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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節 無題(繼續跪著) 文 / 春蔥

    「連座,小鬼子退了!」

    失去了兩輛坦克,小鬼子沒有了進攻的勇氣,渾身浴血的李大炮蹣跚著來到肖劍的面前。

    所有還活著的兄弟兄弟全部站到了肖劍的面前,只有九個人了,而且人人帶傷,肖劍算是傷的最輕的,但也不知什麼時候,一發子彈從他的右臂穿過,幸好沒有傷到骨頭。衛生兵已經犧牲了,李大炮替他包紮了一下。

    「弟兄們,陣地還在我們的手中!」肖劍看了一眼這些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兵油子所能做到的,絕對是兵油子中的油渣子,老兵中的老兵,!

    「連座,小鬼子再衝一次弟兄們就全部交待在這裡了。」那個叫老王的士兵對肖劍說,「現在天快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撤退。」

    「是啊,連座,我們已經堅守了三天了,是不是也該撤退了?」

    「弟兄們,我……」突然停下了嘴,然後看著陣地後面不遠處,在那裡,一隊人正在匆匆而來。

    「連座,是不是換防的弟兄來了?」李大炮也發現了這些人,回頭看了一眼問肖劍。

    肖劍沒有回答李大炮,時間不長,那隊人來到了肖劍面前。挨個仔細看了一圈之後,來到肖劍面前站定,雖然大家全身是血,而且血與泥混合在一起,但還是可以看出肖劍的中尉軍銜的。

    「報告肖連長,我是營警衛排長劉光照,奉營座的命令來接應大家,營座說他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石洞,讓大家去那裡休整一下,然後等候進一步的命令。

    「關鍵時候還是營座想著大家啊!」李大炮非常的感慨,三天了,與營部失去了聯繫的味道不好受啊!

    「請肖連長立即集合隊伍隨我離開陣地,否則等鬼子上來我們就撤不下去了。」可能這個劉光照已經在遠處觀察了一段時間,否則不會這麼巧,鬼子一撤他們就上來了。而且自己與營部的聯繫中斷了三天他們竟然可以找上來。

    劉光照帶了五六個人,看得出來,這些人李大炮都認識,雖然沒有說話,但從眼神裡可以看的出來。

    「行,既然營座有令,那我們沒有理由不聽。弟兄們,撤!」

    聽到肖劍的命令,所有人立即鬆了一口氣,包括劉光照的那些人。

    「來,我來替大家拿著武器。」劉光照非常慇勤的接過了肖劍手裡的步槍,而其它的人也接過了大家手裡的槍。

    「劉排長,你不是二連的嗎?什麼時候成了警衛排的?」李大炮一邊走一邊問劉光照,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熟悉。

    「是啊,警衛排被鬼子打散了,我正好帶著我們排保衛營部,然後就成了警衛排了。」劉光照隨口說出了原因,看樣子營部受到了鬼子的襲擊,怪不得聯繫不上呢。

    「啊?警衛排被鬼子打散了?那營座有沒有受傷?」李大炮嚇了一跳,這警衛排都完了,那營部還能剩下多少?

    「營座沒事,但你們有事!」本來正好好的說著話的劉光照突然變了樣子,腰上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在了手裡指著大家。看看周圍,其餘的士兵也變了樣子,全部用槍指著自己。

    「劉光照,你什麼意思?」

    「呵呵,肖連長,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警衛排,我就是二連的!但前天我們二連已經全部投了鈴木中佐,今天過來就是準備請你們去皇軍那裡做客的!」

    「劉光照,你個叛徒!」李大炮一聽,這小子竟然投降了鬼子,馬上就破口大罵起來。

    「李大炮,我告訴你,要不是鈴木中佐想看看你們是什麼樣子的,竟然十幾個人就擋住了幾百人的進攻,我直接一槍就槍斃了你!鈴木中佐說了,老子回去之後,至少也是個皇協軍中校!你們看看,中國已經完了,皇軍一路打來,哪有對手?中國早晚要被皇軍全部佔領的,到那時,說不定咱也能混個皇協軍少將中將的當當!」

    「劉光照,你覺得你能把我們押到鈴木面前嗎?」肖劍看了一眼已經被官迷住了的劉光照。

    「哼,肖劍,我告訴你,不要耍什麼花樣,老子軟硬不吃!走!」劉光照將手裡的槍一晃,「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大不了老子就和皇軍說,你已經死了!」

    「看看你身後是誰你再說吧!」

    「誰?」聽到肖劍的話,劉光照猛的回了一下頭,但卻陡然發現,身後根本就空無一人,馬上明白上當了,馬上就想扣動板機!

    可是任憑他怎麼扣,槍聲一直沒有響起來!定睛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肖劍的手已經牢牢的抓住了駁殼槍的機頭!

    「喀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音響起來!

