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後,那胡小萍愣住了,它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跪倒在了我的身前,含著眼淚不住的磕頭,一邊磕一邊說:「謝謝,謝謝姚大少!二喜,二喜趕快跪下謝謝姚大少!」
那小妖怪二喜一聽自己主人這麼一說,哪裡還有半點猶豫,不由分說跪在地上拜了下去,看來他倆是真把我當救星了,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著畢竟剛才我和胡小萍動過兩手,它應該也知道我還算是ting強的,起碼要比它強,而且說起來我腦袋上海扣著什麼薩滿正宗的大帽子,要知道當年青巴圖魯何等威風,傳說中這老爺子都有降龍伏虎之能,雖然這傳說之事不免有些水分,但是想來他的本事也不會小到哪去,要不然能跟那麼多妖怪達成永世協議麼?
可是說起來我的本事可是有限,不過現在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答應人家的就一定要辦到,所以我便慌忙扶著它倆起身,不過雖然答應了它倆,但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怪物的底細和本事,所以也不敢輕易前去找那怪物單挑,畢竟我有幾兩重自己最清楚了,能夠智取的,就別逞強。
想起來那錢扎紙和道安此時還不知離我多遠,如果他倆在身邊的話,戰勝那怪物的把握就大了許多,想想剛才我同他倆商量孤身降妖,沒有我的消息他倆也不能給我打電話,想到了此處,我便來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了,然後掏出了手機給錢扎紙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電話便接通了,錢扎紙的聲音傳來:「姚子怎麼樣了,妖怪收拾了麼?」
我對著電話說道:「收拾啥啊,咱們找錯妖怪了。」
說話間,我在電話裡就對著錢扎紙和道安講出了這件事的始末,兩人現在還在城中,我問那胡小萍,這裡離城市大概有多遠,胡小萍對著我說步行的話,大概要走三個小時左右,我一聽就有點無語了,這妖怪住的地方怎麼這麼遠?於是便對著那小妖怪二喜說道:「麻煩你去給接一趟吧。」
我的意思是讓它扛著扁擔去接兩人,就跟剛才那樣,讓兩人鑽進箱子到這裡來,可是我的話剛一出口,那二喜和胡小萍就面露難色只見那胡小萍有些尷尬的對著我講道:「姚大少,這個真不好意思,二喜的本事沒有到家,剛才那一個來回已經用了全力,而我············」
感情這兩個妖怪真夠肉腳的了,那個耗子精是典型的小毛驢兒拉車沒長勁兒而我想不到的是,剛才胡小萍跟我鬥了幾個照面兒竟然也用盡了氣力,特別是它剛才吐出的那口黑煙,已經耗費了它打扮的修為,所以它如果再回到城裡,估計要歇上很長時間才能帶著兩人來到這裡。
我心想著妖怪做到這份兒上也夠可以的了,看來今晚是鬥不了那怪物了,可要知道我也是時間緊迫啊,如果留在這裡的話那就又得耽擱一天的光景一想到蘇譯丹我就又有些犯愁了,這可怎麼辦?
