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錢工廠擂台上,正當張亮不耐煩的等待著對手,台下窗口前的人群正蜂擁下注時。
地下十多米深處,一條潮濕黑暗的通道內。西裝男子和埃弗亞的六個保鏢,正站在通道盡頭的一扇鐵門前。即使一行有六個渾身橫肉的大漢,西裝男子拿著鑰匙的右手,也沒勇氣去打開眼前的那扇鐵門。
西裝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快連手中的小鑰匙都拿不穩了。他左手中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光線太暗,看不清是什麼。
「快點吧!老闆還在上面等著,你應該知道如果遲到,會有什麼後果。」這時,西裝男子身後,一個男子出聲催促到。
西裝男子當然知道,如果自己讓埃弗亞久等會有什麼後果。他艱難的嚥下口唾沫,鼓足了勇氣,慢慢把手中的鑰匙插向了匙孔。顫抖的手導致西裝男子手中的鑰匙,幾次都沒能準確的插進匙孔內。
「真沒用,你也就是嘴皮子厲害點!」起初說話那個男子,見西裝男子的孬樣,鄙夷般的出聲道。說完伸手抓過了西裝男子左手中的鑰匙,插向了鑰匙孔。
鑰匙被搶走西裝男子也不生氣,他反而像如獲大赦般的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沒平息他害怕的心情,話音顫抖的說道「你是沒見過他,當然不知道他的恐怖。裡面關著的人,我們稱大坦克盧比。當初老闆想讓他上台比賽,為了訓練他。老闆的前幾個保鏢,全是被他幹掉的,不然你們那會有機會來接班。」
按理說,西裝男子生存的小世界,每天晚上都在上演的生死一幕。他的心應該已經冰冷到,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恐懼才對。可不是為何,一旦想起屋內關著的人,他的心依然忍不住顫抖。
「卡嚓……」一聲金屬撞擊聲想起,鐵門的鎖被打開。
拿著鑰匙的壯漢「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鑰匙,丟還給身旁的西裝男子。伸手邊推開鐵門,邊戲謔似的說道「是嗎?這麼說來,我們能上崗,還要多謝謝他了!那就讓我看看他有多恐怖吧!說不定我們脾氣合得來,還可以做朋友……」
鐵門剛推開一半,開門壯漢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鐵門內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捏住了開門壯漢的臉。開門壯漢身高接近兩米,生的頭大,臉大。可這隻手更大,把開門壯漢的臉完全捏在手心內。
開門壯漢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伸出雙手,抓住了捏他臉的這隻手腕,想使勁掰開這隻手。可他使勁了兩次,這隻手就像個鐵閘般,紋絲不動。反而他的臉被捏的越來越疼,感覺臉上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他此時覺得自己的頭,像是個快被捏爆的籃球。
開門壯漢身後的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一愣,呆立在當場。還是站在門旁邊的西裝男子,最先反應過來,他嚇得向旁邊的幾人叫道「大坦克盧比抓住他了,你們快幫手,快幫手啊!」
西裝男子的話,驚醒了後面的五人。五人立刻魚貫向門口,門口站不下太多人,他們就一起用力,想把開門壯漢向門內推去。可五人用盡全力,推了兩次,門內只輕輕搖晃了一下,便立即又被一股大力壓了回來。
門邊的西裝男子看到這個情形,焦急地左右求助似的望了望,可看了幾眼卻什麼都沒找到。突然想起自己左手的東西,這個是他下來時,帶來的強力電擊器。
西裝男子現在覺得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他擠進人群說道「你們讓開,都讓開。」然後打開手上的電擊器,戳到了盧比抓著開門壯漢的手上。
大坦克盧比受到電擊,渾身僵硬了一下。不過他沒有丟開手中的開門壯漢,而是把開門壯漢丟進了屋內。
門前終於被打開,其餘五人瞬間擠進了屋內。西裝男子也在跟在後面,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
地下正在上演驚險一幕,地上卻沒人知道。張亮正不耐煩的站在擂台上,等待著他的對手。不時抽空瞄向那些,穿著暴露端著酒水四處遊蕩的女郎。
不得不說,埃弗亞這個場子的確不錯。裡面的女郎不但身材火辣,相貌也很誘人。這些女郎走到外面,隨便一個都能去做模特,卻不知為何都淪落到這個地方。
不過張亮也只是在心裡發表下感慨,他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所以救不了那麼多人。
