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聽到梁非的話,蒲月頓時火冒三丈,她「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就端起桌前的酒杯,把酒杯中的酒,朝著梁非潑了過去。
梁非也沒阻擋,任憑蒲月的就潑到自己身上。他也沒發火,還笑嘻嘻的看著蒲月。
潑完杯中的酒,梁非放下酒杯,轉身就朝樓道走去。
座位上的張亮,也不得不佩服梁非的勇氣,還有涵養,連蒲月這種女人都敢調戲,也不怕遭到滅口。梁非沒有動怒,張亮也沒有動手,他搖了搖頭,起身跟在了蒲月身後。
「看來我又猜對了,你這個忙我幫了!你要的設備明天會送過來的。不用謝我哦,哈哈……」蒲月剛還沒走出幾步,梁非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雖然梁非肯幫忙,蒲月送了口氣,但聽到梁非的笑聲,她就感覺心中的怒火一陣上竄。她腳步也沒停下,像沒聽到一般,直接走出上了樓道。
張亮跟在後面,路過房間中的高台時,他還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上面幾個不停扭動的女子。
兩人來到電梯,知道蒲月還在氣頭上,不想觸霉頭的張亮什麼也沒說。兩人按下電梯,直接下去。當從梁非的公司出來時,蒲月的氣似乎還沒消,她朝著車子快速走去。
張亮跟在後面,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跑了幾個地方,現在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剛坐上車,蒲月就讓司機回公司。
不過此時張亮卻突然出聲,阻止蒲月道「我們還沒吃完飯呢,先去吃個晚飯,找會公司吧!」
「你現在很餓嗎?」蒲月轉頭看著張亮,語氣不散的說道,完全有點把梁非哪裡的起頭,發洩到張亮頭上的架勢。
雖然知道有可能會引火燒身,但是張亮依然不讓步道「呃,有點。」
「回到公司後,叫外賣。」蒲月可沒理會張亮的心思,她沒是張亮機會,直接說道。
「天天都是外面,我都吃噁心了。這麼久沒在外面吃了,找個地方吃頓飯。」張亮認真勸解道,其實他並不是外賣吃膩了,他是在找借口。現在天黑了,他估計剛才跟蹤他們的那夥人,可能會乘機下手,他想讓事情盡量在外面解決,不拖到蒲月公司的範圍內去。
「聽我的,回公司。」蒲月也不知道張亮在抽那陣風,她乾脆不理會張亮,直接對著司機說道。
蒲月才是老闆,才是發工資的人,司機當然聽蒲月的。蒲月的話音一落,司機理也沒理張亮,自己發動油門,把車朝著蒲月的公司開了回去。
張亮只能鬱悶的攤手,心裡嘀咕道「不停老人言。」
車子上路,張亮也只能認命。他收回注意力,透過後視鏡,仔細觀察著車後。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次出來後,沒有在看到那輛越野車。
行車十多分鐘,那輛越野車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張亮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不禁在心裡反問道「難道是自己剛才看錯了,那輛越野車根本就沒有跟蹤,只是順路?」
不過張亮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雖然沒看到越野車,但他依然提高了警覺,預防有什麼突發狀況,或對方的埋伏。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安全回到蒲月的公司。
蒲月像是個大忙人一般,車子剛停下,她就打開車門,快步向公司走去。
張亮下車後,轉頭看了看對面的街道,當他的視線望向對面樓頂時,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逝。那個人起初像是在望著這裡,現在又突然走了。張亮轉身,快步趕上了蒲月,他心思平息起來想到「看來自己想的沒錯,對方的人,終於要開始動手了。」
不過張亮的心裡,現在還不是很擔心,因為他發現,跟蹤自己的和對面樓上的,都還是寫普通人。只要是普通人,不是上次那什麼稻草人,他還是非常有把握,能保護好蒲月。
兩人回到公司時,公司的很多人也還在加班。蒲月今天下午說了,讓公司都延長點時間,看來高管都已經安排好了。
進入公司後,蒲月就直接會辦公室去了。
張亮也鑽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急不可耐的回到辦公桌前,把自己電腦打開。用把手機衛星畫面,投到了電腦上。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通過小型衛星的紅外線功能,依然能清晰看到對面樓頂的信息。
不過讓張亮失落的是,剛才看到的樓頂那個人,已經不在哪裡。附近的四棟高樓,也沒有什麼異常。
