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始皇帝的駕崩2
贏政其實這一驚可實在是非同小可,竟頓覺自己的身體異常沉重,呼吸也十分困難起來。贏政知道,自己的陽壽,即將就要結束了。只是,讓他不甘心的是,那個身著紅袍的傢伙,居然敢向自己動手。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一場冥冥之中的龍蛇之鬥,竟然讓贏政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將至。他知道,那個在剛才的夢裡斬殺自己的傢伙,肯定就是在他死後奪取自己的社稷的人。可是,他現在已經重病纏身,再也沒有能力跟人家斗了。
只是,自己的身後之事,一定得安排好,一定不能讓那個身穿紅袍的傢伙得逞。這樣一想,太子的位置也在贏政的心裡很快就定下來了:扶蘇,扶蘇,只能是扶蘇了!想到了這裡,贏政用他那十分低沉的聲音叫了一聲:「來人!來人!」
趙高的耳朵,那可是練就的專門聽皇帝的聲音的。聽到了贏政的呼喚,他便像一隻貓似的,在第一時間滋溜一下,鑽進了贏政的轎房。
「皇上,您有何吩咐?努力就在這裡呢!,您有何吩咐?努力就在這裡呢!」趙高跪在地上怯聲怯氣地說道。
「趙高,去,把胡亥和李斯丞相都給我叫來!把胡亥和李斯丞相都給我叫來!」贏政好像是使出了自己所有力氣說道。
「是,皇上。」趙高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下了轎房。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掠過了絲級為隱秘的冷笑。他知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始皇帝,這個曾經一統神州的王者,現在,快不行了!他不行了不要緊,可是,自己的小命卻跟他緊緊地連在一起呢!只要這個皇帝活著,那麼,別人不管對自己多麼不滿,都不會怎麼著自己。可是,一旦這一棵樹倒下來,那麼,自己可就沒有了依仗,不但日子不好過,而且,怕是連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所以,一想到贏政的大限將至,趙高的腦子裡便飛快地轉開了。而幾乎就在在同時,一個詭計便從他的腦際產生了。想到了這裡,他的眼角的那幾道魚尾紋,便更加地細密了,彷彿那裡面,就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似的。
不久之後,趙高把丞相李斯,還有二太子胡亥都叫了來了。趙高對他們說道:「陛下可能不行了,叫你們都過去呢!」儘管,這趙高在內心裡並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可是,在表面上,他還是要做做文章的。畢竟,李斯是丞相,還有一個二太子胡亥,哪一個的地位不比自己高百倍啊?
「父皇,您龍體怎樣?不要緊吧?」胡亥做出了一番十分關心的樣子。其實在他的心裡,他期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他會討父親的歡心,自以為這太子的位置,一定就是自己的了。而至於自己的哥哥,雖然他比自己有才,這一點,他也承認。可是,那又有個屁用!有才有才,有才人還不是給那些用人的人所使用的!切!自己只要討得父親的歡心,便一定都能夠搞定了!
原來的時候,扶蘇跟自己都在皇宮裡,扶蘇丈著自己的才能,也曾屢次讓自己下不來台。後來怎麼樣啊?嘿嘿,自己在趙高的幫助之下,成功地獲取了父親的歡心,而讓父親逐漸地疏遠了大哥扶蘇。
不過,雖然如此,胡亥有內心深處,還有覺得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也總覺得父親有的時候,儘管對他很好,很是和顏悅色的,可是,他卻總覺得,父親的那副和顏悅色的後面,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便是讓他坐臥不安寢食不安的東西。那是一個影子,是一個既在父親的心裡,又在自己的心裡的影子。只是,都是在心裡,感覺卻是不一樣的。這個,他胡亥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那個影子,就是大哥扶蘇的影子。在父親的心裡,那個影子是一種不捨,或者說是一種難捨,父親難捨大哥的才分。可是,在自己的心裡,那個影子卻是一個陰影,一個讓自己如芒在背的陰影,一個如梗在喉的陰影,一個一時不除之,一時自己便不會踏實的陰影。那個陰影並不是他的大哥的影子,而一個鬼魅,鬼魅。一個讓自己害怕的鬼魅,一個讓自己的心靈永遠不得開懷的鬼魅。
所以,他雖然在父親的面前一直都是使盡了自己的本領,千方百計地哄父親開心。可是,他也知道,父親一日不把太子的封號封給自己,自己便一日沒能安寧的那一天。可是,從當前的情況來看,要想讓父親在他好好的情況之下,把自己立為太子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了。因為這樣的機會已經錯過去了好多個了,最好的機會也已經錯過去了。所以,這就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父親究竟封誰為太子,那很有可能就在他臨死的時候。
而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自己的支持者趙高,才在這一次父親出巡的時候,非得把自己給帶上不可。而按照著父親的本意的話,是沒有打算讓自己跟著的。這一點,還還是很清楚的。這個趙高,還真是有兩下子,簡直就是料事如神啊!嘿嘿,自己有這樣的一個能力輔佐在自己的身邊,那麼,自己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呢?