姥姥的,不等了他們了,我心裡面想著老是依賴別人也不算個事兒啊看來今晚還是我自己先去試試吧,想到了此處,我便對著電話那邊的兩人說出了我的想法,不出意料,兩人都沒同意,特別是那道安,他始終不放心我自己行動,但是兩人卻也沒有敵過我這倔脾氣,到最後他倆只好對我說,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倆現在就往那趕,看看能不能找到車。
又囑咐了兩句之後,我便掛斷了電話,轉頭望著胡小萍和那二喜發愣。現在只能靠我自己,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差不多的計劃才行,該怎麼辦呢?我問那二喜:「我說,那個妖怪的老窩離著大概有多遠?」
二喜轉身指了指西北方,然後對著我說道:「走快點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對那胡小萍說道:「它給你的期限是後天?」
胡小萍臉紅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說道:「是的,它說到後天為止,無論什麼結果都要走。」
我望了望它倆,然後又看了看那頭扁擔變化成的騾子,心中忽然想出了一個注意,於是我便對著那胡小萍說道:「我現在有個法子大概能除掉那個怪物,姐姐你的這障眼法還能用吧?」
胡小萍點頭道:「如果是一兩次的話,應該還能支撐。」
「足夠了。」我對著它說道:「那就好辦了,咱們這樣,今晚就答應它,讓它來娶你…………」
沒錯了,這個辦法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一個法子了,在我對它倆講出了我的想法之後,雖然它倆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卻依舊同意,於是我們立馬開始準備,準備了一陣之後便行動了起來。
是的,我的想法就是暫且答應它,讓二喜去找它,就說胡小萍同意從它,然後讓它現在就前來接胡小萍,我再趁機偷襲,要說那妖怪色膽確實不小,所以它應該會來,而事實上,我當時還真就料中了。
咱們簡短結說,且不說我們當時如何準備,單表表那妖怪出現的時候,就在二喜走後大概半個小時,果不其然,當晚那妖怪還真就來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只見得那西北前天刮起了一陣陰風,一陣黑煙朝著這裡飛了過來,果然好大的妖氣!胡小萍望著那片黑雲有些止不住的顫抖,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那黑煙已經到了近前,黑煙未散,一陣好像破鑼似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哈哈哈,美人兒,我來接你啦!」
說話附只見黑煙散去,殘月之下,自打那黑煙處現出了一高一矮兩影子,一個正是二喜,而還有一個則是它們口中的那怪物。
只見那怪還是人形,漸寬體胖四方大臉,兩隻有小又圓的眼睛咕嚕嚕直轉·披著長髮滿臉的邪氣,剛一出現,一陣sāo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只見它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似乎要去抱那胡小萍,而胡小萍則表情極不自然的對著它說:「你,你等下,我有話要問你。」
「還有什麼話·等跟我走了在問吧。」那怪物目露淫光,對著胡小萍嘿嘿一笑,然後說道:「來先讓我抱抱,想煞我了。」
但是那胡小萍卻不住的朝後躲,它一邊躲一邊說:「等下,你,你先別過來。」
「為什麼?」那怪物看它這個樣子,便覺得有些異樣·於是便立住了腳步瞧著那胡小萍,只見胡小萍對著它說道:「你讓我跟你也成,但是你必須要先告訴我怎麼救華廣亭。」
那妖怪聽它這麼一說,便哈哈大笑,然後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黑乎乎土塊似的藥,只見它說道:「這個倒好辦·把這個給它吃了就好。」
「快把它給我。」胡小萍見到藥後上前便取,而那妖怪嘿嘿一笑,卻收起了藥丸,然後對著那胡小萍說道:「給你很容易,只要你從了我。」
說話間,它忽然上前一步,將那胡小萍抱在了懷裡,對其上下其手,而那胡小萍卻慌忙掙扎著·臉上還掛著一絲極不自然的笑容·而就在這時,只見那怪物忽然一愣,然後迅速的推開了胡小萍,對著它叫道:「你不是美人·你是誰?!」
那『胡小萍,望著這怪物沒有說話,而不遠處的二喜卻開口了,只見它對著那怪叫道:「惡賊!今天我們請了人降你,識相的趕緊交出藥來,要不然打你個魂飛魄散!」
那怪物望著『胡小萍,冷笑了一下,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就憑你們?!」
說話間,它雙腳蹬地,一個箭步就朝那『胡小萍,竄了過去,它的動作飛快,眼瞅著那胡小萍就要中招,而那『胡小萍,慌忙躲閃,左閃右閃間來到了騾子旁,那怪物張開雙爪大喝了一聲:「受死!」
說話間這怪物已經撲上近前,可就在它的爪子馬上就要抓到那『胡小萍,的時候,旁邊騾子身上挑著的大木箱忽然開了,我從裡面竄了出來!
