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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可恥的學生! 文 / 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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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屋,地下暗牢。

    天野六郎雖然身為階下囚,但為了保持自己的尊嚴,他的衣著還是相當整潔。

    匡噹一聲!

    鐵門被打開,外面的光亮照射進來,令他感覺到一些不適應,頭微微別了過去。

    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走了進來,臉頰紅暈,媚眼如絲,彷彿能掐出水來!

    走路的姿勢也很美,天野六郎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天野君,很高興再一次見到你!」上杉若雲一張粉臉嬌艷如花,很顯然是剛剛得到過男人的滋潤。

    「你是?」天野六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他的印象裡似乎沒有這樣一個如此美麗女子。

    如果有的話,他不會不記得的,尤其對於一個好色的男人來說,漂亮的女人就是毒藥。

    「呵呵,看來天野君已經把我忘了,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上杉若雲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天野六郎問道。

    「以天野君的智慧,難道還猜不出來了?」

    「你們是土匪?」

    「哈哈……」上杉若雲大笑,「你舉得土匪可以輕輕鬆鬆的消滅你手下兩支精銳的野戰小隊嗎?」

    「你們是支那軍?」天野六郎眼中爆出一縷精光。

    「不錯,我們就是,但請你以後不要用支那這兩個字,我們是中隊,你也可以稱呼為東抗!」上杉若雲道。

    「明白了,金榮貴這個混蛋是你們的奸細!」

    「不。他不是,其實他是真心討好你,只可惜,他並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卻把你送到我們手中!」上杉若雲好心的解釋道。

    「落到你們手中,我無話可說!」天野六郎倒也光棍,他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

    「既然天野君有這個心理準備,那就好辦多了!」上杉若雲微微一笑。

    「你們真的要殺我?」

    「當然,雖然俘虜了你。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你的部下現在還像沒頭蒼蠅死的找你呢,還有那個金榮貴,我想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上杉若雲道。

    「好,難怪石原君說你們才是大日帝國未來的勁敵。看來他的判斷是對的!」天野六郎道。

    「石原莞爾?」

    「是的,你也知道?」

    「當然,他可是我們重點關注對象呢,可惜,他回國了,不然我們還真想把他也抓回來問問呢。」上杉若雲道。

    「是呀,他回國了。你們抓不到他了!」天野六郎道,「大日帝國有石原君這樣的人才,你們就算取得一時的勝利,也終將會失敗的!」

    「我們是否失敗你恐怕是看不到了。有什麼遺言需要轉達的嗎?」上杉若雲道,「這是我們對日軍高級將領的以一種禮遇,雖然,你的家人也許很多年以後才能見到。但起碼還有這個希望!」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口述遺書。我們的人會幫你記錄下來,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寫,這是對於一個要死的人最後的人道關懷!」上杉若雲道。

    「你們就這樣殺了我,不經過任何審訊?」天野六郎感到異常的震驚。

    要這樣,這些人何必如此費勁把他給弄回來,什麼都沒幹,也沒問,就叫他寫遺書,然後說要殺了他?

    「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上杉若雲呵呵一笑。

    「你們總要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兒,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天野六郎道。

    「是,你的要求很合理!」上杉若雲道,「臨死不懼,天野君,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你死後,我會親手將你埋葬!」

    「謝謝,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們需要你死!」上杉若雲道。

    「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們需要你死,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帶你回來的原因!」

    「你們打算公開處決我?」天野六郎一驚道。

    「不是,是秘密處決,你會明白的,在你死之前!」上杉若雲道,「你是自己寫遺書,還是口述我的人幫你寫?」

    「口述吧!」天野六郎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他還能夠如此保持鎮定,這作為一個軍人,已經很了不起了!

    「好,我來安排!」上杉若雲點了點頭,然後關上鐵門出去了。

    「作為敵人,這個天野還是值得我一絲敬重的!」汪二喜聽完了上杉若雲跟天野六郎的全部對話,他不禁感慨道。

    「天野六郎曾經給我上過一次戰術課,只是當時有很多人,我還年輕,他,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大佐,所以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上杉若雲道。

    「那時候你多大?」汪二喜問道。

    「十六歲吧!」

    「十六歲,豆蔻年紀,這老色鬼就沒有看上你?」汪二喜奇怪的問道。

    「那時候我的身份,他能隨便亂來嗎?」上杉若雲白了汪二喜一眼。

    「呵呵,也是!」汪二喜訕訕一笑。

    地牢裡,天野六郎努力的在記憶中搜尋,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會是誰呢,她怎麼說曾經見過自己?

