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張競渡也接到了有關開魯被日軍攻擊的電報,所以一進入開魯境內,他就派出了偵查游騎,並且放緩了的速度!
「副司令,陸總電報!」
「陸總說什麼?」
「陸總說,咱們已經進入開魯,這裡已經是交戰區了,日軍騎兵隨時可能出現,他希望我們小心一些,盡量避開日軍的騎兵!」
「回電,請陸總放心,仲輯一定會安全的到達開魯的!」張競渡吩咐一聲!
「是!」
「子期,你怎麼看東抗?」張競渡扭頭對一個身穿中校軍服的軍官問道。
「副司令,您心裡難道沒有一個認定嗎?」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想要陞官發財,那加入東抗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正想要抗日救國,這裡比任何地方都強!」
「哦,你心裡居然這麼想?」張競渡驚訝道。
「是的,卑職雖然接觸東抗時間不長,但對他們抗日堅決,愛護百姓,軍紀嚴明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徐子期道。
「是呀,如果不是當初隨馬司令推入蘇俄境內,也許我早就加入東抗了!」張競渡道。
「副司令早有加入東抗的心思?」
「那到不是,我們退入蘇俄的時候,東抗還未成立呢!」張競渡道。
「那副司令為何這麼說呢?」
「現在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當然,你聽了最好爛在肚子裡!」張競渡道。
「請副司令放心。我徐子期跟您多年。您還不瞭解我?」
「行了。不用那麼嚴肅,我對你說就是了。」張競渡道,「那還是從第一次江橋抗戰說起……」
「沒想到第一江橋抗戰的勝利居然跟東抗有這麼深的淵源!」徐子期被驚的腦皮發麻。
「東抗能夠有今日之聲勢,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小瞧東抗的人,最終都會吃虧的,尤其是日本人!」張競渡道。
「副司令,這個秘密你還是剛剛才知道的吧?」
「呵呵。我之前只是懷疑,這一回國,馬將軍秘密召見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張競渡道。
「那馬司令什麼不跟您一起回來呢?」
「馬將軍身不由己,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外界關注著,日本人對他更是恨之入骨,他要是回來,也不能從滿洲裡入境,所以他才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張競渡道。
「明白了!」徐子期點了點頭。
「報告副司令,前面有槍聲!」說話間。一匹戰馬衝到兩人更前,馬背上一名三十多歲瘦瘦的漢子敬禮報告道!
「哦?」張競渡驚疑一聲。一揮手,所有人全部勒停了戰馬,周圍頓時靜了下來!
「是槍聲,在那邊!」徐子期手一指道。
「嗯,還是鬼子三八大蓋的聲音,還有歪把子機槍(其實就是大正十一年式機槍)。」張競渡凝神傾聽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難道是日軍再跟我們的人戰鬥?」
「不清楚,不過既然碰到了,真要是咱們的人,咱們看能不能搭把手!」張競渡道。
「副司令,陸總的電報……」徐子期提醒道。
「我們可是軍人,如果真有鬼子跟我們的袍澤在戰鬥,我們能見死不救嗎?」
「不能!」
「這不就結了,張青,你帶一個排,先行一步,攜帶一部電台,找到發生戰鬥的地點,馬上報告!」
「是,副司令!」張青領命而去。
「子期,你隨我一起過去,這附近應該沒有什麼值得日軍大動干戈的目標,估計是小股部隊的遭遇戰,我們興許可以幫一下,還能找人瞭解一下開魯城的情況!」張競渡道。
槍聲聽了又響,響了之後又停了下來。
這樣奇怪的現象令身經百戰的張競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究竟是打仗呢,還是在演習?
「副司令,張青報告,一夥身穿東抗灰布軍裝的騎兵跟一支日本騎兵正在血腥拚殺,現場死傷無數!」徐子期一臉焦急的報告道。
「快,咱們過去助友軍騎兵一臂之力!」張競渡毫不猶豫的下令道,隨即率隊衝了過去!
長山岡潔確定,他們遇到的就是昨天傍晚跟他們拚死一戰的支那軍騎兵!
那個臉黑黑大鬍子就是他們的指揮官!
這一通廝殺,雙方都傷亡很大,鬼子銳減了一半,而宮長海和突擊隊也不好過,也傷亡數量並不比日軍少。
特別是突擊隊,因為連續作戰,身體和精神疲勞等諸多因素,交戰一會兒,就減員了過半!
這可把宋大彪和韓天沐心疼的心臟都哆嗦起來了,他們兩個為了保護自己手下的突擊隊員,更是連續衝殺的,渾身上下都是血污,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宋大彪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拿刀的手都抑制不住顫抖起來,刀口也砍的捲曲起來,而這個時候鬼子的一個騎兵少尉卻盯上了他。
鬼子少尉看出他是軍官,因此就像一條毒蛇似的,咬著他就不鬆口了!