沒錯了,這就是我剛才想出的主意,要說本來我還想讓胡小萍把我變成它的樣子然後給那怪物來個豬八戒背媳婦兒,可是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畢竟這樣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方纔我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這才想出了一個比較妥善的計劃。
也就是讓二喜扮作胡小萍,而胡小萍則辦成二喜前去通告,我躲在那箱子裡,等那怪來了之後讓二喜本色出演,料想到那怪一定會發覺,之後再讓變化成二喜的胡小萍說出那句話,讓那怪物以為二喜是他們請來幫忙的人,這樣的話,那怪物一定會相信,而我也就有絕對的把握偷襲了。
事實上,這個計劃相當成功,二喜繞著那騾子躲避那怪物的攻擊,而等那怪物剛一跑過箱子,我便從裡面蹦了出來,直接往他後背上這麼一撲,抱住了它的身子後張開了嘴巴在它的脖子上面卡嚓就是一口!
說起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想要除掉這個妖怪就必須要下殺手,雖然我的玉珮也是一樣寶貝,但奈何我不懂得如何使用,所以我覺得還是用牙咬它比較合適一些。
由於之前我腦袋上貼的柳葉還沒有摘掉,所以那怪物完全沒有發現我,它直感覺到有什麼人抱住了自己,就在它這麼一愣神兒的時候,右邊的脖子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只見它大叫了一聲:「啊!!!」
這一口下去,它的脖子就已經被我咬掉了一塊肉,由於我在它的背後,而且這一手出其不意,這怪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就在它尖叫的時候,我又是一口咬了下去,這第二口咬完之後,這怪物似乎也知道現在的情勢逆轉,如果再不想轍的話,恐怕自己就會一命嗚呼。
而我卻沒有管那麼多,偷襲成功之後我心裡琢磨著,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多咬兩口的話,那還對得起自己麼?於是乎再次張開了嘴巴,可是這一口還沒等咬下,我忽然覺得渾身一涼,一股黑氣從那怪物的身上冒出·要說我還真就不怕它這個,畢竟你這套路的黑氣有多少我現在能吃多少,可是沒有想到,這怪忽然趴在了地上,一陣強風刮過,這孫子竟然現出了原形!
這東西說像狗不是狗,說像狼不想狼,倒有些像是黃皮子·可確是滿身的黑毛,這黑毛十分的滑手,只見它就這麼一撲騰,頓時將我甩到了地上,這怪甩掉我之後也不敢久留,只見一陣陰風吹過,這怪竟然後腿支地,身子立了起來嗖的一下朝著天上竄了出去·可我卻也知道,這怪讓我咬了兩口之後已經受了重傷,這個節骨眼兒上可不能讓它跑了,於是我慌忙雙手一抓,一下子就抓住了它的尾巴,但是這怪物的力氣很大·眨眼之間竟將我帶倒了半空之中,這怪倒也顧不上我拉著它的尾巴,駕著一陣陰風就朝著旁邊的樹林裡鑽去,我心想著如果被你放了風箏那還得了?不摔死也得撞樹上撞死啊!
好在這怪的尾巴很長,情急之下也由不得我多想,於是我慌忙張開了嘴巴一口將它的尾巴咬掉了一截兒,說起打錯找,這怪物的尾巴似乎就是它的弱點,被我咬了一口之居然大叫了一聲然後掉落了下來我當時直感覺到耳邊的風聲嗚嗚作響,心中同時暗暗叫苦,糟了,看來最少也得摔個鼻青臉腫。
但萬幸的是就在我馬上要摔在地上的時候,恢復了正身的胡小萍一把將我接住,抱著我落在了旁邊,而在一看,那怪物則摔在了雪地中,不住的掙扎。
我長出了一口氣,同時一顆心不住的狂跳,後怕之餘,我心中滿是慶幸,太好了,這怪終於被我給干翻了。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我頭一次這麼順利的干倒妖怪,以至於當時我都有點不相信?看來我是真的變強了?
