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以前學過些莊家把式,他就是靠一點莊家把式,才混到現在老大這個位置。不過面對張亮的突然出手,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還沒看清張亮的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被張亮抓住喉嚨。
釘子本還想伸手,扒開張亮捏著他喉嚨的手指。可他抓住張亮的手指後,使勁扒了幾下,也沒見絲毫鬆動。
張亮沒有理會釘子的反抗,他捏住釘子脖子,慢慢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圍在外面的小弟,見自己大哥被抓,頓時就想上前動手。可他們剛想動,就看到張亮轉頭看來的眼神,那股讓人心裡發冷的眼神,讓周圍的小弟站在了原地,不敢在動彈。
釘子被提起來後,他雙手握住張亮的手,奮力向把這隻手取下去,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釘子很快感覺到呼吸困難,由於缺乏氧氣,他的臉也被憋的通紅。現在的他,不但感覺全身難受,覺得自己心跳都在慢慢減慢的他,渾身的力氣,很快的流失。
「我最後在問你一句,發誓還是不發?不過不發,我立馬扭斷你脖子。」張亮看著釘子已經佈滿血絲的眼睛,一臉笑意的輕聲問道。
張亮是故意想給釘子,和在場的人一個下馬威。他決定今天,在這個桌球間內,要讓所有的混混都知道,孤兒院是有他張亮罩著。以後誰敢在打孤兒院注意,就是跟他張亮過不去,下場,就擺在眼前。
此時不但釘子的小弟,連旁邊別張桌球檯邊的人,心裡都對張亮有點害怕起來。畢竟,釘子的實力和為人,他們是非常清楚的。平常連釘子都不敢得罪的他們,見到這個場景後,哪裡敢得罪張亮。跟別說上前幫手了,他們還巴不得有多遠躲多遠,不要讓麻煩牽連到自己。
「發……發。」在死亡面前,釘子當然會妥協。畢竟只是讓他發誓,也不是什麼很難辦到的事。
張亮心裡早已預料到釘子會答應,看著已經雙眼泛白的釘子,他鬆開了捏著釘子脖子的手說道「算你還實相。」
「咳,咳……」釘子摔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過了幾秒,張亮覺得釘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出聲催促道「好了,別磨磨蹭蹭了,快點起來。」
釘子看了眼張亮,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練過一點皮毛功夫的他,雖然只經過短暫的交鋒,但他明白,自己不是張亮的對手。他現在終於知道,譚二幾人,不是在說謊。不過他現在連殺了譚二的心都有了,叫譚二去孤兒院收個帳,收了幾個月還沒收到,最後還給自己帶來這麼大一麻煩。
釘子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到撞球間最裡面,供奉的關公旁邊。張亮跟在釘子後面,釘子的小弟依然把張亮圍在中間,不過都不敢上前動手,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釘子站在供奉的關公面前,回頭看了眼張亮。
「快發啊!」張亮瞪著雙眼看著釘子,不耐煩的輕喝道。
聽到張亮的喝聲,釘子渾身嚇的輕顫了一下。他嚥下口唾沫後,跪在關公面前出聲道「我釘子發誓,以後在也不打孤兒院的主意。」
「還有不許動孤兒院的人,從今往後不管是誰,只要是孤兒院的人,你們看到了,就給我繞邊走,後面在加個狠毒點的結尾。」釘子發完誓,就想站起身來。張亮立刻出聲,讓釘子加碼道。
釘子看了眼張亮,雖然不情願,但礙於張亮的淫威,也只能回頭,再次出聲道「從今往後,也不在動孤兒院的人,看到孤兒院的人,我們就靠邊走。如有違背,千刀萬剮。」釘子說完,回頭看著張亮。
張亮滿意的笑了一下,點頭道「記住你今天發的誓,如果你敢違背,關公不會把你千刀萬剮,但是我會!」張亮說完,伸手抓過旁邊一個混混手中的桌球桿,輕輕一板。只聽到「啪嚓」一聲,球桿應聲斷成兩截。
「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前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釘子看著桌球桿尾端,那頭粗壯的一端在張亮手中,像跟火柴棍一樣被扳斷。頓時嚇的臉色慘白,立馬開口保證道。
張亮把手中兩截斷掉的桌球桿扔在地上,看著釘子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最好不要在讓我來找你,不然下場你自己很清楚。」說完轉身,轉身向門外走去。
圍在外面釘子的小弟,看到張亮走過來,嚇得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
張亮來這裡讓釘子發誓,並不是為了他的誓言,因為他不會覺得這些小混混,會履行自己的誓言。他只所以做麼做,只是想讓這裡的人知道,孤兒院還有他張亮這麼一號人,不要當孤兒院只是一些老人,小孩,就好欺負。
只要讓這些混混知道,張亮在維護孤兒院。那麼這些混混,以後想對孤兒院做什麼事前,就會認真地掂量掂量,不會再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鋌而走險了。
