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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1節 活祭1 文 / 春蔥

    押著這八個俘虜慢慢的回到了簸箕窪村,遠遠的,一股沉悶的氣氛就籠罩了過來,一條條的白幡掛滿了村口,那是村子裡的親友們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過來幫忙的。

    一陣陣的哭聲隨風而來,更是增加了幾分悲傷的味道,戰士們手裡的機槍口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抓住槍身的手都青筋暴起,甚至還有點哆嗦。

    「你們……可要說話算數!」籐田感覺到這些人的精神有些不太對,趕緊提醒:咱可是說好了的!

    「閉嘴!」但他話音未落,和尚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要不是看在佛祖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給就地解決了!

    「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

    「再說話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頭?」和尚還沒有說話,二楞子嘩的從腰裡將刺刀撥出來在他面前一晃,眼裡的凶光直刺的他心裡發毛,籐田感覺到,這個人的話不像是嚇唬自己。

    「司令!你們回來了?」遠遠的,哨兵看到肖劍他們過來,趕緊上前打招呼。

    「嗯,村子裡都安排好了嗎?」

    「政委在那裡安排著,我們幾個在警戒。」

    「好,注意安全,我們先進去了。」肖劍看到村子裡沒有幾個人走動,估計還沒有處理完,「把他們全部押過去。」

    「走!」四個人異口同聲的一聲吼,嚇的籐田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但和尚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估計村子裡的血案就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一進村子,那股氣氛更加的濃重起來,一股燒紙燃燒的氣味立即傳了出來。

    「司令,政委在那邊等著你。」一看到肖劍進來,馬上有戰士跑過來報告老王的位置,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肖劍去處理呢。

    「把這些俘虜看好了,凡是不服從命令者,殺!隨便走動者,殺!隨便說話者!殺!隨地大小便者,殺!」肖劍一口氣說了四個殺字,一股子殺氣深深的感染了身邊的戰士。

    「是!格殺勿論!」十幾個戰士立即圍了上來,大吼一聲,然後將這八個俘虜押到了附近的院子裡,甚至在院牆上都架起了機槍,四挺機槍將八個鬼子團團包圍起來,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老王,什麼情況?」雖然肖劍知道村子裡的人凶多吉少,但事情的結局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整個村子六十九口人,上至九十高齡的老人,下到吃奶的孩子,一個沒剩,全部被一槍斃命,甚至幾個孕婦都被用刺刀挑開了肚子,然後慘死當場!這還不算,前來接應自己的十六名八路軍戰士也全部壯烈犧牲!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抓獲的那個籐田中佐!

    「鄉親們都安頓好了嗎?」

    「都已經安頓好了,但沒有多少棺材,因此只能用一些蓆子湊和了。」老王很為難,村子裡只有五六口棺材,而且還是一些老年人自己準備的,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準備,甚至連蓆子都不太夠用的。

    「好吧!先讓鄉親們入土為安,然後我們多殺鬼子為他們報仇!」

    「已經讓大家在後面的山坡上準備了。現在應該有一半了吧。你們這一趟出去沒有什麼傷亡吧?」

    「除了開始的時候有幾個戰士受傷,後面的人都沒有問題,還抓了八個!我準備用他們來人祭奠村子裡的亡靈。」肖劍雖然說的輕聲慢語,但聽在老王的耳邊卻是如同寒冬驚雷!

    「司令,這可是違反政策的啊!」

    「如果在戰場上將他們擊斃了算不算違反政策?」

    「那當然不算。」

    「那好吧,你就當他們全部被在戰場上擊斃了!」肖劍咬緊牙關不鬆口,老子費心勞神的抓了這幾個鬼子來不是用來邀功請賞的,那是用來當牲畜用的!

    老王看了看肖劍的臉,沒有再出聲,萬一司令真的火了直接將全部的俘虜當了犧牲,那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啊,其它的戰士一定沒有人支持自己的,還是順從民意吧!政策也要,但對策也得有嘛!

    「把那幾個俘虜一塊帶上,讓他們去挖墳去!凡是不願意出力的,狠狠的湊!手不出力砍手,腳不出力剁腳!」

    「是!」聽到肖劍的這種命令,門外的戰士趕緊去傳達,如果這些鬼子不出力,那馬上就有好戲看嘍!司令可是說到做到的!

