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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章 血腥搏殺 文 / 兵不血刃

    第二百七十章血腥搏殺

    刺刀知道自己槍法不太好,但是他卻知道勤可以補拙。

    他可以等,耐心地等,等到敵人放鬆,讓他可以更加有把握地將這個敵狙擊手一槍擊斃。

    終於,三十秒鐘後,敵人終於打消了顧慮從埋伏點探出了頭,等敵人站起來的那一下,半個胸脯終於出現在瞄準鏡上,當十字架定位在那敵人的左胸口時,刺刀再無遲疑果斷地擊發。

    無論任何時候,槍,都是用來貫徹執行戰士的思想意志的。

    為了保證能將敵狙擊手解決在這裡,刺刀連接開了兩槍。

    第二槍的時候,他是對著敵狙擊手頭部開的,都說什麼樣的官帶出什麼樣的兵,大隊長文風那種一槍命中眉心打法讓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個個艷羨不已。

    刺刀其實如果要當狙擊手,還是很有潛力的,因為這傢伙膽大,心理素質也過硬,很多戰士在瞄準敵人的時候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可是一旦子彈擊出,很多戰士都會不自主地將目光轉開,下意識地不敢看被擊中敵人死時的悲慘模樣。

    但是刺刀卻敢,他雖然無法知道子彈到底有沒有擊中眉心,不過他卻看到敵狙擊手被他連續兩槍打得整個身子似乎都彈了起了起來,看到敵人手中的槍甩掉在了土丘邊上,敵人的一隻手,則伸出來草叢,擱置在那裡,似乎在眼光所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等了約半分鐘以後,草叢裡不再有任何的動靜。刺刀收起了狙擊專用的svd,換56式在手。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長長的吁了口氣,似乎他運氣不錯一路而來連續幹掉了五六名越南叛軍,看樣子雖然單兵通訊系統出了問題,也不全是個壞事。

    運氣,和平年代的人或可不相信,但在血火疆場倖存下來的戰士,卻沒有一個不認為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不靠運氣的。

    「希望一會兒我的運氣依然像現在這樣好!」

    再次從草叢裡站了起來,他走過山的拐角步入了峽谷之中,那片密林裡剛才的四個敵人他可沒忘掉了,他記得那四個身影中似乎還有一個是被扛在背上疾行的,那是不是失蹤的那個戰友呢?無論如何刺刀都想追過去去看下一下。

    步入了那片密林,草叢裡可以清晰看到剛才有人疾行而過的痕跡,那是因為這四個人中,除了有一個敵人肩膀上扛著一個外,還有兩人似乎是在攙著一個人在行走,此時密林中草叢顯得格外的凌亂。

    一股血腥的味道自前面越南叛軍的行走痕跡中出現,這讓刺刀明白在剛才過去的那些人中很可能就有受傷的人,應該就是被攙扶著的那位。

    既然是這樣,敵人一定無法走得快,刺刀完全相信自己的腳力應該很快就能跟上去。

    刺刀快步向前,緊緊地順著敵人的足跡快速前進,叢林的遠處甚至都傳來了刷刷的聲音,敵人果然好像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可是,刺刀才剛跑過灌木叢,卻陡然聽到前方嘩啦一聲異響,一股巨大的冷意就降臨在他的心頭,作為戰士叢林生存的本能刺刀顧不得再向前突進,下意識地突然變向左側急行,然後迅速撲倒在地。

    噠噠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無數的子彈擊打在他前面的草地之上,刺刀不寒而慄,如果剛才他再向前行,那麼勢必被打倒在地。

    顧不得一切安危,刺刀也無法立即反擊,前面就是一塊斜坡地,刺刀撲倒地地身子急速彈起,然後連頭帶身子立即滾了下去,無論那裡有刀山還是火海,那裡彷彿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生存機會。

    頭上飛舞的子彈,可是刺刀的身形如飛,他感覺自己好像就這樣的跌了出去,人在空中他終於將手中的槍調整到了可以射擊的方位,覓著槍聲來臨的位置抬手就是一槍,前面傳來一聲慘嚎,可是刺刀用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一個黑影倒下,可是還有一個黑影迅速擺動了一下手臂。

    根本不可能再次進行射擊,刺刀的身子已經落到了實地,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另外一個揮舞的手臂難道說扔的是手雷。

