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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旅團長電報……」
「ど西,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了!」剛才在襲擊榴彈炮陣地的時候,也被搞的灰頭土臉的長谷部照露出了一絲笑容。
「橫山君,我們缺少彈藥,但對面的支那人同樣也缺少,這一仗,我們必須要贏!」
「哈伊,旅團長閣下!」
「關東軍司令部急電!」
「說什麼?」
「參謀長閣下命令我們務必在天黑之間拿下鄭家屯,否則,諸位都將受到軍法制裁!」
「回復參謀長閣下,第3旅團上下一定不負所望,完成參謀長閣下交代的任務!」長谷部照鄭重的說道。
「哈伊!」
「帝國的勇士們,帝國需要你們的勇敢和積極的進攻精神,為了征服這腳下的土地,為了天皇陛下,前進……」
「鬼子嘰嘰咕咕說神什麼呢?」
「聽不清楚,好像是說天皇和皇后一起洗澡的事情,被人偷窺了,白花花的,挺過癮的……」
「二瞎子,別瞎顯擺你那幾句日語,就算是天皇和皇后洗澡,日本人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嗎?」斷了一臂,還堅守在陣地上的臉上罵了一句!
「連長,你可以說我日語說的不好,眼睛不行,可不能侮辱我的耳朵!」二瞎子不服氣道。
「啥,就你那耳朵,上次大磊子睡覺打呼嚕,你愣說打雷。還拉著全連的人出去收衣服。咱連都快成全團的笑話了!」連長一提起這件事。就心痛的捶胸頓足!
那件事後,他在其他連長面前好長時間都抬不起頭。
「那打磊子睡覺打呼嚕跟打雷真的很像嘛,聲音那麼大,我還嚇一跳了!」二瞎子道,「這天空晴朗無雲的,怎麼會打雷呢?」
「行了,別耍嘴皮子了,感激準備伺候這幫小鬼子上路吧。他們來中國,不就是奔西方去的嗎,早點兒去,還能早點兒投胎,說不定投一個好人家,下輩子不做龜孫子……」
「連長,上來了!」
「上來了?」連長一骨碌,單手握住大刀支撐自己微微抬起半個腦袋。
「好傢伙,小鬼子這是要拚命了,全部都上來了!」連長自言自語一聲。
「王連長。王連長……」
「啥事兒?」
「團長命令你們,稍微抵抗一下。然後後撤,穩住隊伍就行!」通訊兵在高低不平的塹壕裡跑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路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
「啥,後撤,不跟小鬼子干了?」王連長有些不太理解眼珠子瞪得老大。
「別問我,我只是個通訊員,這是團長下的命令!」通訊員忙解釋道,「我還得通知黃連長去……」
「我奇了怪了!」
「連長,咱咋辦?」
「廢話,沒聽見團長命令,打一下,咱們就撤,不過的穩住,誰在撤退的過程中給我跑肚拉稀,我跟他沒完!」王連長惡狠狠的道,「各班排長帶隊,別給我掉鏈子!」
最後一戰終於開始了,土黃色的日軍在經歷了五天五夜的戰鬥之後,精神和體力的消耗都到了一個極限,東抗183師和教1旅一團也差不多了!
八千人死傷五千人,最後活著的,就剩下陣地上不足三千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戰,勝利者會活下來,而失敗者則有可能永遠的長眠在這片土地之上了!
仗打到這個份兒上,雙方的指揮官已經不在意傷亡數字了,在意的是最能堅持到最後!
狹路相逢勇者勝!
「告訴林副旅長,下面我們會主動放開一個口子,讓鬼子進來,他的部隊從左右兩翼包抄,徹底的解決第3旅團!」王榮一拳砸在沙盤上的中心區域的某個位置!
「是!」
「來吧,橫山勇,這裡將是你的墳墓!」
「報告,大佐,支那軍很奇怪,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開始後撤,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有組織的撤退!」
「撤退?」橫山勇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戰場上的情況。
「莫非支那人想要誘敵深入?」平田幸弘奇怪的問道。
「不,如果想要誘敵深入,早就做了,別忘了,再退的話,他們就無險可守了!」大島陸太郎大佐反駁道。
「橫山君,你怎麼看?」
「還不清楚,但從松田旅團長傳回來消息看,支那軍可能意識到鄭家屯守不住了,準備保存實力而後撤!」
「撤出鄭家屯對他們來說並無多大的損失,何況他們現在在我們兩軍夾擊之下,如果不及早的撤離,難免會有全軍覆沒的下場!」平田幸弘不禁得意的說道。
「有沒有他們援軍的消息?」
「還沒有,我們的偵查分隊很難滲透進去,其他方面還沒有消息!」
「呼叫飛行隊航空偵查一下!」
「飛行隊在通遼損失慘重,還要支援其他戰場,根本顧不上我們!」
「混蛋,司令部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是最重要的嗎?」
「司令部要確保南滿鐵路線的安全,支那人包圍遼陽,他們那邊更需要飛機的支援!」
「都給我閉嘴!」長谷部照怒哼一聲。
「橫山君,下一步怎麼做?」
「命令部隊謹慎推進,不要中了支那人的圈套!」橫山勇道。
「橫山君,萬一支那人主動撤退,那我們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我們面前溜走?」長谷部照也提出了一絲疑惑!
