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羅老爺子家裡出來了之後,賈鴻漸接到了個電話,「喂,我幫你問道價格了,你要怎麼謝我啊?」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女生的聲音。「這樣啊,既然你都這麼幫忙了,那我勉為其難的以身相許吧。」賈鴻漸口花花的說道。「誰要你以身相許啊?」葉靜嬌嗔道。兩人曖昧了一會兒之後,賈鴻漸問道「怎麼樣,幫忙問出來的結果是?」
「時代廣場那邊兒的廣告牌的確有一個1月份要到期而且還沒有續租的想法,現在那邊的廣告公司正在跟好幾個當地的廠商談呢,基本報價要10萬美元一個月這樣吧。」葉靜說道。
一聽這個價格,賈鴻漸那是簡直覺得叫一個便宜!他可沒忘,現在的人民幣對美元可還是五點幾比一呢,那換成人民幣,也就是五十多萬,就能在紐約的時代廣場上登一個月的廣告,這事兒要是放到後世2012年的上海,在人民廣場上立個廣告牌,價格也就最多能比這50多萬低一點吧?
他回到了公司以後,也沒閒著,而是直接找到了老爸老媽的辦公室。「爸媽,跟你們說點兒事兒。」進屋以後,賈鴻漸隨手把門一關,說道。「怎麼了?」賈鋼好奇的問道,他有種預感,每次兒子這麼一說,貌似都會有什麼好主意。
「我找那個葉靜打聽了一下,說現在美國紐約的時代廣場上面有個廣告牌正好到期了,一個月才10萬美元,咱家租下來吧?」賈鴻漸大概說了一下經過,接著,他又怕爸媽不太明白時代廣場是什麼概念,便繼續解釋道,「這時代廣場吧,都是大家叫白了,其實應該叫時報廣場。因為這個廣場得名是來自於以前紐約時報的總部就在那邊兒。不過這個時代廣場呢,差不多快有一百年來都有個別稱,那就是【世界的十字路口】。為啥,因為那廣場正好在紐約曼哈頓的幾個重要的大街交匯口,其中一條百老匯大街就靠著這個廣場,而世界聞名的百老匯也在那廣場。那廣場裡面有四十多家劇院和商場,完全可以說是美國的娛樂和購物中心。」
他本來以為這麼一介紹之後,他爸媽還不得馬上就答應下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老媽此時卻很謹慎的說道,「兒子啊,你平常要是提出什麼花錢做營銷的,媽也很贊成。有的錢該花就得花,就像是送醫療下鄉什麼的,雖然總共要花差不多100萬,但是老媽也沒說過啥。不過這個跑到美國紐約,還在那麼好的地段租廣告牌,這是不是有點太躍進了?咱們又不進入美國市場,跑到地球對面花那多錢幹啥?你說呢?」
賈鴻漸一聽這話,頓時差點笑了出來。「哎呦,我的親媽誒,您還真是太可愛了,我爸娶你沒白娶。」他笑著調笑自己老媽道,他知道老媽這種話是因為以前過了太多的苦日子,在以前那種資源完全不足,一年到頭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肉的日子裡,人怎麼可能不變得精打細算?他是很理解,但是不準備贊成這種想法。
「媽啊,爸,我想買那個廣告位可不是錢多了燒得慌,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年代,如果有人在時代廣場買了廣告位放出來中文的廣告,會有什麼效果?」賈鴻漸問道。
「什麼效果?知道你是冤大頭?」蘇萍斜著眼睛調笑兒子道。「呵呵,不是,你兒子怎麼能是冤大頭呢,」賈鴻漸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也知道,從前80年代的時候,一改革開放,老百姓突然發現資本主義國家的老百姓好像並不是跟政府說的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嘛。甚至以前赫魯曉夫在跟美國總統見面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廚房會議,發現美國老百姓的廚房設備以及生活水平相當高,一回國馬上要求給蘇聯老百姓提高生活水平,什麼每年免費兩次的度假啊,免費的度假別墅啊,甚至他們的秘密特工部門克格勃的主要職務是上街抓那些趁著上班時間跑出來開小差的工人們……」
一聽賈鴻漸說的這個,雖然好像暫時跟什麼廣告位沒什麼關係,但是賈鋼和蘇萍兩個人還是開始關注了起來,因為以前這種事情他們還真從來都沒聽說過呢!他們是知道資本主義國家福利好,但是怎麼從來不知道同是**的老大哥福利也這麼好呢!「而當時我們國家呢?是吧?相比之下,好像全世界一比,不論什麼意識形態,不論什麼陣營,好像就是我們國家老百姓過的比較辛苦。當然了,那個時候有各種原因,咱們不談那些原因,只說這種現象造成的後果,那就是崇洋媚外的習性在我們國家又一次抬頭了,而這種崇洋媚外習性背後透露出來的,則是一百年後民族自信心的又一次大跌落!」
