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眾混混所想,等虎哥看到了那鼻青臉腫的分頭哥與一眾傷痕纍纍的小弟之後,暴怒的樣子便是讓分頭哥等「受害者」也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生怕這個震雷就轟在各自的頭上.
王奎鼓起勇氣,跪在虎哥的面前,神色淒厲的說道:「虎哥,我丟了您老人家的臉,我不想活了,原本就準備一死了之的,可是,一想起虎哥對我的恩典,不回來匯報一下,我死不瞑目,在這岳州的地界上有人這麼的欺負我,我,我……」
「混賬!」虎哥看著一臉淒慘的王奎,狠狠的摔了手中的杯子,那勃然的模樣,使得眾人不由得縮緊了脖子,也不知道這「混賬」是罵的自己還是哪個,個個噤若寒蟬。而王奎到底也是有指望能夠成為虎哥乾兒子的人啊,除了菊花之外,也還是有些別的東西的,知道以虎哥素來護短的個性,這句「混賬」自然不會是衝著他來的。於是再接再厲的說道:「虎哥,小的我真的是拚死反抗啊,只是他們的人實在是……」
虎哥一臉陰沉的看著王奎擺了擺手說道:「這點也別說了,快將這事情的展經過跟老子說一遍。」
「是!」王奎知道距離虎哥為自己出手的時機已經不遠了,連忙不顧臉頰腫脹的疼痛開始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一板再加工的說了出來,當然他是不會說自己準備搶奪美女玩樂,而是說跟虎哥挑選美女的,同時也將秦揚的人數擴大了數倍,再加以這不時「哼哼」兩聲的苦楚模樣,更是將這事情經過述說的格外讓人心動,聞之落淚、震憤者不絕如縷。
虎哥的一眾乾兒子們,雖然對於這即將成為新人的王奎很有些敵意,見他吃虧,心中倒也是頗為自得的,可在聽聞了王奎那生動慘烈的講述之後,也不由得個個群情激昂起來,紛紛擼起袖子來,要為王奎報仇,因為就王奎所言,這可不是在打王奎啊,可是在打虎哥的臉啊。
虎哥則是一臉的陰沉,聽由他的這幫乾兒子與手下們在大廳中吵鬧的不停,虎哥能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可並不是靠的一味的爭強鬥狠啊,要知道,他的舅舅可是岳州市的政法委書記,也是岳州市委領導中主流的派系,除了,有如此的強大背景之外,虎哥還通過開採操控紅旗鄉煤礦資源,利用利益均沾的手法使得大半個巖城縣已經形成了一條自下而上的利益線,雖然,那胡中凱與岳巖並沒有爽快的收下那些好處,不過,這也都採取了默許的手法,這使得虎哥的勢力以紅旗鄉為主導,行為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黑惡勢力,橫行紅旗鄉,便是在整個岳州市的西部來說,虎哥可也都是非常有面子與地位的啊,也是市政協委員之一啊。
虎哥的成名如此,可也並不是浪得虛名了,雖然近來這太平日子過得多了,使得虎哥的麾下多出了很多不動腦子的新生代,不過,虎哥的心時刻都沒有任何的鬆懈的,縣委書記岳巖就不必說了,很快就得離開巖城縣了,而很有希望接任這縣委書記一職的現任縣長胡中凱暫時也並沒有接受虎哥的利益,只是出於虎爹的面子考慮,對虎哥採取了一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行為,這一點讓虎哥心中多少也有一些不安,因此,一直都很想在這巖城縣的領導階層之中打開一片新的天地。而這個願望始終沒有能夠如願,由於胡中凱的強勢,縣裡的那些副縣長基本也就說不上什麼話,所以,虎哥便是連常務副縣長柴德友也並沒有進行拉攏,所進行攻略的側重在了鄉鎮幹部與政法公安系統上面。
並且也收到了很大的成效,像王奎這樣的事情,在巖城縣生,這實在令虎哥難以相信,但是,這王奎的身手他也是知道的,在新人之中還算是不錯的,而且,素來這王奎被稱作為分頭哥,外出從來不可能少於五個人的,這樣的規模還在第一百貨商場被人收拾了,這定然動靜不會小,相關的派出所定然也是會被驚動的,而看王奎這個樣子,顯然,當地的派出所也沒有能夠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這就讓虎哥有些好奇了,看來這件事情另有隱情啊。
虎哥想及如此,站起身來,沒有說話,那底下人已經全然寂靜一片了,與方纔那猶如鴨子吵堂的樣子,全然不同。人人屏聲斂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靜靜的看著虎哥,便是那王奎也強忍著痛楚,不敢言語。
虎哥徘徊了兩圈,轉過身來看著王奎忽然淡淡的說道:「小王,你的翅膀硬了啊!」
王奎聞言,當即渾身一顫,立即「撲通」一聲跪下,辯解道:「虎哥,我一向忠心耿耿啊!我一向忠心耿耿啊!」
