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譚二敷衍的語氣,張亮再度出聲到「你可別跟我耍什麼花花腸子,起些什麼事後報復念頭。即使你要報復,也只能來找我。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打孤兒院的注意,不管你藏到哪裡,只要我願意,都能把你找出來。」
「不敢,不敢。」譚二立刻露出真誠的表情,一臉誠然的說道。
「記住,如果有人來問你們是怎麼受傷的,就說自己是不小心磕的啊!」張亮笑著說道,他不是怕譚二等人,而是不想在這個地方惹上警察。
「這我們明白,明白,你不吩咐,我們也會這麼辦的。」譚二看了眼街頭圍觀的人群,坦言道。
「快滾吧!」張亮也不想跟譚二等人糾纏太久,出聲打發到。
「走,走,快扶他們起來。」譚二吩咐著身旁一點事沒有的二蛋,然後自己也去扶起了地上的大鬍子。
經過十多分鐘的休息,幾人都恢復了過來。他們剛才是害怕張亮,才不敢站起來,現在見能走了,幾人都相互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跟著譚二,一瘸一拐的向街口走去。
街口看熱鬧的人見譚二一夥出來,頓時一哄而散。
看著譚二一夥從對面的街口出去,張亮也轉身,向回走去。
「芋頭,張哥哥是在裡面嗎?」張亮還未走到街口,就聽到馮婆婆的聲音。
「在裡面,張哥哥剛才好厲害。」接著便出來芋頭的聲音。
「走,帶我進去看看。」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
「亮子,亮子。」隨著喊聲,街口出現馮婆婆的身影。
「馮婆婆,在這裡呢!」張亮邊說,邊加快腳步,向街口走去。
「哎喲,亮子你怎麼跟那伙流氓來這裡,沒事吧!沒受傷吧!」見到張亮,馮婆婆放心不少,不伸手拉起張亮的手,不停看著張亮身上,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馮婆婆你不用擔心。」張亮笑著說道,說完還故意拍了自己幾下,示意給馮婆婆看。
「哎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到你跟他們出去,我能不擔心嗎?那夥人可不是什麼好人。」見張亮沒有受傷,馮婆婆放心下來。
「譚二那夥人呢?」這時,跟在馮婆婆身後的那個老頭,轉頭看著張亮問道。
張亮看了眼老頭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著馮婆婆,露出詢問的眼神。
「哦!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派出所的秦生,秦伯伯,我們院裡有什麼事的時候,他時常來幫我們照看。」馮婆婆指著身後的老頭介紹道,說完轉身指著張亮,對秦生說道「這個是我院裡,我從小帶大的一個孩子,叫張亮,我平常叫他亮子。」
聽到馮婆婆的介紹,張亮點了點頭打招呼道「秦伯伯好。」雖然他不想跟派出所的打交道,但是秦生時常幫助孤兒院,他對秦生便客氣了不少。
「你好。」秦生也笑著點了下頭,他看了眼張亮後,出聲對說道「我聽說譚二那夥人又來孤兒院找麻煩,特地過來看看。」
「哦,謝謝秦伯伯費心了,不過譚二一夥剛剛已經走了。」張亮實言相告道。
「走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秦生聽說譚二一夥走了,驚訝了一下,出聲向張亮問到。
「呃,沒有。」張來雖然有點嫌麻煩,不過看在馮婆婆的面上,他依然如實回答道。
「這可就奇怪了,那夥人平常一點小事都會緊抓著不放,不佔到便宜從不罷休的。你也沒受傷,今天他們怎麼會就這樣走了呢。」秦生的職業習慣,讓他不禁思考道。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他故意說的很大聲,他想讓張亮聽見,然後回答。
「幹嘛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們亮子,譚二的人走了就走了,走了還不好嗎?你還真想我們亮子出事,受傷你才高興啊!」馮婆婆見秦生的問題越來越尖銳,立刻出來為張亮打抱不平道。
「哈哈……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罷了!好奇罷了!」秦生立刻笑了起來,圓場道,說完轉頭看了眼張亮,感歎似的說道「小伙子生的蠻精壯的嘛!」
「呃,平常空閒時喜歡運動!」張亮故意恍若不知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說道。
「我說你個秦老頭幹什麼,今天是喊你來抓壞人的,不是讓你來審我們亮子的。你在沒玩沒了,小心我跟你翻臉。」馮婆婆瞪著秦生,一副你在問,我就跟你沒完的表情。
