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雲姐,這麼多,讓我怎麼挑?」杜心雨一眼掃過去,看的是眼花繚亂。
「喜歡那一把,就拿哪一把唄!」
「曼雲姐,要不你給我推薦一支唄?」
「把手伸出來?」沈曼雲點了點頭,這麼選,太費時間了,還真不如自己給她推薦一下。
「我們的女性的手偏小,所以大口徑手槍不適合我們,勃朗寧1930和柯爾特左輪都不錯,不過女人很少用左輪的,日式的南部手槍也可以,但不符合你的審美觀,至於毛瑟手槍,我想這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我看,還是挑一把勃朗寧吧!」沈曼雲仔細看了一下杜心雨的右手道。
「我哥用的是什麼手槍?」杜心雨問道。
「你哥,我不知道!」沈曼雲道。
「那是什麼型號的手槍,看上去不錯?」杜心雨突然指著一款嶄新的手槍問道。
「那是我們仿製俄制托卡列夫手槍,改進後生產出來的手槍,陸氏33式手槍!」沈曼雲道。
「陸氏33式,我們自己生產的手槍?」杜心雨有些驚訝,以中國人姓氏命名的手槍很罕見。
「對,這是以陸總的姓氏命名的手槍!」沈曼雲解釋道。
「以陸總的姓氏命名的手槍,奇怪了,難道這手槍還是他設計的不成?」杜心雨好奇道。
「這嚴格來說也屬於軍事機密,不過你知道了也無妨,這的確是陸總參與設計改進的一款手槍。它現在雖然還沒有被大規模生產和裝備。但是一旦定型生產。肯定是我軍的制式手槍!」沈曼雲解釋道。
「你們都已經能夠自己設計和生產手槍了?」杜心雨大吃一驚,這可是相當驚人的一個消息。
「這是當然,現在我們受制於產能和技術,不得已裝備的都是萬國武器,等將來,我們裝備的將都是我們自己生產製造的武器,到那個時候,我們想生產多少。就生產多少,再也不會受制於人!」沈曼雲自豪的說道。
「我就要這一把了!」杜心雨抓起一把陸氏33式手槍,很認真的說道。
「心雨,你確定選擇這一把?」沈曼雲有些驚訝,雖然陸氏33式是東抗主推的軍官自衛手槍,但她自己本人還是用的勃朗寧,因為適合女性的款式還沒有生產出來。
「好像有點兒沉,不過還行!」杜心雨點了點頭道。
「你覺得行就行!」沈曼雲也沒太在意,杜心雨選什麼槍,估計也用不上。除了射擊訓練。
「這兒有兩把,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把?」杜心雨人心不足蛇吞象。左手又抓起一把來。
「我說妹妹,你別不知足了,一把就足夠了,你還想拿兩把?」沈曼雲道。
「怎麼了,這左右開弓,多帥,告訴你,曼雲姐,我左手的槍法不比右手差!」杜心雨道。
「真的?」沈曼雲詫異的望著杜心雨。
「怎麼,你不信呀,這可是我的殺手鑭,從來沒有告訴外人的,我哥都不知道呢!」杜心雨神秘兮兮的道。
「別唬我,你左手槍法真的跟右手差不多的話,我做主給你配雙槍又如何?」沈曼雲道。
「曼雲姐,說定了,拉鉤,不許反悔!」杜心雨一副小賊得逞的模樣,賊兮兮的道。
「咱老娘們說話,一口吐沫一顆釘!」
「走,我去試試這槍,我還從來沒打過這個槍呢!」杜心雨興奮的道。
沈曼雲無奈的苦笑一聲,又被這丫頭給算計了,她可能真的練過左手槍法。
「老杜,兩把陸氏33式手槍,你給杜記者登記一下。」
「兩把,沈營長,你也拿了一把?」
「不是,杜記者說她善使雙槍,就給拿了兩把!」沈曼雲解釋道。
「是這樣,這陸氏33式手槍可是搶手貨,要不是您來,我都把這槍藏起來了,您知道的,那些小子,看見好槍就捨得不放下,要是知道從我這裡放出去兩把,他們非說我徇私舞弊不可!」老杜嘮叨起來道。
「老杜,給杜記者配槍那是上面的意思,只不過從36師走一下,不會吃虧的!」
「上面的意思?」老杜哆嗦了一下,三十六師上面那不是東抗總部的意思。
「明白了,這就給杜記者登記!」老杜哪還有二話說。
「沈營長,這子彈?」
「一把槍一百五十發好了!」沈曼雲想了一下,子彈要是帶少了,這丫頭指定不樂意。
「好咧,一把一百五十發,那就是三白髮,可不輕喲!」老陸麻利兒的從子彈箱子裡拿出十個牛皮紙包,一個紙包裝有三十發子彈,是個紙包正好三百發。
「杜記者,來這裡簽個字,這是手續!」
杜心雨滿心歡喜的在申領槍支彈藥的單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杜記者,這子彈跟小鬼子的彈藥不通用,您呢,省著點兒用,另外這,彈殼……」
「行啦,老杜,我跟她說就是了!」沈曼雲拉著杜心雨從軍械庫離開了。
遼河西岸,傍晚時分,林南陪同從打虎山趕到的張一吼視察前言阻擊陣地。
前言指揮所,是一個半地下的掩體,上面覆蓋了茅草和泥土作為偽裝。
這要是一發炮彈命中的話,那可就玩笑開打了,不過在指揮所附近開挖了一個大型防炮,一旦鬼子炮擊,或者轟炸,可以迅速的轉移到防炮洞中躲避!
