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二二章反制第二步
「另外，咱們還可以順便開發一下民用的類似linux的系統，順便賺點人氣……」賈鴻漸笑完了之後說道，他這話倒是讓賈鋼有點愣了。賈鋼在前兩天為了能在新聞發佈會上說出來linux系統的名字以及稍微做點科普，那可是跟賈鴻漸學了好久的，「之前你不是說linux系統因為太開源，普通使用者都能去做調整，所以反而是對技術員比較好，而對普通消費者不太友好麼？」他問道。
的確是這樣，到了後世linux系統沒有在消費領域裡面普及開來，原因就是太不夠傻瓜化，畢竟很多用操作系統的人那可能都是沒上過學的！對於這些人來說使用windows那樣的東西很簡單，但是讓他們學會自己弄linux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算了。
「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誰也沒說我們就是衝著一定熱賣去的啊。」賈鴻漸此時壞笑著說道，「我們只要把給軍方的系統稍微改造一下，去掉一些內容，稍微做的傻瓜化一點，然後公佈出來就行了，這樣不花什麼錢也不花太多的精力，但是賺到的叫好聲卻是一定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國內第一家敢跟微軟叫板的公司，而且我們公司之前還是賣保健品的！咱們國家的老百姓那可是相當的厚道，只要我們不要自己吹的太過分，說的好像天上有地下無隨時隨地秒殺微軟的話，我們稍微低調點老百姓都會好心的來鼓勵我們、讚美我們的，畢竟我們是第一次做這東西，不完美才是應該的嘛……」
嘿，賈鴻漸這小子簡直就是把人心都琢磨透了！光是聽到他這麼一說，賈鋼和蘇萍那直接都能彷彿看到結果了——當華夏高科很不好意思的聲稱自己開發出來了一個不怎麼完美的國產民族操作系統，現在發出來讓大家批評指正……雖然什麼牛都沒吹，但是作為第一個敢做國產操作系統的公司，那絕對會得到老百姓的瘋狂讚許——哪怕絕大多數老百姓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操作系統到底是幹啥用的！但是能有勇氣去追逐世界領先水平，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別的不說什麼，雖然沒有能夠看透時間迷霧的眼睛，但是看著年後一系列民族主義品牌的宣傳而達到的超乎想像的效果，賈鋼和蘇萍那就知道現在民族主義這東西在中國有多強烈！現在的中國，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啥都不行，無論什麼產品那真是質量上不行產量上也不行，甚至質量上都可以低到白送給非洲黑叔叔用人家都不惜的用的地步！
這個年代，那可真是賣出去上億件衣服換一架波音飛機的年代，在這樣一個年代老百姓內心深處的那種民族自豪感，那種本來5000年歷史裡有4800年都是在地球上當老大，可是最近兩百年那都被人壓著打的恥辱感和自尊都要求著他們非常想看到自己的國家是第一！在這樣的一種情感之下，當有人開始嘗試挑戰世界第一的微軟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沒人叫好？
「……」此時的賈鋼和蘇萍看著賈鴻漸簡直都說不出來話了，他們此時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大腦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想出來這樣許多奇思妙想？
而在此時，倪廣南和王繼志正忙著打電話找老熟人呢。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這兩個老爺子還不約而同的沒有在電話裡直接說出來這個事兒，而只是通過電話線隱隱約約的說華夏高科想給國家做點貢獻。電話那頭位高權重的老熟人們一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表示驚訝，他們肯定是知道現在華夏高科和新天地公司的紛爭，本來他們還不是太想牽扯進這些民營公司之間的問題，不過聽著曾經的老部下老同事們那麼言之鑿鑿的肯定華夏高科的貢獻肯定會讓他們驚訝，他們這才答應了當面談一下。
到了第二天，倪廣南老爺子直接坐著飛機來到了首都，到了首都之後他也顧不得去老房子休息，而是直接拉著行李箱就一路奔向中科院。到了中科院，進了門的老爺子根本就無暇欣賞幾個月沒有見過的熟悉景象，甚至連跟熟人打招呼都不太熱衷，他此時腦子裡想的全都是一會兒該怎麼跟老領導說！
「篤篤篤」標準的三下敲門聲之後，現在的中科院院長萬毅喊了一聲「請進」。當門打開之後，已經快80歲的老爺子萬毅突然發現老部下倪廣南拉著一個旅行箱就進來了。「小倪，你這是？」萬毅差異的問道，在別人眼裡的老爺子倪廣南在他的眼裡那就是個小孩子，當年他開始主持科工委以及科學院的時候，倪廣南也不過就是個年輕輕的小伙子而已，甚至這倪廣南能得到中國工程院第一批院士的提名也是萬毅老爺子拍板的！