其實不然,我心裡也很清楚,我身上的本事還是以前的,改變的只是我的腦子,要說這怪當真挺厲害,這一點從它身上冒出的氣就不難看出,如果不是我實現準備了一個圈套的話,估計要降它肯定很難。
胡小萍把我放在地上,我剛一站起,只見那怪還在不斷的掙扎,似乎還沒有斷了想要逃跑的念頭,我見它想要逃跑,便飛身上前一腳踏在它的身上,一手抓起了它那條好像粗繩子似的尾巴,我對著它喝道:「你敢動我就敢咬你信不信?」
說話間,我對著它一呲牙,那怪物知道我這口牙的厲害,聽我這麼一說後,當真不敢動了,只見它趴在地上,一邊用圓溜溜的大眼睛驚恐的望著我,一邊顫抖的說道:「你……你是誰?」
我心想著妖怪是不是都這樣,怎麼都愛問這句話呢?於是便對著它說道:「我是誰不要緊,先說說你是誰吧,你叫什麼名字,是個什麼東西,從哪兒來的,快說!」
說話間,已經變回正身的胡小萍還有那二喜已經來到近前,那二喜之前受過這怪物的欺負,此時見它已經被我擒住,於是便上前對著這怪物的腦袋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讓你打我的頭!讓你打我的頭!」
那怪物此時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哪裡還敢反抗,胡小萍拉開了二喜之後,只見它對著我說道:「我叫『檀香老爺,,是菩薩教的護法使者。」
金巫教?怎麼又是金巫教?
我聽這怪物自報姓名之後心裡面想著,奶奶的,怎麼在這深山老林裡面也能碰見金巫教的貨呢?之前是一『雙頭老爺,,現在又碰見一渾身sāo臭的『檀香老爺,,那個金巫教到底他大爺的有多少老爺啊,而且,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仔細又一想,方才胡小萍確實跟我說過這怪是什麼教的,當時我心裡也有點納悶兒,只不過被那胡小萍的故事吸引所以沒有往這方面想,不過我現在卻覺得不對勁兒了,我覺得這什麼老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絕對不會是碰巧。
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那個怪物說道:「聽說你很趕時間啊,你要去哪兒,幹什麼去?還有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趕緊的交代了吧。」
那怪物的性命此時就掌握在我的手裡,所以對我的話自然知無不答,原來,這怪物和我之前遇到過的那個怪物一樣,都是這金巫教的邪法產物,雖然它叫『檀香,,但是卻天生sāo臭,要說金巫教曾經的那個埋死人的地窖確實夠業障的,由於那地窖之中常年埋滿了死人,所以便引來了許多的老鼠食肉,可要說那些死屍都是身兼惡業之人的屍體,那些老鼠吃了它們的肉後,身上竟也沾了報應,一般的老鼠吃了這種肉後,不出三月就會渾身生瘡死去,這裡說的是有一窩老鼠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挺過了這三個月才死,這期間老鼠下了一窩小耗子,在這窩老鼠裡面,有一隻天生黑毛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就是這『檀香老爺,。
這耗子天生不怕那粘著惡業的肉塊,整日靠吃這些肉過活,在那地窖之中越長越大,直到有一日金巫教徒打開地窖攝取邪hun的時候發現了它,他們認為這老鼠不是凡物,由於吃掉太多的屍塊,所以體內帶有劇毒,於是乎那些個邪教徒就拿它來煉製邪法,一來二去,竟又弄出這麼個怪胎來。
想來這怪也有些年頭了,金巫教覆滅之後,它和那雙頭怪物一樣存活了下來,到如今被那些金巫餘孽們同樣奉為邪神。
說起來華廣亭腦門上的黑氣,其實就是它在那華廣亭的身上撒尿所致,所以我們剛到電視台的時候,錢扎紙聞到了一股子sāo味兒。
在知道這怪物的真身之後,我心裡就有些感慨,心想著這行惡之事當真像是連鎖反應,要說我之前也下過金巫教的地窖,只是沒想到在那種地方居然能滋生出這麼多的髒東西,要說這怪物雖然也被稱之為『老爺,,但是卻沒有那蛇怪的脾氣,本事也略遜那怪物一瞅,畢竟說起來它還是一身的鼠姓,平日裡享受慣了那金巫教的供奉,所以也一直安分的待在了那裡,直到前不久它接到了那邪教掌教的一個消息,這才離開了老窩趕到了此處。
而讓我感覺到震驚的,也正是這個消息,以至於聽這怪說出之後,我渾身上下不自覺的直冒冷汗,心裡面想著,天,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