    因為在空中凌空翻過,所在不得不正面落地,陡然一陣地劇痛從身體上傳來,刺刀下意識地向邊上滾開了半個身子,可是身子無所借力,他的小腹上還是被一堅硬的物體狠狠頂了一下。

    忍著劇痛,刺刀抬頭急急看了一眼讓自己受傷的物體,那是一塊方形石頭,卻頂得刺刀彷彿肚子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記,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更讓人頭痛的是在看到石頭的同時,又看到一個黑色的拳頭大東西落在了山坡上面……

    刺刀驚得渾身顫慄,他急急地向前滾出半米,才剛背部朝天摔到一棵大樹後手雷就已經炸響了。

    幸運再次降臨,這麼近的距離下,竟然沒有彈片擊中他,但死罪可免,活罪卻無法逃開,手雷爆炸後引起的強烈衝擊波彷彿有千斤重物突然壓到刺刀背上,瞬間把他砸到一個土丘下方。

    那一會刺刀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因為他的肚子再次在一個樹根上狠狠地擦了一下,胃部受強烈撞擊彷彿吃的東西馬上擠壓到了喉口,心裡一酸刺刀一張嘴刺刀就吐了起來。

    等刺刀吐盡了,才感覺到腹部有著說不出的劇烈的疼痛。

    「媽的,怎麼會這麼背!」

    刺刀抱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強忍著劇痛躬著腰蹲了身子,手中的突擊步槍迅速抬起,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想著痛治傷的好時機。

    他突然意識到,剛才逃跑的那四個越南叛軍可能意識到他追了上來,於是在這片叢林中決心與他進行生死相搏,別看他剛才反應快運氣好地幹掉了一個敵人,可是還有三個越南叛軍在這片叢林裡呢,此時如果他不能迅速爬起來戰鬥,那麼隨後死的人一定是他。

    「痛!痛……難受啊……」

    肚子上連續狠狠撞了兩個,刺刀都不知道肚子上破皮沒有,但是胃裡那翻騰的感覺讓他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胃翻出來洗個乾淨,更讓他不適的是,當他一挺身,那腹部的肌肉就一陣的抽蓄,這還讓他怎麼戰鬥?

    可敵人沒管他這些,刺刀喘著粗氣才剛起來,叢林裡一片風聲草動,遠處的灌木叢外果然出現了一個快速撲來的身影,危機的本能讓刺刀扣動了板機,砰的一聲槍響,黑影迅速倒下,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去,刺刀甚至發現他的腦後濺出了一團液體。

    「媽的!媽的!***!我讓你痛!」

    終於又解決了一個敵人,可是腹部的劇痛實在難以形容,縱是刺刀想直起身子也感覺到極大的不適,刺刀一邊罵著減少痛苦,一邊用手重重地捶打腹部的肌肉和穴位。

    以前和父親在山裡的獵也經常出現一種這樣的硬傷,父親曾教過他一些壓制疼痛,激發體內潛能的方法醫治劇痛,現在情況無比情急,如果抱著病體去戰鬥,實在生還的機會太過渺茫,還好在重捶了十餘記後刺刀這一次同樣有效,一陣疼的雙腿發軟的劇痛後,再站起身體裡刺刀發現腹部雖然還有不適,但已經不能夠影響他的跑動了。

    「***,沒想到這幫越南叛軍拼起了老命,還有兩個呢?」

    刺刀反應極快,想到還有兩個敵人,他肚子上的傷痛剛剛癒合了一些,聽到叢林中似乎又響起了急急圍來的動靜,一抬頭就看到左側人影一閃,突然一個槍口就向他直指而來,刺刀心中一緊,連忙一個滾地,然後沿著小土丘就是一陣急閃。

    噠噠噠,無數的子彈紛擊而來,打得小土丘上的黃土爛葉直濺,強烈的火力一下子從兩邊而來緊緊地將刺刀給圍住,讓他連抬頭的機會也會沒有。

    面對這樣瘋狂的射擊,刺刀知道不能慌,越慌死得可能更快,他甚至都想到如果真犧牲在這裡,他起碼一人也幹掉了近十個敵人,怎麼都賺了!

