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富家子弟的愛好是流連夜場是飆車是美酒女人,他們可以這麼活著,因為他們的命好,他們有一個有錢的家族,他們不需要為了一日三餐和學費和未來擔憂,而平民家庭的子弟則要顯得寒酸許多,他們活的艱難,只能腳踏實地的向前走著,心內所有的願望也許就是有一天能夠出人頭讓自己躋身上流社會,可一個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的年輕人拿什麼去換成功?私募?簡直是扯淡,將時間倒退二十年,也許會有些心底善良的人支持你一下,但現在早已時過境遷,私募這個詞已近乎絕跡,但西門寒一絕不這麼認為,他始終相信有人會支持自己,因為他相信自己所掌握的技術足以讓自己在得到資金後如魚得水直上雲霄,私募了三年,得到的只是2o萬人民幣,十分可笑,可西門寒一始終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也始終相信自己能夠募得一筆資金。
其實這一切都不能怪西門寒一,只能怪他的父母給他生了一張有些j猾的嘴臉,而現在的人卻又只看表面,當然,這只是一個主管的原因,客觀的原因是各大財團早已不再支持私募,至少華東地區是這樣,西門寒一知道如果自己在全國經濟最為繁華的地帶也籌集不到一筆資金那麼在其他地方就更加困難了。所以,西門寒一每過一個星期就會從一個城市輾轉到另一個城市,7天的時間內他每天睡覺的時間也許不會過五個小時,他必須將自己最後的經歷調動起來,如果自己今年再私募失敗的話,那麼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第十五站,南京,當西門寒一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到華藝想要拜見他們集團老總的時候卻被保安拒之門外,緊緊是因為自己寒酸的穿著和其貌不揚的五官,很諷刺。
看著被保安驅逐的年輕男人,吳庸突然像有了靈般的哲人說出一句粗魯卻意味深長的話,「這年頭,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雜碎。」
西門寒一在門口大吵大叫猶如瘋子一般卻根本沒能引來華藝的高管,只是引來街邊無數看熱鬧的人而已,僅此而已。
「進去吧。」蕭塵平靜說道。
「那個男人好可憐呢,竟然連門都進不去。」梔兒頗為同情的說道。
坐電梯上到三樓後,三個也許是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男人和女人不禁對著看著眼前的一切起呆來,半響後,吳庸輕聲道:「塵哥,這裡也裝修的太他媽豪華了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梔兒變的活躍起來,也許是出於女人的天,梔兒開始一件一件的給蕭塵試衣服並且評說著每件衣服的優點或者缺點。
「這件衣服的顏色好老啊,不適合你呢。」
「這件衣服顯得太隆重了,也不適合你呢。」
…………………………
兩個小時後,腿已經麻的吳庸走到蕭塵身邊,悄悄說道:「塵哥,要不我去車裡等你們?」
吳庸是真的受不了了,這女人也有能耐了,每件衣服都會瞧上一陣然後找出一大堆的缺點,兩個小時下來,一件衣服也沒買到不說自己的腿都站的麻了,難怪以前經常聽朋友說和女人逛街是一件最繁重和艱辛的任務。
「滾蛋。」蕭塵笑著說道。
吳庸如此,蕭塵又何嘗不是如此,兩個小時下來自己幾乎一直在承受著梔兒帶給自己的語言轟炸和視覺折磨。
又過了一會兒後,蕭塵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和羅翰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於是走到另一邊的專櫃隨意挑了兩套還算得體的休閒西裝,付了賬後走回梔兒所在的地方,道:「走吧,我已經買好了。」
看著蕭塵手裡拎著的衣服,梔兒的臉上露出一股不悅的神色,道:「蕭塵,你買了衣服都不和我的啊,我還在這裡幫你挑呢。」
「好了,下次再來,先走吧。」
回到普拉多,梔兒依舊有些不高興,正襟危坐如一尊雕像一般,決定不理吳庸和蕭塵。
「吳庸,你帶梔兒先回去吧,我直接打車去公司就行了。」蕭塵吩咐一聲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吳庸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後排座位的女人,於是燦笑著說道:「梔兒,你看,我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兒,對買衣服什麼的實在不懂,站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回車上了,你不會怪吧?」
「我怪你了嗎?」女人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些輕蔑。
吳庸納悶的搖搖頭,也對,她確實沒怪過自己,可自己為什麼要向她解釋呢?
