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豪這一詐屍似地大聲說話,登時引起周圍的警察和法醫的注意,眾人不由齊齊的轉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彭澤豪。
彭澤豪見狀,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衝著這些人大聲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我說話啊?你們的活都幹完了?找到證據了?是不是一個個閒的都沒事兒干啊?」
眾人一聽,趕緊扭過頭來,各自幹著各自手裡的活兒了,不過心卻是暗暗腹誹,今天彭隊這是怎麼了?以前查案子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啊?
不過,想歸想,可是沒有誰會找不自,這個時候跑上前去詢問。
見眾人不再注意這裡,彭澤豪再次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道:「小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唐思淼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齊三的腦袋,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彭澤豪開口說道:「彭隊,你看這個死者,腦袋光亮無比,上面沒有一根頭,顯然是修煉了鐵頭功一類的武功,可是後,七竅流血,太陽穴高高的隆起,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一定是頭部受到了重擊,顱內組織已經破損,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可是,很多老年人都因為營養不良等各種原因,導致了頭脫落啊,你怎麼能憑這一點就肯定,這個死者是修煉鐵頭功一類的武功的呢?」彭澤豪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語氣之,顯然已經同意了唐思淼的看法。
唐思淼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口卻是說道:「這死者的頭上稜角分明,加之頭皮的顏色深暗,這是因為練習鐵頭功的時候,為了防止腦袋損傷,其上面抹了一層特製的藥物的原因。」
唐思淼侃侃而談,將鐵頭功的一些特點說了出來。
如果劉晨陽這裡的話,一定會無奈苦笑,他對這些武功的路數一竅不通,否則當時也不會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了。
聞言,彭澤豪不由點了點頭,他雖然是特種部隊出身的精英人物,可是對於這些傳承了多年的古武門派,還是瞭解甚少,比起唐思淼來,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和一個大學生之間的差距了。
「按照你的說法,兇手就是順義區和昌平區這兩起血案的兇手,可是這兩起案子,上面已經不讓咱們繼續查下去了啊,據我所知,是因為這兩起案子是神泣所為,難道這一次,也是神泣所為不成?」彭澤豪也蹲下了身子,看著齊三周圍那些血跡,以及血跡之夾雜的碎裂的內臟,不由皺眉說道。
「可是,這根本就不像是神泣的風格啊,我雖然沒有正面和神泣接觸過,但是也或多或少的知道,神泣每一次做完事情之後,都會打掃戰場的,但是這幾次,他們可都沒有進行任何處理啊。」
聽到彭澤豪的分析,唐思淼卻是冷冷的說道:「據我所知,神泣能夠位列先天強者的,也就只有神泣三老了,其只有老二神拳可以媲美此人的拳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使出這樣威猛、剛勁的拳法來。」
這句話,登時讓彭澤豪臉色再次大變起來。
「你,你是說,兇手是一個先天強者?」彭澤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干,難以置信的問道。
先天強者,對於彭澤豪來說,這個名詞一點也不陌生,怎麼說他也是從特戰隊出來的精英,外加上身邊還有一個唐思淼,對於這些事情,或多或少的也聽說過一些。
先天強者,那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類似於超人的存了。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霉,竟然碰到了一個。
見到彭澤豪這樣一副表情,唐思淼不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說道:「彭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你看周圍的打鬥痕跡。」
唐思淼一邊說著,伸手指了指周圍的那些打鬥過的地方。
「彭隊,你看這些地方,尤其是這座假山,這可是近被外力所破壞的,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死者和兇手之間的戰鬥所引起的。」
彭澤豪聽到唐思淼這麼一說,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那座被劉晨陽撞的碎裂了小一半的假山,臉上的凝重之色,越的濃烈起來。
做為一個特警精英,彭澤豪心裡明白,想要撞碎這座假山,需要多大的力量。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彭澤豪轉過頭來,看著唐思淼,開口說道:「小唐,這件事情,我需要向上面請示一下,看看是不是和神泣有關係,按照你剛才的說法,神泣只有神拳具有這個能力,可是這行事風格,完全和神泣大相逕庭啊。」
唐思淼無所謂的笑了一笑,然後說道:「彭隊,你是隊長,這件事情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幹活的而已。」
彭澤豪暗暗苦笑,你只是一個幹活的?可是有的時候,你這個幹活的人,比我這個隊長還牛叉啊。
「對了,彭隊,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說一下。」唐思淼忽然開口說道。
「嗯?什麼事情?」
唐思淼伸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碎裂的布料纖維,然後裝了證物袋裡面,這才開口說道:「彭隊,你還記得西郊廢棄的煤礦那起命案?」
「你的意思是?」一聽唐思淼這個時候說出了這樣的話,彭澤豪心不由得一動,張嘴反問道。
「呵呵,彭隊果然精明,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不錯,西郊廢棄煤場的那起命案,和這個命案極其相似,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也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這三起案子,可以並一起偵破了。」
唐思淼向著彭澤豪伸出了大拇指,然後笑著說道。
聞言,彭澤豪的臉上,不由掛滿了苦笑。
雖然三案合併,可以為偵破工作帶來很多便利,可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個先天強者,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