    但是能活下來,他當然也決不介意,感覺到槍聲越來越近,刺刀緊急中埋著頭左右看,敵人的衝鋒鎗子彈打得他前面的土包碎石渣子亂飛,刺刀有些絕望地發現,邊上倒是有不少的樹林和灌木叢讓他可以進行隱蔽,可是此時在這小土丘左右全被敵人的子彈封鎖,他要跑出去根本不可能。

    前面寸步難行,敵人越逼越近,現在應該怎麼辦,刺刀抬不起頭,可是急中生智,反手卻摸到了後面的手榴彈,平時裡很少用得著的玩意,現在卻非常有可能成為他救命的寶貝,他在土包後面呆了約一分鐘,感覺到敵人的槍聲愈近,他已經擰開了三個手榴彈的保險蓋。

    呼呼呼!

    約莫敵人就到了手榴彈夠得著的範圍,刺刀手一揮順著敵人的槍聲就投出了一枚手榴彈,黑夜之中敵人開始還沒注意,可是當轟隆一聲巨響過去之後,敵人的槍聲頓時啞然而止,趁著這個機會,刺刀一口氣又再投出了兩顆手榴彈,然後看也不看,立即拚命地竄向了前面的密林。

    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在後面炸響,就這兩聲爆炸給了刺刀約二十餘秒鐘的機會,敵人一時被手榴彈嚇著趴著沒有動彈,他的身影終是衝進了密林,雖然緊接著面臨了敵人報復性的射擊,甚至還聽出後面竟然還跟著56式衝鋒鎗的掃射,但刺刀進入樹林後,伏在一顆大樹的後面卻已經心中稍微安定。

    「王八蛋,這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從來沒被敵人打得這樣憋氣過,刺刀眼裡直欲噴出火來,他在樹下一趴已經架好了ak47,槍口更是死死地守住了後面的敵人。

    噠噠噠!

    數聲槍響,看著刺刀衝入了密林,兩個死死盯著他的越南叛軍才剛站起身形,就被刺刀抬起手進行了子彈問候,這會敵明我暗,刺刀開起槍來少了很多的顧忌,兩聲槍響之後,就是一個敵人發出慘叫著被打倒,另一名敵人瘋狂地向刺刀射擊的位置傾瀉著彈藥,可是終沒有人敢再站起來向他不要命的逼迫前進。

    有時候精準的槍法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力,看到刺刀的衝鋒鎗玩得這麼好,敵人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以身試法了,倒是紛亂飛去的子彈打得刺刀身前的那棵大樹碎屑直飛,一時也阻止了刺刀的繼續前進。

    不過,敵人的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刺刀躲在大樹的後面,敵一時也不敢再前時,投彈又沒法投這麼遠,而且沒有炮火的支援,他反而安然地換下槍中的彈匣,等到敵人的射擊稍微一個停頓,刺刀的身子就像利箭一般的竄入了密林深處,然後再次向左側急行,眨眼間就消失在敵人的射擊範圍內。

    叢林作戰刺刀還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在長白山當獵人的時候,刺刀在叢林常常還要跟野獸鬥智鬥勇比速度呢,現在面前應該只有四個敵人,兩個已經消滅了,最多還只剩下兩個,這兩個敵人就在他前方不遠,刺刀冷笑著不再跟這些敵人進行對射,反而一下子沒入了叢林裡,開始隱蔽起來,再慢慢地向敵人的位置接近。

    沒入叢林中,敵人向他射擊來的子彈一下子就變得沒有了準頭,子彈噠噠噠地亂射了好一會,可能沒有看到看到對手,敵人終是悻悻地停下了攻擊,但這個時候實際上刺刀已經緩緩地逼了過來,離這名射擊的敵人很近了。

    「還有一名呢?開始還有一個敵人好像被我擊中,難道已經死了,只有這一個敵人嗎?」

    刺刀在叢林裡小心地移動著,作為一個叢林之子,如果說他想在叢林裡不發出聲音進行移動,叢林裡的每一根草,甚至每一棵大樹都似乎成為他肢體的一分子,如何動作盡量少出聲音或者根本不發聲音,這都是刺刀在叢林裡狩獵時得到的經驗,在部隊裡都無法學到。

    所以,此時二十米,一個越南叛軍正伏在一塊灌木叢的下方向前看著,似乎還在找刺刀的行跡,可是完全沒有想到其實刺刀已經到了他的左側後。

    「用槍點了他?還是到他身後用刺刀幹掉?」

    刺刀看了一下伏在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敵人,他舉起了手中的ak47,可是等他瞄準時,卻發現敵人伏在地上,大部分的位置都陷在不太平坦的地面,子彈縱是擊出還真沒把握一定能幹掉這個敵人呢。

