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帝王術呢，有時候說起來其實也挺虛偽的。賈鴻漸當然也知道這點了，不過呢，他更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很少有非黑即白的情況。大多數的黑和白之間，是有灰色的無法界定的領域的。賈鴻漸之前展現出來的虛偽，其實也不是為了虛偽而虛偽，真正的目的不外乎是敲打一下老趙，讓他這個老油條變得更加的聽話。
這邊收拾了老趙之後，那老趙感恩戴德的走了。他並沒有看出來賈鴻漸這麼一套組合拳背後的玄機，畢竟他不是賈宏建那麼喜歡琢磨管理技巧的人，他也不會跟賈鴻漸一樣沒事兒琢磨別人的心思以及別人遇到了什麼情況會有什麼反應的人。
看著老趙的背影，賈鴻漸聳了聳肩膀，他覺得自己剛才表現的也不完全算是虛偽——雖然他並沒有實際的聽說老趙的壞話什麼的，但是誰又能保證老趙這麼一路風光的背後，真的不會有人眼紅什麼的呢？實際上在前世的管理生涯裡面，他對表現比較好的員工都是這麼保護的——當著別人面罵，但是背地裡給好處！在社會上混，哪兒有不遭人妒的啊，真不遭人妒忌的，那才是庸才，因為對別人沒威脅，所以別人才不嫉妒！真正有才華的，肯定都會被嫉妒的。那麼對於這些人來說，要麼就是表面風光，結果暗地裡被人下絆子，要麼呢就是表面上經常被罵的狗血噴頭，但是私下裡有好處。到底面子和裡子到底那個重要，賈鴻漸覺得還是裡子重要的，至少他自己碰到這種狀況的時候會是這樣。
也同樣是這樣一個原因，在他給下屬發額外的獎金什麼的時候。那基本上都會分成兩次發，比如一共要發五千，他會先給三千。然後這個員工拿了3000的獎金之後，可不是出去要被其他的同事敲詐一下？可不是要被拉出去請客吃飯花掉個2000塊甚至3000還多？對於有的人來說，他們實在痛恨這種事兒。因為他們覺得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憑什麼要請同事啊？其實換一個想法想想的話就很容易理解了——這是感謝同事們之前沒下絆子沒搗亂！人家同事們成事兒不行，敗掉你的好事兒難道還不簡單麼？咱現在拿錢那是感謝同僚們沒有礙咱的事兒！這就跟後世各種大學裡面兇殺案不斷，然後網上流行說一句「謝同學不殺之恩」一樣！咱得謝謝同事們不搗亂好麼！
甚至多說點，這種錢花出去，那更是預先購買下次同事不給自己扯後腿！如果再往高裡說。那這就是如同趙本山獲獎一樣，這是聚集人氣成大事的一個機會！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什麼叫小節？這麼三瓜倆棗的小錢那就是小節！
而賈鴻漸這樣的領導者呢，把獎金分兩次發，為的是啥？為的就是讓這被獎勵的，第一次可以只拿一部分的錢出去請客吃飯。然後賈鴻漸私下裡再給他另外的一部分，這樣人家面子也有了，裡子不是也有了？打個比方，如果賈鴻漸是給趙本山發獎的人，本來一萬塊錢的獎，他先扣掉兩千，只給了趙本山8000。然後趙本山分了4000給了合作者。再把剩下的4000送給了梁佐之類的腳本作者，然後這不就有面子了麼，大家不都要說趙本山夠義氣，是做大事兒的人麼？然後這些風評都起來了，賈鴻漸這邊私下再給老趙2000。這樣一來老趙那就能自己拿兩千啊！而且他還絕對不會往外送——畢竟名聲已經有了，他再往外送額外的2000，這不是把賈鴻漸給賣了麼？人家賈鴻漸可是為他好的！這樣一來，對趙本山來說，那就是面子裡子都有了，然後他肯定得特別感謝賈鴻漸啊！
這邊訓過了老趙之後。這老趙一下子就變得服服帖帖乖巧的不行。基本上賈鴻漸說啥他都點頭都願意幹，真心有一種「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那種趕腳了！他首先是做了一個計劃出來，說是動員綜藝組裡面的職員們免費加班加點，把週六週日的時間都貢獻出來做節目。然後平常每天再免費加班三個小時，這樣一來一周也能多出來個40個小時左右，然後這時間勉強來拍賈鴻漸說的什麼《直通春晚》應該就夠了。
對於此，賈鴻漸那當然是否決了。畢竟這個直通春晚的節目不是說一期兩期，要是一期兩期的話，號召員工們加班一下，然後多給點錢也就算了，可是連續幾個月不休息，這弄下來人的身體要垮的好不好！等於每天工作各十二個小時左右，加上上滬這麼大的一個城市，上下班路上就要短的一個小時，長的那就要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這一天除了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工作啊！這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別的不說啥，回頭拍到一半，小部分職員直接進醫院了，這節目還咋拍？
