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面對著殘酷的現實,卻選擇逃避,你的理由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反抗的能力,那麼,如果你具備了放抗的能力以後呢,你還會選擇逃避麼?
當然不會。
我當時愣住了,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四個表情好像死了爹媽似的鬼魂被我砸沒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當時的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望著手裡面的這塊玩意兒,這本是大年初一的時候狐仙姚守信給我的『玉珮』,由於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像玉,而且又橢圓形兒且還帶一個掛繩子用的繩子,所以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它是個玉珮,充其量也只能是一塊令牌。
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這玩意兒竟然能夠砸到鬼!
天那,這怎麼個情況兒?當時我望著這塊兒東西,腦子裡面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姚守信,啊不是,是八分熟黃皮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正要跟我來個對火兒,千鈞一髮的時候,那個狐狸姐姐好像就是用這塊『玉珮』把它給砸跑的。
難道,這不是塊『玉珮』,而是一塊板兒磚麼?
這也太狠了吧!!說起來,當時我得到了這塊玉以後,確實沒發現這玩意兒有啥尋常之處,奈何其賣相挺好看的,所以我一直都把它拴在褲腰帶上當裝飾,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這玩意兒卻救了我。
當時正是劫後逢生,我見著東西能砸飛鬼魂後,心中大喜之餘也沒有多想,立馬坐起身來咬著牙緊握著手裡的玉珮將那幾個鬼魂以此開瓢兒。
好在那些鬼魂似乎也沒有什麼智商,竟然不知道躲閃,我用拳頭就好像釘釘子一樣,啪啪啪幾下,將它們全都打散。
眼見著抓著我的鬼魂全都被我揍沒了影兒,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大喜,太好了!他奶奶的,這口氣可算出的真利索,看他嗎以後還有沒有什麼髒東西敢來動我?
但是,那都是後話了,當時我的心中極度激動,但是也沒有忘記,危險還沒有結束,砸沒了身旁這些鬼魂之後,我慌忙站起了身,而這是,遠處白曉麗還在玩兒著繩子,她將繩子慢悠悠的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蘇譯丹則在另一邊不停的掙扎著。
情急之下也不容多想,之前我害怕這些東西,那是因為我沒有力量,而現在,我有了,又還能給自己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逃避呢?
於是,我慌忙朝著蘇譯丹跑了過去,蘇譯丹被拖拽了老遠,她不停的掙扎著,卻不吭聲,等我跑到她身前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瞧見了我,只見她對著我喊道:「你又回來幹啥!!」
救你唄,你這話之前好像也問過我,但是當時情況何等緊急,又哪兒容得我開玩笑呢?所以我不由分說,抄起了手中的玉珮,挑了一個大個兒的西瓜,啊不是,是鬼魂的天靈感兒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那好像砸在一袋子棉花上的感覺再次出現,瞬間,那個被砸中的鬼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趁著還有力氣,抓著玉珮反手又是一輪,手裡的這傢伙當真厲害,真可以說是粘著就死磕著就亡的凶器,不到兩分鐘,那些鬼魂全都被我敲沒,在幹掉了最後一隻以後,我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子裡嗡嗡的生疼。
蘇譯丹當然也瞧見了我這般神勇,不過在她的眼中好像是瞧不見那些鬼魂,她只能看見我好像跟個傻子似的,抓著一塊玉石,面部猙獰的揮舞著右手,一邊揮舞,嘴裡還不老實,可是我這好像瘋子似的舉動竟然還挺有用的,沒一會兒,束縛著她身體的陰氣竟然全都消失,恢復了活動能力的蘇譯丹坐起了身來,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我,好像不認識似的對我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總,總之好像是不用死了。」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珮,我說道了這裡,又四下望了望,只見四周的那些鬼魂還有許多,不過,似乎它們都不敢再動了,只是各自退回了各自的樹後,探出半個腦袋向我們這裡窺探著。
這玩意兒真好用,我心裡面不由的想著,看來這一次老姚家又被狐狸給救了。
我之前跟蘇譯丹講過這玉珮之事,所以不用多說她也知道這是啥玩意兒,只不過她也和我一樣,直到現在發現這東西竟然有這麼凶殘的效用。
蘇譯丹不住的喘息著,她好像有些無奈的望著我,然後對我說:「你……你啊,真是讓我總搞不懂,明明什麼都不會,但是運氣卻好的嚇人。」
這話不假,要知道我這運氣那可真不是吹的,要是我運氣不好的話,那麼還沒等我出生我就掛了,呸,這算什麼好運氣,想想我這只是倒霉好吧,出生就注定被黃皮子下咒,娘的,我這運氣算好麼?充其量只能算是狗屎運命不該絕吧。
於是,我歎了口氣,不過多虧了我手裡的這玩意兒,當時我望著手裡的這塊玉,心中不禁感慨,然後有些激動的說道:「看來以後再也不用怕那些黃皮子了,有了這玩意兒,還不來一個敲死一個…………」
「打住打住。」蘇譯丹滿臉的疲憊,只見她沒好氣兒的對我說道:「剛撿回條命就貧上了,等會而再感慨吧,再過一會兒那妹子可就要掃地了。」
掃地?掃什麼地?我楞了一下,然後順著她的眼神向旁邊望去,這一望不要緊,又把我給嚇壞了,只見那白曉麗已經在自己的脖子上饒了好幾圈兒繩子,就在我轉頭的時候,她膝蓋一彎,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那繩子纏在她的脖子上,將她的脖子吊著,她雙腳離地,慢慢的左右擺動,那擺動的樣子,當真就像是在掃地一樣!
