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個敵人被郭菲菲這耍把式的亂舞命中了頭部,下一刻,還沒等郭菲菲的第二擊上來,整個人已經昏倒在地。
立刻,郭菲菲仇恨的發洩就落在了這個倒霉的傢伙身上。只要是郭菲菲喊了一聲「我要殺了你」,這個倒霉的傢伙的身上就會多上一棍,實打實的傾盡全力的揮打,每一擊都在其身上落下一道深色的印記。[.]
奇怪的是,在郭菲菲發洩著內心的仇恨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想過要上前阻止,就連蛇爺都立即逃得遠遠的,站在遠處一臉心悸的看著瘋狂發洩之中的郭菲菲,以及他那可憐的手下。
如此的場景,一直持續了接近二十多分鐘,期間的郭菲菲手下的那名倒霉孩子被這無情的揮打疼醒過兩次,可是醒來之後卻更加杯具,醒來的他慘叫聲非但沒有得到同情,反而激起了郭菲菲更加凶暴的仇恨之心,手上的力氣那是一加再加,到了最後,每一擊都可以打得讓人吐血,這樣的情況下,被打的那個倒霉孩子生生地痛昏了過去兩次。
他也不是沒想過逃跑,可是可憐的是,這孩子在第一次醒來,試圖逃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就在他昏迷的幾分鐘裡,他的雙腿已經被郭菲菲打斷,想跑也沒有辦法,只能不斷地呼救,然後又痛昏了過去。
「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救他啊,不然在這樣下去,我怕會出人命的。」一個手下挪到蛇爺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蛇爺白了這傢伙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沒接到命令,誰敢過去的?難道你們也想像小山那傢伙一樣不聽命令嗎?!」
「不敢!不敢!」那個手下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即搖頭說道。
「老蛇,派幾個人過去頂替那傢伙,讓她繼續發洩,我怕他撐不住。記住,你們過去誰要是敢傷了她,你們知道後果的。」
忽然,蛇爺的耳朵裡傳來這一句話,把蛇爺嚇得不輕。不過不要誤會了,這可不是千里傳音之類,而是蛇爺此時的耳朵中正含著一隻耳塞,聲音正是從裡面傳出來的。聽到話裡的內容,蛇爺的臉色黑了黑,什麼叫做繼續讓她發洩啊?!
無奈,蛇爺招了招手,幾個手下過來之後,指了指地上的可憐孩子,說道:「你們幾個去接替他,去讓她發洩,不准還手,只能她打你們,你們不准打她,知道嗎?還有,就算能夠躲避她的攻擊,也給我頂著,不准閃,也不准退!!」
這個命令一下,幾個手下臉色黑得和鍋底一樣,可是面對著蛇爺的吩咐,卻不得不上前,硬著頭皮湊過去挨打。
這史無前例的畫面真的是古怪無比,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
神奇的是,此時這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一件事,校園中竟然沒有人前來管,那可是連槍聲都出來的巨大案件啊,難道這裡的所有人都聾了?!
