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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第四章:得找點事情做了2 文 / 長風一嘯

    劉山河一聽縣令的這番話,心裡自然先盤算了一會子。說實話,對於新近發生的失盜這件事情,劉山河還真的知道一二。只是不關係著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他自然也懶得理會。不過今天縣令專門把自己給叫了來,又是高規格接待,又是暗許「謝意」,劉山河自然也就動了心。劉山河明白,這縣令的「謝意」,裡面的含義可是很明確的。要知道,他畢竟可是一縣之長官,隨便手指頭動一動,對於劉山河來說,都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這種好事,劉山河自然還是十分明白的。

    當然了,更重要的,劉山河心裡有「三可」,所以,他才敢最後接過了縣令的這個差事。一可是,這件事情自己心裡其實是有譜的,也就是說,自己滿有把握可以完成,此一可也;第二,這件事情並不是發生在自己的村子裡,自然也會得罪自己的村人。因為向來劉山河對於這一點,那可是很看重的,此為二可;第三,這件事情,根據他劉山河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並不涉及到自己手下的那些弟兄們,自然壞不了他劉山河的「義」字,此為三可。有這「三可」在,劉山河便決定接下縣令的這一個任務。畢竟,這狗官剛才所說的「謝你」二字,可是很誘人的啊!

    告別了縣令,回到了家裡之後,劉山河便趕緊把自己的一個很貼心的兄弟叫劉連生的叫了來。因為這件事情,劉山河之所以曾經聽說過,就是當初這個小兄弟告訴他的。劉山河這時也不由得暗自慨歎起來:看來,劉邦為自己奠定下的這個喜歡結交四方豪傑的性格,以及已經形成的種種關係網,看來肯定會對於自己日後的發展,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的。而自己在前生的時候,似乎在這一方面正是有所缺憾,現在正好藉機注意一下。畢竟,作為社會中的一分子,每個人都不能關起門來朝天過吧!

    「三哥啊,你說的這件事情,我還真是相當明白其中的的就裡。你今兒問我,還真是問著了。那天晚上,我正從親戚家回來,卻看到我的一個表親,叫程五的,慌慌張張地從縣令內姐丈家裡走出來,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裹。當時我就覺得十分奇怪,那天我也是喝了些酒,因此便心生好奇,一路就跟著那程五來到了他的家門口。當然了,一路之上,我也是躲躲閃閃的,沒有讓這程五發現我。

    「而當程五進了家門之後,我聽見他首先就把他的家門給拴上了,而我呢,則來到了他的屋後,從後牆窗戶裡所傳出來的聲音裡,我還是把這件事情聽明白了。原來,那縣令的內縣丈也算是當村的一個富戶,而那天晚上,他們夫妻二人到好友家裡去吃酒去了,可是,他家裡的那些下人們,卻紛紛偷懶,連外大門也沒有關,圖的就是一個省事。因為如果把門給關了的話,等他們的主人再回來的時候,還得再起床給主人開門,所以,乾脆就沒有關。

    「於是,這也就正好給了這個程五以可乘之機。程五自然知道這縣令的內姐丈家裡較為富有,進門之後,便淨揀著那貴重的值錢東西,弄了大大的一個包裹,然後便慌慌張張地逃走了,可是卻正好碰見了我。三哥,事情呢,就是這麼一個經過。只是不知道三哥問這事究竟做什麼?」劉連生把這事情的經過一股腦兒,全部都倒給了劉山河。

    「呵呵,兄弟辛苦了!至於我問這個幹什麼,你還是不用問了,我到日後便自會告訴於你。不過呢,我反正告訴你,你畢竟幫了你三哥一個大忙。」劉山河一邊說著,一邊把劉連生給送走了。

    晚上,劉山河躺在床上,一邊謀劃著明天怎樣跟縣令說這件事情,一邊憧憬著這件事情可能帶給自己的好處。就這樣,最後劉山河一直微笑著,睡到了天明。

    不過,雖然現在劉山河對於這一件事情已經是胸有成竹,但是,他卻並不急於到縣衙裡面去。一來,晚一些過去,可是讓縣令知道,這事情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好辦,這樣以來,縣令自然便更會感激於他,同時,也顯示出他劉山河的辦事能力;第二,晚一些過去,也能夠體現出自己的不卑不亢,進退自如的風範,更能夠提高自己在縣令心目中的位置,為自己以後的發展,奠定下一定的基礎。

