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鴻漸來到了美國了,他這次來呢,是帶著華夏衛視的幾個人,直接坐著他賈家專機來的。到了洛杉磯之後,他們先是休息了一下,讓飛機加了油,檢修過了之後,這才在第二天登上飛機,轉飛紐約。福克斯電視台的總部,在紐約。具體的說來,就是曼哈頓那噶噠。這福克斯電視台呢,其實背後的勢力很大,單單說20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那就是福克斯電視台的兄弟企業,他們都是屬於福克斯廣播公司的。
這福克斯廣播公司下面的福克斯電視台,或者乾脆說福克斯電視網,那是90年代初的時候才成立的,不過呢,是在默多克這個福克斯廣播公司的幕後老闆支持下成立的。這電視網成立了之後,很快就抓准了市場,並且推出了一系列非常不錯的美劇,像是最早的《x檔案》到後來的《反恐24小時》以及《越獄》甚至還有《豪斯醫生》等等,那都是福克斯電視網的作品。
這麼一個電視網呢,他們的電視劇作品是非常不錯的,不過他們的新聞頻道,那就有點那啥了——總體來說,就是主動的選擇了共和黨以及保守派哪一邊作為自己的預定消費群體,然後呢他們做的新聞什麼的,基本都是針對這幫子人的喜好來的。比如說,當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在和民主黨的總統,也就是奧巴馬競爭的時候,如果奧巴馬表現的好,那麼福克斯電視台肯定視而不見,轉而說選民多麼多麼看好共和黨推出來的候選人。要是共和黨的候選人表現的好呢?不用說,他們肯定大黑特黑奧巴馬,大讚特咱自己這邊的人!
這個福克斯電視網中的新聞頻道,從某個角度來說,那真是針對著「選擇性無視」這個詞來的。他們那真是市場化,就像是美國的華裔律師張家墩,總是針對那些希望中國不好的人寫書,寫一些中國馬上就要崩潰啦。不是今天崩潰就是明天崩潰一樣。人家老張不一定自己真這麼覺得。但是這麼寫了能賺某些人的錢!老張跟錢沒仇!而福克斯電視台呢,也是這樣,他們就是瞄準了那些保守派,於是呢,他們就做一切保守派想看的新聞,招攬的呢也都是保守派的名嘴。
當然了,這次賈鴻漸他們來紐約呢,正式談判的對象並不是福克斯電視台旗下的那麼一個新聞台,而是整個福克斯廣播公司!這次呢,跟賈鴻漸他們談判的。是福克斯廣播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賴特先生。這萊特是一個黑人,不過口音聽起來很白人。一點沒有街頭黑人那種自帶rap節奏的腔調。所以可以認為這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並且出身富裕家庭的黑人,至少他不是本人這一代努力致富的,否則口音還是會有一點影響。
「賈先生,您好,沒想到您這麼年輕……您有16歲麼?哈哈,開玩笑。你知道的,我們美國人經常喜歡說你們中國人看起來都是未成年,哈哈哈哈。來來來,請坐……」這賴特先生非常熱情的跟賈鴻漸握手,然後示意賈鴻漸他們可以坐在談判桌前了。
這邊賈鴻漸他們坐下了之後,大家先是閒聊了幾句,談了談紐約這邊的天氣什麼的,那接下來就開始真正的談判了。這所謂的真正談判,賈鴻漸並沒有開口。他這個老大其實是過來壓陣的,真正費口舌談判的,那都是下面的人。像是福克斯廣播公司他們這邊也差不多,主要的談判手並不是ceo本人。
福克斯公司呢,提出來5000萬美元收購兩個節目的版權,並且聲明他們調查過,中國國內並沒有任何節目曾經出口過版權,大家這麼合作一次可以說是創造了歷史了。而且他們福克斯電視台覺得華夏高科這個節目裡面很多地方做的還不到位,有點浪費了這個點子了,所以他們不太能出價一個一億美元……
對此呢,華夏衛視的人那當然是據理力爭了,咬死了兩億美元不鬆口。接著呢,雙方那就開始你來我往的拔河了——有時候談判就是這樣,就是雙方用言語來拔河,就是這麼慢慢的消磨對方,慢慢的嘗試讓繩子中間的紅線越過中線,靠近自己這邊。這樣的一個唇槍舌戰的談判,顯然不可能是一天就完成的,更不可能幾個小時就完成的。談了三個小時之後,大家暫時休會了,賴特先生宣佈,福克斯這邊晚上給華夏衛視這邊安排了一個幻影的晚宴,一會兒大家回賓館換一身衣服之後,就有專人來接。
就在這個時候,賈鴻漸卻是指著賴特先生左手的食指問道,「賴特先生,你左手的食指受傷了?」原來,這賴特左手的食指上面貼了一個咖啡色的創口貼,不仔細看的話,還不容易發現他手破了。「這個?哦,昨天我抽雪茄的時候,剪雪茄頭,不小心把手指頭割破了……」賴特笑道,「我真是太傻了,不管怎樣,謝謝賈先生的關心。」