這樣怪異的事情持續了很久,連續換了三波人馬之後,郭菲菲這才有點氣喘起來,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整整已經把十二個人送到了夢中和周公喝茶去了,這十二個人的情況自然地,肯定是不會好看的,每一個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青紫相互交加,有些甚至於頭破血流,畫面實在是慘不忍睹。
「我滴個姑奶奶喂,你怎麼還那麼生龍活虎的?你再這樣彪悍下去,這波過後,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上場了,我可經不起這樣的攻擊啊!!」蛇爺暗暗心急著,不斷地在心裡祈禱著。
可惜,這傢伙肯定是沒有多大的誠心,老天爺和各路滿天神佛都沒有聽到他的祈禱,下一秒,最後的一名手下終於還是折損在了郭菲菲的手裡,此時郭菲菲又開始了她那虐屍般的瘋狂,赤紅著眼,手不斷地揮打著,一擊擊下去,發出的是沉實的悶響聲。
「咕嚕!!」蛇爺嚥了嚥口水,知道自己注定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果然,等到郭菲菲腳下的那些個挺屍們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時候,蛇爺的耳朵中傳來了一道催命符:
「老蛇,你上!!」
蛇爺臉色十地悲苦,痛苦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英勇就義地衝了上去。
「啊!!!!」
雷聲大雨點小地吼了一句,來到郭菲菲面前之後徹底地軟了下來,只是微微地揚起手裡的木棍迎擊了一下郭菲菲猛力的一擊之後,蛇爺假意一個握力不穩,手裡的木棍被甩到了一邊,空著手,臉上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砰!!!」
再怎麼賣萌也沒用,此時的郭菲菲心中只有殺意,其他的感情都暫時地拋到了靈魂的角落之中,揮手就是一棍,蛇爺的腦門之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還是正對這鼻樑的一棍,只一棍,蛇爺的臉上就被鼻血給塗滿了紅色。
「啊!」的一聲,蛇爺開始抱頭鼠竄,留下後背讓郭菲菲不斷地揮打著。
說來這老小子十分地聰明,在逃竄的時候,還不忘用手護著自己的腦袋前屈著,這樣,郭菲菲的揮打之下,他的背上馬上就青紫了起來,可是卻一點都沒有讓腦袋受傷。
一時間,偌大的一塊空地之上,地上倒下了十多個,沒有倒下的兩個,一個追一個逃,就在這個校園之中相互追逐了起來,場面實在是怪異非常。
如此,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此時半場休息,在郭菲菲氣喘吁吁地站在身後停了下來的時候,蛇爺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也在前面喘氣著,感受到身後那怒意十足的目光,蛇爺十分痛苦,這可比讓他殺人還要要他的老命啊!
「老蛇!!!你在搞什麼鬼啊!!?立即給我停下來,要是讓事情功虧一簣的話,老子非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人間地獄!!」
耳中又傳來了命令,蛇爺忽然有些解脫的感覺,或許這樣被打昏估計會更好一點!!
這麼一想之下,蛇爺也不想再跑,隨著郭菲菲追了上來,蛇爺先是抵擋了幾下之後,馬上放棄了抵抗,任由郭菲菲揮打起來。
過了兩分鐘,蛇爺如願地昏了過去,而郭菲菲,也到了她身體的極限,喘息了幾聲之後,正準備轉身,「咚」地一聲,郭菲菲眼珠子一翻,脖子一歪,昏死了過去。
而她的身後,一名黑衣男子穩穩地接住了她。
「真是個倔強的女子啊!!」黑衣男子小聲地說道,看向郭菲菲的眼神充滿了憐惜以及一絲的同情。
「菲菲怎麼樣了?!!」
一句熟悉而又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身後,原本已經掛掉的章東此時正艱難地緩慢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地向著黑衣男子和郭菲菲的方向走了過來。
鬼?!!當然不是。
看到章東站起來之後,黑衣男子笑著說道:「放心吧,她沒事,我只是在她的昏穴上來了一針,讓她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這對她的治療是有好處的。」
治療?!這到底是哪跟哪啊?
