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
中州城上空的烏雲越來越厚。
一場足以砸落所有黃葉的大雨傾盆而下,灑落在中州城的每一條街巷。
華美富貴,但沒有什麼人間氣息,分外涼沁沁的真龍山殿宇樓閣裡,一名坐在塌上的長髮女子緩緩抬頭,平靜的看向門口。
這名女子的面目,和長公主甚至有**分相像,就連在很多人顯得有些薄情,但卻又十分好看的薄唇,都極其相似,唯一不同,只是她的雙唇要紅潤一些。
宮門在吱呀聲響中被推開,一名面容蒼白瘦削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他身上金黃色龍袍上繡著的龍,在這陰鬱的天氣裡,似乎顯得分外猙獰,就要衝出來。
沒有雷聲。
然而唰的一聲,殿宇裡雷光大作,金色的閃電將這殿宇立所有的一切都照耀得明亮無比。
整座殿宇都似乎顫抖起來。
雲秦皇帝憤怒而壓抑的身體,顯得分外的霸道和強大。
然而同時站在門口,也顯得分外的孤獨。
門在他後面咯吱一聲關上。
他緩緩的向前走著,走到了這名長髮女子面前。
他的面容,已經徹底扭曲。
「她去了哪裡?」
他看著這名就如長公主孿生姐妹一樣的美麗女子,一字一字的問道。
「不知道。」
這名女子搖了搖頭,看著雲秦皇帝,歉然道:「聖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會去哪裡。您要明白,她既然想逃出這座城,就會盡可能的做到萬無一失,不會留下什麼讓聖上您將她抓回來的線索。」
雲秦皇帝沉默的看著她,半響後緩緩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為她賣命?你總該知道,你代替她騙過一些人,代替她留在這裡,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連這樣的事情你都敢做,你難道瘋了?」
「我不想這麼做,但我沒有選擇,我不能看著她死在中州城裡。」擁有長公主一樣的美麗容顏,但卻少了些長公主高高在上的氣息的女子,看著雲秦皇帝,平靜的搖了搖頭,「我沒瘋,是聖上您瘋了…她是您的親妹妹,您居然想要佔有她,將她當成替您繁殖後代的工具,這是**理五常的事情。父不yin其女,兄不侵其妹…這是沒讀過書的雲秦人都懂得的道理,聖上您若不是瘋了,怎麼連這都會不管不顧?」
「放肆,聖天子豈是你能妄加評論!」
殿宇中又亮起一片閃電,耀得任何東西都閃閃發光,便在這一瞬中,憤怒的雲秦皇帝伸出了手,死死的扼住了這名美麗女子的咽喉,往前推著,踩過床榻,撕裂了垂幔,一直將這名女子頂在了宮牆上!
這名美麗女子潔白如天鵝細頸被皇帝的手扼住,白皙的臉慢慢憋紅,然而卻是沒有任何乞憐的神情,只是喘息道:「聖上為什麼要一意孤行,連自己最親的人都容不下,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呢?」
雲秦皇帝的手上青筋湧起,似要再度用力,然而從這句話裡,他卻是聽出了什麼,手略微緩了一些。
「我記得你這雙眼睛了,你是洛雲靈,是她小時的玩伴。」他看著這名美麗女子的面目,厲聲喝道。
「聖上竟然連這都記得清楚,居然連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都還記得。」美麗女子喘息著說道。
雲秦皇帝yin厲的端詳著這名美麗女子的面目,「這麼多年不見,想不到她居然花了這麼大功夫,將你變得和她這麼相像。可是她會以為,你和她相像到這種地步,朕就會捨不得殺你麼?」
「你當然捨得。」和長公主面容十分相像的美麗女子喘息著說道:「連那些為雲秦為長孫氏出生入死的人,你都可以殺掉,還有什麼人你捨不得殺?」
「放肆!」
雲秦皇帝怒斥了一聲,手上用力,將這名美麗女子提得近乎離地,只有腳尖才能接觸到地上。
他嘲諷和怨毒的看著這名因為雙唇張開喘息,臉上潮紅而顯得有些莫名的魅惑的女子,殘忍的俯身上前,說道:「朕不會殺你,既然你敢代替她,朕就讓你代替她。」
嗤啦一聲。
空曠清冷的殿宇中再次閃現耀眼的雷光。
這名美麗女子下身的所有衣物,被雲秦皇帝一手扯得粉碎,潔白的**,在電光之中顯得更加的耀眼。
雲秦皇帝伏在了她的身上,像野獸一樣粗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狠狠的撞擊著。