    太奇怪了,支那軍中怎麼會有認識自己的女人呢?

    他雖然玩弄過不少支那女人,可沒有一個跟眼前這個女人吻合,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如此的風情!

    天野六郎根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是他曾經的學生,儘管那只是幾堂課而已,但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一小時對於天野六郎來說太短了,一轉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當他在遺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交出信物之後,就被帶出了牢房。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內!

    屋子裡簡單陳設讓天野六郎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一件刑訊逼供的刑室。

    刑具上黝黑,泛著冷光,令人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還有那木頭上黑色乾枯的血跡,都說明這裡的東西並不是擺設,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這些東西是被使用過的,或者說被經常使用。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其中一男一女天野六郎認識,還有一個女人,年紀似乎更輕一些,臉色似乎有些白,一種不太健康的顏色。

    難道這些支那人想要在這裡處決自己?

    天野六郎帶著一絲疑惑。走到屬於自己的椅子跟前,緩緩的坐了下來。

    「天野六郎,認識一下,這位是竹葉青小姐,想必你是知道的!」上杉若雲手指著北島優子,微微一笑介紹道。

    「竹葉青!」天野六郎悚然一驚,到他這個級別。是有權利知道一些機密的。

    「竹葉青」這個代號是關東軍情報部門最機密的代號,一般的將領都沒有權限知道,但他是主力野戰部隊的旅團長,自然是知道的。

    儘管知道。但是他也只是知道這個代號,至於這個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他也是不知道的。

    突然這麼一個女人。指著另外一個女人說,這是「竹葉青」。這令天野六郎差點兒驚的沒把自己眼珠子瞪的掉下來!

    但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支那軍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竹葉青」這個代號,但卻不知道竹葉青是誰,想通過他來證實這個人的身份。

    但他們都要處決自己了,何必要這麼做呢?

    支那人的思維真是令人搞不懂,天野六郎心理一陣迷茫!

    北島優子心理何嘗不是異常驚訝,上杉若雲居然帶了一名日軍少將進來了,看著樣子,很顯然這名日軍少將當了俘虜!

    天野六郎,難道是日軍第二師團第十五旅團長天野少將?

    儘管吃驚,但北島優子表面上還是表現出波瀾不驚,她知道,上杉若雲沒那麼容易相信她的,換做是自己,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看起來,這恐怕又是一次考驗,北島優子不禁對上杉若雲的謹慎感到一絲恐懼!

    她一向自恃清高,除了老師土肥原賢二,還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現在她不得不服氣,上杉若雲確實有讓她佩服和學習的地方。

    「看來天野君是不相信我的話!」上杉若雲微微一笑,「優子,介紹一下你自己!」

    「蝮蛇,我該說什麼?」北島優子站起來問了一句。

    「你就說你之前的職務和任務!」上杉若雲道。

    「等等,蝮蛇!」天野六郎驚的後脊樑骨一陣惡寒,蝮蛇不是早就已經戰死了嗎?

    「怎麼,天野君有什麼疑問嗎?」

    「你是蝮蛇?」天野六郎問道。

    「不錯,我是蝮蛇,但那都是以前的代號了,現在我的代號叫香草美人,簡稱香草!」上杉若雲絲毫沒有隱瞞。

    「你背叛了帝國,投靠了支那人?」天野六郎難以置信的盯著上杉若雲問道。

    「我不想為一支殘忍無道的軍隊和腐朽的zf賣命,所以我棄暗投明了!」上杉若雲道。

    「棄暗投明,哈哈哈,真是沒想到,殺人如麻的蝮蛇居然棄暗投明了,還做了支那人的狗,這真是太諷刺了!」天野六郎放聲大笑道。

    「這很可笑嗎?」

    「你是一個日人,卻給支那人賣命,這不可笑嗎,你這是背叛,背叛,懂嗎?」

    「可我不覺得,日現在的做法才是背叛!」上杉若雲道,「中國長久以來都是日的老師,他無償無私的傳授日先進的化和技術,一千多年來,我們都是這樣的,老師一直沒有虧待學生,可學生卻對老師任何尊重,卻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你不覺得這很可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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