    就這樣,劉山河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這才大模大樣的,騎上了那匹昨天從縣令那裡得來的,為了辦這個專差而給自己配備的良馬,一邊溜躂著,一邊向著縣城的方面走去。

    到了縣衙的時候,已經是暮色蒼茫了。其實劉山河也是有意等待這樣的一個時間的。在夜晚,很多的話似乎都可以說得更深入一些,那夜色的神秘裡,似乎也總是會隱藏著一些誘惑。就好像是那寶藏裡的寶貝,在夜間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樣。

    「喲,劉兄,看你的氣色,事情辦得應該很順利吧?」縣令自然也是有著一定的閱歷,一見劉山河滿面喜氣的樣子,便已經猜著了七、八分了。

    「呵呵,托大人的福,事情辦得還算順利。關於大人的內姐丈家的失盜之事,小人已經基本上調查清楚了。」劉山河不動聲色地對縣令說道。

    縣令聞後果然大喜,道:「哈哈,我就知道,我是不會看錯人的!來人,準備酒菜,今天晚上,我要跟劉兄開懷暢飲一番!」

    酒席間,劉山河對縣令說道:「不過,大人,在我劉三告訴你調查結果之前,我還是有一事相求。」

    「劉兄有話請講,有話請講!」縣令此時竟然顯得十分地客氣。

    「嗯,我也就是替那犯人求個情。替我訪察訪察此事的那個弟兄一再囑咐我,說他雖然可以告訴我,但是要我保證千萬不能給那犯人定罪。我也已經答應了我的那個本家兄弟。大人可以暗地裡把那犯人拘來,威脅著著把所盜取的財物如數交出來便可以了,而不要再過堂審訊,更不可重刑判決。況且,那人辦出此事,也是出於無奈。他的家境確實貧困之極,家有八十歲老母,還有一大群的孩子需要養活,而且那人平時看起來還算較為厚道,見財起心,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舉動,還望大人網開一面,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那樣的話,劉三講起來也就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了,不然的話,劉三雖然也要說,可是,卻是瞻前顧後,顧慮重重,只怕是說也說不好了。望大人三思!」劉山河將自己在家裡早就編好的台詞,一一說出,振振有詞,情理兼具,不可謂不動**。

    那位縣令聽了劉山河的說辭之後,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終於說道:「嗯,看在劉兄的份上,我就饒過他一回。好了,劉兄,我答應你,你現在可以說了。」

    劉山河聽縣令如此說,這才款款而道:「你那內姐丈家,可是當地有名的富戶啊。這事兒,還得從我的那位本家兄弟說起。我有一個本家兄弟叫劉連生,那天晚上,劉連生正從親戚家回來,卻看到劉連生的一個表親,叫程五的,慌慌張張地從縣令內姐丈家裡走出來,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裹。當時劉連生就覺得十分奇怪,那天劉連生也是喝了些酒,因此便心生好奇,一路就跟著那程五來到了他的家門口。當然了,一路之上,劉連生也是躲躲閃閃的,沒有讓這程五發現劉連生。

    「而當程五進了家門之後,劉連生聽見他首先就把他的家門給拴上了,而劉連生呢,則來到了他的屋後,從後牆窗戶裡所傳出來的聲音裡,劉連生還是把這件事情聽明白了。原來,那縣令的內縣丈也算是當村的一個富戶,而那天晚上,他們夫妻二人到好友家裡去吃酒去了,可是,他家裡的那些下人們,卻紛紛偷懶,連外大門也沒有關,圖的就是一個省事。因為如果把門給關了的話,等他們的主人再回來的時候,還得再起床給主人開門,所以,乾脆就沒有關。

    「於是,這也就正好給了這個程五以可乘之機。程五自然知道這縣令的內姐丈家裡較為富有,進門之後,便淨揀著那貴重的值錢東西,弄了大大的一個包裹,然後便慌慌張張地逃走了,可是卻正好碰見了劉連生。昨天,我從你這裡回去之後,派人一打聽,正好得知,我的那個本家兄弟知道此事。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而之後,縣令便果然依著劉山河的建議,把程五暗地裡抓捕了來,並暗中進行審問,曉之以理,嚇之以法,最後,終於讓那程五把所偷竊的財物如數退還給了縣令。而縣令也依劉山河之言,並沒有對程五進行公開審判,甚至也沒有動刑責罰,只是警告了那程五一番,便把他放回了家。