胡亥對於趙高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只是這一回,由於是事關重大,所以,胡亥也才感覺出,趙高的這一次安排,簡直就是他的那些所有的作品之中,最為出彩的一章。
「啊,亥兒,父皇怕是不行了。嗯,我死以後,你一定要好自為之,一定要好自為之啊!千萬不要再那麼淘氣了,啊?還有,跟你的哥哥扶蘇,你們兄弟二人,一定要和睦相處,千萬不能相互猜疑,你們可是親骨肉啊!」贏政再三的叮囑胡亥道。雖然他現在是只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了,可是,對於這一番話,他卻是十分地在意,十分地在意的,故而不昔花費那極為寶貴的氣力,向著自己的那一個最小的兒子,也是最能夠討自己歡心的兒子,再三叮嚀。
可是他的那幼子胡亥,卻也似乎從中聽出了什麼似的,心裡一陣發緊。千萬不能淘氣?好自為之?什麼意思?這些話,哪裡像是把朝政交到自己的手裡的那種托付之語啊?這分明是,分明是讓自己不要為了沒有當上皇帝而傷心難過啊!這個時候,胡亥的眼睛都快要下來了,可是,他的眼淚卻不是為了自己的那一個即將就木的父皇而流,而是為了自己居然白白的期待了一場而哭啊!父皇啊,父皇,你真是好糊塗啊!我對你那麼好,總是順著你說話,總是想著法子的讓你開心,可是,在這最後的關頭上,你居然還是,還是把太子之位留給那個扶蘇啊!父皇啊,父皇,你可不要死啊,你要是不死的話,我還有希望,最起碼來說,我還有活著的可能啊!可是,你一旦要是死的話,那麼,扶蘇當上了皇帝,那麼,我豈不主不是死路一條了嗎?
胡亥的背上直冒冷汗,覺得幾乎都要發抖了。
「這,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啊?」贏政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聽到贏政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了,丞相李斯忙深深的拱手回答道:「啟稟陛下,這裡是河北沙丘。」
「哦,哦,」贏政又是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他忽然睜開了眼睛,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急急地喘息著說道:「快,快,快快擬詔,快快擬詔。」
自從贏政病了之後,這擬招的活兒,便都由左丞相李斯來完成了。對於這個李斯,贏政還是十分放心的。此人學富五車,主張一定得用律法來治理國家,對於他的那一套理論,他贏政還是十分欣賞的。而且,這個人品行不錯,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李斯很快便鋪下了錦帛,並執筆在手,等待著贏政的口授內容。終於,贏政積攢起了幾乎就是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傳令公子——公子——扶蘇——速速回朝,準備——準備為朕——為朕——主持葬禮。」好不容易說完了這一些話之後,贏政便把頭極力挺了起來,好像是對於什麼很不放心似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難得的厲芒,道:「快蓋印吧!」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贏政看來實在挺不住了,腦袋猛地一偏,便又昏迷過去了。
「父皇,父皇∼∼∼」胡亥的聲音裡帶著七分恐懼,三分悲痛。
這個時候,左丞相李斯將剛剛草擬好的詔令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從贏政的身邊取過了那一台玉璽。他知道,只要自己那麼輕輕地一蓋,那麼,下一代的大秦國國君,便從他的手裡誕生了。一時間,他的手裡便覺得有千斤之重。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因為這是皇帝的原話,誰敢不從呢?於是,他便提著那一把玉璽,向著那一張剛剛草擬好的聖詔加蓋而去。
可是,歷史,有的時候就分明是一場鬧劇。也正是因為如此,歷史的車輪,才會在這裡,在這個叫河北沙丘的地方,拐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彎子。而這個很大的彎子這麼一拐,方向便也隨之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如果,李斯的這一下再快了那麼一點點,如果,趙高的思維再慢上那麼一點點,如果,那個始皇帝贏政再能夠堅持那麼一點點的話,那麼,以後的事情的發展,便也肯定便會是另外的一個樣子了。那樣的話,長子扶蘇便成了鐵定的皇帝,而趙高、李斯等人,特別是那個趙高,肯定會被殺頭。不過,扶蘇飽讀讀書,一直都主張要實行仁政,減免百姓的賦稅和徭役,緩解矛盾,發展生產。那樣的話,大秦國肯定便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亡國。當然了,它能夠持續幾百年,那就很難說了。那樣的話,後世的朝代,還有什麼漢唐?還有什麼魏晉三國?一切的一切,都得重寫。
