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真有那麼好玩嗎?」張亮好奇的向著小女孩露絲問道。
「當然好玩,坐車不會晃,比坐船舒服多了。我每次坐爸爸開的船,都會左右搖晃,搖的我頭暈,一點都不舒服。」露絲瞪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回應道。
「哈哈……」聽到露絲的話,旁邊很多人都大笑了起來。胡斯在旁邊也伸手摸了摸露絲的頭,大笑了起來。
「露絲,不要胡說。」麗達在旁邊一邊笑,一邊把露絲拉到了懷中。
見母親阻止,露絲嘟了嘟嘴。靠在麗達的懷中,沒有在說話。
「來了,上菜咯……」這時,小土屋內響起布魯的聲音,有人陸續端著盤子走了出來。
「都坐吧!都坐下邊吃邊聊。」胡斯在旁邊招呼著張亮和琳鈴。
「來,來,來。都洗個手,坐下吃哦。」二牛的聲音也從土屋門口傳來,他端著一盆水從裡面走了出來。
「先給客人洗,洗了都坐下吃吧!」胡斯對二牛吩咐道。
桌前的眾人都洗手後,菜也上得差不多了。
「二牛,來幫我抬下這個酒缸。」這時,從屋內傳出布魯的聲音。
「誒,來了。沒想到布魯大叔今天這麼大方,終於捨得把這缸酒拿出來喝了。當初我可是求了幾好些日子,你都不肯給我嘗上一口。」二牛光著膀子,邊跟屋內跑,邊抱怨道。
「少廢話,叫你抬就快點抬,不然等下不讓你喝。」布魯毫不客氣的教訓到傳來。
「嘿嘿……我這不正抬著嘛!誰不知道布魯大叔的酒是索馬裡最好喝的,我最愛喝的就是大樹的酒。」二牛討好的聲音傳來,隨著話音,見他和布魯兩人抬著一個四,五十斤的大酒缸,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酒缸,張亮頓時也有點頭暈的感覺。雖然他的酒量不錯,可還沒到那種千杯不醉的量。
布魯和二牛把酒抬出來放好後,對著張亮和眾人說道「都吃,都吃啊!看著我們幹嘛!酒馬上就來!」
「哦,可以吃東西咯。」聽到可以吃了,人群裡面最高興的要數兩個小傢伙。露絲和干路了。兩人一聲歡呼,就爬上了一張桌子。不過他們這次學乖了,沒有母親麗達的吩咐,他們也知道等客人先吃之後,他們才能吃。
「都一起吃吧!」張亮也琳鈴也瞭解了這裡的習俗,都先象徵性的開動起來。
布魯從屋內拿出幾個大碗,他也沒去找別的盛酒東西。直接就把手中的大碗,伸到酒缸內,一下出來就是滿滿一碗。
很快桌子上面,每人身前都擺了一碗。這個時候,最高興的還屬二牛。他在就站在酒缸旁邊,待布魯盛好酒,端給桌上的客人時。他就把手中的大碗伸到酒缸內,給自己盛粗一碗,然後「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下去。布魯給客人盛酒這會,他就一人喝下了五,六碗,菜都沒吃一口,看他的樣子,完全像是在喝水一樣。
不斷盛酒的布魯,當然知道二牛的小動作,不過他一直沒說。見酒盛的差不多了,估計二牛也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出聲道「臭小子,夠了。在喝酒就醉了,你這麼大個塊頭,一會躺地上,誰把你背的回去。」
二牛的確已經有點微醉,不過他還是能聽清布魯的話,他咧嘴笑起來說道「嘿……嘿嘿,大叔的酒就是好喝,我,我還沒喝夠呢!怎麼,怎麼會醉呢!」喝的太急,二牛說話舌頭都有點打結,他邊說邊走到了自己幾個漁夫朋友的一桌,摟著一個人的肩膀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快坐下吃東西吧!」被二牛樓主的漁夫,搖了搖頭,一把將二牛拉到了座位上說道。
「哈哈……不用理他,都吃,都吃。」布魯非常瞭解二牛的脾氣,沒有在去理他,招呼著眾人到。
「來,來。為了表示你對我們家裡的照顧,我先敬你們一杯。」這時,胡斯在一旁端起酒碗,對著張亮和琳鈴說道。
張亮也微微一笑,端起了酒碗。他還沒嘗過這個酒是什麼味道,不過看剛才二牛連續喝下下了幾大碗,也只是微醉的程度,張亮估計這個酒應該不會太烈。
「其實真不用那麼客氣。」琳鈴在一旁看到張亮舉碗,她也只能舉起身前的酒碗。她準備先嘗嘗味道,如果太烈,就少喝一點。
「干……」胡斯把酒碗和張亮跟琳鈴碰了一下後,端起酒碗就喝了起來。
看到胡死的牛飲的速度,張亮眉頭跳了跳。他心裡猜測「難道漁民個個都是酒神?」雖然心裡在想,他也端起酒碗送到了口中。
