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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茅荊壩之戰!(六) 文 / 長風

    「我可真脫了!」許忠義一臉認真的說道。

    「脫,脫,快脫,別給老子墨跡!」夏軍醫手指著許忠義,不耐煩的晃動著。

    「那我脫沒問題,這要是別人以為你那方面有問題,我可不解釋呀!」

    「廢話那麼多,你脫不脫?」

    「脫,脫,不過我這後背都是傷口,動不了,你幫我一下?」許忠義略微抬起胳膊,為難的說道。

    「這是懶驢上磨屎尿多,等一下!」夏銘放下手中的病房記錄,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小心點兒,別給我弄的傷口開裂!」

    「知道了,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夏銘軍醫不滿的嘟囔一聲。

    「你,你是醫生,輕,輕點兒……」

    「我說老許,你這是掉狼窩了了,怎麼弄成這樣,我告訴你,這些傷口要不及時處理,以後你這一身的疤!」

    「疤就疤唄,男子漢大丈夫,誰身上沒兩道疤,再說了,這不是還穿著衣服呢,也瞧不見!」許忠義疼的嘴歪歪道。

    「這東抗下手夠狠的,你看這傷口,都快見到骨頭了!」夏銘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他們又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做的這麼逼真了!」許忠義嘿嘿一笑。

    「你沒把我說出去吧?」

    「我是那種人嗎,上面那麼重視你,怎麼可能放你走,我這是迫不得已!」許忠義道。

    「哎,我說老許,你膽子也真夠大的,就不考慮後果?」夏銘歎息一聲,兩人表面上關係並不好,甚至還不是的掐架,其實關起門來,他們的關係要比一般人親密多了!

    夏銘也是許忠義在特務團內為數不多的。能敞開心扉說話的人,當然這對夏銘也是!

    堂堂醫科大學的高材生窩在這麼一支前途暗淡的部隊內,他內心也是很不願意的。

    可進來容易,離開可就難了,這孫魁元可不是善茬,離開就是背叛,別看他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禮遇有加,可一翻臉,那就什麼都不認了。

    「我這傷口也就你能看出來,別人都不行!」

    「那是他們笨,狼爪子和人為製造都看不出來,白當這麼多年的軍醫了!」夏銘道。「不過,這製造傷口的人是個高手,你的傷一般的大夫還真看不出來!」

    「你也說是高手了,我可告訴你,東抗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像你我這樣的,真要在裡面混出頭還不太容易!」許忠義道。

    「那你還冒著生命危險去?」

    「人活一輩子。不搏一下怎麼行,再說,我現在在特務團,那什麼時候能出頭?」許忠義道。

    「東抗那是真正打鬼子的隊伍,你這種功利心重的人進去,怕是沒什麼用武之地!」夏銘打擊道。

    「那可說不定,這是個人都是有缺陷的,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就不相信這東抗內就沒有跟我差不多的人?」許忠義道,「既然有,那就說明我還是可用的。」

    「你以為你是諸葛亮還是韓信?」

    「不才雖然比不上這兩位先賢,但起碼可以跟樊噲之流可以比一下的!」

    「你野心倒是不小,可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加入了東抗,在特務團的那些小伎倆。最好不要再用了!」夏銘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對他們隱瞞?」

    「現在是接觸階段,你不瞭解他們,他們也不瞭解你。你們相互有所隱瞞,這都是人之常情,可等你加入他們,再有所隱瞞,一旦被他們察覺,你的一腔抱負恐怕就此終結了!」夏銘提醒道。

    「實在不行,我投奔zy軍去!」

    「呵呵,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投奔去呢!」夏銘替許忠義檢查完後背的傷口,換上了新藥,然後再用紗布包紮好,穿好衣服。

    「老夏,你什麼意思?」

    「呂布,三姓家奴!」

    許忠義聽了不禁皺了一個眉毛,夏銘提醒的對,雖然他功利思想比較嚴重,可是他還知道,一個人總是不斷的投靠別人,那會給人一種「不忠誠」的感覺,這樣的人到了哪裡都不會被重用,反而會被人刻意的防備。

    「謝謝你,老夏,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許忠義深呼吸一口氣道。

    「老許,看著我跟你還談的來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聰明的手下人人喜歡,可過分聰明的手下,就沒有人喜歡了!」夏銘道。

    「我明白,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在特務團混不下去,被趙斌處處針對,就因為我屢次打擊他的威信,令他難堪!」許忠義道。

    「你明白就好……」

    「夏軍醫,夏軍醫在嗎?」

    「團座,你怎麼來了?」夏銘沖許忠義使了一個眼色,走過去,將門打開。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趙斌笑瞇瞇的走了進來,看到趴在病床上的許忠義,地上還有一攤帶血的紗布,「怎麼,忠義也在?」