看到張亮走出桌球間,釘子終於鬆了口氣,他歪歪斜斜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旁邊的二蛋罵道「譚二那個混賬東西,怎麼沒讓他死在那個人手下。」
張亮可沒心思再去理會釘子一夥,他直接走出桌球間。走到街上後,他攔下一輛出租車車,坐了上去。
「先生,去哪裡?」出租車的司機,轉頭向著張亮問道。
「五福山煤礦。」張亮坐上副駕駛桌,看著前面的街道說道。
聽到張亮說出目的地,出租車司機愣了一下,他像是提醒般的說道「兄弟,五福山煤礦離這裡很遠哦。隔了兩個縣,你確定不乘火車,要坐出租車去嗎?」
「走吧!不會少你一分錢的。」張亮看了眼司機,輕聲說道。
「好勒!」出租車司機當然也很喜歡跑這類長途,但是距離太遠,為了到時不起紛爭,他剛才只是禮貌性的提醒一下。見張亮真要坐出租車去,他當然很高興,立馬踩動了油門。
車子啟動後,向著鎮外開去。看著熟悉的街道,漸漸在眼前消失,張亮縣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就像乘坐著慢慢啟動的火車,要離開從小長大的故鄉,行向遠方一樣。
車子很快離開l泉鎮,上了大路。張亮深吸了口氣,慢慢閉上雙眼,假寐起來。
……
半日後。
張亮乘坐的出租車下了高速,在普通道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漸漸進入了一片山區道路。山路漸漸難行,出租車有點顛簸起來。
又在車上搖晃了十多分鐘,終於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五福山煤礦區。
不停駕駛了半日,似乎出租車司機也有點累。看到前面五福山煤礦的標識後,司機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出聲向張亮提醒到「兄弟,五福山煤礦,前面就到了。」
張亮當然也知道,他來這裡已經很多次了。他向司機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出租車很快行駛到礦區山腳,張亮付錢後,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前面還是老樣子的煤礦山,門口掛著一個「專業生產區,生人勿進」的警示牌,張亮搖頭笑了一下。從兜中掏出手機,撥打出了一串號碼。
「喂,又來啦?」電話中,傳出一個那人粗狂的聲音。
「嗯,已經到礦山門口啦!」張亮簡短的回應道,邊說邊邁步,向礦山內部走去。
「你每次來,總弄得神神秘秘的,到了門口才給我打電話。都合作這麼久了,還不放心我嗎?不讓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總可以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吧!我這裡也好把你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啊!」電話中粗狂的聲音,向著張亮發牢騷道。
「好啦!我先掛了,馬上就進來了,見面在說吧!」張亮說完沒等對方在說話,就掛斷了電話。走進煤礦區,看著裡面機器轟鳴,一片忙碌的景象,心裡放心不少。
張亮剛走進礦區內部,旁邊的一棟裝住宅房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見張亮就扯開嗓門,大喊起來到「哎呀!我說,你怎麼就像個幽靈一樣,每次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看到來人,張亮向著男子笑了一下,算是打過了招呼。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名叫閻山,是這個五福山煤礦的老闆,不是只是明面上的。其實這個五福山煤礦,是張亮暗中投資,開設的一個礦山。
張亮在這裡暗中開採煤礦,當然不是為了靠販賣煤炭來賺錢。而是因為他的手機儲備物資,他的手機初級儲備物資,是需要煤礦來填補的。當他四年前,從手機中知道這個事情後。為了不讓外人知道他的秘密,不引起人的懷疑。他就尋找資源,自己暗中開設了這個煤礦區。
這座五福山,以前也沒人知道這裡有煤礦。這是張亮四年前,通過手機功能,尋找到的礦山。他覺得這裡隱蔽,而且外界知道的人少,就暗中找到了閻山。這個閻山以前是個小老闆,可惜後來投資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張亮找到他後,出錢替他還了債,還找他來打理這座煤礦山。
張亮之所以選擇閻山,一是因為這個人有管理經驗,而且也有些頭腦,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非常忠誠,不會亂說話,也不會亂調查。這些都是張亮在起初挑選時,用手機功能調查出來的信息。
不過張亮一直以來,什麼也沒跟閻山說。他只讓閻山負責管理這座礦山,這裡挖出的煤礦,全部都堆積在這裡,不能私自出售。閻山起初還有些意外,因為張亮開設煤礦山,這些礦不能賣,那開採出來幹什麼。
張亮只簡單的回應說,他有專門的買家,會按時來把這些煤礦運走。不過張亮只是簡單的提及,從來不詳說。
作為回報,張亮每個月都會給閻山高額的薪水,而且這裡的工人,也全是張亮在暗中發放工資。閻山也是個實誠人,有了高額的收入,他也就安心打理這個礦山,什麼也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