「院長，我這不是急麼？」倪廣南笑了一下就搬了個凳子坐到了萬毅桌子的旁邊。「看把你這著急的，說吧，華夏高科那群小鬼這次又要搞什麼事情了？」萬毅問道。
「院長，是這樣的，這次華夏高科那可是要來真格的了，絕對能讓您嚇一跳！」倪廣南先賣了個關子然後說道，「咱們國家軍隊和公安部門這些年來也總不能一直還用著過去的裝備不是，也得與時俱進不是？所以啊……」
「所以華夏高科準備開始造槍造炮了？」誰知道到了這時候快80的老爺子萬毅倒是非常幽默的反問道。「嗨，那能造麼，造那個不是要造反麼？不是造槍澡炮，而是說要造電腦的操作系統！」倪廣南此時看到了老爺子臉上的驚訝，便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您看啊，這個時代是越來越發展的，以前微機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微機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巴統解散了，外國的各種設備都能進來了……說句不好聽的，中央某些人的習性您不知道麼？他們總是覺得好像造不如買，買不如租，好像只要能共花錢弄到的肯定比自己掌握的好。這到未來咱們國家軍隊、公安部門什麼的都開始用微機了，然後上面給採購來的買來的全都是外國貨，裡面的操作系統也都是外國貨，回頭要是一連網，把機密都洩露了出去怎麼辦？」
雖然這萬毅老爺子並不認為短時期內微機會遍佈中國，在他看來怎麼也得來個20年30年的，但是他覺得倪廣南說的對！不說軍隊的系統，就拿公安部門來說，不是一直都說戶籍管理什麼的要是有微機了就能省很多力氣了麼，但是這戶籍管理的東西要是都用外國的操作系統，那也有點那什麼吧？
萬毅老爺子當年可是抗戰剛開始就入伍了打日本人的，後來又打了美帝國主義，現在讓他想像一下全國機要部門的各種系統用的都是美國貨，都是敵人的東西，他還真是不放心！
「想法是非常好！可是，華夏高科本來就不是高科技公司，又是一個民營企業，他們來開發這個操作系統，合適麼？」萬毅老爺子問道了最重要的問題。到了這個時候，倪廣南老爺子也知道最關鍵的時候來了，要是在這個時候沒說服萬毅，那弄到最後搞不好是國家是想要開發專用的保密系統，但是結果這桃子卻被別的公司給摘走了！那華夏高科還不得哭死？
「院長，華夏高科是個民營公司不錯，但是他們現在有了這麼多錢，人家一不逃稅而不欠稅，而且還沒一點移民國外的意思。而且他們還考慮到了國家的顧慮，所以主動提出來可以邀請國防科技大、國防科工委、浪潮集團參與進來，甚至為了保密，他們可以安排所有參與開發工作的員工進行政審，政審不合格不讓去開發！甚至還可以把員工家屬帶上和員工一起進行封閉，其中的各種費用可以華夏高科先行墊付承擔……」倪廣南在這時說出了賈鴻漸的種種安排。
光是聽到了這裡，那萬毅老爺子可是非常震驚的！在他這老革命的眼裡，什麼民營企業那基本上就是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雖然這些話公開場合他不會說，但是他還就是看不起這些民營企業。但是現在聽著這話，那華夏高科真心是為了國防發展啊！甚至都願意讓普通老百姓的員工來參加政審？甚至政審不合格就不讓參與？甚至還願意讓員工進行封閉式開發？聽起來好像非常有誠意！
不過，在萬毅老爺子看來，這裡面還是有個非常大的問題的——「那保密問題怎麼辦？要是這些參與了開發的員工透露出去了怎麼辦？」「可以事先進行保密教育，告訴他們不該講的不講，不該問的不問！甚至華夏高科還提出可以由他們跟參與開發的員工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以後哪怕是這些員工離職，也不許透露此系統的一切內容，否則就是違約。當然了，這是民事方面的，在刑事方面會是叛國罪、間諜罪、反革命罪，這些是肯定的……」
說道了這裡，倪廣南發現了萬毅老爺子面色還是有點危難，他乾脆就在這個時候按照賈鴻漸教的說出來了殺手鑭——「甚至華夏高科還說，只要能給國家開發這樣一個軟件，哪怕是不讓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參與具體開發，哪怕是直讓他們華夏高科給國家的開發人員買單，他們也願意！」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弱氣，但是萬毅老爺子這時候可是真感動了！他可是沒想到一個公司可以做出來這樣的犧牲！華夏高科肯只出錢不幹活，這不就說明他們是真心想為國家做貢獻而不計較個人得失麼？這樣有黨性的企業當然是有良心的！
「那好！我這就報上去看看……」說道了這裡，萬毅老爺子好像下了什麼決定，「另外，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工程給弄成863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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