    「也許,就只有這一個敵人了,那名被擒的戰友在那裡?」

    刺刀伏在地隱蔽點想了想,感受了一下周邊的動靜,好像沒有再看到有其他的敵人,想到開始被擒的戰友,刺刀決定速戰速決,於是他開始小心地向敵人接近,同時收槍拿出了綁在腿上的匕首。

    那一會刺刀的所有心神全部都貫注到了面前那個越南叛軍的身上,他小心地接近著,那名越軍也一直沒有發現他,甚至還顯得有些驚懼地到處亂看。

    但就是這樣,刺刀總還是感覺有一點不對勁,這種不對勁不好形容,但那種感覺就好像獵物在遇到危險時,有時也有會有莫名的警覺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是那裡不對?」

    做一個獵人,還有一個在生死搏殺的戰場已經穿過好幾回了,甚至還跟著大隊長文風在刺殺黎筍時好險沒死去,其實刺刀最相信那種不知所謂但實際上卻非常靈驗的感覺。

    在這種感覺驅使下,刺刀下意識突然一停,伏在地上就再也不願意動了。

    他突然想到,為什麼那越南叛軍在明知道找不到敵人後,竟然還一直呆在那個位置不動呢?而他的位置那麼好,正好讓別人還不射擊,難道說這分明是一個陷阱嗎?

    想到這裡,刺刀不禁汗如雨下,看著前面那個好像有點傻到處亂看的敵人,他越發覺得不對起來,但也就在時,刺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草叢和樹枝被踩實的「嘎吱」,讓他霍然一驚。

    有人!

    迅速接近!是敵人!

    刺刀馬上意識到背後有敵人靠近,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大腦立即高度緊繃起來,混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刺刀抱著手中的匕首向前栽倒就地一滾。

    敵人是從身後來的,刺刀雖然一閃,可滾地之後,在跪穩身形的同時扭過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一刀,可是那裡什麼也沒有,敵人快若閃電的身影竟然完全不遜色於他這強悍的山地戰士!

    還沒等到刺刀有機會再次調頭搜索,一股冷意就從心頭泛起,然後背部就再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從側面的地面上彈起帶著一道銀光扎向刺刀。

    「糟了!距離太近!」

    刺刀根本來不及考慮應該如何防禦最為穩妥,只是本能的用另一隻手抬起手中的槍架了一下,手中的ak47一沉,感覺告訴他一把雪亮的軍刀體插進了扳機護圈內,然後透過板機護圈凶狠地扎向了他的胸膛,刺刀拚命地向前一頂,黑影的軍刀把柄終是卡在了板機之上。

    然後刺刀不顧一切地舉起手中的匕首也向面前的敵人狠狠地紮了過去,敵人看到寒光襲來,目光一閃立即將刺向刺刀的匕首一收,迅速地閃了開去。

    還有一個敵人呢?這向他襲擊而來的敵人,等刺刀一抬頭竟然發現是開始伏在地上那個看起來有些傻的越南叛軍,可是剛才如電般扎來的那一刀,那有半點傻樣?更讓刺刀驚懼的是,當這個敵人受到一匕首刺來的威脅時,他迅速閃開,可眼裡去帶著一種輕蔑似的冷芒看著他。

    這目光讓刺刀一驚,好像他可以感覺眼前的越南叛軍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為什麼會這樣?

    不對,那是因為我身後還有一個敵人!

    刺刀直感覺到心頭發涼,背後果然一聲急喝陡然響起,然後一股凌風向他襲來。

    那一刻,刺刀他甚至已經敏感地發現泛著銀光的軍刀尖刃已經扎進了他的軍裝,雖然沒有刺入心口,但冰涼的冷意通過肌膚凍得他的心臟都是一片酥麻,彷彿隨時都有停止跳動的**。

    從來沒有感覺過死亡如此的接近,死亡的味道原來是如此的讓人膽寒心驚!