台下的人,幾乎都已經下注完畢。有的幾人圍在一起,交談著剛才精彩的比賽,和對下場比賽的看法。而些人心裡卻在別的地方,他們的目光一直在場中游離,尋找著自己中意的女郎。一旦看中,就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
面對場中的客人,這些女郎也把顧客就是上帝,這個觀點發揮到了極致。任這些客人或摟,或抱,或摸,不管有任何需要,她們都盡力滿足。當然,這樣得到的回報也會豐厚的,看他們那比基尼上,掛滿的鈔票就知道了。
地上現在一片歌舞昇平,地下現在卻是腥風血雨。埃弗亞的五個保鏢率先闖入屋內,他們剛進入屋中就聞到一股惡臭。不過情況危急的時刻,他們也沒心思去理會惡臭的事了。
五人衝入房間中,借助微弱的白熾燈光,終於看到了西裝男子口中的大坦克盧比。見到盧比後,五人也不免吃了一驚。五人身高都在一米九,兩米左右,可和盧比比起來,卻矮了一大截。
盧比身高在兩米三,四左右,目測體重估計有四百磅。他們五人看著盧比,就像看見座小山一樣。現在五人終於理解,外面的普通人看到他們時的心情了。
盧比沒有理會衝進屋中的五人,他背對著門口,正坐在剛才開門壯漢的身上。雙手抱著開門壯漢的頭,猛烈的撞擊著地面,發出「彭……彭」的巨響聲。
五人看到盧比身下的開門壯漢,已經癱軟在地面,沒了動靜。他們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衝了上去。兩人抓住盧比的胳膊,兩人抱住盧比的兩條腿,還有一個抱住了盧比的脖子,企圖把盧比從開門壯漢身上移開。
可五人用盡全力拉了幾次,盧比的身子卻每次都只是輕微搖晃一下,連大一點的晃動都沒有。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螞蟻在撼大象。
五人又拉動幾次之後,不知是盧比厭煩了身邊的幾隻螞蟻,還是覺得脖子被勒的不舒服。他放下了手中開門的壯漢,上身輕微晃動了一下,抱著他手的兩個保鏢,便被甩飛到一米開外,撞在牆上,發出聲悶響。
甩開兩人後,盧比伸手向後,抓住了勒他脖子那個男子的肩膀。然後輕輕用力一摔,就像擰小雞般,那個體重兩百磅的保鏢。身子在空中翻騰一圈,重重的摔倒在盧比身前的地上。
盧比沒有理會抱著他腳的兩人,逕直站起身來,拖著兩人走到那個勒他脖子的男子身前。提起拳頭就朝著男子的臉上打了下去,場中連續響起「彭……」三聲,拳頭擊打在面部悶響。接著是「卡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在場的五人聽後,都知道是臉骨碎裂的聲音,心中不免升起股懼意。如果說剛才聽到西裝男子吹噓盧比的厲害,其餘幾個保鏢還不當回事。但現在他們徹底的害怕了,他們完全沒想到,大坦克盧比,會還沒見面就開始殺人。
西裝男子是最後進入屋內,他進去後,盧比已經打死了開門壯漢。正走向勒著他脖子的男子,看到殺人不眨眼的盧比,西裝男子頭皮更是一陣發麻。
不過當盧比打死勒他脖子的男子後,西裝男子回過了神來。他知道如果不趁現在,趁前面還有人頂住,就對付盧比。等盧比殺死前面幾個人後,最後一定也會輪到他。
西裝男子捏了下手心,給自己提了提膽。拿著手裡的電擊器,快速衝向了盧比。趁盧比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把電擊器戳到了盧比背上。
西裝男子早就清楚盧比的厲害,所以他準備的也是個大功率電擊器。
盧比被電的全身一震,停下了繼續揮出的拳頭。不過這一秒盧比沒什麼事,地下抱住盧比腳的兩人,卻被點的全身發麻,收回了抱著盧比腳上的手。
西裝男子沒有收回電擊器,他一直把電擊器壓在盧比背上。這樣不停的電了三秒後,盧比終於全身發顫起來。過了五秒,盧比才癱軟倒在了地上。
不過西裝男子依然沒有收回電擊器,他一直用電擊器壓在盧比身上,直到過了十秒之後。盧比渾身在地面抽搐起來,他才收回了電擊器,停止了電擊。
西裝男子收回電擊器後,盧比依然在地上不時的抽搐一下。西裝男子看也沒看被盧比打死的兩人,對剩餘還活著的四個保鏢說道「快把那兩條鐵鏈拿過來,把他綁上,然後抬上去。」
僥倖活命的四個保鏢,已經見識到了盧比的厲害。聽到西裝男子的吩咐,他們立刻把牆邊的兩條鐵鏈拿了過來,綁到了盧比身上。他們拿起鐵鏈時發現,這兩條小孩手臂粗的鐵鏈,以前是一條,估計是被扯斷的。
四人嚥了口唾沫,幫合力把盧比抬出房間,走上了電梯。
擂台上,雖然張亮的耐心早已耗盡,他最怕麻煩,在他眼裡,等待也是一件麻煩事。不過他已經從事獵人職業好幾年,已經學會了壓制自己的負面情緒。他只在心裡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麻煩」二字。
「這是誰……」突然,靠近角落通道的人群騷動起來,不時有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張亮抬頭看去,見西裝男子與埃弗亞的四個保鏢,抬了一個用鐵鏈捆綁著的人過來。看到此人,張亮心裡一顫,抬頭看向了樓上包房內的埃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