    「啊——!」劉光照慘叫一聲,馬上就蹲了下去,背上的步槍砸在頭上也顧不上了,捂著被肖劍生生折斷的手脖子嚎叫起來!

    「嘩……!」劉光照的駁殼槍被肖劍接過來,然後照著其它的幾個就是一梭子!雖然大家都是相互的交錯,但肖劍的子彈還是非常準確的在每一個劉光照的手下的頭上飛過!

    子彈貼著頭皮飛過的感覺真的非常不爽,所有人的臉色全部變了!

    「想活命的把槍丟下,不想活的就開槍!」肖劍冷冷的對他們說。

    「長官饒命!長官饒命!」聽到肖劍的話,這些士兵趕緊將手裡的槍扔了,如是再不投降恐怕就完了,自己當皇協軍不也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嘛。

    看到肖劍解決了劉光照,李大炮馬上來了精神,以前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連座有這麼好的身手?尤其是那槍法,簡直就是神了!想當初,誰不知道他的槍法連個新兵都不如?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深藏不露?

    看到這些人扔下了槍支,趕緊拿起來,剛才自己被人家變相解除了武裝,現在終於又拿回來了。

    「行了,劉光照,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再在那裡嚎了,否則惹得我煩了直接一槍斃了你!」聽到劉光照那聲音,肖劍真的很想一槍結果了他,但想想還是有一點用處,就暫時放過他吧。

    聽到肖劍的話,劉光照趕緊住了聲,但顯然這種罪也不是他能受得了的,幾乎就是全身哆嗦著蹲在那裡。

    「鈴木在什麼地方?他們來了多少人?有多少武器裝備?」

    「就在東北面西沙城一帶,來了一千多皇軍,兩千餘皇協軍,數不清的機槍和大炮。」

    「營座他們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李大炮大吼一聲,手裡的刺刀立即挺了起來,奔著他的胸口就過來了。

    「我真不知道,我們前天就投降了皇軍,營座前天還在天鎮的!」看到刺刀,劉光照嚇的肝膽俱裂,幾乎是已經帶著哭腔喊道。

    「算了,天已經快黑了,帶著他們回天鎮!」

    自己的陣地距離天鎮並不遠,可以說是天鎮的外圍陣地,現在憑自己這些人根本擋不住鬼子,還不如收縮陣地,說不定在縣城裡還能守上一陣子。

    「連座,那邊有人。」剛走了沒幾步,李大炮指著遠處的一處草叢向肖劍喊道,「你們幾個人跟我來!」

    看到對方人數比較少,李大炮直接帶了幾個人從兩個方向撲了上去。

    時間不長,李大炮帶了一個人過來。

    「連座,是營部的通訊兵。」

    「報告肖連長,營長命令,所有部隊立即向李家灣匯合,在那裡狙擊敵人。」通訊兵向肖劍敬了個禮之後報告。

    「走,與營部匯合。」

    帶著這些手下押著劉光照等人,肖劍到了營部駐地,對於這些人自有人處理,根本不需要肖劍再操心。

    營部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到處是石塊,一看就是非常結實的樣子,但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住鬼子的飛機大炮。

    天鎮縣城北面南面都是山,東面則是丘陵,只有西邊相對平坦,因此高營長將天鎮最後的狙擊陣地選在了這裡。

    「營座,三連長肖劍前來報到。」遠遠的看到營長,肖劍趕緊在李大炮的提示下報告。

    「肖劍,你帶著你的三連負責右翼陣地,上頭又來了命令,要求我們再次堅守三天!我知道你們打的很苦,但是……」

    高營長看著眼前的地圖開始的時候沒的抬頭,但說了幾句之後,覺得附近的空氣好像不太對,抬頭一看,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泥人!用血和的泥糊成的泥人!

    「肖劍,你還有多少士兵?」

    「報告營長,還有十四個!」在來的路上,肖劍已經仔細熟悉了手下,知道了具體的人數。

    「十四個!十四個啊!肖劍,你們為國盡忠了!但是二連的叛變讓我們已經沒有多少人手可用了!可是上級還是讓我們堅守三天!」

    「營座,鬼子來的人多,而且武器彈藥充足,我們要想擋住他們非常的困難。」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製造條件也要上!困難是有的,但身為一名軍人,絕對不能讓鬼子順利通過!」

    「營長……」

    「不要再說了,這裡就是我們營部,這裡就是我們的戰場,小鬼子如果想進入天鎮,那就必須踏著我的屍體過去!立即帶著你的連隊去佈防!一排長!」

    「到!」一名少尉從外面跑了進來。

    「你帶著你的排充實到三連,聽到三連長的指揮!」

    「是!」

    看到營長將自己已經非常少的部隊直接抽調了三分之一給自己,肖劍什麼也沒有說,這營長都成連長了,自己這個連長當個排長也是應該的,而且還是加強排的!

    小鬼子,來吧,讓我們看看你需要在這裡留下多少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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