    刺刀彷彿感覺到了他身後俯視著一雙帶著血腥的冷眸寒芒,這時候死亡離他其實真的只有一步之遙,敵人的攻擊速度之快刺刀出現前所未有的危急,再加上兩個敵人的夾擊,刺刀驚駭地發現他似乎根本都沒有任何的生機。

    可是,刺刀還不想死,他還有太多的夢想沒有實現,他還有太多的責任不可丟卸,他要奮起逃避死亡的威脅,他不得不奮然而起。

    顧不得什麼戰術動作,根本也無法看清黑影的模樣,求生的本能讓刺刀憑直覺順勢向前一衝,前面的敵人雖然閃開了他的一刀,但隨著他這一衝,刺刀又不顧一切地用手中匕首合身向前面的敵人撲了過去。

    這樣他可以避免讓敵人的匕首完全刺進去,同時他還撲向了面前之敵。

    兩人夾擊想我讓我死嗎?可以,但是你們也拿一個人的命來墊,刺刀此時已經不顧一切開始拚命了。

    這一會刺刀也不知那裡來的力量,面前的那名敵人眼中的陰沉不見,反而出現了驚懼和意外,但是當看到刺刀的匕首撲來之時,他還是一把抓住了刺刀的手,想頂住不讓刺刀將匕首紮下來。

    「你怕死了嗎?可我就要你死!」

    看到敵人用了這樣的動作抵抗他的急刺,刺刀心裡冷笑著,按著戰場上生死對決的搏殺來說,按理越南叛軍一般會用手擋他的急刺,另一隻手的匕首卻會向他同樣攻來。

    可是,現在這名越南叛軍明顯沒有這樣做,也許他看到現在兩人夾擊一個,可能他認為完全有勝算,只要讓他站在刺刀後面的戰友跟上,他只要控制了刺刀手中的匕首,那麼刺刀會必死無疑,他又怎麼願意和刺刀去拚命呢?

    寒光一閃,刺刀的肩膀就被被刀體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可是,讓這名越南叛軍沒有想到的是,刺刀完全不顧後面的敵人,他微微一閃,後面越南叛軍的匕首只扎中了他的肩膀,可是刺刀不要命的疾衝,卻相當於整個人向他撲了過去,最後帶著匕首衝入了敵人懷裡,面前的越軍睜大眼,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的,手一軟槍和刀子幾乎同時都掉在了雪地上,慘叫一聲失去平衡仰面摔倒!

    他實在沒有想到刺刀竟然會如此的不要命的,而且力道又這麼大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插入自己的肚子。

    但刺刀的動作還遠未停止呢?這個時候為了生存下來,刺刀已經完全暴發出了體內的所有潛力,看著面前那個越南叛軍痛苦倒地,刺刀連匕首也來不及拔出來,突然向後一撲,然後身體就擠到了一個人的懷裡,一隻拿著匕首的手從他的肩膀上露了出來。

    生死存亡就在一瞬間,刺刀根本顧不上肩膀上的劇痛,他大吼一聲,一下子擒住那隻手,再是一個大甩背,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身後之人就被刺刀狠狠地摔在了那名被刺中肚子的越南叛軍身上。

    可這樣還不夠呢,刺刀沒等他身邊疊在一起的兩名越南叛軍反應過來,他一躍而起順勢騎在了驚呼越南叛軍的肚子上,按住他的肩膀,用受傷的右手去腰間拔軍刀。可是手剛碰到腰間,就見對面的黑影左手一晃,竟然從手裡又彈出一把跳刀,揮著細長的刀體向刺刀的脖子扎來。

    刺刀實在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能拔出另一把軍刀,所以被他抓住了動作空隙,刀子沒有任何阻擋的撲奔刺刀的太陽穴,等刺刀發覺的時候,刀尖已經到了眼前,刺刀僅僅只來得及將拿刀的右手迅速格住了敵人兇猛扎來的跳刀,然後向後奮力仰了一下頭。

    刀子結結實實的紮在了刺刀的右手手掌上,細平的刀體穿透了他的整個手掌心,刺刀只感覺到手中一熱,帶著熱度的液體順著手掌就傾瀉而下,一道刀光已經穿透了他的手掌!