    從那以後,劉山河多次為縣令辦了幾件案子,都辦得十分漂亮,措施也十分到位,方式也很是恰到好處。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縣令,便開始慢慢地欣賞起劉山河來。覺得,這個剛過三十的壯年人,倒還真是一塊可造之才,自己應該把他籠絡在自己的手下,為自己效力。

    也不怪這位縣令如此看好劉山河。劉山河從側面也早就瞭解到,自從自己為縣令辦差以來,因為接連辦了幾宗案件,因此縣令的口碑在沛縣之內也是越來越好,都說縣令是一個很有作為的人,而且,更有甚者,說這位縣令,那可是沛縣歷史上從來都沒有過的好官,吏治清明,明鏡高懸,民風也是越來越好,幾乎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步了。

    劉山河聽後只是微微一笑,心裡想道:「嗯,誇吧,誇吧,把那縣令誇得越好,自己也越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好處。」此時的劉山河,其實已經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的從一個鬥雞走狗、市井無賴之徒,而變為一個更有些身份的生活,很快就要開始了。

    而事情還真是不出劉山河的意料。就在劉山河的一種充滿自信的期待之中,在一個金秋的午後,縣令又一次把劉山河給叫到了他的家裡。

    「劉兄,你看我在院子裡所栽種的菊花,長得如何啊?哈哈哈哈∼∼∼」縣令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特別的好,一雙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眼睛,笑得都成了一道縫了,此時正跟劉山河站在院子裡的那一叢叢長勢喜人的菊花旁邊,二人都負手而立,看上去大的指點江山的味道。

    「大人真不愧是侍弄花草的高手啊,這麼難養的菊花,你都能夠養得如此旺盛,小民真是佩服之極,佩服之極啊!」劉山河正色誇獎縣令道。不過在劉山河的心裡,卻是不屑之極道:「什麼什麼呀,不就是養菊花嗎!就是傻子都會養,我靠,什麼了不起的!」只是,劉山河自然明白,無論跟什麼交往,話,總不能實話實說。不然的話,聽者不快,自己更不會得到什麼好處,那也只有傻|b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

    「哈哈哈哈,劉兄過獎,劉兄過獎了!我哪裡有那閒情逸致去弄這些花花草草的啊,這些菊花,都是內人平日裡所打理的,陶情冶性,陶情冶性而已!」縣令雖然也知道這劉三的話儘是一些溢美之詞,不過,他聽後心裡還是十分的受用,那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地燦爛了。

    「來,劉兄,今天午後,咱們兄弟二人,就來個對菊而飲,如何?」縣令像是吃了興奮藥物似的,滿面紅光地說道。

    「好啊,好啊!秋高氣爽,大快人心。對菊而飲,共享高潔!大人,小人今天真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對於劉山河來說,自從穿越到了這秦朝末年之後,別的東西雖然還沒有學多少,這溜鬚拍馬的本事,倒是長了不少。或許,這就是帝王之道?或許,這便是走向成功的必由之路?想到這裡,劉山河不由冷冷的一笑,又以別人幾乎覺察不到的速度搖了搖頭。

    酒宴很快就擺上了桌子。只見縣令端起酒杯,一臉鄭重地對劉山河說道:「劉兄,來,本官敬你一杯!這一段時間以來,劉兄可是幫了本官的大忙了!來,咱們先喝了這一杯酒再說!」

    「多謝大人!」劉山河知道此時多說也是無益,便也跟著舉起酒杯,然後以袖遮面,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真是痛快之極啊!來,劉兄,請吃菜!雖然這些餚饌並不算怎麼豐盛,可是,這也是咱們沛縣之內能夠弄得到的最好的佳餚了!還請劉兄不要客氣,盡情品嚐,盡情品嚐啊!」縣令的話其實並非虛言。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劉山河幾乎天天坐鎮於酒店之中,雖然他所吃的那些酒店的規格都不是很高,不過每個店裡卻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菜餚。就算是縣城裡的那些高規格的酒店,其實裡面的那些餚饌也不出其右。

    雖然劉山河一邊不停的在心裡罵著縣令「貪官,只會搜刮民脂民膏」的話,可是,卻也知道,這縣令對自己還真他娘的不錯的。於是,便一面應承著,一面隨手拿筷子夾來一些菜餚來品嚐著,並不時發出一聲聲讚歎,惹得縣令越來越高興起來。

