自然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了。
而就在這時,那范增忽然對項梁說道:「將軍,將軍!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一定要將張良君留在軍中嗎?」
由於事發突然,所以范增也不再顧忌了,乾脆便把他跟項梁在幕後所商量的當眾說了出來。而范增之所以說出此言,其實還真的沒有什麼二心,他只是想多為項梁籠絡一些良才,好盡快誅滅掉那暴秦,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而那張良,也實實在在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啊,這樣的一個青年才俊的價值,也只有他范增才可以看得出來。如果不把張良收在楚軍帳下,跟自己同侍一主,那麼,很有可能,在日後自己便會多出一個強大的對手來。而且,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對手,自己很有可能並無還手之力啊。
而一聽到范增的這一句話之後,張良也是心裡一怔。本來,他已經答應了劉山河,要留在他的帳下為他效力,可是,現在范增卻把這事說開了,自然讓自己很是被動。
本來,那天在中軍大帳裡面,他慫恿著劉山河一同積極保舉項梁為楚王,被范增一勾掉之後,自己便有些灰溜溜的,覺得面子上很是有些過不去。好在自己也是出於好意,所以自然那項梁不會怪罪下來。不過在項梁的心目中,自己的那個前輩,則肯定比著自己的位置要重一些了。這樣看來,自己留在楚軍帳下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十分之小了。再一方面,通過這幾天冷眼看那項氏叔侄,大都是剛愎自用之輩,性情十分傲慢,也不適合自己在他們的面前做事。所以,昨天當那劉邦提出了要自己給他效力的時候,張良才應承了下來。
不過,即使是在此時,張良也很快地就想好了答對之辭,那就是,自己先去忙著復立韓國。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而且,這也是剛剛當著大家的面說定的事情,因此,自然也不會見穎。
而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卻是被嚇得夠嗆,那個人就是劉山河。劉山河一聽到那范增如此一說,不由得覺得一戰,眼睛立刻便死死地盯住了張良,心裡說:我的天啊,我可是先跟這子房先生說好了的!如今我劉山河兵少將寡,可就只剩下張子房這下根會合的稻草了。!
一時間,劉山河的表情十分凝重,那種樣子,就好像是生怕已經到了手的鴨子又要飛走似的。
這時,大家幾乎都把目光鎖定在了項梁的身上了。只見項梁顯得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哎∼有你范老先生助我,還愁那暴秦不亡嗎?再者說了,等韓國復立之後,子房還可以再回到了楚軍的帳下來嗎∼」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了,那就是本將軍帳下,只要你范增一人,而至於那個什麼張良,老子已經不稀罕了。
張良聽到這裡,知道不可在此久留了,便向著項梁一拱手,道:「還請武信君,替張良拜謝一下懷王!」說完之後,便匆匆退了下去。直到這個時候,劉山河的臉色才不再那麼蒼白了。因為就在剛才的時候,他可是真的被嚇壞了。而與此同時,一絲幾乎不易被察覺的笑意,已經悄悄地浮現到了他的嘴角之上了。
項梁頓了一頓之後,便又接著說道:「大家聽著,懷王還有詔詣。」說著,便又裝模作樣的,從他的盔甲之中抽出了又一張帛書,展開,鄭重棋事地念道:「劉邦,項羽!你們二位率領著你們的部卒,合力攻擊城陽。項伯,宋義,范增,你們三們率部,向西去攻破章邯!三日後起程,不得有誤!」
眾位被點到名的將領們領命之後,都紛紛答應了一聲「是」,然後便又都回歸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就這樣,劉山河依據著張良的建議,先依附於楚軍,然後再圖天下的總戰略,終於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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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豐鄉的一個小院裡,繡帳之中,一對鴛鴦鬧得正歡呢。
此中二人,便是剛剛成婚不久的樊噲跟呂罌二人。在姐姐呂雉的勸說之下,妹妹呂罌終於同意嫁給了樊噲了。起初的時候,那呂罌也仍然是不樂意的,可是,在一夜之後,真的成為了樊噲的人之後,那呂罌整個人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於那一個讓她幾乎就是刻骨銘心的夜晚,她呂罌每每想想,是既臉紅,又怦然心跳。而且,還會時常地回味那一夜的味道。原來,作為女人,竟然還有如此幸福的時候。做個女人,還真好!
就在那一夜裡,呂罌被樊噲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那樊噲雖然是一個殺狗夫,長得粗俗不堪,可是,那人卻有的是力氣,在新婚之夜裡,把那呂罌折騰得欲仙欲死。只是一夜,那呂罌便再也離不開他了。可是,離不開也不行,因為作為劉山河軍中的一員主將,樊噲的任務可是很重的。就在他成婚的第二天,樊噲便無奈地跟新婚妻子告別了。軍營,正在召喚著他。
不過,剛剛嘗到了女人滋味的樊噲,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的機會回來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廝磨一番的。這不,這天晚上,那樊噲便利用蕭何命其回豐鄉大本營向前線去押送糧草的時機,又一次回到了家裡,一進門,二話沒說,便一把將呂罌攔腰抱起,鑽進了床帳裡,便開始**起來。一個烈火,一個乾柴。自然是巫山**情正濃,一時殺得是難分難解。
事畢,樊噲披衣下床,就忙活著要走。可是卻被也跟著從大帳裡面出來的呂罌拽了一把,嬌聲道:「剛剛新婚,你就把人家給扔在了家裡讓人家守活寡,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唉,咱不是有軍事在身嗎!要不是蕭何派我回家裡來運送糧草的話,我哪裡還能夠今天晚上跟你親密啊?」樊噲笑嘻嘻地說著,卻冷不防,被呂罌一下子攔腰給抱住了,於是一種過電般的感覺,一下子便又一次湧遍了全身。
「可是,我如果不能及時回去的話,耽誤了大事,那可是要殺頭的!∼」樊噲自然知道這軍紀如山的事情,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說道。
「唉,早知道會是這樣,我還不如不嫁你這樣的從軍的人呢!」呂罌有些傷心地歎了一口氣道。
「別駕,你姐姐不也是這樣嗎,人家怎麼能活,你就不能活了?」樊噲仍然是一邊整理著衣裳,一邊對呂罌說著。
「姐姐?姐姐最起碼可是有了一雙兒女的,有孩子陪在身邊,也不會這知孤單的啊!」呂罌噘著嘴巴說道。
「那好只啊,你趕快生一個不就是了嗎?」樊噲說著,便摸了一下那呂罌的小腹,嘻笑著說道。而此時樊噲發現,在燈光之下,那呂罌竟然是如此的美麗,竟然比著白天的時候更添丰韻,讓樊噲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幸福感。其實,他自然也知道了,呂罌之所以會嫁給他,就是劉邦用的心。兄弟之情之深,由此可見一班啊!別的先不說,就衝著這一件事情,也得好好地幫著三哥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