賈鴻漸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在以前是因為本來大家還以為中國是天朝上國,結果被海外的幾個小國打的都快四分五裂了,到現在呢,本來大家覺得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應該制度很優越的,而且我們勞動人民比別的國家人勤勞多了,怎麼也應該是我們日子過的好啊,怎麼跟人家一比差了那麼多呢?」
雖然這一段話還是有點跑題,但是賈鋼和蘇萍此時仍然按照兒子的話思考了起來,是啊,為什麼呢?「原因當然很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我們就說現象,那就是國民一下又自卑了起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自卑的民族裡,突然有個公司跑到全世界最受矚目的地方豎了個廣告牌,這相當於是什麼效果?」
聽到了這裡,賈鋼和蘇萍總算是有點能跟上兒子的思路了!這樣的一個做法是什麼效果?那效果就跟中國在朝鮮戰場上抽了以美國為首的十六國聯合**的效果!雖然沒抽贏,但是以前中**隊是什麼爛樣子,連日本人都抽不過,結果現在呢?直接把抽過日本人和德國人的美國大兵給抽的滿頭包,雖然是互相抽的滿頭包,但是這是一個以前抽大煙的跟一個全軍比武第一打平手的狀況!這還不夠震撼人?
這樣的一個互相抽的滿頭包的結果,直接讓本來對**沒啥興趣的錢學森老爺子等人直接就要回國了!為啥?因為對錢老爺子來說,什麼他娘的主意那都無所謂,只要誰能把中國弄強了,他就跟誰幹!
如果這麼類比一下的話,在現在這種積弱中的中國,突然有個華夏高科,跑到了美國最核心的「世界十字路口」上樹立了一個中文的廣告牌,那效果是什麼?就是告訴全中國的人民,甚至是告訴全世界的人民,中國人有本事!這樣的效果那就跟中國抽了美國滿頭包一樣!雖然沒能贏得朝鮮戰爭,雖然沒有打入美國市場,但那時絕對能讓全中國甚至在美國甚至全世界的中國留學生都對華夏高科的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000!
「而且,你們的兒子是誰啊?多聰明的,我能二呼呼的多花錢麼?這一個月才五十幾萬,就算以後美元升值或者人民幣貶值,了不起就是八十萬一百萬,咱們家掏不起麼?這才是多少錢,是不是?又不是說咱家一下砸個五百萬美元,兩三千萬人民幣的跑去帝國大廈買一層樓,那才是真二呢!」賈鴻漸這貨,他誇自己的時候,還不忘順口損了健力寶一下。
原來,賈鴻漸是知道這個健力寶曾經跑去帝國大廈花了500萬美元買了一層樓的事情,當時的健力寶本身在國內被各種抽的滿頭包,飲料行業被樂百事和轉行做兒童飲料的哇哈哈抽,而本身帶有「保健」這個噱頭,又被各種保健品抽,作為碳酸飲料又被百事可樂和可口可樂抽,那真是快沒路走了,所以當時的李晶偉決定開拓國外市場。
話說國內市場基本飽和了以後,走國外市場那是很正確的決定,但是問題就是什麼呢,人美國就是碳酸飲料的發源地,咱能不能別學李德老去攻佔「城市」?咱能學**先攻佔「農村」——第三世界市場以後,再慢慢往上爬不?看看人家海爾,本來一個在國內也就是一般的牌子,不是愣是在亞非拉打出了一片天地,然後再慢慢登陸歐洲的麼?是不是?人**半個世紀前就分析出來的形式,怎麼總是老有人學不會呢?
就賈鴻漸所知,在歷史上李晶偉掌控的健力寶在聲嘶力竭的高喊著要衝進美國市場,說要用中國的神奇飲料政府美國人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接下來健力寶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入一年,後來更是引進了個什麼張姓的騙子還是什麼人,反正一通亂七八糟的。
聽著兒子這麼一說,賈鋼和蘇萍合計了一下,覺得還真有搞頭!他們算是被賈鴻漸說服了,本來嘛有這樣一個宣傳的好機會,而且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錢,花了也就花了,而且現在兒子才15歲,家裡還挺有錢,只要兒子想在商業上有所成就有所嘗試,那不是太浪費錢的話就由他來唄,這樣他成年以後經驗不比別人豐富多了?
雖然這種想法充滿了父母之愛,充滿了拳拳之心,但是這倆人這時候好像忘記了,家裡到現在的上億現金,那都是在賈鴻漸的指導下才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