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平房前面,幾個帶著安*全*帽的工人,手中拿著工具,跟一個同樣帶著安*全*帽,但是卻穿著西服,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年輕人後面。
「經理,咱們一會兒真的要強-拆嗎?這要是姓劉的不走的話,咱們怎麼辦?」年輕人後面一個臉色黝黑的人,開口問道。
「什麼叫強-拆?用不用我告訴你?他不走,不走你不會把他抬走啊!」年輕人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看看你們這些廢物!這片區域,就剩下這一家了!你們和姓劉的老頭,談了這麼久,人家也沒搬走!要是再這麼拖下去,老闆怪罪下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面色黝黑的傢伙趕緊稱是,誰讓人家比自己的職務大呢?自己要想混這口飯吃,就要聽話!至於這話對是不對,那就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了。
「經理,聽說這家人還有一個人攤床上,好像是這個姓劉的老婆。」
「他老婆癱了?到底怎麼回事?」年輕人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
茫然的搖了搖頭,安*全*帽開口回答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據說已經癱床上十幾年了,好像是植物人。」
「哦?植物人?我還從來沒見過呢!一會兒,咱們可得好好的見識一下!」年輕人不由雙眼放光,然後向著前面揮了揮手,說道:「這就是姓劉的家了!你們趕緊動手,把房子給我扒了!」
「經理,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啊?」安*全*帽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他是想說,裡面至少還有一個植物人,要是這麼扒房子的話,很可能會出人命!
年輕人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他也不想鬧出人命,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帶幾個人進去看看,要是裡面還有人的話,都帶出來吧!」
「是,經理!」安*全*帽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四個壯漢,逕直奔著房子走去,還沒等他們靠近房子,裡面忽然衝出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朝著安*全*帽就打了過來!
此人滿臉鬍子,頭髮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七零八亂,是隱隱透出一股酒氣,雙眼赤紅,手中的長棍可是毫不含糊的就招呼了下來!
「哎!你怎麼打人啊!」安*全*帽見狀,連忙朝著身後一閃,躲過了這一棍子,然後對著自己這邊的人說道:「趕緊把他摁住了!再進去兩個人,把裡面的人給我抬出來!」
聲音落地,登時撲過來兩個壯漢,將這個人撲到地,另兩個人則向著屋子裡面走了過去!
「王八蛋!你們不能進去!你們不能碰我妻子!」男人大聲的叫嚷著,使足了氣力,想要掙脫上面壓著的兩個壯漢,可是卻是徒勞,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
眼見著兩個壯漢據要走進屋子裡面去了,男人赤紅的雙眼,透出無的怒火,但是卻偏偏沒有半分辦法!
就男人悲痛欲絕,感到無力回天的時候,陡然覺得眼前一花,隨即就聽到兩聲響動,自己的身上登時一輕!
也顧不得壓著自己的兩個壯漢那裡去了,男人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走向屋子的兩個壯漢就撲了過去!
還沒等男人撲到跟前,他便赫然發現,這兩個壯漢的身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竟然朝著兩旁飛了開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地,傳來一陣陣呻吟之聲!
「這是怎麼回事?」男人這時候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到一個聲音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爸,你放心吧!有我,他們休想動媽媽分毫!」
聽到這一聲「爸」,男人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顫!
隨即,他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自己的面前,正站著一個年輕人,含笑看著自己。
「晨陽,真的是你」男人言語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劉晨陽的父親,劉震澤了。
見到劉晨陽,劉震澤的心中,猛烈的抽動了起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兒子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一聲「爸爸」!但是今天,他的確聽到了這久違的一聲呼喚!
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強行忍著淚水,劉震澤難以置信的說道:「晨陽,你剛才,剛才叫我什麼?」
劉晨陽知道這對父子之間有著深深的矛盾和誤會,不過現不是說這些的時候i。
當即,劉晨陽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劉震澤身上沾到的塵土,笑著說道:「爸,咱們有話,一會兒再說!讓我先打發了這些混蛋!」
這看似輕微的舉動,劉震澤的眼中,卻比得上任何言語。
兒子,竟然稱呼自己「爸」!並且還關心自己,幫助自己清理身上的塵土!
一股感動,一股幸福,還有一種深深的自責,忽然從劉震澤的心底湧起,充斥著他整個心間。
這時候,劉晨陽已經轉過頭,看著年輕人一行人,眼神冰冷,語氣加冰冷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跑到我家裡來幹什麼?」
「你就是劉家的兒子?」年輕人見劉晨陽輕易的扔飛了四個壯漢,心中不由有些惴惴,看來這小子練過幾下子啊,今天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有什麼屁快放!」劉晨陽眉頭皺起,眼神之中帶著不耐之意。
「我們是這塊地的承包商,想要拆*遷,但是你的父親不同意,既然你是劉家的兒子,那麼這件事情你便做主吧!每平方米我們給你兩萬塊,你要是不想有錢的話,我們還可以給你們一個回*遷*房,房子的面積咱們按差價補償。怎麼樣?給你家的價格,已經比其他住戶要高出兩千塊每平米了!」
頓了一頓,年輕人接著說道:「你的酒鬼父親算不明白這筆賬,看你長得很精明,應該能夠算得清楚吧?這可是一筆合算不過的買賣了!」
「說完了嗎?」劉晨陽眉頭始終皺一起,冷冷的打斷了滔滔不絕,還要再往下說的年輕人。
「說完了,你們就給我*爬出去吧!」劉晨陽面色一冷,衝著年輕人緩緩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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