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何人!不知道薊城如今已經是秦軍的管轄了麼?怎敢縱馬入城?」一名身穿秦軍軍士打扮的大漢,領著身旁數名秦軍軍士用手中長戟攔下了呂布、呂澤、呂釋之三人。
呂布翻身下馬,將手中方天畫戟『碰』的一聲插在一旁的泥土中,大步走向那群秦軍:「我等本是齊國人氏,聽聞秦國大軍攻下了薊城特來此地投軍,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正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如今呂布想帶著呂澤、呂釋之一起搭上秦國統一天下的末班車,那就必然先得遵守秦軍頒布的法紀,否則豈不誤了呂布籌劃已久的謀劃?
聽聞眼前這三個手持長戟的騎士是齊國人,當先的那名秦軍頓時便收起了長戟,畢竟按照秦國遠交近攻的方針,此時秦國唯一的一個盟友,那就是齊國了。
「是來投軍的?那你們進城吧,但是注意在城中不許縱馬。另外,管好你們手中的傢伙和腰間的長劍。和你們齊國那鬆弛的法紀不同,在我們秦國,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擅自傷人或殺人者,格殺勿論!!」那名秦軍軍士瞥了一眼立在呂布身後的那桿大戟,目光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兄長,這些秦軍面上煞氣好重啊,光是數名秦軍卻隱隱組成一個錐形小陣,若是剛剛我們交起手來,就算以兄長超群的武力能連斬兩三個軍士,但是剩下的秦軍軍士絕對會給兄長添上不小的麻煩。」呂澤也讀過不少兵書,對戰陣之道知道不少。
「今日方知兄長為何一直推崇秦軍軍士了,和他們相比,齊國的那些甲士完全就是烏合之眾啊。」呂釋之看著那群秦軍筆直的站姿和身上那股滲人的煞氣,不由得感歎起來。
呂布拔起方天畫戟,拉住身後的馬駒,一邊走一邊輕笑道:「秦國素來重軍功,在沙場上這些秦軍視敵人首級如功勳,各個都堪稱亡命之徒。再加上秦軍這些年經歷了多少次大戰,而這薊城的秦軍又是王翦將軍麾下的軍士,所以有那般氣魄卻也實屬正常。走,我們先去把馬匹寄存起來,然後再去城中軍營之中投軍。」
「諾!」呂澤、呂釋之應諾一聲,牽著各自的馬匹跟在呂布身後向薊城市集走去
「店家,給我們的馬匹備上好料,再去拿的吃的東西來。」呂澤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幣。
「幾位客官是秦國人?」店家漢子接過呂澤手中的刀幣,很隨意的問道。
呂布微微一笑:「我們是齊人。怎麼,店家不喜歡秦人?」
「哎呦您這是哪的話,小人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如今薊城已經落入秦軍手中,小人怎敢」店家一臉惶恐的辯解起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店家何必這般激動。快去切些肉食來,趕了一天路早就餓了。」呂布拍了拍店家的肩膀哈哈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神色。
「呼,客官稍候,小人這就去準備。」店家漢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身走到廚房之中拿取食物去了。
呂澤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店家漢子,湊到呂布身邊小聲詢問:「兄長,看來秦國在這裡並不得人心啊,從這一路上的看到的那些燕國百姓的神情,還有剛剛那個店家漢子的神態,對於秦國都是以畏懼居多啊。」
呂布輕歎一口氣:「秦國素以法紀嚴明而聞名於諸國,關東六國法紀大多鬆弛**,底下的民眾何曾見識過秦國的法紀?但如今秦軍佔據了他們的城池,強制他們遵守秦國的法紀,他們自然一時接受不了。可惜秦王不知此節,只以為攻下城池便萬事大吉,長久若此,哎」
「若是秦國真的能一統天下,那整個天下豈不是都要接受秦國的那些嚴法?」呂釋之自小在齊國長大,秦國的諸多法律他光是窺其一斑就只感渾身難受,他無法想像真要是讓他生活在秦法治理下,那會是怎樣的煎熬。
「法,乃重中之重也。天下之所以混亂若斯,就是因為各國法紀崩壞的緣故。秦法雖然過於嚴明,但是若是當局者當真能秉公執法,天下必然可以盡享其利!」呂布想起了後世在一條條邊邊框框的法紀下生活的百姓,說出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來。
「來來來,今日剛剛宰殺的新鮮狗肉,客官嘗嘗看。」店家漢子端著一大盆熱騰騰的狗肉走了過來,呂布三人一聞那香噴噴的氣息頓時沒有了說話的**,全部都甩開腮幫子大口大口的胡吃海塞起來
「軍營重地,來者止步!!」看見呂布這三名少年拿著兵器緩步走來,負責守衛軍營東門的秦軍軍尉蘇角攔住了去路。
呂布拱手施禮:「我等兄弟三人來此是為投軍的。」
「你們三個來投軍?你們這才多大?是燕人麼?」年過二十的蘇角乃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看著眼前三個最大的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年,又看了看他們手中拿捏的長戟,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兄弟三人乃是齊人,我等既然敢來投軍必然是有所依仗,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怎敢來此?」呂布劍眉一挑,高聲回答。
蘇角嘴角微微一咧:「齊人?難道你們是齊墨的人?」
「非也,我等乃是商戶人家的子弟,並非墨者。」呂澤接口答道。
「蘇校尉,何人在營外喧擾?」正當蘇角還要繼續詢問的時候,營內一個身穿秦軍將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少將軍,是三個想來投軍的少年,我看他們年齡太小,所以在此多加詢問。」蘇角向來人行了一記軍禮。
『難道此人是王賁?』
呂布在聽到那個蘇校尉稱呼眼前這個男子為『少將軍』之時,第一反應就是將眼前這人聯繫到王翦的親屬身上,因為薊城的主帥是王翦,而『少將軍』這三個字絕對指的就是王翦的子孫。再按照年月來看,眼前這個大概三四十歲的將軍,應該是王翦的兒子王賁!
想到此處呂布突然心中一動:若是能在眼前這個『少將軍』眼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這個『少將軍』會不會有可能會將自己推薦給王翦?只要能得到王翦的賞識,倒時憑自己繼承自『三國戰神』馳騁沙場數十年的經驗,以及自己對於未來局勢的先知先覺,建功立業豈不是易如翻掌了嗎?
正當呂布在腦海之中『想入非非』的時候,那個『少將軍』看了一眼呂布三人以及他們手中的長戟,突然展顏而笑:「以長戟為兵器?難道你們想做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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