    「黃班長帶他來換藥,宋軍醫昨天值夜了,在睡覺,我替他換藥呢!」夏銘解釋道。

    「是這樣,忠義的傷不要緊吧?」趙斌假裝關切的詢問道。

    「多數是皮外傷,不過有幾道傷口比較深,沒處理好,我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問題不大!」夏銘道。

    「問題不大就好,夏軍醫,忠義差一點慘遭狼吻,你可要多多關心,用好一點兒藥!」趙斌假惺惺道。

    「我知道了,團座!」

    「那個黃班長是我派來照顧許忠義的,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他去做,給你跑跑腿!」趙斌將黃班長叫了進來道。

    「不用了,團座,醫務所有醫護兵,黃班長又更重要的事情,不必留在醫務所!」夏銘拒絕道。

    「這,好吧,黃班長,既然夏軍醫這裡不需要你。你就回班裡去吧?」趙斌想了一下,沖黃班長揮了揮手。

    「團座,我要工作了,您還有事嗎?」

    「沒,沒了,我就是來看看,夏軍醫。你忙,你忙,我先回去了!」趙斌訕訕一笑,抬腳往外面走去。

    「接下來,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夏銘點沖許忠義問道,「趙斌的人肯定沒走遠?」

    「他已經懷疑我了!」

    「懷疑到不至於。我想他也許想利用這個機會除掉你!」夏銘道,「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他怎麼除掉我,利用這次演習?」許忠義反問道。

    「如果我們失守,必然有人要擔責任,他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所以他必須讓人盯著你,如果找到你通敵的證據,那最好,沒有,他也會安排人揭發和栽贓的!」

    「演習導演組有規定,趙斌他也不能用這個致我於死地!」許忠義道。

    「把你從特務團開除,你也別想再四十一軍混下去了,他在逼你主動離開。然後再給你按上一個逃兵的罪名,直接把你處決了,你死都背著罵名!」夏銘冷笑道。

    「很歹毒的陰謀!」

    「他要是不陰毒,也不會爬上特務團團長的位置,老許,你在特務團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老夏,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許忠義道,「能不能求得一線生機,就看你的。」

    「需要我做什麼?」

    「借你的白大褂子一用!」許忠義想了想,緩緩說道。

    「想讓我主動幫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打暈你!」許忠義一抬手,輕輕的在夏銘的後頸部一擊!

    「我需要暈多……」夏銘望著許忠義,最後一個「久」字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暈倒在地了。

    打暈夏銘後,許忠義脫下了他的白大褂,然後換上病號服,加他扶到病床上躺了下來。

    將夏銘的腦袋轉向一側,這樣即便是有人進來,也不會發現病床上躺的人不是他。

    戴上口罩,許忠義夾起記錄板,他對夏銘非常熟悉,身高也差不多,還能模仿夏銘說上幾句,所以,只要出了醫務所,他就自由安全了。

    前提是,不能被人發現夏銘昏倒在自己自己的房間內。

    不知道東抗方面會在什麼時候發起攻擊,但許忠義的直覺,他們不會選擇夜襲。

    白天襲擊雖然不佔優勢,但是絕對會打特務團一個措手不及,從他的觀察看,茅荊壩白天的警惕性非常低,攻擊是非常有利的。

    如果他來選擇攻擊時間的話,會選擇巡邏交接班或者吃飯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茅荊壩上的警惕性會降到最低。

    打開門,許忠義往外面瞄了一下,他看到了黃班長的身影在醫務所的大門口閃了一下。

    果然,趙斌並沒有因為他在醫務所而放鬆了對他的監視,他還派了班長守在了醫務所外。

    趙斌究竟是想抓自己「通敵」的證據,還是逼自己主動還擊呢?

    還是兩者都是他的目的?

    趙斌容不下自己,如果僅僅是妒賢嫉能,那還不至於你死我活的地步。

    真正的原因是趙斌私底下走私販賣鴉片,本來這算不上什麼大罪,軍閥私底下販賣煙土,補充軍資,這很多人明裡暗裡都在干。

    可是趙斌用的是特務團的軍餉,而且還是瞞著上面的人,私下裡走私煙土!

    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知情的要麼被他拉下水了,要麼已經人間蒸發了,而他還活著,是趙斌最大的威脅。

    為什麼不上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做不到,他一個小卒子,別說見不到孫魁元,就算見到了,他的話也未必會被採信,特務團上上下下都是趙斌的人,到時候告狀不成,反成誣告,那他必死無疑。

    但是他畢竟則會特務團有名有姓,趙斌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他弄死,也不容易,總的堵住全團上下上千號人的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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