「我們的任務是佔領鄭家屯,消滅支那軍只是在這個任務前提之下,不可冒險!」橫山勇並不是被打怕了。而是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這裡面不同尋常!
血戰五晝夜。對手的狡猾、韌性還有忍耐力以及對戰場敏銳的洞察力都讓他覺得這是一支勁敵!
對於這樣一個對手,橫山勇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並且給予足夠的重視。
所以,他現在沒下一道命令,都以穩妥為基本原則,一旦有急功近利的想法,立馬在腦海裡給予斬斷!
雖然不服氣,可橫山勇畢竟是關東軍司令部派下來的。他的話即便是證實是錯的,也只能留待以後,現在他們必須服從!
「鬼子變謹慎了,沒有著急進攻,反而穩步推進!」王榮歎息一聲道。
「日軍也不是笨蛋,那些將佐的腦袋裡也不住裝的漿糊,這往後除非是沒跟我們對過仗的鬼子,只要在我們手上吃過虧的都不好打!」李元道。
「是呀,我們在進步,敵人也不會原地踏步。這以後的仗不好打了!」王榮道,「不過。咱們還在不斷的上升,鬼子基本上的定型了,就算在某些方面有所改變,但他們的根本觀念沒有改變,一樣不是咱們的對手!」
「報告,林副旅長已經就位,就等師長下令了!」
「好,讓林副旅長再等等,電話線架好了沒有?」王榮點了點頭問道。
「全部架設調試完畢!」通訊參謀大聲報告道。
「好,現在是下午一點四十八分,兩點鐘準時發動反攻!」王榮掏出口袋內的一塊懷表,打開,看了一下時間道。
「是!」
「張旅長下來沒有?」
「下來了,不過好像受了點輕傷,正在野戰醫院包紮呢!」警衛員報告道。
「嚴不嚴重?」王榮驚訝的問道。
「聽說是讓彈片蹭了一下腦殼,流了不少血,人到沒什麼事!」
「嗯,我知道了,讓警衛班看著他,好好在醫院休養,哪兒也不准去!」王榮臉色一黑,命令道。
「是!」
野戰醫院。
「混蛋,誰讓你們幾個小子攔我的,我不就是蹭破點兒皮,沒什麼大事,你們就不讓我參加戰鬥?」張一吼非常不滿,自己居然被當成重傷員,不准踏出野戰醫院半步。
「這是王師長的命令,張旅長,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警衛班長苦笑不得,張一吼雖然不是他的直屬上司,可那也跟他們不一樣,打不得,罵不得的。
「把軍服給我,我要上前線,不穿病號服!」張一吼沒辦法,他一身軍裝在讓人抬回來的時候偷偷的給扒了,連武器都沒收了,他現在就算想上戰場,穿著這一身病號服也太不倫不類了!
「張旅長,您的病號服讓護士拿過去清洗了,在外面晾著呢!」
「那,咱倆換換?」
「不行,我跟您衣服大小不一樣!」
「你換不換?」
「不換,我要是換了,回頭師長肯定會把我兩條腿打斷了!」
「胡說八道,我們東抗不准體罰戰士!」張一吼瞪眼道。
「軍規上寫著,一切行動還聽指揮呢!」
「嗨,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教訓起我了?」張一吼被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張一吼!」
「誰,誰叫老子呢!」
「是我!」林南黑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老林,你總算來了,快,給我弄一套衣服,還有武器……」張一吼跳下病床道。
「我是來宣佈陸總手令的,要不是知道你在這裡,我還不來了呢!」林南道。
「好你個林南,你是故意氣我的吧?」張一吼怒道,兩人搭檔時間不算太短,彼此對雙方的脾氣都還算熟悉。
「鑒於張一吼同志不聽命令,擅自離開指揮員崗位,衝殺一線,東北抗日民主聯軍總司令部決定對於張一吼同志禁閉三天的處罰,以儆傚尤,此令,東北抗日民主聯軍總司令陸山,民國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林南一本正經的宣讀道。
「完了,完了,一定是王榮那小子在陸總面前告我的刁狀!」張一吼聞言,頓時如同洩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