所以賈鴻漸拍板了乾脆多招人就得了——直接去上滬戲劇大學，招收那些攝影系之類的大二大三學生，讓他們過來當基層的員工，充斥到每個項目組裡面去，然後讓華夏衛視的員工來當骨幹的領頭人。這樣一來，能把一個人逼瘋的活兒分出來兩個人三個人干，然後一個人負責總體管理，這效率雖然下降了，但是對人的「磨損」就能少很多啊！
這邊一方面要準備人力資源的事兒，另外一方面呢，賈鴻漸也需要考量外國的各種藝術表演團地的事兒——這年頭的網絡可沒有後世那麼好用，不存在說什麼x度知道之類的東東，不是說上網發一個帖子，「請問世界上其他國家有哪些藝術表演團體比較知名，急求，有加分」就能有人主動來說的！
在這種還沒有網絡引起知識傳播超流暢化的年代，那任何信息都是要去主動的找的，要自己想辦法去問各種人一個問題——有誰可能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這事兒呢，賈鴻漸打聽來打聽去，終於知道了可能有啥部門會知道——各種中國的駐外使館、辦事處啊！外國當地啥藝術表演團體最近比較知名的，比較有意思的，作為中國人哪兒能知道啊，可是駐外使節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在當地的，肯定要搜集一下當地相關的新聞啥的——其實作為駐外使館，搜集各種公開報道的新聞，那都是一種秘而不宣的潛規則了！因為實際上很多時候，國際情報這行做的並不是靠著什麼007之類的大能潛入偷情報，更多的還是靠公開發表的各種情報來做研判！
甚至，一個國家的輿論狀況怎樣，會不會導致政府執政的人士在輿論的壓力之下做出來某種未來的傾向，這種東西那都是可以通過公開的情報搜集來研判的。就像是說二戰前德國的法西斯化，實際上通過研判小鬍子希特勒剛起事時候的那些言論，然後看德國的各種輿論風向，就可以通過研判發現人家是要搞民粹主義，是要搞極端主義那一套的！
當然了，賈鴻漸不是讓外交部門把他們收集到的各種情報甚至還有其後的分析都交給他，那是絕對腦殘才會做的事兒！他賈鴻漸要做的呢，那就是跟朱老總的秘書大張打了個招呼，現在朱老總那邊備案一下，告訴上面自己準備聯繫外交部那邊兒，免得上面不知道以後有人打小報告了他們瞎想。然後呢，賈鴻漸這邊跟外交部聯繫了一下，也沒要任何對方收集的資料，就是想請對方協助的推薦一些國外知名的藝術表演團體。
對於賈鴻漸的這種請求呢，外交部還是答應了，不管怎麼說，賈鴻漸那都是中央大佬眼中的小紅人，在這種不犯規矩的事兒上，外交部的人沒必要給賈鴻漸釘子吃不是？很快，這外交部門就傳真給了賈鴻漸一張單子過來，單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大概四五十個國外的藝術表演團體。比如說什麼塞內加爾的什麼民間藝術表演團啊，還有什麼巴西表演團、土耳其的什麼表演團體，還有屢獲國際舞蹈大獎的俄羅斯阿穆爾州立藝術團啊，貌似這個州立藝術團還都是小姑娘為主，平均年齡還只有18歲……
當看到了18歲的平均年齡而且還是毛妹為多的俄羅斯州立藝術團，賈鴻漸當然首先想到的是毛妹少女的那種水靈那種漂亮，然後聯想到了傳說中毛妹過了30歲之後就會迅速轉型為大媽之類的……突然間，這賈鴻漸想到了一件事兒！什麼事兒？那就是前世俄羅斯不是有個海豚音的維塔斯麼？這維塔斯後來05年還是06年在中國網上火了起來了，當時賈鴻漸看了一下這維塔斯的介紹，好像說這哥們兒是01年還是02年在俄羅斯靠著《歌劇2》這個高音曲子一下子火爆起來的！
如果是01年或者02年火爆起來的話……那麼案例來說現在也應該差不多有了一定實力了？畢竟維塔斯不是其他的那種唱歌的明星，他不是那種靠著對音準啊或者是什麼對氣息的控制對情感的闡述而聞名的，他是靠著海豚音啊！這種東東是天生的吧？那麼……能不能趁著維塔斯出名之前，把這貨給弄到中國來表演一下？估計到時候表演費會很便宜啊……而且以後這維塔斯在國際上出名了，咱不是還可以說是咱中國慧眼識英雄，是咱華夏衛視把他捧紅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