    刺刀下意識地就抓住了敵人的手掌,左手陡然鬆開了敵人終於拿到了插在腰間的ak軍刺。

    強忍住敵人使勁掙扎,右掌控制的敵人軍刀彷彿要將手掌撕裂一般,刺刀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左手使勁全刀扎向了黑影的胸膛。

    敵人反應也極快,他的右手臂也下意識地來格擋,這時敵人為了保命,也是什麼也不顧了。

    刺刀的大吼和敵人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越南叛軍眼裡露出了無盡的恐懼,他的手不鐵打的自然擋不住ak軍刺的威力,手臂沒擋住軍刀反而被刺刀劃斷了他半隻手掌,然後狠狠地扎到了他的胸膛上,咬著牙刺刀用左手摁住刀柄使勁向下壓,直到頂到後面鬆軟的草地上,刺刀依然還在他體內將刀瘋狂地攪動。

    「啊!」

    淒厲的慘叫刺痛了刺刀的耳膜,這輕微的痛楚隱隱帶起刺刀心中一絲快感,不知是衣服厚還是他晃動的緣故,刺刀刺穿他後,他竟然還沒斷氣,他試圖鬆開了握刀的手,卻被刺刀用被刺穿了右手死死扣住,慘叫一聲後敵人竟然用斷了半掌的右手拚命地捂向了刺刀的頭部。

    這是下意識的推搡動作,敵人試圖推開刺刀的身體,刺刀情急向後仰了仰頭,可是敵人的斷掌上的碎骨就重重地紮在他的頸部鎖骨上,刺刀甚至感覺到了敵人劃破了他的肌膚,死命地向內括入。

    鑽心的疼痛讓刺刀也忍不住慘叫出聲,手上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轉動刀身,無比鋒利的魔鬼軍刀終於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鮮血和劇痛嚴重地刺激到了刺刀,彷彿讓他左手泛出了無以倫比的巨大力量,刀刃在不可思議的力量推動下,乘風破浪一般向前飛速劃入,帶起一道血箭狂飆。

    手中感覺到敵人體內有骨骼一阻,幾乎已經發了出狂的刺刀想也不想就又向回一拉,敵人的整個胸膛似乎都被魔鬼軍刀給打開,狂湧的鮮血不要命的狂噴。

    這是無比血腥的一幕,血糟內帶有側刃軍刀像把電鑽把這傢伙的胸口攪出一個大洞,血水在血壓的作下從破爛的衣洞噴出,濺得刺刀全身都是,此時不但黑影滿身是血,就連刺刀也被染成了一個血人,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自己流出來的,那些是敵人噴到身上的。

    可是即使這樣,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死,讓人恐怖的黑影彷彿擁有無盡的生命力,可能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了,敵人連胸脯的傷也不顧,只是拚命地將手中的斷骨試圖插進刺刀的脖子內,或許想趁機插進汪他的頸部動脈,讓兩人同時走向死亡。

    面對如此瘋狂的敵人,刺刀不得不拚命地向後躲避,然後壓著軍刀奮力向後拖出。

    兩人幾乎是同時地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慘叫,刺刀向後急退,終是不得不將右手從敵人的刀刃中抽了出來,雖然在刺刀下意識的控制下,他左手手掌沒有被再次劃開,可是當刀刃再次從手掌上掠過,還是一陣鑽心的痛襲上心頭,發出了這聲慘嚎,刺刀終是一屁股坐到了身後,倒在了地上,肺裡泛起了風車一般的瘋狂呼吸。

    戰鬥無比慘烈,刺刀縱是佔了優勢也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感覺到全身好像要虛脫一般,那敵人更是慘不忍睹地壯烈。

    鋒利無比的軍刀,刺刀拼著最後的力量躲避敵人斷骨的插入,可是左手的軍刀一邊退出一邊控制著力量瘋狂下拉,竟然將黑影從胸脯到下體開了膛破了肚。

    看著那白森森的骨頭,還有似乎冒著熱氣的體內跳動器官,任何人都會直冒涼氣,看著那雙嗜血的眼神變成驚恐後,黑影試圖再次坐起身子,刺刀才咬著牙露出了冷笑,掄圓胳膊手中的軍刀就變成了飛刀閃電般的再次撲向了敵人,刀光如同流星一般從漆黑的夜裡劃過,燦爛而又輝煌,最後準確地射入了黑影的眉心正中,這一刀終是瓦解了黑影所有生機。

    看著原本光亮的眼神變的暗淡,生命從他眼中流失,死亡的味道再次聞到,刺刀心中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覺,這種幸福很簡單,他竟然還沒倒下,他終於活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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