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陽極為不情願的爬起身來,不過既然這是自己的工作,而自己又想要這個重生的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那就努力的適應這個環境。
打開值班室的門,劉晨陽邁步向著病房走去。
醫生值班室,距離病房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但是需要拐過兩個轉彎。
之所以會設計成這樣,是因為想讓醫生沒有工作的時候,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要是真的把醫生值班室設置病房旁邊,那就顯得太嘈雜了。
到了病房,遠遠的就看到幾個家屬圍護士站旁邊,家屬的間,有一輛平車,上面躺著一個人。
只是隔得太遠,劉晨陽沒有辦法看清患者的性別、年紀等基本情況。
而剛才來叫自己的那個小護士汪曉旭則正對著一個家屬詢問些什麼,並不時的面前的本子上寫著一些東西。
三兩步走到了近前,劉晨陽打眼看了一眼患者,只見患者是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左右的男子,只不過皮膚的顏色有些黃,並且眼窩深陷,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很沒精神,皮膚是皺巴巴的,沒有一絲光澤。
此時患者正平躺著平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他的心想些什麼。
跟隨而來的家屬,一個是看起來也四十歲左右的年婦女,正和護士汪曉旭講述病情以有無過敏反應等事項,患者的周圍,還有;兩個看起來要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不過看樣子也三十七以上了。
這兩個男子,和患者面容上,隱隱有幾分相似之處,想必彼此之間,有著一絲血緣關係了。
「怎麼回事?」劉晨陽站了汪曉旭的身邊,對著對方說道。
汪曉旭對於劉晨陽今晚的表現實是很不爽,一般來說,醫生值夜班,都要等到十點甚至是十一二點左右才能去睡覺,這段時間,即使是病房裡面的患者沒有什麼事請,也要完成一下病例。
而有一些深的小護士們喜愛的年輕醫生,是會這個時候,和這些小護士一起聊聊天,說說笑話,亦或者買一些好吃的什麼的,以博得對方的歡心。
這樣的工作狀態,早已經被大家所接受,劉晨陽雖然膽子有些小,但是以前也會一個人悶頭醫生辦公室裡面書寫病歷,偶爾開竅了,也會買一些飲料什麼的,來過來和大家分享,雖然這樣的次數極少,但是畢竟是存的啊。
可是今天,這傢伙竟然老早就跑去睡覺了,這對於汪曉旭來說,心裡生實是有些不平衡。
憑什麼我幹活,你卻可以去睡覺?
不過,要是換一個人的話,汪曉旭肯定不會這麼想,沒有其他,只因為劉晨陽是一個不受大家待見的膽小鬼。
其實,如果僅僅是膽小鬼的話,也不至於讓劉晨陽變成現這樣,受到絕大部分的人的排擠,再怎麼說,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也一樣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一樣會有朋友,一樣可以結婚生子,安晚年。
之所以會變成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劉晨陽不僅僅是膽子小,性格是極其懦弱,長時間的心裡陰影,已經隱隱的導致了他某些程上,心裡產生了一些疾病,不願意與人進行溝通,不願意接觸和接納別人,不願意融進周圍的那些小圈子裡面。
這些東西都是相互的,你不願意搭理別人,不願意融入別人的圈子,其他人也自然不願意和你交往,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人便開始排擠劉晨陽,也就慢慢的造成了現的局面。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對待劉晨陽,不過這個偌大的普外科裡面,除了孟飛翔之外,能夠以一種正常的眼光來看待劉晨陽的,不過寥寥數人,一個巴掌便可以輕易的數過來了。
而汪曉旭,很顯然不這一個巴掌之數之了。
翻了翻白眼,汪曉旭很是不爽的把門診病歷扔給了劉晨陽,然後開口說道:「這是患者的病例,你自己看。」
聞言,劉晨陽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厲的精芒,這個女人,實是太討厭了。
末世的時候,劉晨陽可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孩子,只要站自己對立面的,只有一個現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汪曉旭不由的一愣,隨即心竟然生出了一絲驚恐之意!
見狀,劉晨陽不由吸了一口氣,這個小護士之所以對自己這樣,乃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所造成的,就算是讓自己不爽了,還不至於丟掉性命的地步。
冷冷的掃了汪曉旭一眼,後者劉晨陽的目光之下,是心驚膽戰,到了口邊的那些帶有幾分揶揄之意的話語,也被生生的嚥了回去。
自從這一眼之後,汪曉旭再也不敢對劉晨陽心生不敬,尤其是隨著劉晨陽的聲望日益增高,前者對於他,是如此。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劉晨陽拿過病例,伸手翻開,只見這本門診病例上只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
目光這些字跡上一掃而過,劉晨陽對於患者的情況,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瞭解。
患者是一例梗阻性黃疸的患者,只是因為身體病症太多,尤其是心臟和雙肺都不好,暫時不考慮進行手術,以免耐受不住麻醉風險和手術的風險。
所以予以做了一個保守的治療,超聲的引導下,經皮肝穿刺膽道引流術,放置一根醫療所用的管子,將梗阻部位以上的膽汁,通過這個管子,引流出來,這個技術,稱之為ptbd。
而這個患者,正是因為做了經皮肝穿刺膽道引流術術後八天,忽然出現頭暈目眩,肢體無力,精神不集,呼吸費力等症狀,才再次急診入院,接受治療。
簡單的看完了患者的病例,劉晨陽忽然開口問道:「通過ptbd引流出來的膽汁,每天大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