兩人從馬上戰到地上,交手五六次,有點兒棋逢敵手,勢均力敵的意思。
「啊……」
鬼子騎兵少尉大吼一聲,對準宋大彪腦門一刀劈了下來,宋大彪額頭上汗水混著血水淌下來,正好一滴從眼前而過。
血水進入眼睛,宋大彪感覺一陣難受,正要閉上眼睛,忽的,看到一道寒光劈向自己,連忙倒地一滾。
鬼子騎兵少尉力道用老了,一個踉蹌差點兒沒連人帶刀磕在地上。
宋大彪也不好過,本身渾身就多出受傷,雖然不致命。可在這石子地面上一滾。那是是個什麼滋味。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想像的出來!
鬼子騎兵少尉是不會放過宋大彪,因為他親眼看見這個支那軍官砍死砍傷了五六名士兵,其中有三人還是自己的部下!
「八嘎!」
「八嘎你姥姥!」宋大彪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那鬼子騎兵少尉再一次朝自己殺過來,爆了一句粗口,抓起戰刀就迎了上去!
當!
兩把刀在空中相交,迸射出一串火花!
「小鬼子。你不在自己家好好呆著,跑到我們的家燒殺搶掠,老子活劈了你!」宋大彪面孔猙獰,加上一臉的血污,在鬼子少尉騎兵眼裡那就宛若從地獄爬出來的鬼神!
「殺,殺,殺!」
宋大彪一連劈出了三刀,雖然都被鬼子騎兵少尉擋住了,但鬼子少尉的虎口卻在大力之下崩裂開來,鮮血從刀柄上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望著氣喘吁吁的鬼子少尉。宋大彪也是大口的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小鬼子。你姥姥的血也是紅的,老子以為是黑的呢!」
「呀呀!」
鬼子少尉發狂了,雙手握刀,怪叫著衝向宋大彪。
「小鬼子,爺爺教你刀法,刀不是這麼玩兒的!」宋大彪狂笑一聲,手中戰刀突然往地上一插,然後奮力拔起,一彈,泥土混合著石子朝鬼子臉上打去!
「去死!」宋大彪身體猛然向前一衝,看似迎著鬼子少尉的刀鋒,可實際上跟其已經錯開,貼著手臂的戰刀在鬼子少尉脖子上輕輕的一劃。
「支那人,卑鄙……」鬼子少尉說完最後一句話,便轟然倒了下來。
「宋隊,好刀法!」韓天沐一支都在關注宋大彪,一邊是宋大彪是他的戰友,他不能看著戰友死在日本人的刀下,一邊也是幫宋大彪留意來自其他鬼子的小動作。
見到宋大彪那驚艷的一刀,不由自主的出口大讚一聲。
「嗖!」
宋大彪突然一抬手,毫不猶豫的甩出了自己手中的戰刀,而起方向還是朝韓天沐而去。
韓天沐頓時驚得一聲冷汗,以為宋大彪是不是殺糊塗了,居然要對他下手。
宋大彪的刀太快了,韓天沐幾乎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飛she而來的刀刺向自己!
不對,不是自己,韓天沐猛然一驚,扭頭一看,一名鬼子正高舉戰刀朝自己腦袋劈了下來!
宋大彪的刀正好貼著自己的左肩,一下子沒入那鬼子的喉嚨!
宋大彪不是要殺自己,他這是來不及示警,只能甩刀救人了!
「宋隊,謝謝!」韓天沐激動無比,要不是宋大彪那一刀,剛才他愣神的功夫,腦袋就分家了!
「快,殺鬼子!」宋大彪自己的戰刀沒了,可那死去的鬼子少尉手中的戰刀還在,而且品質還不做,宋大彪不顧上面沾滿鮮血,抓起來就衝進了鬼子群中!
戰鬥異常慘烈,幾乎每一秒都會有人倒下,有鬼子,也有騎兵師或者突擊隊的戰士!
中日雙方都殺紅了眼,誰也不肯主動撤退,其實,這個時候,誰重要萌生一絲退意,誰就輸掉這場戰鬥!
堅持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很快,就有人絕望了!
一支一百多人的騎兵出現在戰場邊緣,而且從他們的裝束看,居然全部都是中國方面的軍人!
為首之人居然還是一名少將!
長山岡潔跟東抗幾次交戰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軍官佩戴軍銜,只是從一些裝束上和行為上判斷對方軍官的身份,這一點讓日軍非常被動,不知道對方的指揮官是誰,這就很難摧毀敵人的指揮系統,相反己方的軍官太明顯了,支那軍總是針對性的打擊自己的指揮系統,令自己的指揮陷入混亂當中,即便是短兵相接,刺刀見紅的時候,他們也有意識的先解決己方的軍官,這樣在拚殺過程中打擊己方的士氣!
在長山岡潔的印象中,中**隊中有如此主動的攻擊意識的部隊幾乎很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