坐在椅子上,張亮仔細思考了作戰計劃來。他開始在心裡思忖,對方不願在公司動手,不願在路上伏擊。但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蹤在附近,難道是在觀察蒲月,然後尋找最合適的時機,和地點動手嗎。
……
三個小時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公司普通的職員,已經在九點時就下班,現在整棟公司大樓。除了張亮和蒲月,只剩下幾個保安。
張亮看了看時間,鬱悶的起身,這個蒲月長期都這樣,一旦投入工作,常常會忘記時間。他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蒲月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蒲月似乎也知道是張亮,因為近一個月來。每天晚上這個時候,張亮都會來敲門,然後告訴她該下班了什麼的。
張亮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蒲月他還沒說話。蒲月就搶先道「等等,還有一點,等我把這點這兩個計劃做完,就下班。」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太晚的話,回去的路上,會很危險的。」這件事情,雙方就著一個月來,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他也早知道蒲月不會爽快答應,不過他依然出聲提醒道。
「危險?什麼危險?都這麼久了,我不一直好好的,哪裡有什麼危險,你別總是杞人憂天,嚇人嚇己了。」蒲月手上依然在圖紙上畫著什麼,頭也沒抬的說道。
「很多危險沒發生前,都沒人知道會有危險。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面對危險的時候,會茫然失措了。」張亮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道。
聽到張亮的話,蒲月突然停了下來,她抬頭看著張亮,一本正經道「有危險也沒事啊,你不是在這裡嘛!我爸輕你來,不就是讓你來保護我,幫我化解危險的嗎?」說完就埋頭,繼續在紙上畫了起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要知道。規避危險,就是化解危險最好的方法。即使面對危險,我們要不能落入被動。想襲擊你的人,也知道你公司在什麼地方,所以對他們來說,這裡也是個最佳襲擊地點。對我來說,這裡其實就是最危險的幾個地方之一。」張亮只覺得自己一陣頭大,不過他依然只能,耐心的為蒲月解釋道。
「在等一會,很快就好了。這點東西明天就要交給下去,讓下面按照這個規劃進行,所以今天必須的弄完。」蒲月依然沒動,她拿著筆的手,快速在紙上行走著。
看到蒲月堅定的態度,張亮知道,在多說什麼也沒用了。他只能長天後期,轉身朝著旁邊走去,坐到了邊上的回客桌旁的沙發上。
十多分鐘過去,正舉無聊的張亮,突然聽到門外有陣腳步聲傳來。他立刻警覺起來,豎著耳朵,仔細聽到,同時站起身來,向蒲月靠了過去。
「咚,咚,咚!」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
「誰?」張亮聽到敲門,皺了下眉頭,出聲問道。
聲音也很快從門外傳來道「送外賣的。」
聽到這個張亮回頭看了眼蒲月,向蒲月投去個詢問的眼神。他自己是沒叫外面,雖然幾個小時前,在車上故意說餓了,但是會到公司後,他沒有打電話叫外賣。
蒲月抬頭,看到張亮投來的眼神,點頭道「是我剛才叫的,你不是在說餓了嗎?我剛才也餓了,就叫了兩份。」
聽到是蒲月叫的,張亮送了口氣道「進來!」不過他依然緊繃著神經,因為這個時候,公司的上面只有他跟蒲月兩人,對於想襲擊蒲月的人來說,也是最好的時機。
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黃紅相見的衣服,帶著帽子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手上抱著兩包食盒,進來就問道「誰叫都外賣。」
「呃,我。」張亮搶先道,說完他朝著男子走了過去,邊走邊問道「多少錢?」
「一共……」男子邊說,邊伸手翻看裝著食盒的熟料帶,像是在計算價錢。他話音還沒落,翻看食盒的手,就從熟料帶中,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朝著蒲月比劃了過去。
不過男子的槍剛舉起,還沒來得及開槍,一隻腳就踢到了他持槍的手上。這一腳踢來的力量非常大,男子手中的槍,瞬間被踢飛了出去。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喉嚨一疼,接著只聽見喉骨傳來「卡嚓」一聲,他就漸漸失去了知覺。
這一切當然是張亮做的,他從男子進門,就緊緊盯著男子。當他問男子多少錢,看到男子也不知道,還要考去翻動熟料帶時,心裡就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