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漠龍—出來就見到楊穎坐在王猛身邊,頓時怒髮衝冠,在聖堂修行了幾年,連家族規矩都忘了,造反啊!
可是連聲的慘叫讓他無暇顧及,今兒是怎麼了,什麼人都敢擄虎鬚啊!.
門口的弟子已經嚇得啷啷蹌蹌的退後,「凌老弟,你也太心慈手軟了,有人敢冒犯王兄弟,就是跟我離火派過不去!」
說話的是離火派的奮剛,隨手從席間拎起一個人,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
「多管閒事,老子準備宴會後去滅門的。」凌渡山冷哼一聲。
奮剛望著王猛,「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離火派的奎剛,王兄弟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王猛站了起來,、『奎剛長老』我聽前輩說過,那方法可否好用?」
奮剛和凌渡山對視一眼,眼神變得火熱起來,尤其是奎剛,他可絲毫沒放棄過調查,從凌渡山在邪仙城的表現就分析了個七七八八,再聽到王猛說出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莫山是誰,只要他還活著,就是邪修的祖宗,他老人家隨便指點指點,對一個門派就是再造之恩啊。
凌渡山這個不要臉的,真狡猾,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
「你們,滾一邊去。」
說著凌渡山就把旁邊一個桌子拉了過來,拼在一起,大馬金刀的坐下。
「楊堡主,你也不用客氣了,我是來會朋友的,楊老前輩,晚輩奮剛代表家師祝您早悟大道,剛剛殺了幾個人,還望您不要介意。」
「呵呵,奮剛你還是這麼火爆脾氣,漠龍,讓客人隨意就好。」
楊英天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心中也是驚詫異常,離火派和邪靈堂怎麼會為一個無名小卒出頭,而且還是聖堂弟子。
戰無雙戰票了,**了,丫的,他感覺這個世界已經跳躍了,他竟然和奎剛、凌渡山一個桌子,神啊,就算用天劫打他一下,他都無法醒來,還有……還有仙子一樣的楊穎,老天爺,如果這是夢,請不要讓我醒來。
楊漠龍也是場面人物,笑了笑,「這傢伙竟然得罪奎兄,死了也是便宜了。」
楊漠龍只有腦殘了,才會給一個狂沙門出頭,同時得罪兩大派,這門派也等於死絕了。
「得罪我沒什麼,我這人脾氣好,但是我這位朋友,就不行!」
奮剛說道。
「咳咳,都是誤會,兩位前年,請到內廳吧。」
龍喜連忙找機會補救。
「坐這就行了,在裡面在外面都一樣。」
「呵呵,這樣的話,龍喜,你們幾個年輕人就在旁邊開一桌,陪一下貴客。」
楊漠龍說道。
「是,義父。」
作為弟子秋小巒自然小心翼翼地侍奉在一旁,偷偷地看了一眼凌渡山,又看看王猛,心中也是無數個問號,而楊穎則是平靜地坐在一旁。
其實這個時候的楊穎心中也是翻江倒海,這……究竟是怎麼了?
本剛望著王猛,「嘶……我怎麼看不出深淺,奇怪。
「奮剛,你就收起來你那兩下吧,班門弄斧。」
「凌渡山,換個地方,老子一定跟你練練,上次沒分出勝負,你還得意忘形了。」
「切,想練現在就行!」
見兩人又要鬧騰,王猛笑了笑,「兩位,這好歹的穎兒家人的壽宴,切磋的機會有的是。」
本剛和凌渡山哈哈一笑,「今兒給王兄弟面子。」
周圍的人要吐血了,尤其是剛才和王猛說過話的,開始深刻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說錯話是要滅門的。
龍喜和龍應想插嘴,根本沒機會,人家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秋小巒更是老老實實,得罪了凌渡山,哪兒有在邪靈堂的立足之地。
「奼陰教長老沐兮瑾到∼」
沐兮瑾是奼陰教的重要人物,這次竟然派她來,足見奼陰教對天心堡的重視,當然更可能是對八大堡結盟的重視。
「晚輩沐兮瑾謹代表掌教恭祝楊前輩萬壽無疆,早登大道。」沐兮瑾的聲音很嗲,相當的動聽,有種如癡如醉的感覺,五大派中,奼陰教也比較另類,罕見的魔修中以女性為主有如此強大的。
沐兮瑾想不注意門口也不行,凌渡山和奎剛都是黑夜中燈火的類型,只不過奼陰教跟離火派和邪靈堂並無瓜葛,魔修與邪修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以二人的身份……他們怎麼坐在這裡?
當目光落到楊穎處時,沐兮瑾的目光流露出璀璨的神采,而楊穎也打量著這位奼陰教的長老。
奼陰教的名聲不算太好,但相比萬魔教又好得多,看沐兮瑾如此盯著自己看,楊穎也有些奇怪。
不過沐兮瑾倒沒有停留,在一片議論聲和目光之中走進內廳。
龍喜等人的目光也從沐兮瑾身上收回,奼陰教的女子麻煩得很,碰不得。
若不是為了聯盟大計,不易節外生枝,早在壽宴之前就擊殺王猛,可是現在又慶幸沒有動手,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控制,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大佛,竟然能和兩大邪派有這種關係。
難道他的身份是假的?