「拖出去!」虎哥頭也不抬,撇了撇嘴說道。
早有人聞言,便就將那王奎雙手一夾就要往外拖去,那王奎嚇得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連連驚呼道:「虎哥,虎哥,我說的是真的啊,我說的是真的啊!由城北派出所的張所長作證啊,有城北派出所的張所長作證啊!」
虎哥這才點了點頭:「將他放在一邊吧,讓張元清過來見我!」
「是!」早有人前去客廳找張所長前來了。
這張元清看到這大廳中的模樣,十之**也知道了剛才這裡生了什麼事情,逕直直入主題,沒有絲毫的客套,便就撲上前去祈求道:「虎哥,救我,虎哥,救我啊!」
虎哥面無表情的瞅了張元清一眼:「張所長,何出此言啊?」
張元清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會像那王奎一樣挾寵自顧,逕直便就開始將那事情的原原本本向虎哥講述了起來,其實對於虎哥這樣的人物來說,手底下的人不欺男霸女,那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更再說,這王奎還是打著為虎哥抓美女的噱頭來說的,逕直說起來實在也不算什麼。
那虎哥在聽聞秦揚只是一個人就將王奎他們幾人撂倒的時候,也並不以之為意,畢竟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用力氣能打就行了,你這雙拳難敵四手,你就是再能打,能夠打五個,打十個,五十個,一百個了?!更再說,很多事情要動用於武力的話,就已經是下層了,這想要徹徹底底的消滅一個人的方法那可是多的很啊。
不過,在聽聞了秦揚與柴德友的身份之後,虎哥倒是有些躊躇了,畢竟,這不怕縣官就怕現管,他老爹是岳州市政法委書記,這政法公安系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這一旦真正的要對上一個縣的常務副縣長與一個副縣長的聯合時,倒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這件事情對於張元清的影響不可謂不深遠,因此,張元清要顯得比往常更為的靈動精明,一見那虎哥沒有如同往常那般護短,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妙,連忙孤注一擲的說道:「虎哥,這件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啊,我可是一心為了您虎哥啊!那姓秦的從省城裡剛下來,目中無人的很啊,遲早是會要將眼光放到咱們紅旗鄉來的啊。虎哥……」
虎哥聞言,心中一愣,是啊,秦揚這個副縣長,自己原本以為也就是一個來混日子的,亦或者是被排擠下來的,沒有想到來了沒多久居然就帶回來了一個交通改造項目,自己的公司也承包下來了一段的拆遷項目,從中可以看出,這秦揚定然是想要在這巖城縣有一番作為的,這巖城縣一窮二白,所能夠唯一有些惦念的,其實也就是這紅旗鄉的礦產資源了,雖然現在這煤礦不怎麼景氣了,可是,這紅旗鄉里卻還是有金礦的啊,這都是別人所不知道的。
虎哥為了隱瞞這個消息幾乎已經是在紅旗鄉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了,為了這個事情可也沒有上與岳州市裡打點,而對外自然還是以煤礦為賣點進行掩飾的,正是如此,這巖城縣上下對於自己可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來,要是被胡中凱這些人知道這紅旗鄉有金礦,只怕,自己老爹的面子也不怎麼夠用了,起碼自己得吐出一半的利益出來,這是虎哥所不願意看到的。
而這張元清所說的雖然只是為了保住他自己而激自己出頭的話語,不過,倒也確實打動了虎哥,這個年輕有為,意氣風的副縣長想要展的話,遲早是會將目光轉向紅旗鄉的,嗯,要麼,事先拉攏他,要麼就打壓他!
虎哥瞬間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對於秦揚這樣的幹部,還是做到先禮後兵吧!只要糊弄著他不要對紅旗鄉下注意,便是將紅旗煤礦再支撐起來以作為回報,又如何了?!更再說,這樣眼看著有背景的官場新貴,能拉上關係,總比得罪了,要好得多啊!
虎哥站起身來,揮了揮手,招呼過來兩個人,耳語了幾句,便就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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