可是,歷史就是歷史,它雖然有著它自身的規律在那裡,它的車輪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可是,那只不過是從規律的角度上去理解的。歷史上,也必然會有著很多的偶然因素。而有的時候,一些看上去很小的細節,卻可以改變歷史。
也就在左丞相李斯的那只捉著玉璽的後就在蓋在那一張已經草擬完畢的詔書上的時候,一隻肥大的手掌如閃電一般一下子抓住了李斯的手,同時,一個十分低沉的聲音也在李斯的耳邊響起:「丞相且慢!丞相且慢!」就這這麼兩句話,和一個動作,於是,歷史就在這時在,就在這個叫做河北沙丘的地方,轉彎了。
李斯一臉驚詫地望著趙高,卻看到了趙高的眼睛裡所投射出來的一縷惡毒的光芒,於是,他的手便不由得一頓。這一頓,便把胡亥頓成了皇帝,把長子扶蘇頓成了冤鬼。
那一間十分寬敞的轎房裡,胡亥在照料著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贏政,而中車府令趙高和左丞相李斯,則先後從那一間轎房裡面走了下來。只見趙高把自己的胸脯挺得高高的,負手而立。他先是用十分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的那些衛隊,然後,清了一下嗓子,再用他那招牌式的公鴨嗓子向著最近處的那些衛兵命令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大轎半步,你們一定要來回防範,違者格殺勿論!」然後,他又想了一下,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妥,便又向著所有的衛隊人員喊道:「所有的衛隊兵士都給我聽好了,立刻離開大轎三丈,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靠近!」
「是!」聽了趙高的話之後,所有的衛隊便都整齊劃一的向著車轎的反方向後退了三丈。趙高作為中車府令,是專管皇帝的依仗車馬的,自然也包括這衛隊,也就是說,他其實就是所有的隨行衛隊的最高指揮官,那所有的衛隊士兵們,當然得都聽他的命令了。權力,在這裡自然也就成了一次彌天大陰謀的保障工具。
趙高再一次看了一看,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向著左丞相李斯點了一下頭,先後進入到了緊隨車贏政的車攆之後的那一輛看上去比著贏政的車轎要略小一號的車轎裡面。
趙高進了車輦見左丞相李斯已經在那裡坐立不安,大有惶惶之態。便對李斯道:「丞相,你剛才這玉璽這麼一蓋的話,那麼,咱們的死期可是就要到了!你這麼一個精明之人,怎麼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啊!」
聽了趙高的話之後,左丞相李斯渾身不由一戰,眼睛直勾勾地相著趙高,半天後,才吶吶道:「趙大人,此話何意?請明示!」
趙高雖然已經命令衛隊後退三丈,可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向著四外看了幾眼,然後向李斯的身邊湊了湊,一臉的驚恐道:「丞相真是糊塗啊!你想啊,陛下現在只是給公子扶蘇留下了詔書,讓他回朝為自己主持葬禮。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虱子,明擺著嗎?如果讓那扶蘇回到朝中,那陛下駕崩之後,那皇帝的位子,便是公子扶蘇無疑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大將蒙恬自然便會成為朝中重臣,肯定會替代丞相你的位置。你想啊,無論是論才能,還是憑實權,還是憑對於國家的貢獻,你能夠跟蒙恬相比嗎?那大將蒙恬,這大秦的天下,可是幾乎有一半是由他打下來的啊!而且,他跟公子扶蘇的交情相當深厚,這一切,都注定了扶蘇一旦即位,那麼蒙恬便一定會當權。而當他當權之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會遭到他們的清洗。如果是輕的話,那麼,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咸陽,把我們貶成一般的百姓;而如果他稍微那麼一發狠心,那麼,不但是咱們個人的性命保不住,就連同咱們的家人,三族之內,皆無活口啊!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啊啊!丞相,你說呢?」