這名美麗女子依舊沒有發出任何乞憐的聲音,她只是目光空洞的看著上方的殿頂。
雲秦皇帝發出了如同野獸一般的聲音,似乎痛苦之中夾雜著無盡的歡愉。
這名美麗女子聽到了他這樣的聲音。
她低下頭來,看著這名將自己頂在牆上,滿臉也儘是血紅,拚命揉捏著自己身體的雲秦皇帝。她空洞的雙眸中頓時流露出濃濃的鄙夷和譏諷的神色,「原來你根本不只是想要替長孫氏傳宗接代…你根本就是野心太大,**太大,太想佔有一切。越是難得到的,美好的東西,你心中的野心,都驅使你想要佔有。所以你心裡,恐怕早就有想要佔有長公主的**…只是正常人都會感到羞恥,將這種**消磨掉,但你卻是真正的瘋了,你卻想做這樣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
雲秦皇帝放開了她被掐紅的脖子,用自己的身體將這名美麗女子頂得懸空壓在牆上,他不停的發洩著,喘息著,含糊道:「這整個雲秦都是朕的!任憑你說朕瘋了又怎麼樣,朕今後每天,還是能像今天這樣對你!朕每天都會來這裡,像今天這樣對你。」
「那又怎麼樣?」美麗的女子也笑了起來,她反而夾緊了雙腿,勾住了雲秦皇帝的腰,配合起他來,「皇兄…皇帝哥哥…」她在他耳邊輕輕的呻吟著,當雲秦皇帝的喉嚨裡發出海嘯般的咆哮時,整個人都似要爆發時,她在他耳邊平靜的輕聲道:「不管你怎麼想像,我畢竟不是真的長公主,你逼得她離開了中州城,你今後在我身上這樣的時候,或許便有男人在她身上這樣,而你卻連她的手指頭都碰不到。」
雲秦皇帝的身體驟然繃直,他僵硬著,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尖叫聲,就如真正的瘋子。
……
冰涼的雨水順著雨簷滴落,落在下面地上的水窪之中,發出啪啪的聲響。
雲秦皇帝走出了真龍山。
所有的雨絲都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排開,沒有一滴冰涼的雨水能夠滴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是乾燥的,然而他的身體似乎比雨水還要冰寒,他就像行走在皇宮裡的一座威嚴的冰冷雕塑,沒有生氣。
一名身穿著黃布衣衫,頭顱用一塊黃布兜起,面容和雲秦人有些明顯區別的年輕人在一間偏殿中等著他。
看著他最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名年輕人冷厲的看著他,微諷道:「既然是陛下您想要見我,想必要擺出一些禮賢下士,招攬的誠意,又為何還要讓我等待這麼長的時間?」
「梵明寧,朕知道你一路過來十分危險,但朕認為你到我面前,是對雙方都十分有利的事情。」雲秦皇帝看了這名面容冷厲的年輕人一眼,冷漠道:「既然如此,便不要計較於耽擱的一點時間,朕的直接,可以免去更多不必要的時間。」
「文玄樞能給你們的,朕可以給得更多,他們能夠給你們的,朕能給,他不能給你們的,朕也能給。」微微一頓後,雲秦皇帝看著這名神像軍的新統領,接著說道。
神像軍的新統領梵明寧微沉下頭,自嘲般道:「你和文玄樞現在之爭,不知鹿死誰手,神像軍現在太過弱小,我們所想的事情,只是盡快變得更強大,擁有可以自保和被利用的能力。若是確定被某一方所用,這一方若是敗亡,那我們神像軍,便會徹底消失在世間。尤其我們此刻若是答應你的要求,文玄樞恐怕會第一時間除去我們,我們便會成為他登天的第一塊磨刀石。」
雲秦皇帝冷酷的搖了搖頭,「朕不需要你們現在就倒在朕一邊,朕只知道你們和朕有同樣強大的敵人,青鸞學院。所以朕只需要你們一個承諾,在你們認為合適的時機,加入朕的陣營。在這段時間裡,朕會讓你們變得更強大,朕會給出你們需要的東西。」
梵明寧沒有馬上回答,他看了一眼面容瘦削孤冷如雕塑的雲秦皇帝,道:「我不明白陛下明知道文玄樞之變,為何還不動手,任憑他佈局,只是圖謀今後之事。我不明白,陛下何來的信心。」
「朕的信心來自何處,你們不需要知道。」雲秦皇帝看了一眼這名神像軍的新統領,「你們只要看結果。」
梵明寧微躬身,按雲秦禮對著雲秦皇帝行了一禮,「陛下你說得不錯,我們只要看結果…陛下你也說得不錯,我們終究有同樣的敵人,所以我們只需要等著陛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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