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想啊,大半夜的,你忽然見到一個身穿紅衣腳底板離地好幾寸的年輕女子直勾勾的飄進了你家,飄到了你的床邊,你能不害怕麼?
但是我就沒害怕,見到她反而覺得挺親切的,我問她是誰,她也不答話,只是指了指茶几上的灶糖,又指了指自己的小嘴。
可能是在夢裡的關係,我就沒有多想,我見她生的美麗,心裡竟浮現出一陣親近之意,她好像對那灶糖很感興趣,於是我便起身去拿了一把,然後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笑著接過,然後也沒說話,只是對著我點了點頭,噴著灶糖轉身飄到了門口,在門口處,她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事情,過了大概幾秒鐘,她轉頭對我笑了笑,然後伸手示意讓我跟著她走。
都說鬼迷心竅鬼迷心竅,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跟她走了,而我的父母還有奶奶,竟一點都沒有反應,好像我們是透明的一般。
等我回過了神兒來的時候,已經在院子裡了,我回頭望了望,門是鎖著的,我倆剛才好像是穿門而過,當真稀奇!
那女子在我身前,始終在笑,她笑的真甜,她又對我擺了擺手,於是我迷迷糊糊的就跟著她走了,走出了院子後,又走了老遠,來到了村口,她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我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我迷迷糊糊的坐在了,剛等我坐下,那女子竟然毫不避嫌的坐在了我的大腿上,並且伸出兩條好像玉藕般的胳膊摟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頓時渾身一蕩,直感覺面紅耳赤,雙手不知該放在哪裡,那女子在我懷中,可能發現了我的異樣,竟癡癡的笑了笑,她拿起了一塊兒灶糖,放在了口中,彷彿此糖滋味甚美,咀嚼了幾下後,將糖咽進腹中。
我見她吃糖的樣子美麗,不由得口內生涎,嚥了口吐沫,她見我這幅德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拿起一枚灶糖放在我的手上,摟著我的脖子對著我嬌笑著說:「你餵我吃,好不好?」
我靠!春夢!!!
她的聲音好生甜膩,聽在耳朵裡面最少三個加號兒,說老實話,當時美人在懷,對我說出如此挑逗的言語後,我的狀態瞬間從『一』變成了『1』,雖然都是一,但此1非彼一,大家應該都懂,就不仔細說明了。
我當時一顆心不斷的狂跳,心想著太好了,嗎的最近老是做惡夢,終於做了一回美夢啊!這當真是新年新氣象,看來老子這一年要轉運了!!
於是,我彷彿生怕這夢要醒似的,接過了她手中長條狀的灶糖,哆裡哆嗦的就朝著她嘴捅去。
哪成想這女子搖了搖頭,然後對我嬌嗔道:「我要你拿嘴餵我吃。」
正合我意!!當時我聽她這麼說後,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脈絡都酥酥發麻,萬分激動之時,不由得在心中狂喊道:太他嗎有情調了,我怎麼就這麼有才,能做出這麼有情調有檔次的春夢!!姚遠啊姚遠,我愛你,你太有才了!!
就在我愣神兒的那時,那美女嬌滴滴的將我手中灶糖塞到了我的嘴裡,我直感覺一陣甘甜,快意傳來,當真是從嗓子眼兒甜到了十二指腸。
一顆心不住的狂跳,只見懷中美女已經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只等我跟她來個深層次的對火兒,美色當前,哪裡還容我想的許多。
來就來吧,老子可不是吃素的!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
於是,我心一橫,叼著灶糖恬不知恥的朝著她那性感的小嘴兒送去。
眼瞅著我馬上就要親到她的嘴巴,可哪料到就在這時,春夢竟然化作了噩夢,就在我即將要親到她那半點朱唇的一剎那,忽然那美女『啊呀』一聲,然後我直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竟然被她推飛了出去。
光的一聲!!!
當然,這不是她推我發出的聲音,而是那塊兒石頭上發出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砸到了那塊兒石頭上。
我竟然被推飛了,可是卻沒跌在地上,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我直感覺身子被一柔軟之物接住,就在我齜牙咧嘴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只見我被一女子抱在了懷中,這女子,竟然還是剛才要我餵她糖吃跟她親嘴兒的那個!!
我當時心裡一陣納悶兒,心想著不是你要我親你的麼,那為啥還要揍我?我靠,勁兒真大,那一推的力道竟然讓我有些說不出話來。
可就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冰涼難聽的聲音:「嘿嘿,這小子命真大,算你回來的及時。」
啥玩意兒?我愣了,便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只見那大石旁邊,竟又立著一個紅衣女子,和抱著我的這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雙胞胎?!靠,我做的這是什麼夢啊!!!