普拉多向著陽光浴場進的路上,梔兒突然出聲道:「吳庸,你幫我放在這裡自己回去。」
停車,看著女人走出,吳庸愈的感覺有些奇怪,這個叫梔兒的女人自己總覺得有些神神秘秘的,只要有蕭塵在場的時候她是一副神態,沒有蕭塵在場的時候她又變成另一副神態,當真奇怪的厲害,不過這些東西都和自己沒關係,和必想的那麼麻煩。
蕭塵剛剛準備上攔下的出租車卻被一個男人當先跨步進去,仔細一看,現正是被華藝保安掃地出門的年輕男人,於是,微笑道:「這輛車好像是我先攔的。」
「對不起,我有急事,你就讓我下吧。」
「你就知道我沒急事?」蕭塵反問道,臉上帶著玩味的神情。
「我真的有急事要去盛唐大廈,晚了就見不到人了。」西門寒一解釋道,臉上是一副急迫的神色。
「我正好也要去那裡。」蕭塵微笑道。
「那就了,我們還可以分擔路費。」
卻沒想到司機回頭看著後排座位上的兩個男人來了這麼一句,「一個人給一個人的錢,這是這行的規矩。」
「沒事,到時候我們各給各的,司機師傅,你就先開吧。」蕭塵保持微笑。
轉頭,司機也許在心裡自鳴得意,一次可以收兩個人的錢。
西門寒一皺眉看著穿著比自己還要寒酸一些的蕭塵,問道:「你真準備各給格的?」
「我們本來也不認識,如果不是同路也是要打兩輛車的,不是嗎?」
出租車在馬路上歡快的奔跑起來,蕭塵則旁敲側擊的打聽著男人的身份來歷,西門寒一併沒有隱瞞的意思也不需要隱瞞,爽快告訴了蕭塵自己來南京的目的,「我上輩子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這輩子也不會這麼倒霉,生於寒門也就罷了,偏偏還晚生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熬到化學碩士畢業並且獨自研了一項技術,可惜私募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西門寒一是真的有些寒心了,奔波三年,早已受夠世人白眼,可自己還是不得不繼續走下去,自己現在已經31歲了,如果再得不到資金支持的話,這輩子基本就算是毀了。
司機很快將兩個男人送到盛唐大廈,「一個人15塊,總共3o塊。」
「為什麼要給兩個人的?」蕭塵含笑問道。
「坐車前明明的。」司機有些氣急道,難道這廝想要賴賬不成?頓時打開車門,衝到蕭塵的面前,一把抓住蕭塵領口的衣服,惡狠狠道:「了就要給,別廢話,趕快拿來。」
西門寒一連忙打起圓場,道:「給,給。」
西門寒著的時候已經逃出錢包準備付賬,3o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拿著錢包的左手卻被剛剛認識的男人伸手按住,「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該多少就是多少,童叟無欺才能的做下去。」
司機實在覺得這小子欠揍,大聲道:「小子,以為左眼戴個黑色東西就是混黑的?簡直扯淡,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就能喊來幾百號人?」
「儘管喊。」蕭塵神色不動,隨即又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幾百號人,如果一個人給一包紅南京的話是多少錢呢?就算是一百個人吧,一包紅南京是13塊錢,1oo個人就是13oo塊錢,如果老闆算便宜一點的話也要12oo多,為了15塊錢花了12oo多塊錢實在有些不值,要是我我就不會這麼做。」
司機被蕭塵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厲聲道:「小子,你倒是挺會算賬,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接過蕭塵遞來的15塊錢後,司機氣氛的開車而去,這什麼人啊,明明的還敢賴賬,不過這小子說的也算有理,以後要是再碰到什麼人可不能喊人了,為了面子損失錢財實在愚蠢之極。
西門寒一走到總台處和女員工說話的時候,蕭塵已經笑著踏上電梯直上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