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口一片狼藉,張亮握著短刀站在電梯門口,所有的人一時也嚇得不敢過來。
張亮手中短刀上的血液慢慢滴乾,刀身又變得雪亮。等了幾秒,見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張亮嘴角勾出條弧線,露出一絲冷笑。他持刀的手一抖,刀尖上最後一滴血也滴落到地面。然後隨意的把持刀的手垂下,讓刀尖對著地面,一步步從電梯內走了出去。
電梯外的一群人見張亮走出來,都緊張的豎起刀身對準張亮,被走出來的張亮逼得後退了兩步。
走出電梯,張亮扭頭左右看了看。這是條很長的通道,電梯處於通道中央,他現在也不知道那邊能通往老大的房間。張亮抬頭環視了一圈,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嚥下口唾沫。
張亮隨意選了中間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男子問道「你們老大在那裡?」
穿著花格子襯衣的男子見張亮看向自己,頓時覺得自己頭頂滲出冷汗。不過看到身旁還有這麼多同夥,這給他壯了壯膽。他沒有回答張亮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找我們老大幹什麼?」
張亮把視線從花格子襯衣男子身上移開,看了看左右的通道,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現在是在問你,如果明天還想吃早飯,就快點回答,我可沒心情重複問第二遍。」
聽完張亮的話,花格子襯衣男子捏緊了手中的短刀,粗聲回應道「不知道。」他敢這樣直接的回應張亮,不是他不怕張亮,也不是他不怕死。而是旁邊有這麼多同夥,如果當著這麼多同夥出賣了老大,後果也不言而喻,不用張亮動手,他就會先被同夥宰了。
張亮聽後也沒有表現的生氣,而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才回頭看著花格子襯衣男子說道「看來是我的話太多了!」
張亮口中話音剛落,突然前跨一步,抽刀便向穿花格子襯衣的男子刺去。
花格子襯衣的男子拒絕回答張亮問題後,就一直防備著張亮的進攻,隨時做好了躲避的準備。可張亮的速度太快,當他看到張亮抽刀刺來,然後在準備躲避時,已經慢了半拍。
花格子襯衣的男子反應力雖然不夠快,但隨時做最好躲避的準備,也給他爭取了一點機會。他見到張亮刺來時,原本是想的向後躲,可惜已經來不及。他只能換個方法,身體一矮,向地面滾去。
「撲哧……」場中傳來一聲錦裂聲。
鮮血再次沾滿了張亮手中短刀的刀鋒,不過讓他有點意外的是,花格子襯衣的男子居然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張亮清楚的知道,這原本刺向花格子襯衣男子心臟的一刀,被他矮身躲開,從左邊腋下的腹部劃了出去。所以才傳來錦裂聲,這是劃破了男子衣服的聲音。雖然刀口上沾了很多血,但張亮明白,這一刀並不致命,只給他造成了兩公分深淺的傷口。
花格子襯衣男子滾身躲躲避時,他剛蹲下身,就感覺左腹一疼。他強忍疼痛,滾向了旁邊。逃出張亮的攻擊範圍後,他伸手抱住受傷的腹部,站了起來。鮮血很快染紅了半邊衣襟,那半邊的花格子也變得鮮紅,血不停順著他的衣襟滴落。
張亮的突然一擊,出乎所有人意料。也由於速度太快,當他刺傷花格子襯衣的男子時,四周還沒人能反應過來。
一擊不中,張亮立即轉身,揮刀朝著穿花格子襯衣的男子追殺而去。不過他的刀剛揮出一半,就聽到身後傳來的風聲。
原來是四周終於有人回過神來,也舉刀向張亮後背刺來。
面對背後刺來的一刀,張亮不得不放棄追殺花格子襯衣的男子。他立刻收住腳步,傾斜上身,躲開了背後的一刀。隨即反轉持刀手腕,改為反手持刀,身子後仰,貼在背後男子的胸前,把手中的短刀向後一送。
把刀刺進背後男子腹部後,張亮手腕轉動半圈,將刀鋒在對方體內一扭。然後迅速收手,把刀從對方體內抽了出來,動作狠辣,毫不拖泥帶水。
偷襲張亮背後的男子,腹部給刺中後,口中慢慢吐出鮮血。張亮扭轉刀身,抽刀之後,沒有了支持力,身子便軟軟的滑到了地面。
張亮剛抽刀出來,左眼餘光就看到一抹白光,向自己頸部刺來。他立即揮動左手的皮箱,擋開了對方的短刀。同時右手手腕回轉,把刀鋒調轉回來,向前一送,直接把短刀插入了對方的胸腔。
刺中對方後,張亮左手發力,把他推得向後退去。同時拔出短刀,打算在對方心臟在補上一刀。不過刀剛發出來,他就聽到腦後的風聲。知道是後面的人攻來,他腦後像長了眼睛一般。身子向左低下,同時扭腰回身後砍。
「砰……」幾聲金鐵交鳴傳來,同時刺向張亮背後的三把刀,同時被他擋偏。
由於倉促發力,張亮這一擋,沒能磕飛對方手中的短刀。擋偏三人手中的刀後,為防止三人立即攻來,他把腰下的更低,同時再次揮刀,向三人腰間虛晃而去,逼退了三人。
見三人退開,張亮直腰起身。他剛站起來,一抹寒光就出現在眼前,離他眼睛只有半尺距離。張亮再次上身後仰,同手伸出持刀的右手,架上對方持刀的手。他反轉手腕,手肘一蹦,反向頂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肘。然後用力一壓,對方手肘被反向壓迫,疼得立即鬆開了手中的短刀。