張亮微斜酒碗,先嚥下了一小口。酒入喉嚨後,他心裡咯登一下,這種酒的味道他從沒有嘗到過。入喉不是辛辣,也不是甘甜,也不是醇香,而是帶點海水的鹹澀味道,但又較海水的鹹澀味要淡很多。嚥下後,酒中又混雜著一點果香,非常的柔潤,鮮甜。
喝下一小口後,張亮有點喝果酒的感覺,但又不盡相同。不過這個酒的味道,到不是太濃烈。感覺到不像烈酒後,張亮也傾斜碗口,豪飲起來。
琳鈴喝後的感覺也和張亮一樣,她嘗到這種酒味道不是很烈時,也微微多喝了一小口。不過這個酒碗太多,她也沒好辦法一口喝完,多喝了一點後。她對著胡斯微微點頭致意後,把酒碗放回到了桌上。
胡斯和張亮兩人都把碗中的酒,一口乾了。兩人的酒碗放到桌上後,一樣的麗達立刻起身,拿起酒碗,去酒缸邊幫兩人盛酒。
張亮放下酒碗後,轉頭對著布魯問道「這個是什麼酒,這種味道,我怎麼從沒有嘗過。」
聽完張亮的話後,布魯自豪的大笑起來說道「哈哈……這個是我自己一手釀製的酒,外面當然嘗不到。世界上獨此一家,別無他處。」
「哦。」張亮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我嘗到你這個酒味道很特別,其中似乎有海水鹹澀味,又有淡淡的果香味,你是用什麼釀製的。」
「嘿嘿……這種酒的釀製,是我以前捕魚時發明的。當時常年在海上捕魚,酒時常喝完,想上岸補充又不是太方便。我就在一些小島上,自己學著釀製。」布魯說道這裡停下。
待麗達把酒碗從新放在張亮身前後,布魯才接著說道「當時一些島上,淡水很難尋找,我就試著把海水過濾,用一些大缸裝起來。然後摘一些海島上的果實,裝在一起裡面發酵。後來發現,這樣釀出的酒,別有一番味道。」
「哈哈,是的,的確是別有一番味道。」聽到這個結果,張亮也無語的搖頭笑起來。看來的確應了那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哈哈,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布魯似乎也非常高興,端起桌上的酒碗,對著四周的人叫道。
「喝,喝……」所有人都舉起酒碗,附和起來。其中叫的最大聲的,就是二牛。盧比嘗了嘗這種酒後,似乎也喜歡這種味道,他也在哪裡學著眾人,一碗一碗的大喝起來。
旁邊的漁民,喝完酒後,直接拿著酒碗,自己去酒缸盛滿一碗。而這邊麗達就幫著桌上的人盛酒。
放下酒碗後,布魯繼續向張亮幾人介紹道「你可別小看這個酒,它雖然喝著有點鹹澀,鮮甜,比較順口。但它可不是一般市面上的果酒可比,這種酒喝起來味道的確不足,但它的後勁可也不小。不然的話,我們漁民可不會喝。」
聽到布魯的話,張亮愣了一下,他是在沒覺得這個酒會有很大的後勁。雖然的確有酒香,但張亮覺得這個更像是,摻入了一點酒的果汁。
布魯可不知道張亮在想些什麼,他繼續說道「不過既然要喝酒,我們漁民當然要喝個痛快,要喝得不醉不歸。」
「布魯大叔說的對,我們一起在乾一碗。」胡斯立刻在旁邊接口道,剛吃了幾口菜的他,說完後再度端起了身前的酒碗。
「干,干……」旁邊的漁民跟著附和起來。
一眾人在融洽的氣氛中,不時的相互敬酒吃菜。連原本不準備喝酒的琳鈴母親,也在熱鬧氣氛的感染下,端起身前的酒碗,喝下了不少。
張亮起初還有點懷疑布魯的話,待他喝下四,五碗酒後,也感覺到頭有點暈乎乎的。
眾人喝下點酒後,藉著酒勁,場面更加熱鬧了不少。露絲和干路也喝下一點酒,他們吃飽後,不停圍著桌子亂轉。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待眾人吃得差不多時。街頭方向突然響起車子引擎聲,接著亮起幾盞車燈,車子沿著街道徑直朝著布魯的小攤開來。
眾人被車燈晃到雙眼,都停下了吃東西。所有人用手擋住眼睛,看著車燈的方向。
雖然有點頭暈,但張亮現在的思維還比較清醒。他微閉著眼睛,看到對面來了三輛車,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他暗暗戒備起來。
三輛車陸續停在盧比的小攤邊,車上走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子。男子微閉雙眼,用陰沉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後,出言問道「你們這裡,誰是張先生?」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他身後跟著下來十多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