正當我心裡面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抱著我的紅衣女子雙目圓瞪,也沒說話,而那石頭邊的紅衣女子則冷冷的笑了一下,就好像水面漣漪閃爍,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看在我眼裡,驚在我膀胱,差一點兒就尿了出來!!
只見那石頭旁邊的女子,竟然變成了一副好似死屍般的樣貌,怎麼形容呢?嗯,就好像是一個爛土豆,丟到了火裡燒了二十多分鐘,拿出來以後外焦裡嫩的,大概就是這樣了,滿臉潰爛,黑漆漆的,左一塊兒右一塊兒的傷疤,好像腐爛化膿了一般。
嗎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嚇的啊哇一聲,又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而那個身著黑衣好像剛從火堆裡面的人蹬著我,對我說道:「算你命大,咱們走著瞧。」
說罷,它一轉身,蹭的一下就蹦出了老遠,過了一堆柴火垛,便失去了蹤影。
就在我神不附體的時候,忽然,聽到抱著我的女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氣之聲,這讓我渾身又是一緊。
我驚恐的望著這女子,心裡想著,不帶這樣兒的吧,這什麼夢啊這是?她等會兒不會也會變成那副德行吧!?
不會吧!天啊,大過年的我就做這種夢,太晦氣了吧也!!
我滿臉的恐懼,可是那女子望著我卻笑了,她的笑容,跟『剛才』的一樣,很甜,給人感覺很親切,但是我當時卻怎麼也親切不起來了,只能對著她說:「大姐,不帶你這樣的吧,我這做的是什麼夢啊喂!!」
那紅衣女子對我笑了笑,也沒說話,只是抱著我,又飄到了那大石頭旁,我這才發現,那大石頭上,竟然不知道被何物砸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坑洞,由於害怕,所以當她把我抱在那大石頭上坐下的時候,我愣是沒敢動。
那女子把我放下之後,便彎下腰撿起了什麼,那是一塊兒拴著線繩的玉珮,很明顯,這石頭上的坑洞就是被這玉珮砸出來的,真沒想到她一拋之力竟然如此之大,不過想想這是夢,我也就沒太糾結,只是望著她,覺得她有些恐怖,但是想害怕,卻也害怕不起來,該死,那股親切之意竟然再次出現,我心裡面不由苦笑道:嗎的,照這尿性來看,別一會兒她又要重演剛才拿一幕啊!
只見她撿起那塊兒玉珮的時候,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我低頭望去,只見地上零零散散的散落了五六塊兒灶糖,紅衣女子眼睛一亮,然後小心翼翼的拾起那些糖,雙手捧著,笑著遞給了我。
我當時哪兒敢接啊,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不住的搖頭。
她見我搖頭,似乎有些失望,柳葉細眉微微的皺了一下,當真美的不可方物,當時我心裡一愣,天啊,太可愛了,不帶這樣兒的吧,一會兒春夢一會兒噩夢一會兒又他嗎春夢,我這是要鬧哪樣啊喂!姚遠啊姚遠,你腦袋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啊!虧我剛才開誇你,我呸!!
就在我在心裡罵著自己的時候,只見那女子又對著我笑了笑,然後望了望手裡捧著的灶糖,喉嚨輕微的動了一下,分明是在咽吐沫,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但依舊沒有動,看的出來,她很想吃那糖,但是卻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表情著實讓人生憐,而且看上去似乎不想要嚇唬我的樣子,我一想反正是做夢,所以便稍稍定了定神兒,然後對著她說道:「你想吃糖?」
那女子睜著大眼睛,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於是我便對她說:「那你就吃啊。」
她見我同意了,頓時十分開心的樣子,坐在了我的身邊,拿起了一塊兒灶糖放在了嘴中,卻好像不捨得咀嚼,只是含著,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她含了一會兒灶糖,這才發現我正直勾勾的看著她,這才對我笑了笑,然後張嘴對我說道:「真是對不住,小遠,我剛趕回來,太累了。」
嗯?她叫我小遠?
我望著這神秘的紅衣女子,真想不通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見她好像有些歉意的對我說出這話後,我便問她:「你叫我小遠?你是誰……剛才是……?」
那紅衣女子似乎很喜歡笑,她笑了笑,然後對我有些歉意的說:「剛才那個是黃家哥哥的鬼魂,它們趁著沒放鞭炮我又不在的空擋,想要來害你。」
什麼?黃家哥哥的鬼魂?黃家……我靠!我忽然想起來了,莫不成那個勾引我想跟我親嘴兒的傢伙就是那群死黃皮子麼?!
想到了這裡,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冷顫,然後隨著望著這個吃著灶糖滿臉幸福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你是……?」
那紅衣女子又放了塊兒灶糖在嘴中含著,然後微笑著對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就是姚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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