小鬼子還捨不得用價格昂貴的鑽地彈的,所以基本可以保證指揮部的安全。
但要說絕對安全,那也是不顯示的,只要在戰場上,誰都無法保證絕對安全。
「師長,鬼子就發動過一次試探性攻擊,退回去後,就沒有動靜了,不過據前言偵查報告,鬼子沿著上游和下游收集過河的船隻,想必是想等船隻收集差不多了,再發動過攻擊?」林南對張一吼道。
「沒那麼簡單,僅僅是收集過河的船隻,不要那麼長時間。」張一吼一邊觀察對岸的日軍陣地,一邊道。
日軍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進攻一方,就沒有構築防禦陣地,相反,他們也在遼河東岸構築了防禦陣地,還升起了探空氣球,對西岸進行偵查。
因為在射擊距離之外,即便是看到了日軍的探空氣球,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漂浮在空中,拿它絲毫沒有辦法。
「鬼子的飛機有過幾次低空偵查,但都被我們給擊退了,還擊傷了一架!」
「聽說你們想在夜裡搞一下小鬼子,有什麼具體方案沒有?」張一吼問道。
「遼河這麼寬,我們不可能所有地方都能面面俱到,所以防守總歸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擊退或者消滅日軍,那就只有主動進攻了!」林南道。
「日軍只要有船,可以在任何一點登岸,這漫長的河岸線是防不住的!」張一吼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想要繞道,恐怕也逃不過我們的偵查,而且他們不敢分兵,一旦被我發現,打擊將會是毀滅性的的!」林南道。
「遼中不是駐紮鬼子一個中隊,有沒有動靜?」張一吼回過身來,手指沿著遼河往下,手指在遼中的位置問道。
「偵查情況反饋回來,沒有,只是加強了戒備!」林南道。
「奇怪!」張一吼微微皺眉。
「師長,你看,在毓寶台,這兒有一個岔口,從遼河可以直入柳河,加入鬼子從這給位置乘船往上,可直接從我的側翼進攻?」
「逆流而行,這到不能不防,你馬上派人沿著柳河南北兩岸往東偵查,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橫山勇可是夠陰險的了!」張一吼點了點頭。
小鬼子不渡河攻擊,阻擊部隊就不斷的加固和拓展防禦工事,修築明暗土碉堡,挖防炮洞,縱橫交錯,構築了一個巨大的縱深防禦網陣地。
另外,在遼河岸邊還埋設了地雷,以及挖了防坦克戰車塹壕等等。
有的對岸的日軍看的見,有的則看不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遼河西岸漸漸的變成一個堡壘刺蝟。
觀察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令對岸的日軍是寢食難安,時間越是推移,就越難攻破對岸的陣地,何況還隔著一條寬闊的遼河。
「橫山君,現在進攻,至少可以打亂支那軍的防禦部署,一旦等他們將阻擊陣地構築完成,我們再進攻的話,那就更難了!」第78聯隊長山縣樂水大佐著急的找到了代理旅團長橫山勇。
「那山縣兄覺得我們一次性投入多少兵力可以在對岸站穩腳跟?」橫山勇平靜的問道。
「這……」
「下午的試探性攻擊,山縣兄不是沒有看見,我們並沒有將支那軍的真正實力試探出來,就遭遇了不小的損失,所以再試下去,只能徒增傷亡!」橫山勇慢條斯理的說道。
「可是上面要求我們必須盡快重新佔領新民,打通奉山線!」山縣樂水道。
「與支那軍作戰,需要動腦子,一味的猛衝猛打是不行的,鄭家屯的血戰的教訓告訴我,他們是一支不輸給帝國陸軍的精銳軍隊!」橫山勇道。
「那你說怎麼辦?」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橫山勇微微一笑。
「什麼意思?」山縣樂水聽了之後,一頭霧水。
「這裡!」橫山勇站起來,拿起指揮棒,在伸手的作戰地圖上輕輕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