張亮持刀的右手,架在對方手臂上。他攤開手掌,把手中短刀一抖,就變成了橫向握刀。隨即握住刀柄,刀鋒便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手臂被架住,脖子被刀頂住,加上剛才看到張亮毫不手軟的殺人手段。這個男子立即變得滿眼恐懼,嘴唇打起顫來,張口似乎就想求饒。
不過張亮沒等他出聲,便拖動手腕,刀鋒直接劃過了對方脖子。
「喉……喉」男子的話剛說到脖子處,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張亮劃斷了脖子。喉結不斷聳動,發出嘶啞的聲音。
割斷對方喉嚨後,張亮鬆開了駕著對方的手。他看也沒看軟軟倒下去的男子,抬腿朝著花格子襯衫的男子走去。
花格子襯衫的男子左腹中刀,他正用手摀住腹部,似乎由於出血過多,面部也變得蒼白。見張亮向他走來,他嚇得不斷後退。
張亮一步一步,緊逼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子而去。現在花格子襯衫男子身後的人,看到張亮走過來,也不敢在上,被嚇得跟著步步後退。
張亮剛逼近三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風聲。他突然持刀轉身,身後準備偷襲的兩人被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在前進。後面的一群人也,變得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敢在貿然發起進攻。
張亮面無表情的看了身後的人一眼,轉身看著身穿花格子襯衣的男子,向他緊逼而去。
四周的人形成一個圈子,把張亮圍在中心,卻沒有一人敢靠近。
其中有人看到到電梯內的琳鈴,本打算衝進電梯脅持琳鈴,可他還沒動身。張亮就看穿他意圖,轉頭盯著他。
那人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串上頭頂,嚇得立即沒了動作。
張亮盯著那人抽動嘴角,冷笑一下,轉頭繼續向著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逼去。
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不斷後退,突然他感覺撞到了牆壁。原來他慌不擇路下,沒有向通道那頭逃,而是後退著靠近了牆邊。
張亮舉起手中的短刀,在手中看了看後,揮刀便向穿花格子襯衫男子的心臟刺去。
「住手……」通道一頭突然傳來個聲音,張亮的刀尖在穿花格子襯衫男子的胸前停下。他用刀抵住男子的左胸心臟位置,把頭轉向了右邊,聲音來源的方向。
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這次以為自己死定了,他被嚇得渾身發抖。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張亮刀尖已經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膚。
張亮看到喊停的是一個肌肉結實,光著上身的男子。
這個男子肩上抗著一把曰本東洋太刀,正歪著腦袋盯著張亮。
這個男子身形非常勻稱,張亮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全身的協調性肯定非常好。知道是這裡說得上話的出來了,張亮冷冷的盯著扛著太刀的男子說道「埃弗亞在哪裡?」說完為了警示扛著太刀的男子別在刷花樣,張亮輕輕用力,把抵在穿花格子襯衣男子胸前的刀尖,向裡面送了一點。
「啊……」穿花格子襯衣的男子,疼得立刻叫了起來。
扛著太刀的男子看也沒看在地上慘叫的人,他盯著張亮說道「我叫斯屠,你也可以和別人一樣,叫我屠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到這裡來找埃弗亞,如果你見到他,可以轉告他。如果他那天活膩了,可以到我們的地盤來送死,我會親自砍下他的腦袋。」
張亮聽到斯屠的話一愣,他腦中迅速閃現了幾個念頭,開口問道「你是說,這裡不是埃弗亞的地方?」
張亮的回答也讓斯屠意外,他能聽出,張亮似乎是在這裡來找埃弗亞的。他出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裡聽到的消息,但這裡是梅爾卡的地盤,不是埃弗亞的地盤。」
張亮雙目一凝,泛出絲精光,事情的大概他已經猜了出來。知道上當後,張亮把手中的短刀,從花格子襯衫男子的胸前拔了出來,轉身向電梯走去。
「喂……」張亮剛轉身,斯屠就出聲叫道,隨即開口說道「把我的兄弟當菜砍,砍完就想走,這樣不好吧!」
張亮聽見斯屠的話後,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