而在這個時候,賈鴻漸卻是像同道中人一樣的驚喜道,「賴特先生還喜歡雪茄?我也喜歡,不知道你辦公室裡面有沒有什麼雪茄?也許我們可以試一下?」那賴特先生此時一下子就陽光燦爛的笑了起來,「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呢呢!」接著他扭頭叫了下面的人安排把華夏衛視的人送回賓館,而他這邊呢則是親自帶著賈鴻漸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他的這個辦公室,相當的大,總體看起來,大概是有個一百來平方米。他的辦公室直接佔據了一個樓層,然後電梯門口就直接是一個秘書的小辦公桌,經過了這個小辦公桌,直接就是一扇雙開門的大木門。打開木門了,這就是賴特的辦公室了。進了辦公室之後,賴特把門關上,給賈鴻漸倒了一杯酒,這才拿了一個木盒子出來,「我前兩天才弄到的古巴雪茄,要不要來一根?這個東西在美國可是禁止的,所以賈先生千萬不要說出去……」
「當然不會說出去了……」賈鴻漸接過了雪茄,一邊玩兒著,一邊笑著打量著賴特。這賴特呢,同樣也是陽光燦爛的看著賈鴻漸,他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也沒有覺得基情什麼的。此時賈鴻漸從他的反應裡面發現了什麼——這黑人大概明白他賈鴻漸找借口過來是有話要私下說。
「在你辦公室說話保險麼?」賈鴻漸笑容冷了下來,盯著賴特問道。「當然保險,這裡不會有任何的竊聽裝置,你完全可以放心。」賴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好了,賈先生,說說你要說的事吧?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
「很簡單,給我完成一個炒作,陷害一個人,掀起來一陣新聞浪潮。然後呢,我會在節目版權上,給你們便宜。」賈鴻漸簡單的說道。「哦?詳細說說看……」這賴特瞇著眼睛說道。賈鴻漸把頭探向他,這黑人坐了下來,把耳朵靠了過來,賈鴻漸呢,悄悄的把一些話跟他說了。接著只見著這黑人聽完之後,往椅背上一靠,思考了起來。之後大概兩秒鐘,他立刻就站了起來,正色的對賈鴻漸說道:「賈先生,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們福克斯廣播公司,是非常嚴肅的公司我們旗下的電視網,特別是新聞頻道,嚴格尊重美國的憲法,擁有新聞自由的同時進行公正的報道。您之前提到的要求,已經讓我們越過了我們自己的規矩,所以我們不可能接受!」
說道了這裡,這賴特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接著只見著他拉開了桌子,拿了一張便簽紙出來,然後在便簽紙上寫了什麼。寫完之後,他收好了筆,就把寫了什麼的便簽紙放在了桌子上,「賈先生,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便簽紙上,寫的就是一個我們福克斯電視網裡面最沒有節操的記者的名字和聯繫方式,我非常不希望您去聯繫他,然後做您剛才說過的事情。我現在要去上一下衛生間,希望您不要偷我的東西。同時希望您自重,請回吧。」說罷,這賴特轉身就進入了偌大辦公室後部的一扇門,大概那邊就是洗手間。
而賈鴻漸呢,則是淡淡的笑了笑,起身過去,把便簽紙上面寫著人名和電話的那頁撕了下來,接著就轉身走了。這麼走了之後,當天晚上,在接待晚宴的時候,盛裝打扮的賈鴻漸,在晚宴中一度消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根據華夏衛視的某些員工回憶,這賈總好像被服務生叫走,說是有什麼人找他。
結果呢,在晚宴之後,這賈總跟大家說,對福克斯的報價可以降低。7000萬美元一共兩個創意,將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報價……在之前來的時候,賈總還說要咬定兩個億美金呢,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7000萬了?不過這也不是他們能關心的。畢竟是給人打工,人家老闆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