龍喜目光到了楊穎身上,又難以離開了,那明眸嬌艷,簡直就是上天的藝術,有的女子乍一看美若天仙,但看久了會失去美感,可是楊穎不同,乍一看驚艷,細一看更加癡迷,那粉嫩的紅唇,微微一動,彷彿能吸吮出瓊漿玉露一般。
腦子裡本來轉的念頭一下子就空了。
別說龍喜,龍慶和周圍的各門各派弟子都處於半癡呆狀態,龍慶更是花叢老手,修行一道本就枯燥,美女是不可缺少的點綴,若得雙修之法,還能促進功力,龍慶也有所涉獵,觀楊穎體態,絕對是驚世之選,也就不奇怪剛才奼陰教的長老會驚訝了,只可惜楊穎是聖堂弟子,真正的水火不容。
只不過龍慶要比龍喜更重大局,這王猛有意思了,凌渡山和奮剛客氣也就罷了,他竟然如此坦然受之,談笑風聲,區區一個雷光堂弟子嗎?
龍慶瞟了一眼龍喜,發現自己這弟弟一臉癡迷,注意力全在楊穎身上,心中一絲鄙夷。
秋小巒自從凌渡山出現之後,可是老老實實,不住的在王猛身上看來看去,像是要把王猛扒光一樣,這怎麼可能呢?
凌長老眼高於頂,人又嚴格,對本門弟子,哪怕是精英弟子都不加言辭,怎麼會跟這麼一個小子如此熱情,邪靈堂和聖堂也無瓜葛,就算是劍神弟子也沒必要啊。
由於凌渡山和奎剛的強大氣場,弟子們還真不太敢放聲談論了,生怕得罪二人,這可都是殺人不眨眼又肆無忌憚的邪修。
「小巒,過來見過你王師叔,他要是肯指點你一招半式,你就受用不盡了。」凌渡山招了招手,秋小巒連忙走過去,只不過聽這話就更詫異了,這人……師叔?
可是凌渡山的話,她那兒敢違抗。
「弟子秋小巒見過王……師叔。」秋小巒心中那個委屈啊,這人究竟是誰啊,一個聖修,指點什麼啊。
「咳咳,老凌,你這不是把我說老了嗎。」
「哈哈,兄弟何須害羞,你我朋友,你又是聖堂執法長老,你肯應她一聲,就算是給我面子了。」
凌渡山說道,半真半假,雖不懂老前輩為什麼讓王猛走聖堂一脈,但肯定有深意,而且不信王猛對邪修之道一竅不通。
聖堂執法長老?
登時所有人又是一驚,做聖堂弟子容易,但做精英弟子一樣很難,就像道光堂的門檻高一樣,想要做聖堂長老,比其他門派還要難。
寧志遠可謂是聖堂九分堂第一人了,可是也熬了這麼多年才剛晉陞長老。
秋小巒也愣了,「你不是雷光堂弟子嗎,怎麼成了長老?」
凌渡山眼珠子一瞪,這丫頭沒大不小的,他一瞪把秋小巒嚇了一跳。
王猛苦笑,「老哥,咱們各交各的,你就別亂按輩分了。」
「我說老凌啊,你就別動小心思了,王兄弟的一番情意都在楊穎姑娘身上,唉,找遍我離火派也沒有這樣風采的女子。」
奎剛這大老粗說出這樣的話,倒真讓人捧腹,不過其他人的心中就大大的不爽,龍喜絕對是那個最不爽的。
前兩天能容忍,是他根本就沒把王猛當根蔥,當然也沒打算放過他,一待壽宴結束,怎麼都要處理王猛的。
可現在這不上檯面的東西竟然越來越跳了,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天心堡,老祖宗還在,就算是三宗五派也得給面子,什麼狗屁長老,他根本沒當回事,哪兒能跟他這天心堡的少堡主相比,他以後可是要繼承八大堡盟主之位的人,這幾天真的是臥薪嘗膽了,可是眼前這兩個老傢伙也是給臉不要臉啊,天心堡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們說三道四了,充其量不過是兩派的長老罷了,又不是宗主,就算是宗主又怎麼樣,他們天心堡是有……
一想到這裡,龍喜的底氣就更足了。
「凌前輩,此話差矣,楊穎乃是我天心堡嫡系弟子,她的婚姻大事當由我義父做主,豈能兒戲,我想各門各派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和道義。」
龍喜說道,態度還算恭敬。
凌渡山和奎剛也沒想到龍喜會突然插嘴,再看他嫉妒的目光,哪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凌渡山和奎剛表面上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其實都是成精的人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