其實趙高所說的那一席話,也是李斯心裡所擔心的。這確確實實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很明顯的道理。可是,他身為人臣,又有能什麼辦法呢?想到這裡,李斯一臉的哭相,對趙高說道:「唉,趙大人,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咱們都是做臣子的,陛下的詔書在此,我們又怎麼樣呢?」
「怎麼樣?嘿嘿嘿嘿∼∼∼」趙高的鼻孔裡噴出了幾絲冷哼,繼續說道:「很簡單,現在陛下已經病入膏肓,神思不清,所以,現在天下的朝政,皆將出於你我之手啊!咱們只要假借陛下的遺詔號令天下,立胡亥為太子,而令公子扶蘇和大將蒙恬自殺謝罪。嘿嘿,那樣的話,這天下不就是咱們兩個人的了嗎?」
「啊?那,那!∼∼∼」李斯縱然知道如果扶蘇稱帝之後,斷然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是,如果讓他私改皇帝遺詔,那他卻是斷斷不敢做的事情了。
「這,這,我說趙大人啊,這自古以來,廢長立幼,就是亡國起亂之事啊,咱們怎麼能夠這樣做呢!讓天下人知道了,那咱們也是怎麼也說不清了。」李斯麼歎一聲說道。
「唉,我說丞相啊,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這樣的事情,咱們怎麼能夠讓別人知道嗎?啊?這一件事情,也就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如若不然的話,只怕咱們都將面臨著滅族之災啊!」
李斯思之再三,最後,長歎了一聲,道:「唉,為當今計,也只有這樣了!」
李斯的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胡亥的那聲嘶力竭的叫喊道:「丞相,丞相,父皇他,父皇他,他不行了∼∼∼」
李斯聽了胡亥的話之後,臉色忽然一變。而趙高卻哈哈一笑,道:「丞相,怎麼樣啊?一切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吧?哈哈哈哈,這都是天意,這都是天意啊!」
就這樣,李斯跟趙高合謀,矯詔擁立贏政的少女胡亥為帝,而同時,又草擬一份假詔,令公子扶蘇自裁謝罪。這樣,胡亥便成了秦二世了,大權,自然也落入到了宦官趙高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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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郡的郡守,名叫殷通,也是一個不滿於秦朝朝政之人。他雖然身為秦吏,可是,卻是身懷異志。只是,他能耐並不多麼強大,於是,便要盧借用會稽城內的項梁的名望,來起兵反秦。於是,這一天,這殷通便叫人把項梁找來,想跟他商議一下聯合起兵反秦的事項。會稽郡的郡守,名叫殷通,也是一個不滿於秦朝朝政之人。他雖然身為秦吏,可是,卻是身懷異志。只是,他能耐並不多麼強大,於是,便要盧借用會稽城內的項梁的名望,來起兵反秦。於是,這一天,這殷通便叫人把項梁找來,想跟他商議一下聯合起兵反秦的事項。
遠遠的,風潮樸樸的過來兩騎,到得了郡衙門前,翻身下巴。其中,一人約四十多歲,面相威武,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而另外的一位,則是大名鼎鼎的項羽。遠遠的,風潮樸樸的過來兩騎,到得了郡衙門前,翻身下巴。其中,一人約四十多歲,面相威武,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而另外的一位,則是大名鼎鼎的項羽。
「請進去稟報一下,就說是名將項燕之後項梁求見。」項梁對守門的那兩個兵士說道。
很快的,那兩個兵士便進去稟告去了。不久之後,只見一身穿官服之人,慌不迭當地迎了出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哎呀,哎呀,真是有失遠迎,有換遠迎啊!二位將軍請進,二位將軍請進啊!」
此人,正是會稽的郡守殷通。、一邊引領著二人往裡屋裡走去,那殷通還不時地誇獎項羽道:「啊,啊,項梁將軍的賢侄真是少年英武,年少英武啊!」可是,雖然他這麼說著,他卻是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很快,就是他的死期了。
「啊,賢侄為什麼不坐啊?」那殷通根本不不知道自己即將是死期將至,仍然十分客氣地向項羽道。
「哦,我不坐。我就是喜歡站著。」那項羽冷冷地說道。其態度,讓堂堂的會稽郡守殷通殷大人十分不快,可是,他又不好發作,便只好說道:「哦,既然如此,那就請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