「好,好。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在叫我。」秦生見到馮婆婆的表情,立馬妥協似的說道,說完轉身向回走去。
「這還差不多。」馮婆婆見秦生走掉,望著他的背影,滿意的笑起來說道。
「嘿嘿,婆婆,這個秦生看起來還不錯嘛!」張亮也順著馮婆婆的眼光,看著秦生是背影說道。
「啊!」馮婆婆聽後,順著張亮的話答道。不過話剛說出口,她就意會出了張亮話中的意思,惱羞成怒的馮婆婆,抬手就朝著張亮的屁股打起,還開口罵道「哎,我說你個臭小子,什麼不錯?啊!什麼不錯?」
「哎呀,哎呀,婆婆,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以後在也不說你們很配了。」張亮故意不躲避馮婆婆拍來的巴掌,還裝著求饒似的說道。好久沒經歷過這個光景的他,又回想起了小時。自己每次闖禍,馮婆婆就喜歡抬手打自己屁股,不過每次都是笑鬧的成份,不是真打。
「你個臭小子,看來是久了沒打,還真是欠揍了。」馮婆婆聽到張亮最後句話,出聲教訓道。
「快走啦!芋頭,婆婆要打人啦!」張亮抱起站在一邊的芋頭,躲開馮婆婆的巴掌,就向孤兒院跑去。
「慢點,小心點,別把孩子摔著了。」馮婆婆看到張亮抱著芋頭,一溜煙就跑出了很遠,出聲對張亮提醒到。
「婆婆你就放心吧!」張亮抱著芋頭,兩句話的功夫,已經跑回到了孤兒院的門口。走進孤兒院,他把懷中的芋頭放到地上說到「好了,玩去吧!」
「張哥哥,我看剛才看到你打那幾個壞蛋,好厲害啊!你可以教我嗎?」芋頭站在地上,沒有跑去找別的幾個孩子,他轉身看著張亮問道。
「呃!你學這個幹什麼?」張亮知道剛才出手打譚二一夥人的時候,芋頭躲在街口。他出手前就發現了,所以芋頭知道他打跑譚二幾人的事,他也不覺得奇怪。他猜測是馮婆婆擔心自己,才讓芋頭來跟著的,所以也沒說什麼。
「你教會了我,以後壞蛋再來,你不在的時候,我就也可以幫婆婆教訓那些壞人啊!」芋頭看著張亮的眼睛,一臉堅定的說道。
「真想學?」聽到芋頭的話,張亮還真有了教芋頭幾招的想法。
「嗯!」芋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可先告訴你,學功夫可是很苦的哦!」張亮想小小試探下芋頭,出言嚇唬道。
「我不怕!」芋頭的眼神依然堅定,用堅決的口氣說道。
「好吧!那我就先教你扎馬步,跟著我做。」張亮說完,邊做示範,邊說道「雙腳外開15度,與肩平寬,微微下蹲。」
芋頭在旁邊看著張亮的動作,跟著張亮一點一點模仿著。
張亮做完動作,收起姿勢,為芋頭矯正道「雙眼平視前方,脖子要貼衣服領子,這叫頂頭懸。」他一邊說,一邊把芋頭的頭,輕輕向上抬了一點。
讓芋頭的擺到正確的姿勢後,張亮接著說道「要做到上衣輕貼後背,處在身體中正,肩胛骨的肌肉向四面微微拉開,這叫拔背。」說完把芋頭的肩提了一下,輕輕拍了下芋頭的背心,讓他背部挺直。
張亮又轉到芋頭身前說道「扎馬步時,胸廓要自然,既開展,又形成一個很小的內弧,這叫含胸。」說完一手把芋頭的背向前按了一點,一手把芋頭的胸向上提了一下。
見芋頭姿勢擺對後,張亮接著說道「扎馬步時,你要意想腋下夾著個熱饅頭,肘部吊著個沙袋,這叫墜肘。但是不許聳肩,肩要沉。」說完他收身抬了下芋頭的手肘,壓了下他的肩膀。
張亮看了看芋頭現在的樣子,滿意的說道「就這樣站好,用鼻子慢慢呼吸。就會覺得兩肋和腹部有充實感覺,這就叫氣沉丹田,這是自然做到的,不要刻意去管氣。最後一步,雙手環抱胸前,手心向內,掌指相對。」
「記住這個姿勢,以後就這個樣子,每天都要練習十五分鐘,然後逐漸增加。」見所有姿勢都擺好,張亮出聲對著芋頭說道。
「你們在幹什麼?」張亮剛說完,門口就傳來馮婆婆的聲音。
「婆婆,回來了。沒事,教他鍛煉下身體。」張亮回頭看著婆婆,打著招呼道。
「鍛煉身體是好事,但孩子還小,不要讓他們累著了。」馮婆婆對這裡的每一個小孩都很喜愛,他出聲向張亮建議道。
「婆婆回來了,婆婆……」聽到馮婆婆的聲音,屋內響起不少孩子的聲音,都追著跑了出來。
「誒,孩子們,我回來啦!」馮婆婆見到這群小孩,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伸手逐個摸了摸他們的頭。
「哎,芋頭哥哥,你在幹什麼啊?」這時,丫頭看到院子中心的芋頭,出聲向芋頭問道。
「沒事,別打擾我,我正玩著呢!」初次這個站姿的芋頭,還不到一分鐘,就感覺腿有點哆嗦起來。不過他裝著很輕鬆的樣子,對丫頭說道。
「你玩的什麼?我也要玩!」聽芋頭說在玩,丫頭還真相信了,她啥開腳丫子就跑了過去。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有人帶頭,其餘的小孩也跑了過去。
只有眼睛看不見的梅子,一個人站在門邊,不過她依然面帶笑容的把頭望向外面。
「來,梅子,跟哥哥一起玩。」張亮走過去,把梅子抱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