該死!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本來我倆來這破地方不就是要找白曉麗的麼,見她忽然做出這一舉動,我頓時又慌了手腳,然後不住的說道:「怎麼辦!怎麼辦!!」
「快把我拉起來。」蘇譯丹伸出了手,然後對我說:「沒事兒,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情況緊急,我也不理會四周那些正在樹後面偷看的鬼魂,慌忙拉起了蘇譯丹,然後和她互相攙扶著朝白曉麗走去,幸好比較及時,要不然的話,恐怕真的出事兒了。
白曉麗的狀況很嚇人,是的,只見她雙腳彎曲,就好像下跪的姿勢似的,兩隻手垂在身體兩邊,臉上已經由於充血而慢慢的發紫,但是她卻還在笑,好像很幸福的樣子似的,一個上吊了的人還在笑,這笑容當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慌忙抱住了她的身子,蘇譯丹伸出手去扯她脖子上的繩子,說來也奇怪,那繩子上的活結卻怎麼都扯不開,幸好蘇譯丹隨身攜帶的工具很全,她從兜裡面掏出了水果刀,十分吃力的將吊著白曉麗的繩子割斷。
我們都癱倒在了地上,同時我的心也算暫時落了地,繩子割斷之後,白曉麗脖子上的那條麻繩的活結也就打開了,蘇譯丹扶著白曉麗,她只是昏了過去,還有氣息。
還有氣息就行。
之後的事情由蘇譯丹來做,她本來就是搞中醫的,而我,則站起了身,攥著手裡的傢伙望著四周的那些鬼魂,它們還在偷看,娘的,不過當時的我卻不害怕了,可以說是瞧習慣了吧,我知道它們應該無法再害我們了。
不過我實在是不清楚,這些鬼魂到底是哪兒來的,後來蘇譯丹跟我說,這些鬼魂應該多數都是無主孤魂,不一定是死在這裡,很有可能是被這塊兒邪地吸引而來,多年下來積累的亡魂數量越多,這地就越邪,在邪地之中,它們都沒有了心智,只能靠意志行動,而我們當時所在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這塊聚邪之地的中心了,那棵大樹,估計以前應該是吊死過人,可惜那人死後,反而成全了這塊地,講到了這裡,再多一句嘴,如果大家上山或旅行的時候如果發現有樹上繫著繩子,那就快些離開吧,不要多嘴也不要多想,這樣做僅供參考但無利無害。
雨還在下,但似乎小了許多,本來這就是雷陣雨,沒什麼好說的,雷聲停了,雨聲小了,而那些躲藏在樹後面的鬼魂們也慢慢的消失了,也許它們只是我的幻覺,但是我那時卻真的能夠看到它們,我望著它們一個個消失,心底慶幸之餘,竟又有些傷心,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心中了,記得在軍訓的時候,還有晚會的那一夜,我都或多或少的出現過這種感覺。
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我只是覺得它們有些可憐,照蘇譯丹的話來說,它們應該都是一些因為自殺而死的人,它們的死,也許都是為了得到解脫,但是誰能想到死後反而還永遠處在痛苦之中呢?
人為什麼要自殺呢?自殺真的能得到解脫麼?真是想不通。
算了,我還是好好活吧,當時見它們都沒影兒了,我這一顆心也才算是正正經經的落了地,癱坐在了髒兮兮的土地之上,這時才發現自己弄的好像個泥猴子似的,後背火辣辣的疼,我轉頭望著蘇譯丹,她和我一樣,光滑的後背上,已經被這草叢中的樹枝劃出了好幾道傷口,不過她似乎毫不在意,還是在用針紮著白曉麗的手指頭。
在感歎著劫後餘生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賈明亮他們還在找我們呢,於是我慌忙拿起電話給他們報了個平安,好在亮子他們沒出什麼意外,我忽然覺得,我跟他們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的世界裡面哪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啊,一行人上山找我們,下雨的時候只好找地方避雨,在聽到我們找到了白曉麗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們約定了地方會合,就在我掛斷了電話的時候,白曉麗醒了,只見她躺在蘇譯丹的懷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然後嘴裡面喃喃的說道:「小樂,小樂?」
小樂是誰,我還真不清楚,白曉麗望著我和蘇譯丹的臉,緩了一會兒後,忽然坐起了身,然後表情極度慌張的喊道:「小樂,小樂你在哪兒啊?」
蘇譯丹抱著她,然後對她說道:「你怎麼了,怎麼自己走這麼遠,大家都在找你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明白蘇譯丹的意思,她是想試探白曉麗,看她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知道多少,可是白曉麗竟然哭了,連脖子上被繩子勒出的傷痕都沒有管,她哭喊著說道:「我看見小樂了,他要帶我走,他人呢?」
原來,白曉麗當時和我分開之後,下了緩坡,卻沒有找到賈明亮和肖麗,在她正納悶兒的時候,忽然渾身一冷,然後聽見有人叫她,她轉頭望去,只見自己本應該已經死去將近一年的男朋友正在樹林裡面對著她招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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