    「我說劉兄啊,實不相瞞,自從你給我幫忙以來,縣裡的好些案子都是迎刃而解啊!從而大快人心!嗯,你既幫了本官的大忙,也是造福於黎民百姓啊!」這個時候,劉山河發現縣令的眼睛已經有些直了,便知道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可是,下面的這一句話,卻讓劉山河立刻來了精神:「劉兄,你可否願意進一步為本官解憂嗎?」

    劉山河一聽這縣令的話裡有話,眼珠不由一轉,腦子裡飛快地運轉著,隨後馬上回道:「大人哪裡話,大人哪裡話!小民能夠為大人辦差,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嗯,好,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是太好了!這樣吧,劉兄,從今天開始,我就委任你為泗水亭的亭長,怎麼樣?」縣令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死死地拿眼睛瞄著劉山河。

    劉山河心想,魚兒終於露出水面了!可是,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大喜過望的樣子,更沒有表現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而是自然得體的說道:「多謝大人提拔之恩!劉邦以後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以不負大人今日的傾情相托!」之後,劉山河拿起酒壺,替縣令把酒斟滿了,然後雙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起身深深地向縣令一拱身,道:「大人,小民再次感謝大人!為表心情,我先乾為敬!」說著,劉山河便一仰脖子,將那一大杯酒一下子喝了下去。

    ※※※※※

    得了泗水亭長的差使,卻並沒有讓劉山河多麼高興。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實現什麼突破。按照他的理想,或許可以通過自己的一番努力,讓那位縣太爺怎麼著也得給自己一個鄉官幹幹。劉山河十分明白,按照秦制,一縣下管十鄉,一鄉下管十亭。由此來看,這亭長之職,實在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職了。

    「如果在自己的一番努力之下,不是重走當年劉邦的那一條亭長之路,而是走出一條屬於他劉山河自己的鄉官出頭之路,或許,自己鬧出的動靜還會更大一些。」劉山河這樣有些異想天開地想著。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自己仍然沒有擺脫掉劉邦當年的當亭長的命運。唉,看來這冥冥之中,眾生命運皆有定數,不可強求啊!

    想著自己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家了。雖然自己的老父親發誓不再認他這個兒子,儘管老父親對於他劉山河這個兒子,因為期望太高,所以失望也太切。是的,父親曾經認為自己是龍種,而且還在左大腿之上,生有七十二顆黑痣,聽那看相的說,這七十二顆黑痣,那可是大富大貴的相。可是,誰知道,自己竟然落到了整天價鬥雞走狗,無所事事的地步。也只有跟村裡的幾個三教九流們,整天天吃酒玩樂,而至於正事,也確實沒有幹過一點兒。

    也正因為是這樣,不要說是別人,就是他劉山河自己,都有些看不起他自己了。所以,這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自己也不敢回家,也沒有臉回家。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劉山河倒是覺得自己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在看周圍的世界的時候,也都覺得,幾乎是整個世界都是那麼地紛繁多彩,精彩異常。是啊,最近,縣令在自己的大力協助之下,接連破掉了好幾個曾經還是十分棘手的安子,從而為縣令贏得了很好的威望,同時,他劉邦的名字,也自然幾乎就是在整個沛縣縣城是,幾乎就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自己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劉山河渾身,自己的父親,應該沒有理由不再拒絕自己!而且,他劉山河還當上了亭長!雖然,雖然這亭長的職位並不大,可是,畢竟也是一方諸侯,就算是只管去捕捉那些雞鳴狗盜之事,也是大秦國的一名官吏……

    這樣想著,劉山河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那個自己出生的地方。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可是,劉山河居然感覺有一種十分強烈的生疏感。是的,生疏感。又一想,也難怪,雖然自己的肉身是從這裡出生的,可是,自己的靈魂卻是屬於那個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如此說來,這種生疏感,便也屬於正常的了。

    進得門去,卻正聽到堂屋裡傳來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一聽,正是父親太公跟母親劉媼不知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湊近一聽,竟然又是在說自己呢!

    「唉,都七、八天了,還沒有回來一次!你說說,他還拿這裡當個家不當啊?唉,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了,竟然養活出了這麼一個兒子來!」劉山河聽得出,這是父親太公的聲音。

    「他不回家來,還不都是你的過錯?如果你不把他趕出家門,看他還不回來嗎?再說了,咱們邦兒,雖然說不務正業了些,可是,聽著四鄉八捨的人們說起來,卻還都說他是一個大能人呢!」母親劉媼的話裡,明顯地有袒護劉山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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