「那就好。」章東小鬆了一口氣,看向郭菲菲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憐愛。
黑衣男子這時候有些擔憂地說道:「她倒是沒事,可是你確定你沒事嗎?雖說你穿了防彈衣,但是那傢伙拿的也是真傢伙啊,那麼近的距離,光是衝擊力就不小啊!」
聞言,章東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比被人揍了一拳強不到哪去。」說的是挺輕鬆的,可是此時他衣服下面的胸口已經青紫了一塊,瘀血十分嚴重。
說著,章東又說道:「這一次的場景重演,希望真的能夠讓菲菲的病情得到宣洩,從而走出她內心的陰影吧。」
場景重演?!是的,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確只是一場表演。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國安局之中的一位奇人,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的奇人所設計的一場戲,他有著能夠看穿人的心事的神眼,配合著無往不利的催眠術,這位奇人成為了國安局裡的座上賓,也是國安局裡最著名的刑訊專家,經他審訊的犯罪份子從來還沒有失敗過。
作為一個奇人,自然不可能為了一點小事而出手,這也就是章東通過衛平請求他,換做是其他人,為了私事而求他,就算你是局長,他絕對也是鳥都不鳥,但是衛平卻不一樣,衛平對他是有救命的恩情,這個忙他卻不得不幫,所以在瞭解了郭菲菲的病情之後,他給章東做了這麼個計劃——宣洩心火的計劃!重演當時的情景,讓郭菲菲在重新經歷過往的一幕,使她心中積壓的那些憤怒和仇恨能夠徹底地激發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地讓她走出以前的陰影。
心病還需心藥醫,心病自然不是那麼好醫治的,既然不能夠重新找出一個許建文來,那麼只能讓許建文徹底地在她的心裡死去,才是唯一地辦法。這樣的方法其實真的很殘忍,讓人再次經歷一件對他(她)而言不願想起的事情,無異於重新在他(她)已經癒合的傷口上重新撕開一道口子,雖然是為了救治,但是依然還是十分殘忍。
這也就是因為有黑衣男子這也的心理學家在,否則事情不會這麼好完成,因為你不知道一個人積壓的負擔到底有多重,也不知道怎麼去把握那個度,也只有黑衣男子才能正確的把握這個度,從來讓治療不至於發生意外,事實上也是這樣,在黑衣男子的監督下,一切都在計劃的範圍之內,順利地完成了這一次的治療計劃。
可是,短短的一場表演卻十分地驚心動魄。首先,為了能夠重現郭菲菲和許建文的遭遇,讓事情格外的逼真,章東不惜讓蛇爺真刀真槍地上演。其次,演出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一個意外,那就是小山竟然在關鍵時刻發起瘋來,硬逼著章東和他決出勝負,要不是最後章東擔心郭菲菲出現問題而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估計一場戲就要被搞砸。
最後,也是最大的意外,章東和黑衣男子都沒有想到,郭菲菲的爆發竟然這麼的勁爆,至少有一個半小時的全力輸出,每一次揮打都是傾盡全力的一擊。一個半小時的全力揮打,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嗎?不知道的自己可以去試試看,讓你全力拿著一根棍子揮打,不用半個小時,你估計都要筋疲力盡。這樣的強度簡直是不可想像的,特別是郭菲菲還是一個不會武的平凡女子。
這一幕,真的是讓在幕後的黑衣男子看得心驚肉跳的,這樣恐怖的畫面,至少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絕對抹不去了,也讓他感覺到,女人爆發起來,那凶悍的氣焰是一點都不比男子差,甚至於還猶有過之。
以後,最好不要惹女人的好!!
說起來,其實最悲催的,還是蛇爺和他的手下們,充當肉沙包的感覺肯定是不好的,而且還是那種被人往死裡打的感覺就更不好了。
若是事前知道對方這麼恐怖,打死蛇爺,蛇爺也不會為了區區減刑幾年的好處而上了章東的爛船,搞得現在,渾身青紫,得到和付出實在是不成比例啊!!
不過,就算是蛇爺不想接也不行啊,因為其在的是衛平的分局之中,所以他的一切還不是衛平一個命令的事情,所以蛇爺要是不答應,估計不僅僅是牢底坐穿的問題,一天受到的特殊照顧估計不會少到哪裡去就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個敢違抗的?況且黑衣男子的恐怖他們都是見識過的,一番催眠下來,他們連內褲是什麼顏色都沒能隱瞞,所有的後台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誰知道這恐怖的傢伙會不會用那恐怖的催眠術讓他們幹些什麼出來?為了自己的小命和尊嚴,還是答應下來為好。
況且,最重要的是,在這場戲裡,章東這個害他們這麼慘的罪魁禍首可是十分悲慘的,在戲中讓他更慘,蛇爺等人是十分樂於見到的。因此,這才有了這場戲,有了小山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