    時間不長,八個俘虜就被押到了後面的山坡上,扔給他們八把工兵鍬,在數挺機槍的看管下,在戰士們的怒目而視下,八個鬼子拚命的開始了幹活:人家說了,不好好幹就砍成人棍!什麼是人棍?就是砍去四肢的人!當然了,如果下面的那東西太礙事,估計也保不住!只留頭與軀幹,好歹能喘氣就行。

    籐田手裡抓著工兵鍬不想幹,這可是標準的體力活,咱是大日本皇軍的軍官,這種活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幹的,退一萬步說,自己就是當了俘虜也應該受到高級俘虜的待遇,沒事喝個咖啡之類的。不過,估計這些人沒有見過這種高級貨,但至少也得來點茶水之類的嘛!

    「司令,那老小子幹活不出力,讓我來把他削成人棍吧!」一個戰士一邊喊著一邊提著一把雪亮的鍘刀站了出來,「少一個兩個的無所謂!」

    「不!你們不能這樣!」看到不需要肖劍說話,一個普通的士兵都能真的把自己給削了,籐田不敢再托大,大皮靴往工兵鍬上猛的一踩,趕緊挖起了土來!,時間不長就累的氣喘吁吁汗流滿面。

    「司令,差不多了,大小一共有七十多座墳了。」老王看到肖劍一言不發,對著那些鬼子全身上下看了又看,趕緊提醒一下,萬一司令一激動,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的。

    「行,你安排吧。」肖劍不願意看戰友們下葬的場面,把那些俘虜押到一邊歇著,自己親自監視,其它的人自去處理了。

    足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所有的遇難人員才下葬完畢。

    「司令,你說點什麼吧?」老王過來報告,這都是必須的,雖然他們都已經死了,但他們的魂都在頭頂上看著自己呢!

    「好!把那些東西押過來!」肖劍一揮手,八個俘虜立即被綁上了雙手,然後押到了那一片新墳前。

    「鄉親們,戰友們,你們一路走好啊!」肖劍對著那一片墳用盡全力大聲的喊著,「可惡的小鬼子來到中國撒野,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今天把殺你們的兇手抓來了,我就用他們的人頭給你們當犧牲,你們在閻王那裡也好有個交待……」

    本來老王還指望肖劍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話語來,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粗俗!還閻王,八路軍戰士都是無神論者好不好?哪裡有什麼閻王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俺親自出馬說上一番,最起碼還俺還知道幾篇那個什麼祭文,稍做修改就成了。

    就在老王在那裡暗自誹謗肖劍的時候,肖劍已經將這篇全部白話文外加當地方言的祭文說完了,剩下的事就該是獻上犧牲了!

    看著那八個俘虜被拉了上去,老王歎了一口氣,這八個就算了,能保住原先的那一批就算是不錯了!

    「八嘎!你的說話不算數!」籐田一看這情形,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聲明想讓肖劍手下留人。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是你小子說話不算數好不好?明明是你失敗了,你還有什麼臉面說老子說話不算數?」

    「我們是俘虜,我們要有俘虜的待遇,你們不能隨便殺俘虜,那樣違背國際公約的!」

    「放你娘的羅圈屁!誰說你們是俘虜了?當初我們商議好的是你們輸了會由我們隨便處置好不好?麻煩用你的腦子想清楚點,不要把自己想的多麼光榮!押上去!」絕大多數的戰士都聽不明白日本話,只是聽到肖劍在那裡一陣亂叫,但從肖劍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絕對是很生氣!

    司令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都是這些小鬼子給鬧的!呆會讓你們好看!

    「你們是正規軍,你們這對待俘虜是不人道的!」籐田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竟然直接指責肖劍不人道,直接把肖劍給氣樂了。

    「小樣,還知道人道?你們他媽的人道?屠村就是人道啊?那是不是需要老子帶著人跑日本去殺光你們日本人,然後燒光小日本,這樣就人道了?俘虜?你們算是哪門子俘虜?畜生而已!殺畜生不犯法吧?殺幾個畜生不違反國際公約吧?而且我記得日本並沒有簽署什麼日內瓦公約的,那應該不需要遵守吧?」

    肖劍喘了口氣,再也不看這些鬼子:「兄弟們,準備祭奠鄉親們的亡靈嘍!」

    「媽的,跪下!跪好!」二楞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口鍘刀,將一個鬼子一腳踹倒在地上,然後用鍘刀瞄了瞄準,嚇的這小子差點沒屎尿橫流!

    「和尚,佛門弟子不能殺生,還是由我來替你吧!」肖劍不由分說搶了和尚的刀,這種事不親自出馬太不過癮了!

    「我來幫你!」和尚不敢頂撞肖劍,但卻對其它的戰士不怕,楞是又搶了一把刀做好了準備。

    「兄弟們,看好了,本司令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肖劍一邊說一邊將鍘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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